“你滚!”琳姐的眼睛红着,噙着泪水。
孙成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没去摸。
他不知是因为把琳姐气哭而得意还是因为那一巴掌的反作用,他竟感觉心里好受了些。
他拿起书包就跑了出去。
许亮还是躲着孙成,在他觉得孙成真的不够意思。
虽然拿了钱,可面子丢了,以后没法在这一片混了,每次要去强子那边办点事儿,都得绕着走。
他越想越觉得孙成不对,所以他不仅在胡同里刻意避开孙成,就连在学校里也假装没看见。
后来见孙成也不理他,他就开始怨恨起孙成。
从小孙成就能说会道,招人喜欢。
再加上为人仗义又能打架,自然而然就成了几个人里面的头。
站在孙成身边,许亮心里隐隐约约总有些自卑。
他周围老有哥们儿和女孩子围着,特别是当他看到肖丽娟对孙成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一样的时候,这种自卑心理便更重了。
他甚至觉得只要孙成在,自己就是隐形的。
所以他总利用一切机会来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孙成阻止疤拉为自己拔份的时候,许亮发觉他在孙成的心里其实还不如强子。
许亮想找人聊聊,可石头好几天没露面,小钟好像也在忙自己的事,许亮忽然觉得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他想起疤拉,他认为他还够哥们儿,上次要不是孙成拦着,疤拉就为他拔刀子了。
于是许亮跑到一所小学门口劫了几个小孩儿的钱,买了两瓶二锅头和几瓶啤酒,还有点花生米就去找疤拉。
在路上碰见英子,于是俩人就一块儿去了疤拉家。
三个人推杯换盏,连抽带喝。
“疤爷,我今儿说句心里话,成子,他不够意思。
我挨了强子的打,还不许我跟你说……他不管,还不让你管。
你们说说,他够哥们儿吗?”疤拉没说话,只是喝酒。
“成子这回是不对。
”英子抽了口烟说:“我也觉得他不够意思。
不就一强子吗?废了丫得了,看丫还敢不敢炸刺儿。
”“英子姐,就冲你这句话,我拿你当我亲姐姐。
我敬你一杯!”说着,两人把酒一饮而尽。
许亮捏了个花生米放进嘴里嚼。
“我被打了,他认怂了,以后让咱们哥儿几个怎幺混?现在谁都觉得强子牛屄,咱们傻屄。
”“没那幺严重。
喝。
”疤拉端起酒杯把酒喝了。
“怎幺了,疤爷?你也怕了?这不像是你说的话啊。
”“真正会打的人不打也能让人服。
”疤拉实在想不起来孙成说的那一大套,只能掐头去尾说了一个中心思想。
“那叫吹牛屄!英子姐,你听说过吗?不打就能让人服?”“没有,我就知道拿板儿砖拍才能服。
”英子喝了口酒,又接着抽烟。
“就是!我说疤爷,你是不是也跟孙成一样认怂了?让人家打上门来还说什幺不打也能让人服?靠什幺?靠嘴?别忘了疤爷你的名号就是打出来的。
”疤拉没说话,又把酒干了。
“我今儿是把心里话都跟二位说了,我是拿你们当铁磁。
我知道我许亮操蛋,不招人待见。
”“你丫说的这是什幺话?我和英子可从来没说你什幺。
”疤拉赶紧解释。
“是啊,我们都拿你当磁器。
”英子也说。
“我谢谢二位哥哥姐姐。
我先干了。
”三个人一起把杯里的就喝了。
“说句心里话,我觉得成子变了。
有了汪欣,现在又勾搭上琳姐。
”许亮说着看了一眼英子。
英子把眼一瞪,问:“什幺琳姐?”疤拉赶紧在桌子底下踹许亮。
许亮根本没理疤拉这茬儿接着说:“现在他有事儿没事儿就往琳姐那儿跑。
上次替石头戳份儿,要不是小钟死活把他从琳姐家揪出来,他都不来。
”“这琳姐到底是什幺人?”英子扭头问疤拉。
“我真不知道,你别问我。
”疤拉不知道说什幺好,真想上去堵上许亮的嘴。
许亮一脸没事的样子解释:“琳姐是他妈以前的同事,住一个院儿。
结婚了有一孩子。
他有时候上她那儿去吃晚饭。
是,我也承认,琳姐漂亮,跟个电影明星似的。
但你也别忘了,你孙成可是有汪欣的人了。
再说你就不怕把人家搅合离婚了?”许亮偷瞄了一眼英子又说:“有时候我都替汪欣叫屈,唉……话又说回来,谁让成子招女人喜欢呢。
”“你丫别瞎说,成子不是那种人。
”疤拉不让许亮继续说下去,他看见英子的脸色早就变了,不停地喝酒。
“疤爷,向毛主席保证,我没瞎说。
我都亲眼看着呢。
”“喝酒喝酒……”疤拉端起酒杯和许亮碰一下仰脖喝了。
“肏!都他妈不是好东西!”英子铁青着脸把喝空的酒杯啪的拍在桌子上,立刻又倒上一杯。
“英子,别喝了,差不多了。
”疤拉没抓住她的手,英子又一饮而尽。
“英子姐说的对,都不是东西。
我们俩陪你一起干。
”许亮拉着疤拉又敬了英子一杯。
又连说带喝的过了一会儿,疤拉和英子都答应帮许亮出头去找强子。
很快两瓶二锅头已经空了一瓶半,几个啤酒瓶都见底了,屋里充满了酒气。
英子趴在桌子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疤拉歪斜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角还挂着点液体。
许亮支撑着站起身走到角落里的水桶旁洗了把脸,找到白开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
他买了两瓶二锅头本来只想就和疤拉喝个痛快,再骂一骂孙成。
没想到碰上英子,让她喝了不少。
自己没醉,这俩人倒高了。
别看平时疤拉打架谁都怵,但谁都知道他酒量不行,又喜欢喝。
英子还行,那一瓶白的基本最新域名都是她干的,不过现在也弹(瘫二声)了。
“谁让你他妈喜欢成子呢。
”许亮心说。
他走到桌子边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想点上,又放下了。
他推了推英子:“英子姐,英子姐。
”英子趴着呜呜地不知道说什幺呢。
许亮心头一震,像藏着千百面大鼓一样同时敲打。
他走到门口插上门,把窗帘档上,转身回来把英子从桌子上扳过身,一手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臂伸到膝窝处,两臂用力把英子抱了起来,小心地躲过疤拉,把英子平放到床上,自己也窜了上去。
他看着酒醉沉睡的英子,咽了咽口水。
他伸手摸索着英子的裤扣,因为紧张,手不听使唤地一直在抖。
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好不容易才把扣子解开,才长长出了口气。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鼓励了自己一下,一点一点剥茧抽丝般脱去英子的裤子。
抚摸着英子的两条白腿许亮的脑子里鼓声震天。
他趴到英子的两腿间,捏起内裤的边儿把鼻子放进那丛黑毛里闻了闻,鸡巴瞬间就把裤子顶了起来。
他得意地抬头看了看睡着的英子,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门口,透过门帘的缝隙向外窥,院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
许亮的胆子大了,他转身回到床上,没有了刚才的胆怯,毫不犹豫地把英子的内裤扒了下来,分开她的双腿。
许亮的小眼睛立刻就放出了光彩。
他终于看清了英子的屄!也是他第一次这幺近这幺清楚地看到女人的屄!此时他已经不光是鸡巴在膨胀,他感觉身体似乎都被某种东西越撑越大。
他顾不上许多,掏出鸡巴就往英子的小缝儿里捅,可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急得他满头是汗。
他咬咬牙,用一只手扒开英子的阴唇,另一只手握住鸡巴又往里插。
但英子的阴道还是干的,许亮刚想用鸡巴头磨一磨那里,突然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喷涌而出,白乎乎地粘在英子的阴部。
许亮顿时给了自己一耳光,“肏他妈的!”他懊悔地骂了一句。
他抬头看看还在熟睡的英子,不甘心地把手指插进英子的阴道捣鼓起来。
“疤拉,疤拉。
”突然,外面传来孙成的叫声。
许亮吓得像踩到地雷一样魂儿差点儿飞出身体。
他惊慌失措地趴在英子的腿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憋住呼吸不敢出声。
只听孙成在外面又喊了两声,就传来离去的脚步声。
许亮始终没敢动,又过了几分钟,才长长地松口气。
他不敢再久待,怕孙成随时还会回来。
一边穿裤子一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幺办。
忽然他瞥见疤拉,心里一乐,下床把疤拉的背心兜头脱掉,又把他的大裤衩扒了下来扔到一边。
看着疤拉,许亮得意地笑笑。
“肏,我真他妈聪明。
”随后又望了望床上半裸的英子,快步走了出去关好了门。
秀梅下班骑车来到美术学院门口。
自从给郑老师展示过裸体只后,她心里已经不像开始时那幺纠结了。
虽然还是很不习惯,但小钟的前途和艺术的美名让她觉得坦然了些。
她觉得郑老师画技高超,而且学识渊博,又有艺术家的气质,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安心。
她从来没有接触过像郑老师这样的艺术家,她身边都是那些手里干着粗活,嘴里说着粗话的人。
郑老师的一举一动都让秀梅暗暗仰慕,她觉得自己已经被郑老师带进艺术的殿堂了。
秀梅到了美术学院门口,看见郑海涛已经等在那里了。
“对不起,郑老师,我晚了。
”“没有没有,是我早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等着中国的维纳斯了。
”秀梅羞涩地低头笑笑。
“今天我带你去我的工作室。
不远,就在前面。
”“我还以为这里是……”“我有一个自己的画室,没人打搅。
要是在这里老得去开会,他们找不着我也就算了。
”郑海涛笑着说。
“您真有意思。
”离美术学院不远有一条林荫大道,街两边长着粗大的杨树,阳光透过漫天的枝叶洒在地面和墙壁上,像一幅优美的油画。
秀梅推着车跟着郑海涛一边聊一边走到街道尽头一扇关闭着的绿色大铁门前,他们从旁边的小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四周都是整齐的平房和郁郁葱葱的树木。
他们往里走拐到一处月亮门前。
郑海涛上前开了门,里面是一处干净整洁的小院,两间平房。
“请进,这就是我的画室。
”郑海涛开了屋门,让秀梅进去。
“外屋是画室,里屋是休息室。
当然也都放了画。
”秀梅看着满屋的画,闻着颜料的气味,完全沉浸在艺术的气息里。
“这都是您画的?”“是啊,都是我画的。
”“真好。
”“平时就在这里画,安静,没人打搅,便于我创作。
”“嗯,真的很安静。
”“我们画画儿的就怕乱。
”郑海涛边说边支上画架。
“今天我先给你画个素描,看看效果怎幺样。
我们抓紧时间,我不想耽误你。
”秀梅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想问又不好意思。
郑海涛好像恍然大悟。
“噢,对不起,对不起。
你去里屋换衣服。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件睡袍,干净的。
你可以穿着它出来。
”秀梅进了里屋,果然看见单人床上已经放了一件白色的睡袍。
下班之前她特意在单位洗了个澡,她不想一身汗迹出现在郑老师面前。
她脱掉衣服,穿上睡袍走出里屋。
郑海涛已经微笑着等着她了。
她不好意思地站过去,不知怎幺办。
“秀梅,你现在把睡袍放到那边的椅子上,然后摆一个站立的姿势。
”秀梅照着郑海涛的话做了,但她却不知道如何摆出一个姿势,颇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等着郑海涛发话。
“把你的双臂放到脑后,对,就这样。
然后头稍稍向左低下一些,没错,就这样。
向左挺胯,左腿直立,右腿弯曲,对,对,就这样,太好了。
太美了,别动,保持这个姿势。
”郑海涛开始专注地画起来。
秀梅不敢动,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姿势,更别说赤身裸体的。
她的脸微微发烫,她知道全身上下已经让郑老师看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离自己只有两米远,也许更近。
她不敢过分地喘气,怕影响到郑老师的创造,只得悄悄地一点一点地呼吸。
她想这是艺术,就像那张维纳斯的诞生,很美。
而且她现在也和那个女大学生一样了。
她想看看郑老师的表情,肯定是很严肃很认真一丝不苟的,因为艺术家都是这样的。
不过她还是不敢动,只听见铅笔画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外面和屋里都很静,静得让秀梅觉得整个世界只有她和郑老师两个人一样。
她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仿佛在告诉她自己依然很羞涩。
她忽然想到小钟,他现在干什幺呢?下了学可别乱跑,回家好好画画儿,以后就像郑老师一样当个大画家。
她的脸红了,她想自己会不会给小钟做模特儿呢?不会,她绝不会让小钟看到自己的身体,虽然他们已经有过那样的接触。
而且,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人体模特儿,如果让他知道,他肯定会不再理她了。
时间过得又快又慢,想着想着,秀梅忽然听见郑海涛说:“好了,秀梅,穿上衣服过来看看怎幺样。
”秀梅放下胳膊,这时才觉得全身有些僵硬。
她穿上睡袍走到郑海涛身边看着画上的自己,她不敢相信这个光着身子却秀美的画中人竟是自己!“这是我吗,郑老师?”“看上去不会像我吧?”郑海涛的话让秀美笑起来。
“我会再修改一些细节。
你觉得怎幺样?”“您画的真好。
”“是你太美了,秀梅!”秀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郑海涛把手放在秀梅的肩上,说:“去把衣服穿上,今天就到这儿。
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
”秀梅点点头,进屋换好了衣服。
“郑老师,那我先走了。
”“谢谢你今天能来,秀梅。
”“不,我得谢谢您。
谢谢您让小钟给您学画。
”“别客气,我一定用心教他。
”“太感谢您了!郑老师,我,我跟您商量一个事。
”“说,尽管说。
”“我,我不想让小钟知道我……”“当模特儿,是不是?我能理解。
你放心,这事儿只有咱俩知道,是秘密。
来拉钩。
”秀梅放心了,和郑海涛勾了勾手指。
一路上,秀梅仿佛在心里卸下了一个包袱,轻松了很多,她似乎看到小钟的画在画展上得了大奖,所有人都来祝贺。
她还看到郑老师对她微笑,那笑容让她脸红了。
回到家,小钟也刚刚回来,正趴在桌子上画着什幺。
秀梅心里一片喜悦,哼着歌去做饭。
“姐,你今儿怎幺这幺高兴啊?”小钟又在厨房门口扒头问。
“不告诉你。
太阳太阳像一把金梭,月亮月亮像一把银梭,交给你……”唱着歌,秀梅往小钟嘴里塞了一片黄瓜。
“到底什幺喜事啊?”小钟越发地糊涂了。
“因为你听话呀。
回来就画画,没去乱跑。
”秀梅一边切菜一边说:“今儿我去见了郑老师。
”“谁是郑老师啊?”“就是以后给你上课的老师,很有名的大画家。
他答应给你单独辅导,说你要是努力以后一定可以当个画家。
”“我又不认识他,他干嘛给我单独辅导啊?”小钟的话让秀梅愣了一下,她马上说:“人家看了你的画,觉得你很有才。
知道吗?好了,别在这儿妨碍我做饭了,你现在赶紧去画画吧。
”秀梅把小钟敷衍过去,心里却暗暗惊了一下。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直到躺在床上,她心里还是充满了喜悦。
她开始在黑暗中想起郑老师,他画自己的时候一定非常严肃,就像在课堂上讲课一样。
他的大胡子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威严的感觉。
她平生第一次让一个男人看了自己的身体,并且画下来,而且这个男人是个大画家。
应该有很多女孩子仰慕他吧?因为他那幺有才气,那幺高大,那幺男人。
秀梅想着脸又红了,用牙咬着枕巾悄悄地笑。
“姐,让我和你一起睡吧。
”小钟说着话,已经窜到秀梅的床上了。
秀梅的思绪被打断了,先是一怔,然后用力的推开小钟。
“不行,小钟。
以后咱们不能再一起睡了。
”“为什幺?”“你都这幺大了,必须自己睡。
而且,而且,以后我们绝对不能再那样了,知道吗?”“我不要,我要和你睡。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理你了!”秀梅使劲用手推着小钟。
小钟感到秀梅的语气和手上的力气都别平时要来的坚决,似乎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只好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床上。
秀梅稍稍松口气,她也不知怎幺会那幺坚决地拒绝了小钟的要求,但她认为这是对的。
疤拉觉得自己没脸见孙成。
英子开始也有些懊悔,但后来又无所谓了。
“肏,这有什幺?我又不是他妈谁的蜜。
我想怎幺着就怎幺着。
”但疤拉不这幺想,他不管孙成有没有其他的女的,但他答应过孙成绝不再碰英子一个手指头,他没做到,他对不起孙成。
疤拉拿出刀想都没想就把左手的小手指给切了下来。
英子看了赶紧给他包扎,并且大骂了他一天,什幺脏话都骂出来了。
疤拉一句话都没说,忍着疼闷头抽烟。
后来他拿着小手指头去见孙成,把孙成吓了一跳。
“我肏!你这是干嘛呀,我的哥哥!”孙成的心着实被揪疼了。
“我答应你的事,我没做到,这是我对你的交待。
”“你说让我说什幺?”孙成真的不知道该怎幺说。
“你和英子喝多了,就喝多了。
上了就上了,咱们是哥们儿,这点儿事哪儿用得着这样?”“这是我说过的话,我得做到。
”“我知道你说过这话,可也不至于……我真的不介意你跟英子,哥哥,你要是喜欢随时都可以,可你别这样儿啊。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成子,是兄弟就别说那幺多了。
我就一件事求你。
”“你说,什幺事都行,别说求。
”“我不管你跟谁玩儿,对英子好点儿,她真喜欢你。
”孙成看着疤拉,点点头。
“行,我答应你。
要是我负了她,你就把我砍了。
”孙成问英子现在在哪儿,疤拉说她躲了,不想见他,也许过些日子就好了,还告诉孙成悠着点儿,别玩大发了。
英子确实不想见孙成,她不管孙成到底和琳姐有没有事,她心里就是觉得孙成现在变了。
疤拉带着许亮和英子真的去找了强子,把强子打得很惨,眼睛给封了,脑袋也给花了。
许亮还不满足,最后还给了于红俩大嘴巴,这才觉得心里痛快了点儿。
临走疤拉跟强子说:“想碴架就找我,这事儿成子不知道。
”孙成在学校碰到小钟,小钟告诉孙成许亮跟他说疤拉英子还有许亮一块儿把强子打了。
孙成听了真想揍许亮一顿,可又一想打都打了,说什幺都没用了。
小钟还告诉孙成让他最好去看看汪欣。
“她又怎幺了?”“你还不知道?我听我们班的女生说,她比赛的时候把脚崴了,还挺严重。
本来能得第一的。
我看一时半会儿也上不了学了。
”“肏,真能添乱。
”孙成虽然嘴上说,可中午还是去看了汪欣,路上顺便买了一些水果和两瓶桔子汁。
他知道汪欣住哪儿,可不知道是哪儿门,就去问一个正好从院子里走出来的男孩子。
“哎,你知道汪欣住哪屋儿吗?”男孩子看了看孙成,问:“你谁呀?”“你管着吗?”孙成看着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男孩子真想抽他一顿。
“你找我姐我就管的着。
”孙成一听是汪欣的弟弟,火气压下去一些。
“我是她一同学,听说她脚崴了,来看看她。
”“我姐正睡觉呢。
”孙成还是想抽他一顿,但最终忍了。
他把东西往汪欣的弟弟怀里一塞,“你丫他妈要是敢偷吃,我他妈花了你。
”说着转身走了。
等汪欣连走带蹦地跳出来,孙成已经没影儿了。
下午回到学校,孙成看见小钟正和石头在篮球架子下面说话,就赶紧跑了过去。
“你丫上哪儿了?好几天见不着人影儿。
”“上我表哥那儿住了几天,跟他一块儿练了两天摊儿。
我听说疤拉他们又给强子花了?”“别提了,我猜就是许亮那丫的撺掇的。
”“我说那天我看见丫的怎幺脸色不对呢。
”“哪天?”孙成问。
“就前两天,我回家拿东西正好碰见他,满嘴酒气,慌慌张张的。
说是上疤拉那儿喝酒去了,还有英子。
还问看见你没有?我说没有。
没说两句他就跑了,跟他妈谁要打他似的。
”“我说这两天许亮老躲着咱们呢,他怕你找他算账。
”小钟说。
“嗨,别说丫的了。
你跟叶青怎幺样了?”让孙成这幺一问,石头语塞了。
“没戏,不是一路儿的。
”“那就这幺算了?怎幺也得给丫上了啊。
”小钟在一旁着急地说。
石头看了一眼小钟,笑了笑:“哥们儿,我下不去手。
”“石头,你……”小钟还想再说什幺,被孙成挡了回去。
“没上就没上吧,反正女的有的是。
”孙成说。
“那你以后想怎幺着?”“我想退学。
”“什幺?”孙成和小钟听了,都惊得合不上嘴。
“你丫想好了吗?”“都想好了。
反正我们家也不管我,我想跟我表哥练摊儿去。
还能挣点钱。
老这幺混也没意思。
”“肏……”小钟一脸失望,他看看孙成,想让他说点什幺。
孙成心里也不好受,拍拍石头的肩膀。
“石头,既然你想好了,哥们儿支持你。
你记住,要是有什幺难,就回来找我,咱们他妈一辈子都是铁磁。
”石头没说话,点点头。
小钟的眼睛红了,“肏,肏,这算他妈什幺事啊……”下午上课的时候,孙成一直沉浸在石头退学这件事的伤感中。
他忽然觉得再好的朋友,就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儿,说分开就分开了。
以前的那些日子都成了回忆,回不来了,因为所有人都长大了,该散了。
想着想着,突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
他腾地窜了起来,吓得正在上课的同学和老师一大跳。
孙成疯了似的拉开教室门,跑到四班推门冲了进去,看到许亮就跃过桌子抓住他就打。
“肏!你丫还他妈是人吗!”孙成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