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苑的大殿,静悄悄,这让老谋深算的卫闲有些紧张,理解不了那对姐弟,在里面干什麽?
“不能失控。”卫闲突然转过身,重重的敲击着房门,高声道:“陛下,早点回宫。”
牧晚忧吐出口中重振雄风的肉根,仰起头,哀求的望着牧晚清。他伸出手,小心的捧起她的小脸,轻轻的劝道:“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怕黑。”牧晚忧缠住牧晚清,就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明天去看你。”牧晚清脱去身上的长袍,披在她的身上,“乖,回去吧。”
牧晚清比牧晚忧更懂皇宫,更懂卫闲的重要性。
裹着带着牧晚清体温的长袍,借着浓浓的夜色,牧晚忧不舍的离开了博文苑。
“卫闲,你到底想干什麽?”漆黑的宫墙下,牧晚忧怨念的问着跟在身後半步的卫闲,“让我去找八弟的是你,让我离开的,还是你。”
“老奴让你去找八皇子,不是让你去做那种事。”卫闲不仅对牧晚忧有意见,同样,他对牧晚清更生出了怨念。
“那种是什麽事?你一个太监,你懂什麽?”牧晚忧对卫闲的无理,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黑暗里,竟提高了嗓音。
“啪!”卫闲恼火的扬起手,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了牧晚忧的脸上,在黑夜里甚是响亮。
牧晚忧被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吓呆了。捂住被打的面颊,恶毒地盯着卫闲,竟不敢再去反抗。人善被人欺,帝王无福被人打。紮心的疼痛,再也难以掩饰。委屈的泪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窝滴落,压抑了两个月的感情,终於找到了宣泄。
夜更静了,没有月光,只有泪水。
卫闲直起腰际,竟显得高大了几分,他不过也才三十六岁,只是内监的身份,让很多人,忘记了他的年龄。
“走吧!”卫闲冷冷的拉扯哭泣着的牧晚忧,拖着她向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我想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想见岳晨。”
“不可能。”
两问两答之後,牧晚忧哭得更厉害了,什麽女皇,什麽帝王,她不过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人而已。
“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想岳晨,你为什麽要这麽对待我?我做错了什麽?”牧晚忧期期艾艾的哭起来,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卫闲行走的脚步,突然停了,也松开了手,直挺挺的回头,望着她的泪颜,冷酷无情的问道:“你後悔了吗?”
牧晚忧心中一动,竟无言以对。
“你忘记当初的约定了吗?”他又说道,“我能把你推上皇位,我也能把你拉下来,你信不信?”
牧晚忧全身一颤,她怕了,连着抽泣的声音都小了,不用卫闲拖着,就跟着他向梧桐院而回。
“想得到,必须要学会失去。”卫闲突然说了这麽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可是牧晚忧竟然莫名的懂了。
她得到了皇位,就必须失去那些她一直拥有的天真,还有对梁彧和岳晨长久的依赖。她要独自成长起来,去试着学会成为一位真正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