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给林祁烟挑了一条红se吊带长裙,很简单的款式,却意外地合身。
林祁烟脑海中闪过那个琉璃花瓶,或许审美在各个方面都是相通的吧。
当林祁烟才试衣间里走出来时,祁白的眼睛亮了亮,有种惊yn,他牵着她的手到镜子前面,又抬手将她的发圈拿了下来。
飘逸的长发披落在肩上,一身红裙将“妖yn”这两个字演绎到巅峰。
祁白从后面搂住nv孩儿的细腰,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若不是答应带你出来玩,我真想把你拉回去办了。”
林祁烟微微偏头,嘴角上扬,嘴唇似有似无地亲吻男人的脸颊,“下次。”
“好,下次。”
两人达成了某种约定。
祁白带林祁烟去的那个游乐场离市中心b较远的位置,等到两人到那个游乐场差不多快五点了。
幸好,夏季的天格外长。
“先玩哪个?”
“过山车吧。”
林祁烟说完就朝着过山车那个方向去了,也没管祁白同意不同意。
祁白看她背影都能看出来她有多高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又跟了过去。
若说前一秒祁白还觉得林祁烟有些特别,后一秒,林祁烟确实太特别了,他没见过做过山车能叫得如此大声的nv人。
祁白扭过头大声对林祁烟说:“你如果害怕就抓着我,叫是没有用的。”
林祁烟转过头来看他,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祁白差不多用了最大的音量重复了一遍。
林祁烟刚听完后有些楞,随后就大笑起来,“我不害怕呀!”
“那你叫什么呀!”
“我兴奋呀,我兴奋就想叫!”
祁白哽住,心里想了想,“在床上也不见得你能叫这么大声。”
祁白也是了怪了,林祁烟看上去娇娇的,怎么有时候b个男人都猛。他刚从过山车上下来步子都有些虚,林祁烟现在就能蹦蹦跳跳去玩碰碰车。
林祁烟朝碰碰车的方向跑去,她看见了那种发光的头饰,回头看了眼祁白,“我想要这个。”
祁白跟了过去,“好。”
林祁烟挑了个带有一对红se牛角的头饰,她又给祁白挑了个粉se的,递过去。
祁白接了过去,问她:“g嘛?”
“你陪我带。”
祁白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太丑。”
林祁烟戴好自己的头饰,看着祁白撒娇,撅起嘴来,“你陪我嘛!”
祁白心紧了紧,若是现在在床上,祁白一定弄s她,叫她这么g人。他鬼使差地戴上了头饰。
祁白很少来游乐场,以前陪陈思思来过几次,不过陈思思向来不喜欢这类游戏,祁白也没尝试过,而今天,祁白才知道游乐场原来可以这么好玩。
“祁白,他撞我,你快帮我撞回去!”
“祁白,我动不了了!”
“祁白,你快来帮帮我!”
“祁白,快过来!”
等两人出来时,外面的夜se有点深了,祁白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去吃晚饭吧?”
林祁烟摇了摇头,“不要,我还想坐旋转木马。”
祁白轻笑:“多大个人了,还坐那个。”
林祁烟直接拉着祁白的手往旋转木马那儿走。
祁白眼微楞,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中好像有什么在一瞬间涌入,万物复苏,生机b0b0。
“应该要去试试的吧。”祁白想。
林祁烟怎么劝祁白,祁白都不陪她坐旋转木马,理由很简单,“他不想跟她一起丢人。”
林祁烟也不勉强,不过让祁白帮她拍照。
夜se沉沉,游乐场的灯却格外亮,这整场的灯光好像都打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沉浸于坐旋转木马的喜悦中,而他此刻沉浸于她。
祁白拍了很多张照片,有林祁烟对着镜头傻笑的,有b剪刀手的,有做鬼脸的。
祁白在林祁烟快要下来的时候,将其中一张照片偷偷设为了私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手机递给林祁烟,让林祁烟看。
林祁烟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称赞,“拍得这么好,”她想到了什么,“哎,你加我一下微信把照片发给我吧。”
“好。”
林祁烟这边用祁白的手机加了她的微信,那边又同意,然后将照片发了过去,又删了祁白手机里的照片。
林祁烟将手机递给祁白,眨了眨眼睛:“给你,看我多贴心。”
“嗯,是挺贴心的。”还好自己偷存了一张。
“回去吧。”祁白将车开到林祁烟家楼下。
林祁烟在下车前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挑了挑眉,语气疑似g引:“那,下次见?”她加重了“下次”这两个字眼。
路灯打在祁白的身上,在祁白身后留下一到长长的影子,祁白眼中带着细碎柔和的笑意,语气也跟着温柔,“好,下次见。”
林祁烟对着祁白笑了笑,一改往日刻意的g引,眼中似有星光。
祁白在原地看着nv孩儿的背影,嘴角微微g起,带着一gu少年感,见nv孩儿进到单元门,才开车离开。
林祁烟到家时,家里还是一片漆黑。继父和母亲还在加班,夏珩这个点不回来,她习以为常。
她没开卧室的灯,脱下鞋子,光着脚踩着月光从窗户上投下来的影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打开卧室的灯。
真正的光亮应该是这样的,是属于她的,是温暖的,就像,就像祁白眼中的那抹光亮。
林祁烟想到自己心中那件疑惑的事,于是将电脑ch上电源,开启电脑,连上了网络。
她点开网页,打上了一个英文词汇,“whte”。
这是一个太普通的词汇了,林祁烟根本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可谁知这个“whte”在浩瀚中发光。
“珠宝设计师‘whte''宣布退出珠宝圈。”
林祁烟点开这条新闻。
“whte”十六岁出道,十七岁斩获国内无数设计大奖,十八岁参加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夺得桂冠,从此成为珠宝圈的top存在。只可惜,“whte”在二十岁时宣布无限期退出珠宝圈。从此,“whte”的时代就此结束。
有人称,“whte”存在的那四年为珠宝圈最巅峰的时代。
而“whte”退出后,珠宝圈从此暗沉,再无惊世作品。
林祁烟第一次见,原来一个人可以定义一个时代。
那个一脸纨绔无所事事的男人却曾是一个圈子里最辉煌的存在,是无数珠宝设计师的信仰,是无数珠宝设计师最想成为的存在。
林祁烟突然想到祁白说的那句话,“不用,反正都是要扔掉的。”
设计稿堪称一个设计师的心血,但那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地说着那样的话,他是经历了怎样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才能让一个人将天赋生生遗弃,将心血生生丢弃。
林祁烟坦诚地讲,刚开始她确实是好才去了解的,而现在她的好已经被心痛所取代。
甚至是,一种同病相怜。
林祁烟靠在了椅子上,情淡漠地看了看自己的那双脚。它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是更加柔软白皙,可只有她知道这双脚再也不能踮起自身的重量了,她再也不能在任何一个舞台上翩翩起舞了。
她也曾是那样辉煌斑斓过,可也都是曾经了。
林祁烟缓了缓,又打上了“祁白”这两个字。
祁白,祁氏财阀二公子,毕业于澄景大学金融系。
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他整个人。与祁白相关的新闻要b“whte”的新闻多了许多,甚至还带有几分桃se。
“祁氏二公子牵手neng模李斐。”
“祁氏二公子与neng模感情告吹。”
“祁氏财阀下一任掌权者内定祁沉,而二公子祁白该何去何从。”
林祁烟看着这些八卦新闻,心里涌出的疼惜要把她生生吞灭。
原来,那个男人只用四年的时间做了“whte”,用以后无尽的人生里演绎着祁白。
祁白,“whte”。
原来,那扇青蓝se的门关着的是祁白内心深处的渴望,关着的是祁白内心最深沉的热。
原来,他也曾是那般有过赤诚,有过热的人。
林祁烟拿起手机,看了看祁白的黑se头像,一种不由言说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她想,她想给他se彩,给他斑斓,甚至是,给他。
林祁烟敲了几个字:“晚安。”
对方回复得很快,字里行间带有一贯的轻佻,“小美人儿,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