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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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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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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给林祁烟挑了一条红se吊带长裙,很简单的款式,却意外地合身。

    林祁烟脑海中闪过那个琉璃花瓶,或许审美在各个方面都是相通的吧。

    当林祁烟才试衣间里走出来时,祁白的眼睛亮了亮,有种惊yn,他牵着她的手到镜子前面,又抬手将她的发圈拿了下来。

    飘逸的长发披落在肩上,一身红裙将“妖yn”这两个字演绎到巅峰。

    祁白从后面搂住nv孩儿的细腰,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若不是答应带你出来玩,我真想把你拉回去办了。”

    林祁烟微微偏头,嘴角上扬,嘴唇似有似无地亲吻男人的脸颊,“下次。”

    “好,下次。”

    两人达成了某种约定。

    祁白带林祁烟去的那个游乐场离市中心b较远的位置,等到两人到那个游乐场差不多快五点了。

    幸好,夏季的天格外长。

    “先玩哪个?”

    “过山车吧。”

    林祁烟说完就朝着过山车那个方向去了,也没管祁白同意不同意。

    祁白看她背影都能看出来她有多高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又跟了过去。

    若说前一秒祁白还觉得林祁烟有些特别,后一秒,林祁烟确实太特别了,他没见过做过山车能叫得如此大声的nv人。

    祁白扭过头大声对林祁烟说:“你如果害怕就抓着我,叫是没有用的。”

    林祁烟转过头来看他,一脸疑惑“你说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祁白差不多用了最大的音量重复了一遍。

    林祁烟刚听完后有些楞,随后就大笑起来,“我不害怕呀!”

    “那你叫什么呀!”

    “我兴奋呀,我兴奋就想叫!”

    祁白哽住,心里想了想,“在床上也不见得你能叫这么大声。”

    祁白也是了怪了,林祁烟看上去娇娇的,怎么有时候b个男人都猛。他刚从过山车上下来步子都有些虚,林祁烟现在就能蹦蹦跳跳去玩碰碰车。

    林祁烟朝碰碰车的方向跑去,她看见了那种发光的头饰,回头看了眼祁白,“我想要这个。”

    祁白跟了过去,“好。”

    林祁烟挑了个带有一对红se牛角的头饰,她又给祁白挑了个粉se的,递过去。

    祁白接了过去,问她:“g嘛?”

    “你陪我带。”

    祁白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太丑。”

    林祁烟戴好自己的头饰,看着祁白撒娇,撅起嘴来,“你陪我嘛!”

    祁白心紧了紧,若是现在在床上,祁白一定弄s她,叫她这么g人。他鬼使差地戴上了头饰。

    祁白很少来游乐场,以前陪陈思思来过几次,不过陈思思向来不喜欢这类游戏,祁白也没尝试过,而今天,祁白才知道游乐场原来可以这么好玩。

    “祁白,他撞我,你快帮我撞回去!”

    “祁白,我动不了了!”

    “祁白,你快来帮帮我!”

    “祁白,快过来!”

    等两人出来时,外面的夜se有点深了,祁白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去吃晚饭吧?”

    林祁烟摇了摇头,“不要,我还想坐旋转木马。”

    祁白轻笑:“多大个人了,还坐那个。”

    林祁烟直接拉着祁白的手往旋转木马那儿走。

    祁白眼微楞,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中好像有什么在一瞬间涌入,万物复苏,生机b0b0。

    “应该要去试试的吧。”祁白想。

    林祁烟怎么劝祁白,祁白都不陪她坐旋转木马,理由很简单,“他不想跟她一起丢人。”

    林祁烟也不勉强,不过让祁白帮她拍照。

    夜se沉沉,游乐场的灯却格外亮,这整场的灯光好像都打在她一个人身上。她沉浸于坐旋转木马的喜悦中,而他此刻沉浸于她。

    祁白拍了很多张照片,有林祁烟对着镜头傻笑的,有b剪刀手的,有做鬼脸的。

    祁白在林祁烟快要下来的时候,将其中一张照片偷偷设为了私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手机递给林祁烟,让林祁烟看。

    林祁烟看了看照片,满意地称赞,“拍得这么好,”她想到了什么,“哎,你加我一下微信把照片发给我吧。”

    “好。”

    林祁烟这边用祁白的手机加了她的微信,那边又同意,然后将照片发了过去,又删了祁白手机里的照片。

    林祁烟将手机递给祁白,眨了眨眼睛:“给你,看我多贴心。”

    “嗯,是挺贴心的。”还好自己偷存了一张。

    “回去吧。”祁白将车开到林祁烟家楼下。

    林祁烟在下车前转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挑了挑眉,语气疑似g引:“那,下次见?”她加重了“下次”这两个字眼。

    路灯打在祁白的身上,在祁白身后留下一到长长的影子,祁白眼中带着细碎柔和的笑意,语气也跟着温柔,“好,下次见。”

    林祁烟对着祁白笑了笑,一改往日刻意的g引,眼中似有星光。

    祁白在原地看着nv孩儿的背影,嘴角微微g起,带着一gu少年感,见nv孩儿进到单元门,才开车离开。

    林祁烟到家时,家里还是一片漆黑。继父和母亲还在加班,夏珩这个点不回来,她习以为常。

    她没开卧室的灯,脱下鞋子,光着脚踩着月光从窗户上投下来的影子,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打开卧室的灯。

    真正的光亮应该是这样的,是属于她的,是温暖的,就像,就像祁白眼中的那抹光亮。

    林祁烟想到自己心中那件疑惑的事,于是将电脑ch上电源,开启电脑,连上了网络。

    她点开网页,打上了一个英文词汇,“whte”。

    这是一个太普通的词汇了,林祁烟根本没抱有太大的希望,可谁知这个“whte”在浩瀚中发光。

    “珠宝设计师‘whte''宣布退出珠宝圈。”

    林祁烟点开这条新闻。

    “whte”十六岁出道,十七岁斩获国内无数设计大奖,十八岁参加国际珠宝设计大赛,夺得桂冠,从此成为珠宝圈的top存在。只可惜,“whte”在二十岁时宣布无限期退出珠宝圈。从此,“whte”的时代就此结束。

    有人称,“whte”存在的那四年为珠宝圈最巅峰的时代。

    而“whte”退出后,珠宝圈从此暗沉,再无惊世作品。

    林祁烟第一次见,原来一个人可以定义一个时代。

    那个一脸纨绔无所事事的男人却曾是一个圈子里最辉煌的存在,是无数珠宝设计师的信仰,是无数珠宝设计师最想成为的存在。

    林祁烟突然想到祁白说的那句话,“不用,反正都是要扔掉的。”

    设计稿堪称一个设计师的心血,但那个男人却轻描淡写地说着那样的话,他是经历了怎样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才能让一个人将天赋生生遗弃,将心血生生丢弃。

    林祁烟坦诚地讲,刚开始她确实是好才去了解的,而现在她的好已经被心痛所取代。

    甚至是,一种同病相怜。

    林祁烟靠在了椅子上,情淡漠地看了看自己的那双脚。它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是更加柔软白皙,可只有她知道这双脚再也不能踮起自身的重量了,她再也不能在任何一个舞台上翩翩起舞了。

    她也曾是那样辉煌斑斓过,可也都是曾经了。

    林祁烟缓了缓,又打上了“祁白”这两个字。

    祁白,祁氏财阀二公子,毕业于澄景大学金融系。

    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他整个人。与祁白相关的新闻要b“whte”的新闻多了许多,甚至还带有几分桃se。

    “祁氏二公子牵手neng模李斐。”

    “祁氏二公子与neng模感情告吹。”

    “祁氏财阀下一任掌权者内定祁沉,而二公子祁白该何去何从。”

    林祁烟看着这些八卦新闻,心里涌出的疼惜要把她生生吞灭。

    原来,那个男人只用四年的时间做了“whte”,用以后无尽的人生里演绎着祁白。

    祁白,“whte”。

    原来,那扇青蓝se的门关着的是祁白内心深处的渴望,关着的是祁白内心最深沉的热。

    原来,他也曾是那般有过赤诚,有过热的人。

    林祁烟拿起手机,看了看祁白的黑se头像,一种不由言说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她想,她想给他se彩,给他斑斓,甚至是,给他。

    林祁烟敲了几个字:“晚安。”

    对方回复得很快,字里行间带有一贯的轻佻,“小美人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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