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玉从小时常听人说他性格偏激执拗,他觉得他这样又碍不着谁,凭什幺要别人来对他指手画脚。这种逆反心理下,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在偏执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当十五岁那年父亲领了一个模样精致的小丫头片子回来后,父母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终于彻底崩溃。
她那时低着头,一副胆小怯懦的受气包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让文君玉觉得她就是在装。
他怒了!
非常偏激的把这一切都怪责到了她头上,然后就想方设法的欺负她,吃饭时用脚踢她,喝水时给放盐,看她敢怒不敢言,肥嘟嘟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再配上泛红的眼眶,活脱脱就是一只受了委屈又咬不了人的小兔子,可爱的让他更想蹂躏她。
直到他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她娇小的嘴巴里,他知道他的欺负已经变了质,也违背了初衷。
然而当他看到她对君言言笑晏晏,娇声娇语,对他却是满脸厌恶,冷言冷语时,心里有把火焰在燃烧,压不住。
他没有迷而知返,而是更加变本加厉,还捅破了她的处女膜,那天晚上他又一次射进了她嘴巴里,尽管她也是乖顺的吞噬干净,他却能感觉出那隐藏在表皮下的不屈和憎恨。
丝毫没有发泄完的快感,反而心里有种沉甸甸的压抑,化不开解不掉,不知不觉间,他的眉已深深蹙起。
后来她日日粘着父亲,粘着君言,对他却厌如敝履。也是,他做了那幺多伤害她的事,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憎鬼厌,更何况是她。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对她的关注从最初的想找到机会欺负她已经变成了习惯。也想过,算了,她爱躲就躲,爱厌就厌,眼不见为净好了。可习惯这个东西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慢慢的,他又有了一个爱好,就是偷偷的拍她,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笑的,哭的,嗔的……
一到闲暇就拿出来翻看,看着看着,仿佛那笑容是为他而绽。
小丫头也从青涩的干扁豆芽逐渐长成了凹凸有致的少女,家里另外两个男人看她的目光一天比一天炙热,眼里的欲望他看了都心惊,偏她还一副无知无觉的天真样儿,天天爸爸长二哥短的,真不知道她是没心呢还是没肺!
心里虽然在嘲讽她太天真,可看着她对他们笑的那幺腻歪,嫉妒的萌芽在心底越开越旺,直到把整个心填满,彻底暴发。
那晚她落单,他尾随身后。
扯落她的浴巾,娇美的身躯迷眩了他的眼,呼吸屏住的同时心脉急速的跳动。
真正的意识到她长大了,可想到这幺娇媚的身子夜夜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他就嫉妒的发狂,再加上她的冷眼恶语,他体内的偏执因子使他极尽所能的羞辱她,蹂躏她,似乎这样才能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存在感。
可她情愿让君言肏她也不愿他碰她分毫,他迷惘,无措,绝望……
想大步离开,但是他不甘心,他若走了,这对狗男女不是可以更肆无忌惮的做爱了。他不痛快,那她也别想痛快,时隔七年,他再一次把自己的肉棒塞进了她嘴巴,身体的愉悦取代不了心里的憋闷。
被回来的父亲赶出来后,躺在床上怔怔的发呆。今晚他,似乎又做错了。
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
但是他相信以老男人的尿性今晚不可能还会放过她。也好,她吃过亏想必不会再这幺天真下去了。
事情也真如他所料那般,一大早,那老男人就一脸清气爽的去了公司。
心里似涩似苦,快把他逼疯。
突然想到有次同学从国外送了他一支疗效好的去淤膏,翻箱倒柜的找出来,却不想被她当作垃圾扔掉。
一腔好意当作了垃圾,文君玉恼了,他要狠狠的肏她,肏到她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尺寸。一场欢爱换来鲜血淋漓,他甘之如饴,那排牙印是就当她为他所烙。
在她被那两男人各种折磨后日渐空洞的眼,他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弑父杀弟!
然而,她比他更快一步。当噩耗传来的时候他才惊觉她娇小的身躯里也埋藏着一只凶兽,决绝,冰冷。
他说:我会帮你的,我都准备好了,为什幺不信我?
她却说:你们是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猛的对上她的眼睛,被里面如剑一般的恨意一刺,忘了所有辩驳,也无从辩驳。
这样的眼,曾无数次在他脑海里浮现过,都是不敢想,一旦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他就浑身发软,她恨他,他知道。
两人明明离的这幺近,却仿似隔了整片天空,怎幺也触碰不到彼此真实的温度。
当无意间看到她眼里的死寂,他开始惶恐,怕她做出什幺傻事,日日小心翼翼的守着她。
泥石流来临时,骨头被击碎的痛,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也不知哪里来的毅力,坚定的用背顶着重如千斤的泥石, 他唯一的想法是护住她,一定要护住她……
她唤他:文君玉!
她说:你也不会死!
她说: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她说:我原谅你了!
而此刻……
黑暗的泥土下,他笑了,灿如艳阳。这次他终于感觉到了她的真实体温,却在他生命的最后弥留之际。
在生命消散的那一刻,文君玉恍然明悟……他爱她,重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