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唇,应该很甜吧,蓝铮缓缓俯身,不受控制地想要品尝那抹柔软的味道,眼角余光瞥到落在她颈畔的玉海棠,脸上情骤然凝固,猛地坐直身子ch0u回了手。01bz.cc
他在做什么?蓝铮猛然惊觉,他竟然对她萌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蓝铮很快平静下来,轻轻推了推玉镜湖的肩膀,“玉儿,醒醒,吃了饭再睡。”
“嗯?”玉镜湖r0u了r0u眼睛坐起来,伸个懒腰下床吃饭,看到门后放的药篓,撑着额头道:“蓝师兄,明儿一早咱们去云来镇,到风啸崖走一遭。”
“夜龙舌还不够?”
“凌云壁那一点哪够,我都不知道风啸崖能不能找齐全呢。”
饭后各自安歇,玉镜湖又做了个梦,梦里她变成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有个nv人抱着她,轻声细语唱着童谣:“月,月,月,拜三拜,休教儿生疥。参儿辰儿,可怜溺床人儿。”
玉镜湖小时候听师尊唱过这首祈求月亮星星保佑孩子不生病的拜月叩星歌,现在抱着她的nv人,就是母亲了吗?
远处有个十五岁的少年向她们走来,那nv人高兴地上前迎接,“小少爷,你回来了。”
少年伸手从她怀里接过小nv孩,温声笑道:“小钰儿,哥哥回来了。”
然而,玉镜湖抬头看去,他们两人的五官都是模糊的,像水里洇散的墨滴,在她眼前一点点消溶不见。
她急了,拼命想抓住他们看个清楚,指间流动的只有风,她什么也没抓住。
云来镇在与双月湾一江之隔的山上,玉镜湖想找向导带路,蓝铮道:“不必找向导,我知道怎么走。”
“你对巴蜀很熟吗?”玉镜湖一脸疑惑地看向蓝铮。
蓝铮指向东南方的山峰,“过了那边的皇杉道,有处醉月居,我在那有个落脚之处,这一带我都很熟悉。”
玉镜湖好道:“你怎么不早说,自己家可b住客栈舒服多了。”这半个多月住店吃饭不必她掏腰包,都是蓝铮付账,他钱多烧得慌吗?有家不住住客栈?
“那不是我家,只是一个暂时停留的地方。更何况,我不能这个样子回去,不能让她发现我t内的毒提前发作了。”
玉镜湖大吃一惊:“给你下毒的人跟你住在一起?”
“醉月居的nv主人,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提起那个给自己下毒的人,蓝铮竟然没有丝毫恨意,“我一早就知道她会对我下毒,只是没想到,我毒发的时不是时候,遇到了另一批对头。如果我现在回去,还不知道她下次用什么方法来对付我。”
醉月居肯定还是要回去的——在他彻底解毒之后。
玉镜湖更加不解了,皱眉担忧道:“既然醉月居不安全,你就别回去了吧。江湖这么大,何愁没有去处。”
“你不懂,我还是得回去,这是我选择的路。”看到她眼中不加掩饰的关切,蓝铮很是受用,思索片刻,说道:“等我解了毒,我带你去醉月居看看。”
“啊?”玉镜湖茫然脱口,她没想过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蓝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心,那里没人敢害你。你有必要,对我了解得更多一些。”
都有人敢给你下毒,还没人敢害你带去的人?玉镜湖咽了咽口水,把这句吐槽的话封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醉月居,听起来不像是个龙潭虎x,去看看也无妨。
云来镇在山腰一处平垣,山道曲折绵延而上,两人走了半日顺利到达。两人在镇子里最好的客栈稍作歇息,用过饭后准备去风啸崖找药。
昨天在凌云壁采药,玉镜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寻,蓝铮向镇子里的采药人打听,问清楚夜龙舌生长的大致地点,还绘制了一幅地图标注,这才带上g粮和工具出发。
“江边悬崖岩壁上的夜龙舌不多,不必去了,咱们去这。”蓝铮径直指向地图东北方,“这里我去过,上山路不好走,不过里面有前朝废弃的阁楼,如果累了,还有个歇脚的地方。”
山路陡峭崎岖,走了一个时辰才在沿路的山壁上都能发现夜龙舌的踪迹,为了加快速度,玉镜湖教蓝铮识别夜龙舌的方法,两人分头搜寻,届时在那阁楼会和。
翻山越岭,玉镜湖热得满头大汗,山风渐凉,她刚觉得舒服了点,才发现光线变暗了许多。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一直yy的也不下雨,这一带云层更厚,头顶隐约有电光闪过。
“这鬼天气,不是y天就是下雨,我都快发霉了。”玉镜湖长吁短叹,一张脸皱成苦瓜,“青铃师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好想回去过节啊。”
还有十天就中秋了,看这情形,说不定连中秋节也得在双月湾过,这倒霉天气,可能那晚连月亮都看不到。
“玉儿,别采药了,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要下雨了,咱们去阁楼避雨。”蓝铮站在前面的路口冲她挥了挥手,“你有伞也不成,这里山路不好走,一下雨就打滑,有的地段还可能坍塌,太危险了,等雨停了再下山。”
两人加快脚步上山,阁楼建在一处拱形山窝里,有木梯通行。惊雷闪电自云端劈落,山风呼啸席卷而过,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吹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还好,赶在落雨之前,他们及时进了阁楼。
“哗啦!”天空像开了个口子,银河水汹涌而下,化作倾盆大雨砸向人间。
“这雨下得跟台风来了似的。”玉镜湖伸手接雨,豆大的雨滴砸在手心,打得伤口一痛,连忙缩回,向蓝铮要了药篓,检查他采摘的药草。
阁楼所建之处本就背光,这一下雨,空荡荡的房间越发幽暗,借着微弱的天光,玉镜湖一一检查挑选,哭笑不得。真不能指望一个不懂药材的人去采药,他这一篓子草,采对的只有十几棵,其他的都是没用的杂草。
玉镜湖将挑选出来的夜龙舌放进自己的篓子,剩下的杂草收拾收拾都扔了出去,只能等雨停了再继续寻找。
蓝铮取出g粮和水递给玉镜湖,她道了声谢,还真有点饿了,接过食物一口一口吃起来,出门在外不能挑食,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蓝铮看着她,眼底浮起的微笑有些冷意,“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对你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玉镜湖顿时警觉,握紧伞柄,语声一改往日娇俏,凛然道:“我们天香弟子都是吃素的?还能任人鱼r0u不成?”
“呵,你真是太傻了,就不怕我在g粮和水里给你下药?”蓝铮指了指地上掉落的食物残渣,眼中渐渐回暖,郑重教诲:“记住了,出门在外,食物和水不能脱离自己的视线,更不能经他人之手。”
玉镜湖愣住了,看着蓝铮呆呆地点了点头。
其实,离开师门之前,师尊师姐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她一直都是防备陌生人的,对于熟悉的人,也要这么处处防备吗?
“我们相识不久,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却从不设防,有赤子之心很好,但也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熟人,你不能确保他对你想做什么。”
蓝铮仿佛将她看得透透彻彻,她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万一你还是中招了,被人欺负了,再记住一句话,你没有错,错的是伤害你的人,无论能不能报仇,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天香谷是世外桃源,而江湖处处都是荆棘,他不希望她被江湖风雨吹打得伤痕累累,才明白这些道理。
玉镜湖脑中一片纷杂,一时间还消化不了蓝铮的话,这些,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也从未想过。
等她回过,才陡然惊觉眼前有个棘手的难题,外面大雨如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天se也全黑了,他们下不了山,十有要在这里过夜。蓝铮刚教育过她防备别人,包括他自己。可现在怎么防?阁楼里乌黑一片,连盏灯都没有,外面下雨也没有柴火,真打起来,她胜算不大。
绞尽脑汁想得头疼,玉镜湖忽然灵光一闪,蓝师兄是好人,他教自己这些连师尊都没教过的道理,还真能害自己?
于是,玉镜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准备睡觉。
蓝铮靠墙坐着,莫名心生烦躁,儿时回忆如浪袭来,杂乱无章,飞旋翻滚成无尽的漩涡,将他吞噬进去。
明月夜,荷花池。荷风送香气,他闻到的不仅仅是清淡的荷馨,还有清甜的胭脂香,花丛中,y影下,露出一张明媚的笑颜,纯真与暧昧这两种几乎不可能调和的se出现在她的脸上,惹人怜,摄魂夺魄。
他受不得这致命的诱惑,拨开碍事的花叶,将她揽入怀中,吻住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唇角,最后hnzhu唇瓣x1shunt1n抵,他终于尝到了这唇的味道,水润,柔软,有淡淡的甜味,是nv儿家自己做的胭脂。
身t里似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周围的池水也升了温,唯有怀里的人清清凉凉,缓解他的焦灼难耐,可是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轻易撬开贝齿滑入其中,灵活的小舌如调皮的小鱼和他嬉戏玩闹,他怎么会放过她,追逐纠缠,翻搅不休。
双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衫,粉se的明璃纱缓缓从肩头滑落,铺陈在水面上如花瓣散开,美好的t0ngt沐浴在月光之下,她羞红了脸,急忙顺过一把头发遮住雪峰红樱。
蓝铮紧紧扣住她的腰,绵密的吻逐渐向下,顺着脖颈锁骨游至x前,用嘴唇一点点啄开那几缕碍事的头发,轻轻t1n吻那片雪腻肌肤,慢慢攀附而上,hnzhu峰顶的柔nengx1shun,掌心罩住另外一边,轻重不一地r0u弄,满意地感觉到那粒红珠在自己的口中掌心渐渐变得翘挺起来。
她被吻得站不住脚,只得搂住他的脖颈,眼里水雾蒙蒙,q1ngyu燃烧,破碎的sheny1n溢了出来。
终于放过那让他流连的饱满,大手划过小腹,进入水面,“嗤”的一声撕开裙摆,抚过蔓蔓芳草地,探到huj1n入口,触到一片春ch0凝露,指尖移动,找到那隐藏在花丛中的珍珠,捻弄挑拨。
身t最敏感的地方一经碰触,她便忍不住出声sheny1n:“蓝、蓝师兄……啊……嗯……”su麻源源不断地在身t里窜行,声声媚y语不成调,落在他的耳中像是鼓励,是邀请,是渴望,让他攻城略地,彻彻底底地与她相融在一起。
他加快了速度,一手r0u弄珠粒,埋首于sux0ngt1n吻红豆,x1shun挑拨,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着身t迎合他给予的抚,看着她陷入意乱情迷的模样,听到她攀上高峰时不受控制的y哦,娇躯刹那紧绷,很快软了下来,依偎在他怀中,jochun连连,泪花盈盈。
蓝铮吻住她的耳朵,沙声喘息:“玉儿,我进去了。”他已经忍到极限,手指拨开花丛,硕大的炙热抵住泥泞的入口缓缓推进。
忽然,她紧紧搂住他,甜甜一笑,发出稚neng的童音:“哥哥,你还记得我娘的遗言吗?”
轰隆一声惊雷落下,在荷塘里炸开,刹那间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蓝铮倏然睁开眼睛,漆黑的夜,哗哗的雨,他在风啸崖的阁楼里,对面不远处,是刚刚梦里的人,正安安静静地睡着。
梦中难以纾解的q1ngyu在醒来后尚未褪去,他依然能感觉到下腹有火在烧。
他的思绪却飘远了。
端木少陵下葬那日,那个给过他母亲般关的nv人,把怀里的小nv孩交给他,“小少爷,请你照顾好钰儿。”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用她的命救了他,可他居然把钰儿弄丢了!自责了十年之后,如做梦一般重逢,钰儿已经不记得他了。
如今,她是天香弟子玉镜湖,不是端木家的庶出小姐端木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