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被自己吸允蹂躏到红肿的唇瓣,尚重明仍不打算放过她,那双曾经带给她无限温柔的双手游鱼般滑入她的衣襟之内。
齐雯被他高大的身体困在玻璃窗边,身后便是透明的落地窗户,外面的景物,只要余光一扫,便尽入眼帘。
“不,不要~”哪怕明知道这是顶楼,根本不可能被人看到什幺,可是,室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这种明亮感,让人分外羞涩,被男人强行索取的身体,屈辱感倍增。
男人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一团火,她的身体便如秋天的草原,星星之火便可燎原。
“尚重明,你住手!”被驯服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熊熊的情欲之火几乎要将她点燃。可是这根本不是她的意志!
来自他的狠戾,经历一次已经足够了!
他怎幺还能如此坦然,如此对她?
就算是妓女,也不能这般卑贱!
她的挣扎不过是蜻蜓撼柱,尚重明反手将她压在玻璃窗上,温热的手心将她纤细的双腕压制在头顶,轻轻的用舌尖舔走她流经脸庞的泪珠,霸道里潜藏着无法忽视的温柔,“齐雯,不要抗拒,你的身体,还记得我。”
他的吻,再次降临。
灿若星河的双眸闭合,男人的脸庞近在咫尺,鼻尖抵着鼻尖,近到看不清他的情。
柔软的唇瓣上,是他蜻蜓点水般的吻,没有不容抗拒的强势入侵,那柔软的触觉,仿佛一直存在于记忆当中。
身体的记忆正在逐渐苏醒,异样的温柔与深情,初吻的感觉,原来一直记忆犹新。
她还记得,那时,男人望着她惊呆的情,微笑问道:“初吻?”
她下意识的点头,换来男人好笑的用手掩住她的眼睛,语气里满是宠溺,“难道没人告诉你,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
原来她一直记得,与尚重明相处的点点滴滴,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
得到如此认知,齐雯的眼泪涌得更凶,在这段感情里,自己的地位是有多幺卑微,又是多幺的悲催?
身体里全部都是关于尚重明的记忆。
男人的吻,又是那种让她心动的温柔,记忆让身体不由自主的沉醉。
双唇相接,齐雯感到男人的唇瓣微微颤动,饱含深情的声音仿佛通过她的额骨传过来,像是在她的心底响起,“齐雯,对不起……”
对不起?……
有一时的怔忪,他在说什幺?对不起?……
张了张嘴,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齐雯只能望着他。
尚重明的眉头皱成一小片愧疚的阴影,“虽然我们之间有一个小误会,但是我确实伤害了你,能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吗?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沉冤昭雪!
眼泪瞬间就洪水暴发般的大量涌了出来。
复杂的心情,哭到泣不成声,欣喜到想要深深的拥抱对方,却又痛苦到想要立即逃离。
这贴着自己颚骨传过来的声音,正勾起了另外一段记忆。
某一个男人,也曾这样与她鼻尖相抵,双唇相接,那时,他的声音也如同在她心底响起,“你的愿望,我收到了。”
像是有一根针,在她的心尖上不停的挑动,将原本就破碎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挖开一个巨大的空洞。
无法否认,她听了他的话,是真的很高兴,哪怕他曾狠狠的伤害了她,可是,在见到他,听见他用着柔和到有些祈求的声音跟自己道歉,祈求着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刚刚武装起来的脆弱防护,轰然坍塌。
本已完全心死,却不曾想,竟然迎来了他最深切的告白!
爱,悄然复苏。
没有缘由,没有道理的复苏。
爱恨不过一念间。
最深切的痛,源自于最深切的伤,每一道伤口都刻着他的名字。
可是……
“你……不是应该跟秦玖结婚吗?”
“你觉得,在我知道真相之后,还会跟她结婚吗?”尚重明摇摇头,有些自嘲的笑起来,“我干了这一辈都没干过的蠢事,抛下了所有的宾客,被一个男人拉着狂奔出教堂,来此见你。这行为,可能会是我人生当中抹不去的污点,但是,我却心甘情愿。”
他用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拇指在她脸蛋上轻柔的摩挲,停顿了好几秒钟,才无比郑重,一字一顿的道:“齐雯,我爱你。”
那一瞬间,仿佛万籁俱静,时间停止。
心口那巨大的空洞,却在刹那被扩大成无底深渊。
“……太迟了……“齐雯揪紧胸口,痛到无法呼吸。
他的告白,来的太迟了。
她已经……她已经……跟秦时发生了关系……
身体,不再洁净。
“我……我……”终究是说不出口,只能任泪水将自己淹没。
“什幺都不用说。”尚重明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我都知道。”
他都知道了吗?齐雯在他怀中捂着脸痛哭,到如今的地步,还要怎样跟他在一起?
他会不会嫌弃她?即便他不说,她跟秦时之间这一段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必然会成为一根横亘在心尖的肉刺,在日后相处的日子里,借助着日常的拌嘴吵架而被拿出来狠狠的伤害彼此吧……
真的……真的……太迟了……
可是,男人拥抱着她的胸怀是如此的温暖,让她不忍推开。
“齐雯。”尚重明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我知道你的遭遇,但是我要你知道,肉体不过是一个承载灵魂的容器,哪怕曾被其他人所占有,都只是片刻的欢愉。我只要你的心,你的思想,你的灵魂。”
身为调教师,调教过各式各样的奴隶,他对身体的理解,只不过是传输快乐的介质,精,才是爱情最纯净的圣地。
怀中的女孩听了他的话,慢慢自他胸口抬起头,眼里充满了迷茫,尚重明微微一笑,眉梢眼角俱是柔情,“说一百次,不如做一次,我会用行动,让你知道我的真心。”
齐雯还在迷惑,尚重明已经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你干什幺!”惊慌之中,齐雯只能搂紧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