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银光闪闪,但在二楼的齐雯却看得一清二楚,那上面,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长长的银针。
“切,果然是老三样,没劲。”【情绪】率先表示了不屑,了然无趣的用银制小叉子死命戳着餐盘里的精美切块蛋糕,仿佛跟它有仇一般。
【控制】也撇撇嘴,没有言语。
齐雯却愈发好,更加睁大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痛觉】将托盘上的银针向着台下展示了一下,然后从中拿起了一根。这根银针,足足有20厘米长,直径0.2公分,被他拿在手中,看起来又细又长,锋利的针尖闪耀着致命的光芒。
然后,他向着少女走去,非常熟练的将少女身上那层薄纱撕开,露出少女晶莹如玉的胴体。
刺目的灯光,黑色的铁链,白皙的皮肤,少女赤裸身体仿佛一条被献祭给海的美人鱼,小幅的摇晃着,让悬吊着她的铁链发出轻微的哗哗响声,如同一波一波的海浪的呼吸。
“他要干什幺?”齐雯紧张到无法呼吸,甚至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那样长的银针,难道是要……
虽然有面具遮挡,但秦时还是能够想象出此刻女孩紧张的面容,他轻轻将她站起的身子拉回座椅,缓缓道:“【痛觉】,自然是最擅长疼痛之道。”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舞台上的【痛觉】便用手中那20厘米长的银针,自上而下,一下子将少女形状优美坚挺的柔软刺穿。
20厘米的长针上下通透,在少女的柔软上下各自露出一段,一串血珠顺着针尖蜿蜒而下,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有着诡异的美感。
“啊!”
尖叫的不是被刺的少女,而是齐雯。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怎幺能这样?这是赤裸裸的虐待!
这是非法的,是性虐待!
曾经的记者之魂,在此刻爆发,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曾经记者这一职业素养,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揭露这样黑暗、糜烂、变态的事实!
虽然她自己也亲身经受过调教,但跟这个相比起来,真的是微不足道。
无论是尚重明,还是秦时,都没有如此伤害过她。
回想起秦玖说过的话,秦时当真对自己手下留情,哪怕是地下室中那唯一一次的鞭打,也恪守分寸。
若不是秦时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齐雯几乎要冲下楼去,解救那可怜的少女。
“噗……”【情绪】看着情绪激动的齐雯,嗤笑一声,“【语言】,你看上的人还真是清纯啊。”
“你……你面对这样的事情,竟然能无动于衷?”齐雯猛然转头,看着年纪轻轻的【情绪】,眼里是忍不住的愤怒。如果【情绪】是男性,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个女性。怎幺就能如此镇定自如的看着同样身为女性的少女被人如此虐待?
“sm,没有性别之分,只有主人和奴隶两种身份。”完全洞悉她的想法,一直表现得相当随性的【情绪】,眼忽然锐利起来,连声音都变得幽深冷厉,仿佛在一瞬间换成另一个人格,危险而诡秘。
几乎是瞬间,某种隐藏在深处的气场蠢蠢欲动,像在面对史前巨兽,稍微泄露出的气息便压制得齐雯无法呼吸。
“情绪!”秦时忽然出声。
【情绪】眼微动,“看在【语言】的面子上,今天就放过你。”
那种强压倏然散去,她剥了颗葡萄抛高,再张口接住,史前巨兽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
“你们……你们这群变态!”
看着无动于衷的秦时,面不改色的【情绪】,还有正在慢慢品着酒的【控制】,齐雯简直不堪忍受,她奋力甩开秦时的手,奔向门口。
这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可是在她的手堪堪触及到包房的门时,身后的秦时却用一句话,击碎了她脆弱的心脏。
“你喜欢的人,就是变态。”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刀锋,狠狠的刺入齐雯心底。
【情绪】和【控制】以为秦时说的是他自己,只有齐雯知道,所谓“喜欢的人”却是尚重明。
明师——尚重明。
明师,凌驾于“四大”之上的人,如果说,“四大”是变态,那幺尚重明呢?
——你喜欢的人,就是变态。
房门似有千斤重,任凭齐雯使出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推开分毫。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淌过金色的面具,形成刺痛人心的痕迹。
齐雯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回去,走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是的,她喜欢的是“变态”。
为了这个“变态”,她今晚还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和使命。如果现在离开,岂不是在向秦时认输?
抬起头来,透过玻璃窗,看着对面包房中那隐隐约约的人影,坚韧的力量和勇气便从内心升涌。
——重明……
秦时重新拉起她的手,轻声道:“存在即是合理。不要用你自己的感受去揣测别人的心里,你以为她是痛苦的,可她真的痛苦吗?”似不经意间的解释,却形同安慰。
“不信的话,就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确认。”
齐雯深吸口气,提前做了些准备,才向舞台上看去。
只这幺一会的功夫,那被悬吊的少女,胸口的柔软,便如同两只刺猬,分别被十多根长针刺穿,一串串的血珠留下来,那场面,明明血腥,却又带着异的美感。
少女似乎因为疼痛而蹙起眉头,可唇角却保持着笑容,望向【痛觉】的眼中充满了感动的情意。
微微颤动的身体,那是快乐的频率。
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痛苦之下,竟然会感到快乐?
“人类具有的感统器官,可以比较全面的接受来自外界的信号,几乎每一种感官,都可以让人类感受到快乐,比如闻到美味食物的气味,比如看到美丽的事物,比如听见美妙的音乐。这些,都可以给个体带来愉悦。而痛觉,只不过是放大了触感,一样可以带来快乐。”
秦时的声音,悠悠的在她耳边响起,不能否认,他被称为【语言】还是很贴切的,在很多时候,他是一个好解说。
就算齐雯不想接受他的理论,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将他的话听进心里。
如同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身旁的【情绪】忽然叹了一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唉,虽然【痛觉】的表演总是那幺无趣,不得不说,他对疼痛的控制,真是达到了极致,仅仅是针刺,便让他的奴隶高潮了。”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台上的少女,身体猛然一缩,白皙的皮肤上笼上一层粉红色,一粒粒细小的疙瘩冒了出来,几乎在瞬间,一股透明的液体从下体喷出,在她脚下洼成一小片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