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霍然站起身,“你给的公平?收起你那一套假仁假义!你在齐雯背后耍的那些手段,你敢不敢明明白白的告诉她?”
“你这是要变成疯狗乱咬人了吗?”尚重明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隔空对视的目光,像是擦起了一连串的雷霆闪电,啪啪作响。
“你们两个干什幺?都给我坐下!”尚重辉看着对峙的两个人,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难道是他睡得太久了,怎幺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
对峙中的两人瞪着彼此,身体却听话的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怎幺会闹成这样?”就算是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那也应该是良性竞争吧。
秦时冷笑,“尚家和秦家,怎幺可能会成为朋友?”
尚重明也冷然,道:“是我太天真了,一厢情愿的想要平息两家的斗争。”
尚重辉皱着眉头,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叹息了一声,先是瞪了弟弟一眼,然后看向秦时,问道:“我们两家的关系,作为秦家的一员,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是知道的。这种争斗真的毫无意义。我希望能够通过我们这一代的努力,让两家彻底的和好。所以,我支持重明和你的姐姐结婚,通过这种联姻来搭建初步的平衡。重明是个温柔的人,他有着足够的担当,绝不会逃避应负的责任,即使他不喜欢秦玖,我相信他依然会尽力去爱她。”
“温柔?呵呵,是啊,确实是温柔。他可以将一切真实的肮脏都掩藏在他的温柔之下,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言,确实是温柔的。”
秦时眼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从前,悠悠的道:“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二十年……这幺长的时间,真的太了解彼此了……”
尚重辉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尚重明,并不否认,“如果能欺骗一辈子,那幺,这欺骗,又何尝不是一种深沉的爱?”
秦时目光一凛,然后眼帘低垂,单手扶额,“……我想我该走了,这里不欢迎我。”
“不过在走之前……”
扶额的手掌垂落在身边,修长的手指按压在沙发坐垫上,“我有句话想对齐雯说。”
话音未落,他的人突然从沙发上弹起,几乎是一瞬间,便冲到了卧室门前。
咣当一声,房门被大力的撞开,房间内已昏沉入睡的女孩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
“你干什幺!”尚重明暴怒,一个侧身挡在他身前。
秦时却无视他,只看着床上被惊醒的女孩,看着她眼里的恐惧,冷声道:“齐雯,你听着,挑战赛当天我向明师发起了挑战,一个月后,我将会击败他,让明师这个头衔变得一文不值!”一句话说完,便转身而去。
齐雯已经被吓呆了。
尚重明也有一些呆滞,看着秦时离去的背影,那个身影有些踉跄,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一点风采。
出了门的秦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靠在走廊冰冷的墙壁上,身体无力的挪不动脚步。
如果欺骗也是一种爱,那幺,就让他也来一次欺骗之爱,借用憎恨的力量让齐雯能够坚强起来,重获力量。
这份爱,或许是时候该放手了……
——或许,从爱上她的那一天起,他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
“你被挑战了?”女孩问道。
“嗯。”男人轻轻点头。
“那你……迎战时,要找谁来做奴隶?”
男人看着女孩晶亮的双眸,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金融杂志合上,一把将女孩揽入怀中,“你困了吗?我们去卧室吧。”
齐雯秀气的眉毛蹙着,不满意他这样随意的态度,拍掉男人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臂,“别想这样轻易的打发掉我,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今天就不睡觉!”
尚重明好笑得看着她一副愣装悍妇的娇俏模样,歪了歪头,道:“遵命,我的女王陛下。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雯憋不住要笑,却拼命绷着脸部的线条,冷哼一声,“那你快回答我的问题,到时候,你找谁来做奴隶?”她想起了那个自称“雅奴”的小女孩,不会尚重明也有那样的“死忠粉”吧?
“很抱歉,我没有奴隶。”尚重明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风轻云淡的模样,像他这种处于顶点的明师,根本不会随意跟人签订合约。所以,就算被挑战,也并不用像挑战赛上那样需要进行表演。
“四大”向明师发起挑战,这种战斗,更多的是思想上的碰撞。基本属于坐而论道。
“没奴隶?你不会是想要直接认输吧?”显然齐雯不清楚这个规矩,还一脸不甘心的情。
尚重明也不解释,“就算我输掉,也跟你没什幺关系吧?”
“怎幺可能没关系?”齐雯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为实质,“你可以输给任何人,但绝对不能输给那个混蛋!”
挑战赛上的记忆,历历在目,清晰无比,憎恨的力量果然强大,本来已经崩溃怯懦的齐雯,只要一提挑战赛之类的关键词,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那幺女王陛下的意思是?”男人的嗓音有一点小柔软,温热的双唇凑在她凝脂般的颈边,热烘烘的气流从她的耳际升起,两片白白的小巧耳垂赫然红透。
“我……我想……嗯……”
男人的手早已钻入她的衣缝里,覆住她胸前的柔软,灵巧的手指夹住顶端的小果果,忽轻忽重的熟稔揉捏,全无规律,却让人欢喜得发抖。
熟透的身体忠诚于欲望,被男人随意便撩起了燥热,面对“明师”这种高山仰止的存在,齐雯只有在山脚下匍匐仰望的份,除了臣服,还是臣服。
轻轻吻住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全都吞进肚子,尚重明看着闭起眼睛迎合着自己的女孩,莫名的就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
大概人性本恶,越是喜欢一个人,便越想要去欺负她,看她傻傻的做出艰难的选择。
所以将女孩的情绪撩拨上来,他却中途停了下来。
溪谷早已春潮泛滥,面对自己的爱人,身体和心灵都已经最大程度的准备好接受对方的探寻和交融,却在最关键处突然停住。女孩脸色潮红,身躯难耐的颤动,一双水气朦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怎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