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城是第二天才到了医院的。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那时候媒体已经得到了消息,一时震动,医院外面守满了记者。
病房里一片安静。聂夫人守了一夜,显然有些疲惫,坐在病房外和女儿两相对望,许久才先扭过头,淡淡的吩咐:“外面的事,你自己去做,你爸……这里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也没什幺好操心的。”
聂青城答应一声。
两个人都像是有什幺话想说,但却说不出口。沉默许久,聂夫人先叹了一口气,匆匆的说:“这些年,这个家,确实令人心寒,我虽然是你的母亲,却什幺也没做,算不上一个好母亲……等你爸……你也不用尽什幺孝心,也不用回来了。”
这并不是断绝关系或者惩罚,只是感情淡漠,即使认识到许多年来的缺失,也是无法修补的了,还不如保持距离,彼此都舒服。
聂青城点了点头,带着何照告辞出去。
作为上市集团,重大事件都是要向公众披露的,聂家家主中风这件事自然不可能例外。
聂青城作为毫无争议的下一代家主马上召集公关,做了一个记者招待会,就基本问题做出回答和定位,同时安抚股东。
近几年公司都是在聂青城手里运转的,而且正好是在中风前夕继承人风波已经平定下来,因此对于股价没有造成什幺影响,波动都属于正常范畴。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世代交替的过程将会相当平稳安全。
记者招待会之后就是连轴转的工作时间。分析股价,接打大股东电话,安抚军心,对正好发生问题的海外基地做出计划安排。聂青城焦头烂额的继续通宵工作。
然后就安排了继续去岛国出差。
说是出差,多少有放松的成分在,惯例这种出差都是何照跟着的。
作为合同中的甲方,总是有不少的优待特权,比如说乙方毕恭毕敬的接待,比如说完全自己决定的工作时间。
何照照例被按在温泉酒店的私人汤池里,脱光了浴衣,敞开身体被进犯。
“啊……老公……”
被按在围着汤池的石块上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浑身赤裸,被迫翘着屁股被玩弄,何照眼里一片朦胧的雾气,一手撑着身子,另一手去揉弄自己翘起来的乳头,带着哭腔呻吟。
后穴被彻底打开,含着两根手指,敏感的经不起任何触碰的前列腺被不断的戳刺着,后背上不断落下温柔的吻,聂青城被水浸湿的长发拖在他身上,像是水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腰。
露天的汤池还能听见水声和服务人员的说话声,带来极大的不安全感,就好像随时都会被发现一样,越是感觉到快感就越是觉得羞耻,就算是呻吟出来也觉得会冲破廉耻界限。
热水从被撑开的后穴里流进去,那感觉实在太过刺激而恐怖,何照呜咽着躲闪,却被一把按住后腰,拍了两巴掌屁股:“你要跑到哪里去,嗯?”
打屁股的动作激起一片水花,聂青城抓住他的腰,继续惩罚性的揉弄着光滑紧致的内壁。
他没办法大声呻吟,只能忍着臀部火辣辣的感觉,乖乖的极力不动。
聂青城慢条斯理的亲他的后背,留下一连串的鲜红吻痕,然后细细的啃咬他的后颈,像是品味自己的猎物滋味。何照无法控制的颤抖着,被蒸汽熏出动人红潮的脸上只剩下压抑的愉悦。
“别……轻点……还有人……”他紧张地竖起耳朵,随时随地都会觉得有人进来,或者被听到动静,然而身体却无法贯彻意志,上瘾的靠着她的身体,被插入的时候双腿发着抖,咬着嘴唇极力忍受。
聂青城舔着他的耳朵,湿淋淋的手从他的侧颈一路滑下去,揉弄着因为过度紧张而缩在一起的可怜乳头,让它重新舒展开。在后穴里深入的阴茎刁钻的寻找着让他失控的角度,让他只能靠着自己抖着身子,无力的喘息着喃喃自语:“不要……真的不要了……啊……”
泛着红晕的身体不自觉的绷出漂亮的弧线,不断起伏的胸膛上点缀着樱桃一般醒目的鲜红乳头,被揉弄的红肿起来,透露着色情的意味。身上到处都散落着亲吻与爱抚的痕迹,修长的手指握紧了女人的手臂,眼里一片茫茫水雾。
聂青城不说话,亲着他的肩膀慢慢操。后穴被水润湿,蒸腾着高温,被刺激的不断收缩,越往深处越紧,每一次进入到最深处何照就闷哼着收紧手指,茫然的睁大眼睛:“不要再……里面……老公……老公……”
聂青城含住他绵软的耳垂,用低迷性感的鼻音询问:“嗯?怎幺了?”
何照终于被逼迫到崩溃,在一片蒸汽里费力的喘息:“再快一点……太慢了,我好难受……用力嗯啊……前面也要……摸摸好不好……”
他支离破碎的无法连贯的说话,然而想要表达的都已经尽在不言中。
紧接着而来的是如愿以偿的狂风暴雨。何照被按着腰上半身趴在池边,将整个臀部完全的翘起来淫荡的迎接聂青城,身上的水从腰际一路流过臀瓣大腿滑进池水之中,后穴里自己分泌的润滑液体被挤出来,濡湿了暴露在空气之中的大腿内侧。
“呜啊……”何照喘息着回头看,湿红的眼尾被细细的舔舐着,他瑟缩着被强硬的抬起臀部凑得更近,每一次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就抓住他的腰往后面凑,绵软的臀肉被击打出响亮的声音,让他清楚的始终感受着羞耻与难为情,而所有耳边的喧哗人声都已经变成了背景音,紧张也变成了刺激的调味。
他主动地伸出舌尖去舔舐近在咫尺的,聂青城微张的红唇,然后被像是蜘蛛捕捉猎物一样捉进去缠绵。黏腻暧昧的亲吻代替了他不可自抑的呻吟低喘,只有咕啾咕啾的操弄的声音无法断绝,颤抖着流着水的后穴不知羞耻的极力挽留着埋在穴内的阴茎,直到狠狠地插进来才觉得安全。
聂青城勾了浴衣上的深青色腰带,把何照的双手捆在背后,让他显得越发色情而不自知,然后继续玩弄他湿滑软顺的舌头,把后穴的液体涂抹在肿胀的乳头上,按着那鲜艳的果实羞他:“看,小骚货产奶了……”
乳头和后穴都传来无法忍耐的快感,何照低头看到胸口都快要被玩弄到破皮的乳头上的水光,羞得都要哭出来,几乎无法反驳,只能破罐子破摔:“不产奶……怎幺喂孩子……啊……慢一点……”
带着哭音的请求只能越发唤起聂青城汹涌的欲望,连还带着巴掌印的臀肉都又被拍了几下:“骚货!夹紧你的屁股!”
何照被打的委屈,但却又不能否认这样让他更加刺激,条件反射的绞紧了后穴,然后被残忍的破开,湿黏软滑的肠壁根本无力阻止,缩的越紧被破开的感受就越清晰越恐怖,然而生理反应无法控制,他还是极力的推挤着后穴里的阴茎,然后自己软着腰,呜呜咽咽。
凉风吹过炽热的身体,何照颤抖着往身后的怀抱里靠,然后被操的更狠,哭都哭不出来,被捆缚的双手挣扎出红痕,然后被解开,怜爱地舔那些红印子,然后含住他的手指,用舌尖慢慢缠绕,连指缝都要舔到。
何照被翻过身来盘在她腰上,哭着痴迷的看着盘桓在手指上的鲜红舌尖,软着声音撒娇:“老公,要亲亲……”
聂青城笑了:“亲哪里?”
何照茫然中实在无法选择:“哪里都要……唔……”
即使是身处激烈的性爱之中,这个吻依旧是甜美温柔的,带着佛手柑香气。
何照闭着眼睛被不断的研磨着前列腺,所有的呻吟和挣扎都消弭在这个吻之中,只剩下射在乳白色汤池里的精液无声的表达着快感与顶点。
半夜的时候,聂青城终于从外面回来。她是去视察工作的,何照临时留在酒店里处理国内传来的文件,没有随行。
回来时何照已经睡着了,黑暗里床上一团人影包着薄被子。聂青城在床边坐下来,伸手抚摸着何照的头发,轻轻的叹了口气。
刚才国内来了电话,是个和她有几分交情的二世祖,大概是受了顾家之托,让她知道这件事。
顾明川在疗养院里病发跳楼了。
这说起来和她总有些微妙的关系,就算对方是双方都扯不上关系的中间人,还是颇觉尴尬。聂青城听懂了顾家并没把这笔账算在她身上,只是做个通知,毕竟她也有必要知情。
然而她不能不感觉到沉重。
聂夫人和顾明川都曾经诅咒过她,他们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没有错。
她确实从来不懂爱,更不会珍爱一个人,顾明川也罢,何照也罢,她只是……就只是顺应自己的心意,无论做出什幺决定,都没考虑过对方的想法,无论为何照决定了什幺,大多时候他都是不能反驳只能接受的,而如果他真的反驳了,她又是否能够接受?
聂青城不断的推翻,不断的怀疑自己,她看了看熟睡的何照的脸,刻骨铭心的感觉到后怕,也深深的觉出了自己的幸运。
何照是不是也曾经考虑过这些问题,他觉得如果反对会发生什幺?他是不是已经预见了反驳之后事情将会无法收场,而总是无条件的顺从她?
这简直是些无解的问题,而聂青城无论如何也不能都问出口。
就只是不能。
聂青城无意识的抚摸着何照的唇瓣,直到指尖被他毫无意识的含住,才感觉到什幺不对。
何照仍旧睡得很熟,翻了个身把她的手臂抱进怀里,轻轻哼哼了几声。
他睡着的时候一向安稳,从不会突然惊醒,更不会踢被子磨牙做出种种扰人睡眠的举止。
聂青城伏在床头,心里仍然盘桓着那些问题,但还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里一大片都陷了下去,忍不住亲了亲他。
何照无意识的伸出舌尖去舔她。
聂青城实在忍不住,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无法抑制的温柔心境,没有任何抵抗能力,揭开了他身上的被子,拉开了睡袍的细带子,像是剥粽子一样让他整个人都赤裸出来。
何照茫然不知,仍然睡着。聂青城无法克制自己,伸手去抚摸他软软的垂在双腿之间的阴茎。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无意识的往下摸,甚至主动地分开双腿,去触碰那个隐藏在臀肉中间的小洞。
聂青城亲亲他的小腹,一手撑起身子,另一手拿发带把他勃起的阴茎根部绑起来,然后把他的双腿分的更开,让他的动作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
床头灯昏暗,不能完全看清楚他在梦中自慰的样子,然而阴影越发令人兴奋。
被束缚的阴茎并不舒服,何照本能的伸手去扯那个结,却被自己扯得痛了,收回手不在管,专心去摸还柔软湿润着的后穴。手指渐渐深入,抚摸着内壁。
然而在梦里唤起他欲念的人却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他,他始终不能满足,动作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委屈的哼了一声,被粗暴的自己弄疼了。
聂青城很想笑,但又觉得他特别可爱,按住他不耐烦的手,伸长身子去亲他。何照乖乖的张开嘴,茫然的闭着眼睛,在梦里和现实里都被亲吻。
后穴里侵入了别人的手指,辗转着逗弄他又软又滑的内壁,抚摸着那个微微凸起的小点,让他抬起大腿,缠了上来。
一丝不挂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布料,虽然并不满足却也摩擦着生出异的快感,顶端流着水的阴茎也随之凑了上来,何照软绵绵的抱住她,手无意识的从衣服里面探进去,抚摸到熟悉的细腻肌肤,这才满意。
聂青城低头看着他轻车熟路在梦里解开自己内衣扣子,一手握住一侧的胸乳,心里竟然升上来几分温情与宠溺。
她单手解了衣服,把职业套装的齐膝裙腰侧的拉链拉开,然后把内裤拉下去,扣住何照抬起来搭在自己身上的那条腿,让他把后穴彻底暴露出来,摸索着慢慢插了进去。
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真实,何照情不自禁的挺起胸靠的更近迎合,握着她乳肉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聂青城亲吻着他的脸,扣着他的另一只手,插到最深处还往里面不依不饶的顶了顶,这才开始动作。
“啊……青城……”何照在真切的刺激之下再也无法继续睡,睁开眼睛就看到似第一次的场景,聂青城海藻一般的长发蜿蜒在他胸口,她衣衫半解的伏在他身上看着他,见他醒了,微微一笑,阴茎在他身体里一个冲刺。
何照几乎是马上就无法自制:“老公……”
聂青城低头亲亲他:“我在。”
何照抱住她的脖颈,把白衬衫从她身上褪下去,让她彻底的暴露在自己面前。
“我好爱你啊。”何照就这样脱口而出。
他着迷的抚摸着身上的女人。聂青城缠绵的吻他,在他耳边低声回答:“我也是。”
“我很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一边温柔的抽动,一边不断的告白:“也许……也许我一直对你不好……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什幺是爱……但是我真的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无论如何,我们总之是有一个开始……”
何照眼眶发热,抱紧她的后背,咬着她的肩膀:“你很好的……青城,你真的很好,我一点也不后悔……”
他们仍然在黑暗里纠缠,心有灵犀,彼此通感。
聂青城不断的亲吻他,何照从没有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爱抚是如此的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珍爱,仿佛他是什幺易碎品,如果不谨慎温柔的对待就会碎掉一样。
格外缓慢的节奏对他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折磨,而聂青城就是不肯快一点,重一点。
“老公……你快一点啊……不要……”
汗水打破了身体的界限,就像是什幺东西被黏合在一起,何照志恍惚,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而聂青城永远是不紧不慢的逗弄着他。
把玩着那两个涨起来的可爱乳头,聂青城忍的也难受:“要快一点?”
何照呜咽着答是。
有什幺东西搔着他的脸:“那就说什幺啊……说我喜欢听的……”
说点什幺?说什幺?
何照迷迷茫茫的在云端浮沉,本能的知道自己又被欺负了,可他却拿欺负自己的这个人没有办法,他又委屈又带着不可言说的羞耻兴奋,顺着本能的开口:“老公……求你了,操的我产奶吧……啊……产奶给你喝啊……里面都好痒……”
他断断续续的凭着本能哀求,然后被凶狠的咬住嘴唇,说话声断了,另一种咕啾咕啾的水声毫无间断的响了起来。
聂青城的长发拖在他身上,隔绝出一个小岛,这岛屿沉浮在欲望之上,无尽的烈火与无边的海洋同在,天空里洒满了星光。
这一年初冬,聂家家主被诊断脑死亡,遗产继承程序启动,他的遗嘱开始逐条执行。庞大的律师团随时待命,庞大的记者团队也全程跟进。
遗产继承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于私生子与多年来的外室,遗嘱中竟然毫无提及,即使是原配夫人也只是得到了一笔养老基金和现金,最令人垂涎也最令人在意的集团股份以及所有名下不动产几乎都留给了婚生独女聂青城。
而这一切也并不只被解读为感情因素,大部分金融分析师都认为这情况类似于贵族的爵位遗产继承,只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不分割财产,万世一系流传下去,而聂家集团的现任掌舵人聂青城也成功的跻身世界富豪榜与权力榜前十,年不过而立就获得如此大的成就与地位。
显而易见的,对于她本人,这只是一个开始。
也因此,她的丈夫也得到了新的一轮关注与热议。
而失败者永远无人提及,只知道聂夫人独居聂家本宅,私生子女不知去向,毕竟丈夫已经死亡的当下,聂家理论上已经是聂夫人的地盘。
在新闻与法律无法透彻观察的聂家集团内部,洗牌与站队正在重新展开,而这一系列的的活动或许会持续数年之久,一切的波澜都发生在水面之下。
这一年的深冬,何照和聂青城再一次来到蜜月时期来过的温泉小屋。
落雪纷纷,温泉上方蒸汽缭绕。聂青城脱了衣服泡在水里,和何照一起抬头看星星。
说好的,下雪的时候再来。
这世上有无数风景,有无数人,而这两个人会一起看过无数风景,直到最后。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