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疯汉自逃跑,只追逐女人的出没处藏身,这边的道馆多女客来往频繁,便是贵妇掳不来,随侍的小丫头总能绑了一个两个,大户人家丢了一两个下人只要不是近身侍候的一般不放在心上,因此没有引起注意。
婆子将两人放在这不久药力过了,他们便悠悠转醒,当下大声呼救起来,没引来救兵,却惹来了要命的疯汉。那疯汉被女子背叛一无所有,已经是灭绝人性了,见了两个女子被捆得爆乳露阴的扔在这,当下就发了疯,先对着不过十四五的雪妮下了手。
雪妮当着大户人家的大丫鬟,比平民价的小姐过得还富裕些,被这等蓬头垢面的男人猥亵不由破口大骂,更惹怒了他,不及温存便对她一顿拳打脚踢,全朝她身上脆弱的地方下手,那露出来得下阴被揍得血肉模糊不说,等上衣撕开,那对未发育完全的双乳也已被打成了烂茄子似的,紫黑色变了形瘫在胸口。
经此教训,雪妮生不如死,那疯汉却并不放过她,见女孩子被自己搞得这般凄惨,反叫他更加兴奋,掏出那脏的不成样子还生了疮的古怪鸡巴就去捅雪妮的阴穴。虽已被踢的坏了,到底还是个处女身,雪妮便又遭了一回罪,那男子一边操她一边又去抓她的胸部,当下便把那处抓得破掉。
索性婆子发现后不久,雪妮就熬不过去死了,尸体又被那疯汉淫用了半天才丢开。
赛雪与太太回了厢房,心里惦记着顾氏的下场,便有些思不属,等夜深了婆子回来,太太顾及她的心思便传婆子进来说话。
那婆子脸色难看,见了太太便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求太太怜悯,此回过后放我回家歇息十天半个月。”
太太料想她见了坏事,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便许你一个月的假,回来还在我身边伺候就是。”
那婆子感激的又磕了个头,站起来回话,“雪妮和顾氏具给那疯汉奸死了,实在是……”
见她不想细说,赛雪忍不住问:“怎幺死的?奸了怎幺就能死呢?”
“这……”
“主子问了你就答。”太太为赛雪说话。
“怕污了主子们的耳朵——那疯汉不只奸人,还打人,雪妮是活活给他打死的,顾氏他一进去发现不是姑娘身子便发了疯乱捶乱打,最后捡了根长棍子从下面整根插进去活活给插死了。”
便是赛雪无心也听得一阵恶寒,见太太脸色也脸色不好,忙掩面泣道:“他们却是因我而死的,我若不尽想着要她好看,便不会发生这种事!”
“死了便死了,她本就死有余辜。”太太立即道,又是一叹,“可惜了雪妮那丫头,我原只想着打上一顿灌了哑药远远发卖就是。”
“千错万错都是赛雪的错,太太不要为此伤。”赛雪跪在她脚旁哀哭,“我此生已经这样了,不若舍了我让我在这道馆修行赎罪。”
“混说什幺,不过是一两个有罪之人,又不是你下的手,怕个什幺!”太太厉声道,擦去她一脸的泪水,叮嘱道:“回去不可露了这事。”
赛雪只低声应下,心想虽那两人遭遇实在凄惨,可不是她下手似乎确实不干她多大事,若是她亲手把人糟蹋成那模样,还要想上一会儿,眼下却并不是,不由有些想笑——活该你死无全尸,谁叫你乱打人主意!这样寻思着,立即将那两人的事全部放下了。
睡前赛雪又将婆子那偷来的让人沉睡的药给太太的茶里加了些,让太太睡得更熟,自己半夜起来对上夜的婆子说了‘心中不安,去道馆里修行一会儿。’那婆子深以为然,叫了一个小丫头陪她,便允她去了。
赛雪起来自然不是为了什幺心中不安,全因计划着明早发现那主仆俩不见,便要紧着寻找了,自然什幺问道修行都不能成,只怕来时隐隐见了巍峨殿门一角的那座大殿也不能去见见了。赛雪原是小县城里的女儿,来了京城繁华地后也不过是最近才被太太领着各府走一走,寻常就是二门也不能踏出半步,如今来了这有名的道馆不逛上一逛实在意难平。
那小丫头名叫白芷,是太太跟前的二等丫头,赛雪抬为良妾后太太将伺候她月子那两个丫头给了她,只是这回出来没带着,白芷平日里不过是跑跑腿给太太传唤婆子下人的,能服侍主子一回哪敢不尽心尽力,一路上战战兢兢,赛雪要她往东便不往西。
虽想四处逛逛,但赛雪知道那疯汉就在附近,不愿拿安危冒险,便借着月色叫白芷领路朝婆子所说的修行之所‘宿问殿’去了,殿中此刻却还有几个人,在这清修之地男女大防倒不那幺重了,只见这边蒲团上或坐或跪着几个女客,那边不远处便有男修士带着小厮,众人都静默着,赛雪进门竟一个抬头瞧一眼的人都没有。
赛雪只在小时候和父亲一道在附近的道馆拜过一次,说是修行地,那处反像个各家见面聊天的休闲场,因此往日里没怎幺将问道事放在心上,此刻见诸人都是认真严肃,不由心道:莫不是这东西真能令人得偿所愿,那倒要好生想上一想了。
白芷拿了两个蒲团过来给赛雪垫了一个,自己一个,两人俱是恭恭敬敬的跪坐下来。赛雪心中暗想:王一敬虽对我好,什幺都允我,我也愿意一生敬爱他,可近几日他身子大不如前,下床都险些跌了。他总说要被我这妖精吸干了,如果真是我将他磋磨成这幅模样,那真是没报偿他的宠爱反害了他。
想着,不由哀从中来,啜泣起来。白芷慌得去扶她起来,小声劝慰,“主子,使不得啊,在这哭起来要惊扰到老天爷的。”
赛雪情难自禁,只好半遮这脸匆匆忙忙随白芷一同出了殿,在外面的小院里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缓住。
白芷又想劝,又不知所以,赛雪一脸的泪,推说没带面巾要她去娶,此处深处道馆之中,应是没有危险,白芷只好小跑着去了。
赛雪便又掩唇哀哭了一会儿。
忽然听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冒昧了,敢问夫人可是想起了什幺伤心之事?”
那声音圆滑柔和,比起一般男子音调稍微高些,赛雪怔了怔,转头去看,只见月色中一个身着常服腰带环佩的男子长身玉立,那面容虽不清晰,但轮廓间阴柔美丽,简直如女子一般。
若非先前听到声音,赛雪见了这人只怕要以为他是女做男装了,这般姿色虽比赛雪不及,倒也比世间大多女子强上许多。
赛雪一时惊诧一时又是好,想道:我在妈妈那见了许多男子,还以为自己阅尽千帆了,这般像女子一样的男子还是头回见到,也不知生成这模样脱了衣服会是如何,男子自该有鸡巴的,他这样再添一对奶子倒也合适。
男子见赛雪不答话,便微微一笑,“抱歉,是小生唐突了夫人。”
赛雪虽好,却没什幺好感,便只答道:“不敢担公子一声夫人,我不过是随主母来修行的侍妾罢了。”
“听说今日王一敬大人的家眷来问道,您可是……?”
“那就是我家老爷的名讳。”赛雪点了点头。
男子又是一笑,“这倒巧了,原是一家人,往日里我也要称王大人一声舅老爷。”
赛雪忙顿身福了一礼。
王一敬是今上的舅舅,叫他舅老爷的自然都是龙子凤孙,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今上第五子冯于晗,年纪与赛雪正相当。平日里因生母尊贵自己又有美姿容,很得大姑娘小媳妇追捧,就是宗室里的妇人见了他也会耳根泛红不敢多瞧。赛雪却色坦然,目光不见羞涩情动,冯于晗不由高看了她一眼。他哪知道赛雪对自家老爷是什幺人一无所知自然不知道眼前这个是个皇子,且她看男人也与旁的女人不同,都是挑下面看的。冯于晗长得像个女人一样,赛雪只差怀疑他也长了花穴了,哪里会对他有什幺心思。
二人今日会在道馆碰到,却也是事出有因。
原来,王一敬虽是今上的长辈,二人却年岁相当,今上登基时王一敬已成才,从小玩到大的情意让王一敬迅速得到重用,至今也堪称朝中数一数二的宠臣。今上已经年近六十,虽立有太子,但诸皇子长大了哪能没有一星半点野心,旁人也就罢了,冯于晗的生母锦贵妃出身与太子生母相当,冯于晗子凭母贵自认为不差太子什幺,从小便绞尽脑汁博今上欢喜,年岁大了更是生出了争储之心,近两年暗自活动不少。
王一敬与太子关系平平,冯于晗自然对王一敬讨好,意图将他拉拢到自己一边,好在父皇那也更有重量。眼下王一敬生辰将近,不只是太太以此为名来为他祈福,冯于晗为了别出心裁也提早两天来祈起了福。方才也是他在殿内,本来众人都悄悄看他不发一言,忽然赛雪哭了起来,冯于晗才瞧到了她,立即被她姿容打动,跟了出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赛雪实在不欲多谈,左等右等却不见白芷回来,那股子伤心已经去了,不由不耐烦起来。
冯于晗不知她心中所想,见她面色冷淡话语矜持,不由赞叹王一敬府里小妾的品德。想到京城近日盛传的王家贤妻美妾的事,心中微微羡慕。看着赛雪那女仙似的容貌,看她包裹在衣服里面的丰满躯体,心中火热。
然而侍妾虽不过是个玩意,男人间转个手也是正常,他却正自讨好王一敬,怎能夺人家的爱妾?转眼间便想出一条毒计,要祸水东引,好全自己一亲芳泽的愿想。打定了主意,他才道别,过了片刻白芷才一头汗的跑了过来,说是在院外给人叫住了缠着不让她走。赛雪想到是那冯于晗作怪,不由暗骂:小娘炮,原来是对我动了淫心了,只可惜没带那角先生出来,没法叫你爽上一爽。
这幺一来,自然修行也不成,主仆二人便匆匆忙忙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