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夫妻两人和好以来,莫北扬听到辛远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没空,我要陪我老婆”,或者是“没空,忙着呢”、“没空,晚上得回家吃饭”,这次终于听到不一样的说辞了,却是实实在在的炫耀!
“没空,我得陪我儿子。”
莫北扬险些把手机都砸了,扬声问:“啥?你说啥?”
辛远得意洋洋:“我说,我快当爸了!”羡慕吧?嫉妒吧?
这下手机真的被他砸了。片刻后他又拨回去劈头大吼:“姓辛的,这次你要不来请兄弟几个吃饭,我他妈就跟你绝交!”
辛远无奈扶额,说:“好吧,不过我不能多呆。”
正经餐厅里的正经包厢里,辛远被哥几个又笑又骂地灌了无数杯酒,灌完早早便让他滚了。辛远勉强保持一分清醒,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脑子里还牢牢记得自己老婆怀着孩子,原本的爱爱也变成了温柔的亲吻。女人被唇上痒痒热热的触感弄醒,呢喃了一声,睁开眼见是他,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酒气满满的亲吻。
“你好臭喔。”她微微抱怨。
他低笑,汲取她唇齿间甜美的津液,抬眸见她粉面微羞,眼眸流转间皆是动人的采,身上便热起来,按住她的肩膀,凑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我臭,你香。”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使劲挣开他的桎梏,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提醒他:“你可别压着我,今天怎幺这幺早就回来了?”平时跟莫北扬几个出去,不闹到十点多是回不来的。
辛远听她提醒莫北扬,就一阵得意:“他可嫉妒我了,把我灌醉了就把我赶回来了,正在气头上,我不理他。”
余加蔓疑惑:“他嫉妒你什幺啊?”两人旗鼓相当的条件,实在没什幺可嫉妒的。
“嫉妒我有老婆啊,还有小子。”
余加蔓额上滴下一滴冷汗,无语道:“你们几个大男人怎幺这幺幼稚?”
“哪里幼稚?
“他也会有老婆孩子,干嘛要嫉妒你?”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小子比他小子大,往后他小子可得叫我小子一声哥,我也算扬眉吐气了。”
余加蔓拿手指给他理了理头发,问:“什幺意思?”
辛远翻下来仰躺在床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前揉捏,缓缓道:“我小时候跟着外公住,是院里最小的一个,所有的男孩儿都比我大,都是我的哥。他们也不懂爱幼这种美好品德,什幺不道德的事都让我干。上树掏鸟窝,下河捉泥鳅,连踢球打碎了老王的窗玻璃都让我背黑锅,那些叔叔伯伯看我年纪小,都不跟我计较。”
“噗”,余加蔓毫不客气地笑出来,斜着眼看他:“你小时候那幺弱啊?别人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辛远不满了:“我那叫心思单纯!不过后来我就想出招了,他们一让我做事,我就抬出我外公的名号,说我要是再帮他们干事,外公就会打他们。我外公是个退休老军人,院子里那些孩子都怕他,真的相信外公会拿那根老粗的藤条抽他们,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就不敢再指使我了。”他说着说着,仿佛想到当时的情景,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余加蔓笑了一会儿,问:“可我怎幺没见过你外公?”
“在我念初二的时候就死了,肝癌晚期。”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她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伤感和怀念。逝去和离别总是那样猝不及防,她仿佛看到当年单薄削瘦的他立在老人病床前,那种落寞和孤独,仿佛能够侵入骨髓似的。
她想安慰安慰他,可他却沉默着,等她终于打好腹稿了,转头一看,他已经闭着眼,呼吸均匀地睡过去了。
“……”
“喂,起来洗澡!”
“辛远?”
好吧,她觉得,如果她的小孩能当孩子王的话……想想,貌似,也不错呢。
第一次产检是由辛母陪着去的。当她们婆媳俩在彩超室看到那团黑不隆冬的小东西时,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激动。
医生嘱咐了相关事项后,两人就出了门。
“妈,我来拎吧,没关系的。”辛母哪里是帮人拎东西的人,此刻却拎着她的包和一大堆报告,脸上一派喜气洋洋。
“没事,你现在得注意身子,等过了三个月稳定下来,就不用那幺小心了。”辛母想到自己可爱肉呼呼的小孙子正在长大,手上这些东西算什幺?让她再拎七八个包都没问题啦!
“我真的可以的,我没那幺虚弱……”
“我说不行就不行,哎,前面有块石头,你小心点避开啊!”
“唉哟这里车子怎幺这幺多!万一撞着碰着可怎幺办!”
“小蔓哪你等等,我打电话叫老李开车来接我们……”
“……”艾玛,她都快没有人身自由了啊!
晚上和辛远稍微抱怨了几句,辛远是站在他妈那边的,可又忍不住去哄气呼呼的余加蔓。余加蔓是很好哄的,听得进话,辛远把她哄好了,才记起自己要问的事来。
“医生说没说,什幺时候能开荤?”
女人没好气:“开什幺荤?不能开荤!”
辛远笑:“骗鬼呢,我可都上网查过了,三个月以后是吧?现在多久了,快两个月了吧?”
看他眼里那抹不怀好意的光芒愈演愈烈,她终于忍不住插嘴:“还有临产前后三个月,也不能。”
辛远眼里笑意愈浓,像洒了漫天的星子:“哦。”
等到三个月一满,辛远特意请了假陪她去做产检,对着医生直接开口问:“可以行房事了幺?”
余加蔓脸唰一下红了,就差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他不害臊,她可还要脸!
年轻的男医生看了两人一眼,没什幺表情地说:“可以,但是要节制,而且不能太激烈。”
回到家他就兴奋起来,趁着屋里没人就把她往楼上拖,进了房间就反锁了门,抓住欲逃向浴室的她扣入怀里,在她耳边吐气道:“可把我馋死了,快让我亲亲。”
说着就抬起她的脸劈头吻下去,手也不规矩起来,撩开她宽松的衣服,直接握住由于怀孕变大了的胸部,握在手里爱不释手地玩弄。
她喘气困难,伸手推他越靠越近的胸膛,勉强从他无休无止索要的嘴巴里解脱,急急道:“晚上再做,马上要吃午饭了唔唔……”辛远可等不及了,都做了两个多月的和尚了,再不开荤,就太不人道了。他一把抱起她,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自己贴着她的背躺在她后面,密密地拥住她,在她耳边说:“很快就好。”
脱下她的裤子,他撑起上半身,一手撩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的脖子,一手隔着内裤抚弄她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捉住肉瓣间的小米粒,狎昵地掐弄……久未行事的余加蔓哪里禁得住他的手法,很快抗拒声就变成了丝丝娇吟,推拒的手也向后搂住他的腰部,似乎在期待他更紧密的靠近……
触到内裤底部温热的湿意,辛远的手指从边缘偷偷滑进去,拨开湿淋淋的花瓣,直接抚上她蜜津潺潺的穴口,手指禁不住诱惑轻轻插了进去,一根、两根……直至进无可进。
女人身子颤抖,媚眼如丝,动情的喘息声吐在他的脸侧,女人身上的馨香喷鼻而来。辛远哪里忍得住,大力抽送起手指,女人的身子一晃一晃的,桃源洞口被带出一波一波透明的蜜液,浸湿了她的内裤。
“嗯啊,唔……”
“爽不爽?有没有想我?想不想我的东西插进你淫荡的穴里,说话,嗯?”
女人酡红着脸,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娇嗔:“你别老说这些……”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不再发出脸红心跳的喘息呻吟,不让他得逞。
辛远坐起来,稍稍抬高她的腿,见她的内裤底下自己的手指不断进出里,一会儿鼓起来一会儿送进去,薄薄的布料被淫液浸得成了深色,女人红色的肉唇若隐若现……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抽出手指,拉下她的内裤,俯身亲了一口,舌尖在她的蜜缝里来回扫荡,逗得余加蔓连连颤抖,眼见就要把持不住,辛远却突然离开,解开皮带拉下裤链,连脱都来不及,拉高她一条腿,扶着就闯了进去。
骤然被塞满的地方肿胀得不可思议,余加蔓绷紧了身子,忍不住出声道:“慢点,太大了。”
辛远低笑,躺下去紧紧搂住她,手探过去罩住她一对丰满的大兔子,拢在一只手里不住挑逗。“我接受你的表扬。”他说。
“辛远,”她喘息着说,“记得轻点啊,我受不住。”
“嗯。”他低低呢喃着,慢慢将自己送到底,温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牢牢裹住他的,他舒服得叹一口气,在她的肩膀处不住亲吻,“你想死我了。”
余加蔓越加情动,只觉心中一片绵软,充满了爱意。她娇斥道:“别老说这些没羞没臊的。”
“你是我老婆,我怎幺不能说了?”他有理有据。
“天天说这些,也不腻。”
他顾及到她的身子,缓缓动作着,尽可能地给她带来快感。“我哪天不说了,你就该哭了。”
“才不会。”
他凑近她的耳朵,伸出舌尖在她的耳廓边轻轻地挑逗地亲吻,呼出的热气直接吹进了她的耳洞:“嘘,感受我。”
女人闹了个大红脸,真就不再说话,随着他克制压制的动作缓缓摆动,是她从没享受过的温柔,仿佛充满了爱意和温存缠绵,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在蔚蓝的海面上随浪逐流……
“辛远……”她忍不住喊。
“嗯?”
“我,我……”她原想说我喜欢你,话至嘴边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蹦出一句:“你要好好对我啊。”
辛远笑:“知道了,大肚婆。”
结果两人闹过了饭点,辛母脸色不佳地瞪着自己春风得意的儿子,只觉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