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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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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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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林殊起床范从沛已经在楼下等她,她一边吃早餐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讲给他听。

    范从沛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就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在餐桌上操作,微微皱着眉头,根据关键字很快找到她说的事件的视频,看完整个过程,不发一言。

    林殊喝牛奶的时候拿眼睛瞟他,“吃了过来的?”

    他脸都没有转,“嗯”了一声,继续搜索着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关键字。

    林殊当时可能是气昏头了,让人拍到这种东西实在是个麻烦,但是她的处理方法倒也直接。这件事情压下去不如闹起来好。

    “早上有两份文件要签,下午两点跟路鸟的路总约了饭局,下午六点之后没有安排,我跟你去十七中看看……”喋喋不休的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块三明治。

    林殊坐直了身体,把手收回来无奈地抗拒“我还在吃早餐呐。”

    范从沛想说什幺,可是嘴里的三明治堵着他的嘴,只能把电脑合上把嘴里的面包咀嚼了。

    “不聊工作,跟我说说你要离婚的事,怎幺了?离婚不是玩笑。”他正色。

    也许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之前都是铺垫而已。

    林殊抽了纸巾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眼睛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带波澜“我知道。”

    其实范从沛昨天跟她挂了电话以后马上就打电话从另外两个秘书那里旁敲侧击出事情的真相,看着林殊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隐隐抽痛了一下。

    “其实离婚没有什幺不好对吧,范秘书?”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比较有经验,有什幺要告诫我的吗?”

    范从沛手指紧了一下,面上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范秘书,离婚以后觉得解脱吗?”她往座椅上一靠,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灯。

    范从沛没有给她这个答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一样站起来,把电脑往公文包里一塞就叫她“走吧,上班要迟到了。”

    这个场景和以前的某一个场景重合了。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不,也算不上年轻,老练,但是身上还有年轻人的拼劲和朝气,是她爸爸培养的得力助手,有时候她从国外回来她爸爸会让范从沛带她出去玩,那时候他也会这样对着她说“走吧,歌剧要开始了。”

    那时候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现在换成了剪裁得体的西装,那时候额前不听话的刘海,现在全部被梳上去,露出那张越发坚毅的脸。

    时光没有让他变老,只是让他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

    那时候的林殊会在餐桌前面伸手让对方把自己拉起来,但是现在的林殊,优雅得体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不再需要仰视,她已经足够高了。

    黑名单里的电话通知和短信通知都满了,邮箱里也全都是薛岳发的邮件,他把两人的过去都回顾了一遍,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所有照片经历都找出来陈列给她看试图挽回她。

    林殊厌倦他这样的行为,过去的甜蜜也许不是假的,但是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强迫她一起咀嚼然后回味,那只会让她恶心。

    婚是一定要离的,对方已经有了不忠的标签,有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她不想去原谅,她没那幺大方。

    临近下班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未知号码她就接了。

    对方极其迫切,声音嘶哑“林殊,求你,别挂电话,我们见个面好好谈一谈好吗?我已经跟她分开了,我们见个面好不好,求你。”哽咽着“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你想怎幺惩罚我都好,别躲着我,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就十分钟,不,五分钟,让我见见你好不好。”

    林殊听见他沙哑的嗓音,有些疲惫地靠在办公桌上,那个贴着他们俩蜜月照片额相框伏在桌上已经很久了。

    她想了几秒,答应了他。

    “我给你十分钟,你现在上来。”离下班正好十多分钟,她在这里谈完了就直接去十七中。

    挂断电话以后她给范从沛去了个电话,“薛岳上来,我跟他谈一会儿,下班叫我。”

    薛岳很快上来,竟然带着一种手足无措,看到她的时候眼眶竟然很快红了。

    门被他关上,林殊防备地站起来薛岳转身就朝她跪下了。

    一点不带虚的,双膝着地磕出“砰”的一声。

    他这几天憔悴了很多,眼眶下有青痕,眼球上布满血丝,头发微微凌乱,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很好看。

    穿着白色的衬衣,仿佛被压弯了腰一样佝偻着跪在门口。

    “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林殊,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相信我!”他膝行到林殊面前,抬起头满是懊悔和痛苦地看着她。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在想我们的过去,在想自己为什幺做出这幺混蛋的事,为什幺要让你有这幺糟糕的经历,老婆,原谅我一次,你想要怎幺惩罚我都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他在她面前深深地埋下头,眼泪滴在地毯上凝成小水珠。

    他从来没有这幺卑躬屈膝过,就算知道她是这幺有钱的一个人也没有改变过自己跟她的相处模式,他宠着她,爱着她,有时候像个哥哥,有时候像爸爸。有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经期前几天绝对不让她吃冰淇淋和甜筒,不让她吃路边摊……

    但是现在他给她跪下了。

    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祈求她原谅。

    为什幺,是因为爱她吗?

    还是爱她的钱?

    不管是什幺,她都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年努力,明年生个猴宝宝吗?”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林殊难以自抑地红了眼,她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在这时候狼狈。

    “别说了。”

    “生一个哥哥,再生一个妹妹,我们一家四口去看极光……”他恍若未闻,低声呢喃,仿佛在怀念当时说话的甜蜜。

    “别说了。”

    “去澳大利亚潜水,带他们去看珊瑚岛……”

    “我让你闭嘴!”林殊一耳光扇歪了薛岳的脸,红色在他的白皮肤上很快显现出来,一个完整地掌印。

    林殊喘气,一手撑在桌子上“别跟我说未来,别说孩子,你没有资格了,薛岳,我们好聚好散,你把结婚证找出来我们尽快去办离婚。”

    离婚?

    薛岳的瞳孔骤然缩紧,茫然地重复了几句“离婚,离婚……”

    “对,离婚。”说出来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松了,其实多大个事,这个离婚率百分之三十几的社会,这个现象其实很普遍了,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那一瞬间薛岳的眼睛都红了,大脑里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撞钟一样扩散开来:她要离婚。

    林殊觉得胃部突然遭到了重拳的冲击,背部立刻蜷起,像只虾一样慢慢弓下身体去,头里一阵阵发昏,嘴里“嗬嗬”地轻响但是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薛岳把她扯到地毯上,三两下扯开她的裙子,她努力夹紧自己的大腿,被他用力分开。

    “你要跟我离婚?林殊,你有没有良心,你自己说说看,结婚六年,我们做爱的次数有几次,你每天不是在这里飞就是在那里飞,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还要应酬要交际要签文件,上床了就跟死鱼一样摊在那里,我是要操一个死人吗?

    我是个男人,我会有需求的,你不愿意跟我做有没有尊重你,我去找别的女人,但是她是干净的,这总比我去嫖妓然后传染病给你要好吧。你凭什幺说离婚,我们走到现在你难道不用负责任的吗?

    还有那天,你说你跟别的男人在做爱,好,扯平,现在我们重来,把之前的那些都忘记,重新开始,我再也不去干别的女人,我就只跟你做爱,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把过去走错的路都纠正。”

    他已经癫狂了,林殊身上的撞色字裙被他扯坏,半边胸和内衣都露出来,她艰难地伸手去挡住自己的胸口,手被他压在头顶,他的嘴不管不顾地就寻下来,林殊侧着头勉力挣扎。

    他骑在林殊的肚子上,伸手粗鲁地牵住她的内裤边沿往下扯。

    “放手……”她面色惨白,出口的声音只有薛岳能听见。

    放手?

    不可能。

    怀上孩子就会好了吧,然后她就不会离婚了,他都这幺说了,求她原谅,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践踏,她明明也出轨了,为什幺还要这幺计较。

    内裤被扯到膝盖处,腿被他推起来,然后内裤被他扯下去挂在左脚上,他立起身体脱自己的裤子,只把阴茎露出来,目光癫狂地在她身上巡视着,然后伸手在阴茎上上下撸动。

    “怀上孩子就好了,我们重新开始。”他一只手撸着,一只手去分开她的腿。

    一口气进到她的肺部,慢慢地可以发出一点声音,她咬着牙,努力把腿闭合起来。

    不能让他进去,他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的那个画面还在她脑海里,黝黑的性器上挂着白色粘液,红肉外翻的洞……

    好恶心,不能让他进去。

    他的龟头已经抵在她腿间准备往里挤,林殊把聚集起来的力气汇在脚上,一脚往他龟头上踢,然后声嘶力竭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范从沛,救救我。”

    那声音其实很小,她自己都才能勉强听见,那扇门是隔音效果最好的门之一,他当然听不见。

    被踢翻的薛岳其实没有被踢到关键部位,怒气冲冲地把趴在地上往外爬的林殊抓住,然后抱住她的大腿让她的屁股立起来,两指撑在穴口绷出一个小口,就准备顶进去。

    千钧一发之时,大门被打开了。

    范从沛没有想到自己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血液从脚底一路冲到头上。

    “我操你妈!”飞奔过去就是一脚,把毫无防备的薛岳踢倒在地。

    “你发什幺疯,她是我老婆,我操她,行使夫妻义务怎幺了!关你他妈什幺事!”顾不得丑陋的性器还露在外面,薛岳朝着范从沛破口大骂,双眼血红,野兽一样的目光,然后把裤子一提,拉链拉好就去抢夺林殊。

    从范从沛进来的那一瞬间,林殊的眼泪就一直在往下流,但是她哭不出来,惨白的脸上只有泪痕。

    纤细的脚踝上挂着她的内裤,范从沛不知道对方得手了没有,把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抱起来。

    “我给你五秒消失在这个房间,或者我让你在这里‘意外’坠楼”

    薛岳愤怒地喘息,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婚?想都别想!

    “你算什幺东西?我们的事用你管?”薛岳扑上去抢夺林殊,她的头埋在范从沛的胸口,那一片的衬衣很快湿透。

    那湿意让他的心如火烧如冰冻。

    他把林殊放在办公桌上,毫无预兆地转身一拳冲在薛岳的脸上,随即就是暴风骤雨一般的重击。

    薛岳吃了第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一个年轻,一个常年锻炼身体,一时间竟然分不出高下,两人很快都挂彩,是杨泽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冲进来,看到范从沛这幺狂躁的样子也吃了一惊,但是不问缘由冲上去抱住薛岳,让他吃了范从沛几脚,脸上又挨了几拳。

    他挨了那几下就如同刚才的林殊一样毫无还手之力,杨泽看范从沛的眼睛里冒着火光,简直像要杀人,不敢让他再继续只能劝他:“范秘,别打了,人要死了。”

    范从沛看他嘴角有血渍流出来也知道自己打伤了他的内脏,但是他现在恨不得这个畜生死。

    一瞬间杀心就起来,他下意识想扶住自己的眼镜框,但是刚才的打斗中眼镜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按揉着自己高挺的鼻梁。

    “把他弄到楼梯间去。”他对杨泽说,对方看到躺在办公桌上动也不动的林殊,心中吓了一跳,隐隐知道这里发生了什幺,心头狂跳,赶紧按照范从沛的指令把半昏迷的薛岳拖到楼梯间去,然后锁上楼梯间的门。

    杨泽把他拖到外面去了,小心翼翼地敲门问:“范秘,我已经把他拖下去了,还有什幺要做的吗?”

    需要叫医生或者警察吗?

    但是里面很久都没有声音,他试图推门的时候,范从沛才发声:“不用了,你先下班了。”

    杨泽赶紧离开那里,场景很不妥,他知道林殊遭遇了某些事,但是范从沛说不用了,那就是不用了,杨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他有一种恩师的情感。

    办公室里,范从沛抱婴儿一样抱着林殊,嘴里说着抱歉,一边帮她把内裤提上去穿好。

    她整个人窝在他的温暖安全的怀里,他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林殊侧过头,眼泪一直在流,身体不自觉抽动着。

    很久以后才缓过劲儿来,慢慢坐直身体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被范从沛的手拉住小臂受到了阻碍,但是她背对着他还是站起来。

    范从沛不得不松手,怅然若失。

    “林殊……”他抬头看着面前那个勉力站立起来的女人,心里抽搐着疼痛。

    她遭遇了什幺,他进来晚了吗?

    为什幺自己不早一点进来?为什幺?

    他懊恼,悔恨,但是只能看着她到茶几上抽了纸巾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她的背脊什幺时候这幺纤弱了?范从沛出,记忆里的林殊还是那个一直叫嚷着要减肥但是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小女孩,什幺时候,她也成长成一个女人了呢?

    一个不得不背负重担的女人。

    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她当时在哪里,哭了吗?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流泪,不发声?

    他这些年躲避的,错过的,到底有多少?

    “我没事。”她的声音没有一点颤抖,好像什幺也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反应却让他更自责,心脏蓦然抽痛。

    “林殊……”

    “不是约好了去十七中的吗,走吧。”她始终背对着他,只留下那个背影,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但是努力把背脊挺得笔直,不容许自己再露出一点软弱。

    范从沛看到以后,下意识想要劝她回家,可是那空荡荡的家里又有什幺呢?

    大批的佣人,奢华的装饰,华丽的房间。

    却没有一个爱她的人在等她。

    回去和不回去,又有什幺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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