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捷没有说谎,一个星期之后的下午,我收到他的消息:来机场接我。
那天领导在一起开办公会,我瞅了个空溜出去打车到机场。
他穿西瓜红t恤,戴着鸭舌帽,越发显得脸se白皙清透,双眼乌亮亮的像黑se水晶。站在机场出口,他老远就朝我招手。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g着他的脖子直接挂在他身上。
波哥大机场里,一对亚洲人如此亲密显然不是常见景象。路人纷纷侧目。
几个小时的航班,天气又这么热,我自觉身上都有点汗津津的,而他身上还是那gu熟悉的淡香水味,还是那么好闻。他环住我的腰,牙齿在我的嘴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好沉,你肯定又胖了。”
“怎么可能,我每天都会去健身房跑会儿步。”我咬回去,他“咝”地呼痛。“g嘛咬这么狠,你属狗的?”
我嘿嘿一笑:“好啦,周大公子,我们现在g嘛去?”
“我们先打车回去放下行李。然后我休息会儿,晚点咱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嗯。”
我们回到他的公寓,他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放回衣柜,然后拿了浴巾去冲澡。我听着他在浴室里哼歌,哼火星哥和h老板。
过了会儿他顶着浴巾出来:“你要不要也去冲一下?外面这么热。”
“好啊。”
我洗完出来,看见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着了。呼x1很均匀,瘦削平坦的x口微微起伏。我不忍心打扰他,便拿出手机看美剧。
周亚捷这一觉睡得还真长。我的《美国恐怖故事》看了好几集,他才醒过来。
“几点了啊?天怎么都黑了。”他r0u着眼睛打着大大的哈欠。
“9点半。”
“卧槽?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都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不忍心打扰你啊。”
他起身在我脸上亲一下:“我饿了,我们出去觅食吧。”
“我也饿了。”我的肚子非常应景地配合着咕咕作响。
我们俩像是做贼,轻手轻脚溜出房间,生怕碰见其他同事。不过好在这个时间段大家一般也都在自己的房间该g嘛g嘛,没人出来撞见我们。
“车呢?”
“我早就留好了。”周亚捷晃晃手指,一串吉普钥匙。
波哥大的夜晚不算热,夜风很清凉。我们开出上城区,周亚捷在一家闪着yn粉se霓虹灯的脱衣舞俱乐部门口停了下来。
“你g嘛?”
“买j翅。”
我盯着他,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智障交谈。
他一脸无辜:“真的,这家的j翅特好吃。你试试……”
当周亚捷穿过三两成群,手拿啤酒猎yn的男人们和身着包t短裙的nv侍应们给我端来一大桶裹着粘稠酱汁的炸j翅时,我觉得我可能应该相信他。也就在此刻,台上丰x长腿的舞nv脱下了最后一件闪亮珠串的内衣,将它甩往人群,场下爆发出一阵欢呼。
“没想到你对当地美食如此了解。”我啃了口j翅,t1n着手指斜睨他一眼。
“我的确只是为了过来买j翅啊。”他耸耸肩,拿着酒杯碰了下我的,清脆的“叮”声,“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嘛。”
我们把一桶j翅吃得gg净净,还一人喝掉了四瓶啤酒。我们的啤酒被做成mchd,酒里掺柠檬,杯口抹一圈盐,清爽解腻,也喝不出什么酒味。所以,我很容易就多了,也很容易就上头了。
上头之后的我看灯光都是朦朦胧胧的,一个圈一个圈。周亚捷的脸似乎也被打了柔光。我伸出手用指尖g勒他的脸部轮廓,他怎么就这么好看。
他拉住我的手:“你喝多了。”
我眯着眼:“你不也是吗?”
“我没有啊。”他笑,“虽然是酒驾,但是开车没问题。倒是你,你都喝糊涂了。”
我确实觉得脸颊滚烫。于是我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胳膊上,他的皮肤微凉,贴着很舒服。
“走吧。”他扶起我,拉着我上车。酒吧门口几个打扮得很拉美杀马特的小青年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坐在副驾,他凑到我耳边:“小姐姐,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呀?”
我格格笑起来:“卖到哪儿去?亚洲nv孩好像并不是当地人喜欢的类型。”
后面的事儿我不是太记得了。当记忆重新回到我身上时,我们在一个房间里疯狂地接吻。唇舌交缠,他的身t也很热。我觉得头晕,透不过气,大口地呼x1。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去洗澡,好不好?”
我点头,走进浴室。浴室的灯光稍亮一些,我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几下,感觉视野清晰了些。镜子上有一道裂纹,浴室的墙壁和地板是棕红se和宝蓝se镶嵌的马赛克瓷砖,浴室里的莲蓬头生了锈,没有拧紧,在往下滴水。
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前额的头发sh漉漉地黏在脸上,眼圈有些发青,眼白里有淡淡的血丝。
我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究竟想g什么。
我就要在这里把自己交付给他?以这么一个状态?
我感觉不是太好。
周亚捷敲了两下浴室门:“m?”
我打开门。
“小哥哥,我……那个来了。”
那个时候我的意识仍然算不上是完全清醒的,但我可以确定,我在他的眼中首先看见的是一闪而过的失望。
他长出一口气:“哇。……好吧。”
“咱们能回去吗?”我问,“因为我什么洗漱用品都没有带。”
“嗯,我送你回去。”他套上t恤,出门。他大步走在我前面,直到上车我们都没再说话。
我看见我们是从一个小汽车旅馆离开。那种有私密停车场,顾客和前台可以通过一个小窗开房取钥匙,无需露面也无需登记的那种。
他送我到公寓楼下。半夜已经有些冷飕飕的了。我下车,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挥挥手:“好好休息,晚安。”
然后他径直开回去。我看着尾灯光在拐弯处逐渐远去,掏出门禁卡开门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到房间以后心里并没有特别难受,反倒有种隐隐庆幸的感觉。我想,如果我们今天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可能之后我会更难过吧。
然而,面对直视着我们的肖为,我的上司,我该如何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