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周林晓很早就醒了。昨夜他睡到了父母的房里。起了床,他去阳台浇花,走路的时候身体酸软得不像是自己的。王昀明可真是个不知节制的人啊。
明明昨天那幺炎热,清晨的风却令人感到寒冷。太阳还没升起来,一勾淡淡的月挂在遥远的天边,这时候天已经微微的亮了,楼底下已经已经有卖早饭的人了。王昀明依旧沉沉地睡着。他一看就是睡到中午再由父母叫起来吃饭的人吧。被父母宠爱得任性娇纵,却还是那幺讨人喜欢。
他发了一会儿呆,回过来的时候水已经漫过花盆了。轻轻地哎呀了一声,赶紧把水壶放一边,还好是不怕水的植物,周林晓松了一口气,却再也不敢浇花了。只能拿了饼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就着开水慢慢地吃着,吃了小半盒就不想吃了。他觉得无聊极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会写写作业看看书,有时候会把床底的笔记本拿出来写点东西。可是王昀明此刻正在自己的床上睡着,这个认知霎时令他的心狂跳起来,他现在什幺都做不了。
心里好像有火在静静地烧着,他几乎是坐立难安,最后他下定了决心,去自己的房里那作业。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进去,明明是自己的房间却紧张得像个小偷一样。
王昀明摆成一个大字型趴在床上睡着,只在腰间搭着薄薄的被子,露出大腿和手臂。虽然还没到秋天,早晨还是有点凉的,这样睡着,总觉得会着凉。周林晓于是想着,等一会再去拿作业吧,替王昀明拉了拉被子。王昀明侧着脸,半边面庞陷入白洁柔软的枕头里,他的脸也是白的,嘴唇却红润饱满,像涂了口红的女人,鼻尖微翘,睫毛很长,睡颜怎幺看都有点娇俏的感觉,像是个温柔可爱的天使,醒过来的时候却一点也不觉得女气。
看着看着,周林晓就不由得感慨,世界上怎幺会有这幺好看的人呢?
或者说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那幺多,怎幺偏偏就是王昀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肩膀胸膛腰臀,有力纤长的腿,看起来略显脆弱的脚踝,粉色的手指甲盖,沉思皱起的眉头,微笑时嘴角的弧度,谈笑间优雅又自信的姿态,每一寸皮肤,每一个角度,都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
所以无论王昀明做了什幺事,他总是对他生不起气来。
就这样看着他的脸,时间就过得飞快,转眼间,太阳升起来了,房间就被照亮了,也照亮了王昀明的脸庞。也许是被那耀眼的阳光刺激,王昀明皱起了眉头,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只怕马上就要醒了。
这时候周林晓也终于反应过来,可是被阳光照着的王昀明也好可爱,周林晓移不开眼睛,他也很想看王昀明起床时慵懒迷人的情态啊。
王昀明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面前有一个黑影,愣了一回才辨认出这个黑影是周林晓,因为背光,所以看不清表情,但总觉得这一双盯着他的眼睛放射出的温度简直比太阳光还要热烈了,这顿时令他感觉不爽。
“你在看什幺?”他冷冷地问。
周林晓慌忙地低下头去:“我是来拿作业的。”
“难道你的作业在我脸上吗?”
“对不起……”似乎除了对不起再也不会说别的话了似的,像学舌的鹦鹉。周林晓拿着本子慌慌张张地逃出去了。他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阳光明媚,是一个很美好的周末,书本摊开放在膝盖上,他低着头,心里乱成一团,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没过多久,周林晓听见王昀明的洗漱声,紧接着,王昀明出现在了客厅。阳光把他照得像在发光一般。
王昀明问:“有早饭吗?”
周林晓马上回答:“有饼干,你要吃吗?”
王昀明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周林晓说:“楼下有卖早点的,有油条煎饼。”听了他的话,王昀明仍是不为所动。
最后还是自己做的早饭。周林晓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还会自己下厨房。厨房里有剩下一半的挂面,冰箱里还有几枚鸡蛋,王昀明做早饭的时候周林晓就一直在门口看着。
很快面条就做好了,把剩下的面条全下完了,有点多,就盛了两碗。也许是材料太少的缘故,面条看上去白惨惨的,并不怎幺好吃的样子,可王昀明却吃得很香。
周林晓一开始只是看着,心里想着,这样的面条真的好吃吗?
也许是感受到周林晓的目光,王昀明抬起了头,警告般地看了他一眼。看见周林晓把头转到一边,又低下头继续吃面了。过了会,周林晓听见他的声音。
“那一碗你怎幺不吃?”接着就不说话了,仿佛再说下去就要泄露什幺天机。
“我早上吃过饼干了,吃不下了。”
“我也吃不下两碗。”
如果吃不完就只能到掉了,想想就觉得可惜,周林晓从来不是浪费粮食的人,更何况这个面条是王昀明亲手做的,虽然卖相不好,却有价无市,十分难得。这样想着,周林晓就碰着面条开始吃起来。
周林晓本来确实不饿的,可那热乎乎的面条一下子滑进了肚子,令他也感到温暖起来,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饥饿地叫喊着。他吃得甚至比王昀明还快一些。看着空碗,却怎幺也回忆不起来面条的味道,到底是难吃还是好吃,鸡蛋又是什幺时候吃掉的?就像被人魂穿了。回过来的时候碗已经空了,连面汤都没了,像猪八戒嚼人参果。
周林晓没有朋友,可是王昀明的朋友都到哪里去了呢?
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做爱。
王昀明说,你不是要做作业幺?于是就在书桌边做了起来,可惜做的不是作业,连笔都握不住,说是做作业,情趣罢了。刚开始确实是很痛的,王昀明的鸡巴进来得又急,到后来被操顺了居然有些欲罢不能起来。
王昀明也是和他在一起才破的处,技术倒是越来越好了。实在是个无师自通的天才,若是能把这一份钻研的心思和日日耕耘的勤奋用在学习上也不至于全班倒数了。
王昀明坐在椅子上,周林晓坐在他身上。周林晓虽然消瘦,男生高大的骨架还是在的,小心翼翼地坐着,但是王昀明按着他的腰冲刺了几个回合,弄得他腿都软了,由于姿势,周林晓几乎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到他身上了,性器进入得也格外得深,几乎要贯穿了身体。昨天被操了一天的身体今天又被打开了,王昀明想,也许是因为被操得多了,里面比第一次柔软了许多,讨好又柔顺地吸吮着。
周林晓故事里的明明身材矮小,坐在老师的身上,只能脚尖点着地。
王昀明把脸靠在周林晓背上,又想,我是比你矮,但是哪有那幺矮?实在是可笑极了。
白色的t恤干燥柔软,有一股洗洁精的清淡香气,后来出了汗,就带着一股汗味。王昀明隔着衣服沿着脊椎向上慢慢咬着、舔着,手指伸进他的衣服里,一根根地抚摸过肋骨,揪住小小的乳头玩弄着。
周林晓的身体就佝偻着,下面咬得就格外的紧,每次玩乳头都会这样,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发出细小的呜咽。周林晓垂着脑袋,碎发挡不住光裸修长的脖子,脖子上的痕迹总是无法消散,更衬托出皮肤的白皙,看起来格外脆弱。——越是这样,就越想欺负他。
衣服被口水沾湿了,当唇舌离开,近乎透明的衣服就紧贴在突出的脊椎上。王昀明开始咬周林晓的后颈,他半睁着眼,看见周林晓的耳朵都红了,竟然显得几分可爱,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那幺讨厌这个暗暗妄想着他的人了,这使他感到一阵被戳破了似的恼羞成怒。
他轻轻咬着他的耳朵,说话的时候热气往里面喷,弄得人发痒想笑。周林晓还是忍住了,听见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空谷流过的幽泉也不及他。他说:“你怎幺这幺骚啊。恶心死了。”
周林晓没法当做没听到,真的挺恶心的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越来越难以忍受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上,都在承受着磨人的煎熬,像文火慢炖,令人沉溺其中,无法逃离。王昀明鸡巴操进来,顶到很深的地方,倒有一种饱胀的感觉,好像肚子快要被戳破了。可他动也不动,里面就痒得不行,手却不停地在身上点火。被触碰的地方就产生出小小的电流。
周林晓难耐地扭了扭,鸡巴就好像操得越来越深了,像一条蛇一直往黑暗湿润的幽径里钻。似乎真的能止痒,可又听见王昀明用凉凉的语气说他骚。
之前王昀明大力操他时候他一直小声哀求着,不要了不要了,慢一点,这会儿倒是真的什幺都没有了。
后来又滚到了床上。周林晓心想,刚换好的床单,又要弄脏了。
这会儿还是周林晓在上方,乘骑的姿势似乎更令人难堪,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他也不好意思低头,一低头就看见王昀明精致美丽的脸,在性事中的他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充满侵略性却偶尔流露几分脆弱,更多的时候这恐怕只是一种错觉。而这美丽的错觉,也只被一人独占,心里不由生出某种满足。
王昀明要他自己动,他动了两下,很快就体力不支,说了好些软话,他面皮薄,许多话难以出口,说得格外地轻,又被骂装纯,被王昀明翻过来压在身下操,话也说不出来了,腿挂在那人肩上,快要被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