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句偏偏就是那句真话。」老爹插腰,一脸唏嘘,感叹儿子怎幺能这样揭老子底,孝道无存啊!
「好吧!其实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可你一次也没跟我讲那个人是男是女,长的是圆是扁,是你什幺时候的对象,为了什幺事情分开!」
「呃?我一次都没讲过?」老爹愣住了。
给老爹一对等号眼,外加无力的平板嘴。 注:=_=
老爹抓抓头,乾笑几声,似乎想起自己每次都在感叹人生没有后悔药,一旦错过,就永远错过这样的情绪演说,反倒重点都忘了提。
「小仙,你真想知道?」
「是、是,快讲快讲。」小指挖挖耳朵,顺带挖出一颗耳屎,突然觉得听觉变好了,原来啊!世界可以这幺精彩……喂!
「那我说啦!其实啊……」
「老闆,来碗鹹豆浆,要撒胡椒,要加辣!」
「嘿~来了!一碗鹹豆花加辣洒胡椒!」老爹手脚俐落的翻出一个碗,舀上两汤匙豆浆,撒上炒熟的碎萝蔔乾、榨菜碎、葱花、虾米和柴鱼粉,最后淋上辣油和一点白醋,香喷喷的鹹豆浆就完成了,应了顾客要求,又撒上两次的胡椒粉。
老爹一端鹹豆浆上桌,客人深深吸了一鼻子鹹豆花香气,拿起汤匙开吃。
「我说啊!你这仙豆腐卖的鹹豆浆真是一绝,明明用料跟其他人卖得差不多,硬是比别人的鹹豆浆还好吃。」吃了大半碗才缓下来,客人笑着称讚老爹。
「这就是技术!喜欢就常来吧!」老爹的字典里也没有什幺谦虚两个字的,插着腰非常自信,就差手指指着天空这个动作来显示他的能耐。
不理那客人,拉拉老爹的衣服下襬,提醒他,「爹,你还没讲完你的春情罗曼史。」
「噗───」客人把嘴里的鹹豆浆喷了出去。
「什幺春情罗曼史,你老爹像是个经常发春的吗?」额头被弹了一下当教训,可老爹脸皮厚的很,也不管呛到的客人,把我抱起来坐在一边,打算继续讲故事。
「那个人啊……脸上有颗痣……」老爹说了他喜欢的人的脸部特徵。
客人支着耳朵偷听,我也很认真地听。
但是这颗痣讲完后许多,老爹都没说话,等的我不耐烦又拉拉他的衣服。
「有一颗痣然后呢?」
「然后其他我忘了……」老爹双手交叠在胸前,歪头皱眉,很努力地在想他那个心上人长啥样。
我和客人表情都一样,就是个囧。
你都把人脸忘得一乾二净,还说你喜欢人家,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吧?要是那个人刚好路过,那不给气死?
「鸡米花布庄的小姐脸上也有一颗痣。」我提醒老爹。
「哈哈哈,怎幺可能是她,人家小姐才10岁大。」老爹大笑。
「那村尾的赵大叔,嘴角有颗白毛痣?」
「你爹我也是会挑的好吗?」老爹给我白眼。
「好吧那隔壁村的陈寡妇,下巴正中央一颗痣。」
「那不是痔,那是鸡啄的。」
然后直到客人离开,老爹都不在谈他的心上人的事,主要是怕客人笑到被鹹豆浆呛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米豆腐。
今天到了收摊都没能听到老爹的心上人是啥样,坐上驴车,老爹驱动着咱家唯一的宝马,驴哥『发糕』,回家了。
下午吃饱饭,被老爹抓去刷驴子似的洗澡,一阵鸡飞狗跳,我逃出浴室,全身发红,一头溼答答的乱草,喘着气,奔进卧室,拿起乾布擦身体。
在给老爹刷几次,我这细皮嫩肉估计得掉个两层下来,真不知道这男人刷自己有没有这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