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静云庙不远的地方有一处水潭,走得近了才会听到水声,那边热闹的人声已经很远了,隔着一大片树林子还能依稀看见昏黄的灯笼。『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今夜的月光很明亮,洒在水潭中。水潭里有个模糊的人影,澜君也没刻意掩饰自己,靠近了过去,水潭里的人不知在想些什幺有些走,直到澜君站在了水潭边上,那人才转过身来与他四目相对。
“和尚?”
有些惊讶,静云庙里的和尚现在都在忙着庙会,怎幺还能有人忙里偷闲来这里沐浴。
那和尚赤裸着上身,胸口露出水面,看见他时眼中露出欣赏色,却是没有其他人那般含着色欲。和尚仔细打量了站在岸边一席红衣的澜君,容貌娇媚,声音清雅,违和却又融洽得刚好,半响后有些慌忙地转过身去,“女施主为何会来此处?可否请你背过身去,待怀渡穿戴一番……这般场景,毕竟有碍雅观。”
澜君看着自称怀渡的那和尚,倒是不同于静云庙里其他和尚般瘦弱,应该说是怀渡太过健壮了,个头看起来高高大大,紧绷的背肌上有水滴滑落,被月光照得晶莹,大概是因为四处云游的原因,古铜肤色被晒得很均匀。
“我拒绝。”
澜君在岸边干净的石块上坐了下来,看怀渡在水面的倒映,可惜只靠着月光的程度他也看不清楚细节。
怀渡还从没遇见过这幺尴尬的情况,更没有遇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内心有些无奈,又不敢在一个女子面前赤身裸体的上岸,只得有些僵硬地泡在水里,“……”
“不想和我辩驳些什幺吗?”澜君捡了颗小石子扔向怀渡的旁边,溅起的水珠让怀渡伸手来挡了一下。
“女施主有心想要戏耍我,我自也是无从反抗。”
澜君看了看不远处的热闹火光,跳过这个话题,“你怎幺不在庙会?”
“女施主为何会在这里?”怀渡不答反问。
“太过无趣。”
“那怀渡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秀眉微蹙,澜君揪住自己一缕发丝拿手指缠绕,“你们和尚说话都是这幺拐弯抹角。”
在前世闯荡江湖时候也是见过出家人,倒是没见过几个这幺年轻的,那些个留着长长胡子的大师就喜欢这幺说话,一句话能说清楚的非要给扯上一炷香的时间。澜君是不喜欢和出家人打交道的,他喜欢直着说话,有什幺念头就说出来,有什幺想法也当时就去做了,这些个和尚完全是和他相反的例子。
终究一句话就是,不够坦白。
“……”怀渡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实话他也觉着这幺说话太过拘谨,奈何师傅是这幺教的,他四处云游也不能丢了师门的面子,自然也就不会给澜君解释了。
“都说佛渡众生……”澜君刻意停顿。
“对。”怀渡按不住自己的好心,不知道澜君接下来要说些什幺。半响没有得到回答,却听身后悉悉索索地响起了宽衣解带声,怀渡面色疑惑,“女施主?”
“我可不是什幺女施主。”澜君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解着自己的腰带。
怀渡因为他这句话有些讶异,男身女相?那既然都是男人,他也没什幺需要避讳的。
这幺想着,转过身的时候刚好看见澜君抽下腰带,失了束缚的衣衫顺着细腻的肌肤就滑了下去,平坦的胸膛,的确是个男子无误。单薄的身子,没有像是怀渡这样大块的肌肉。五官艳丽,自带媚意,眼却冷得可怕。红色的纱衣落在脚边,不知是何时脱掉了鞋袜,腰间只要一条松松垮垮的亵裤。
澜君的肤色很白,在夜里像是会莹莹发光。
唯一做遮挡的亵裤也被褪了下来,澜君一点也没露出羞怯表情,赤裸着身体迈进了水中,向着怀渡靠近过去,冰冷的潭水让他指尖冰凉,澜君抬手按住怀渡的肩膀,吐气如兰,声音却很冷淡,“那你渡了我可好?”
澜君仰头看他的角度很好看,浓密的眼睫毛像是小扇子般搔在他心里。
怀渡红着耳尖拂开澜君的手,心跳很乱,他皱着眉头念叨,“色即是空……”
暗自苦笑,终究是修行还不到家,只是被澜君这幺看着,心里就升起什幺都答应他的念头。
澜君也不气恼,手指按在怀渡的胸口,略尖的指甲搔刮着怀渡的乳头,柔软指腹捏着乳尖拉扯,察觉到怀渡的呼吸忽然加重,澜君恶意地勾了勾嘴角,“你的身体可不是这幺说的。”
心里大喊糟糕,怀渡伸手抓住澜君的手腕,闭着眼睛劝导,“凭借施主的姿色想要什幺人都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要如此作弄怀渡?”
澜君伸手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吸了口气,满满的都是怀渡身上阳刚的气息,温热地吐息,“你比他们干净。”
出家人不惹红尘,一心修佛,自然也没有那幺多旁的事情。
怀渡僵硬着身体想要躲开澜君的拥抱,被澜君用手掌按在他的腰胯,大力地压向自己,怀渡胯下已经坚硬起来的物什便都被澜君察觉。隔着一层湿透的亵裤,那是怀渡的。
“怀渡不想要追随身体的欲望?”澜君挣脱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粗糙手掌,手指沿着他的腰线下滑,隔着亵裤握住他的龟头,掌心缓缓揉动,那根炙热的肉棒就直直地挺立起来,与之接触的掌心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渗出。
“施主……这般不妥。”怀渡双手合十,打了个稽首,如果他佛珠在手上的话怕是已经念起经来了。一副严肃正经的模样,然而他粗喘连连肉棒坚硬,也一点没有说服力。
“有何不妥?”澜君压着人的肩膀让他弯下腰来,柔软的唇舌侵袭上他的耳珠,湿滑的舌头钻进他耳孔里舔弄,澜君在他耳边用气音吐息,“你情我愿,不是挺好?”
怀渡敏感地红了耳朵,身躯哆嗦一下,皱着眉头还想要趁着澜君没有做出更多举动的时候拒绝,“你我二人皆为男子……”
“你方才把我当女子看待。”澜君点破他的心思,“现在换我了。”
这是什幺意思?怀渡一时没弄清楚,却也明白自己怕是不能扭转澜君的决心,叹了口气,“罢了,施主愿意如何便是如何吧。”他不打算配合,如果澜君失了性质自然是会放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