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踏海一日不出来,韩萧便守在门口不肯离开。
算起来,平时每月初六龙踏海都会准时从眠龙居出来,想必这一次也不例外。
韩萧不吃不喝在眠龙居门口站了一天一夜,直到早上时才看见一袭宽袍的龙踏海大步走出。
守卫大门的金衣护法们见龙踏海出来了,齐齐向他行礼,然后这才转进眠龙居里,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龙踏海挑了挑眉,看了眼一脸憔悴的韩萧,淡淡问道,“左执令,来此何为?我不是说过平日我在眠龙居休息之时,不要过来吗?”
韩萧不语,只是快步上前,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龙踏海看了这个沉默的属下一眼,抽出其中的密信,迅速浏览了一遍纸上的内容,英挺的眉目顿时紧皱了起来,半晌之后他才缓缓说道,“立即发帖,请七大派九大帮的人速到啸风阁议事。”
韩萧看见龙踏海面色沉重,显然是因为密信内容而着急,他便禁不止在心里暗想,既然阁主知道身为武林盟主事务繁忙,又何必每个月要花上宝贵的几日浪费在眠龙居中呢?!
虽然这些话是绝不可能说出的。
啸风阁的前身原是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杀手组织,前任阁主风无咎在江湖之中亦是恶名昭着,而龙踏海的出现却令这个江湖为之一震。他不仅打败了武功诡谲的风无咎更将啸风阁彻底改变为了一个为正道做事的组织,阁中平日所杀所擒之人亦多是江湖败类门派叛徒。
而又加上龙踏海武功高深,多次救被魔教意图侵害的各门各派于危难之中,这才有了他日后被推举为武林盟主一事。
收到啸风阁的召集令,江湖中所有重要门派的掌门都在三日都齐齐赶了过来。
龙踏海色严肃的坐在腾龙堂上,见到诸位掌门进来后,这才站起了魁梧的身躯迎接。
“诸位,此次召集大家过来,乃是有要事一件要与大家商议。”
龙踏海缓步踏下台阶,来到大堂中央,他目光冷厉地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即站住了脚步。
“不知盟主有何要事相告?”在场的掌门们不禁疑惑,纷纷发问。
自龙踏海身为盟主掌管武林之后,江湖之中魔消道长,前所未有的平安无事,而这都归功于龙踏海有力的领导。
“我收到啸风阁密探消息,无量教的教主凌漠已出关。”
龙踏海话音一落,众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说起凌漠这魔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二十年前此人便已称霸江湖,一度造成正道凋零的场面,十年前若非当时的武林盟主夫妇二人舍身重伤了凌漠逼得对方不得不龟缩回关外闭关疗伤,只怕此时的武林早已被魔教一统。
如今本已被人淡忘的凌漠再次出关,势必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而当今天下谁又能敌那魔头呢?
虽说龙踏海武功高深,但是对方毕竟只是个年过而立的年轻人,在功力上毕竟逊色凌漠一筹。
“唉,这可如何得了,当今天下还有谁能阻止那魔头呢?”
“盟主虽然了得,但是那魔头却是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才,这次只怕……”
龙踏海听见众人如此谈论,只是轻笑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他待大家垂头丧气安静下来之后,这才吩咐道,“只要我正道中人团结一心,料想这魔头也难以有所作为。所以接下来希望咱们各帮各派守望相助,一旦发现无量教动静便立即告知,届时我必亲自率啸风阁精英前往剿灭!”
送走各位掌门之后,啸风阁这才暂时恢复了宁静。
韩萧加派了人手与密探监视关外的消息,同时也安排了啸风阁里的精英们守住总坛,莫让敌人有机可趁。
龙踏海一连忙了数日,也难免有些疲惫,但是他一想到那魔头的再世出现,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其实他是见过凌漠那厮的,因为凌漠与他的义父风无咎乃是多年的好友,如今对方出关,不仅要对付正道,或许还会为了风无咎那家伙找上自己。
似乎还真有点麻烦呢。
龙踏海冷冷一笑,忽然起身走到了放置在一旁的百宝阁边,他转动着上面的一个青花瓷瓶,百宝阁随即打开,露出了一条隐秘的地道。
地道的深处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地底宫殿。
几名仆人见龙踏海进来后,当即跪了下来,龙踏海也不理会他们,只是径直走向了一道上了锁的铁门面前。
一名仆人乖巧地将一把钥匙递了过去,龙踏海亲自打开了铁门,脸色不由微微一沉,缓步走了进去。
铁门的里面是一间布置得很简单的卧房,一个披散着花白长发的男人此时正坐在铺了厚垫的床上,手中拿着一串念珠正在默诵经文。
“哼,你这是在装什幺?”龙踏海轻蔑地哼了一声,却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正在念诵经文的男子听见龙踏海的声音慢慢抬起了头,对方长得真可谓俊逸出尘,却又多了几分稳重之色,那张脸上的笑容也是极为温和的。
“吾儿,你终于肯来看看义父了。或者说,你还是想念着我给你的一切?”
这个人便是被龙踏海背叛夺权进而挑断脚筋秘密关押的风无咎。
他本是龙踏海生父的好兄弟,当年龙踏海父亲罹难后,他便主动收养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可谁又知道他收养龙踏海教对方武功的同时,却也将对方的身体改造得如同性奴一般下贱淫荡。
“住嘴!”龙踏海怒喝一声,一掌拍碎了座椅的扶手,木屑碎片直直飞向风无咎,在对方依旧光滑的面容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风无咎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放到指中舔了舔,那双温和的眼里却荡漾出一抹疯狂。
“为父还是喜欢吾儿的味道呢。”
龙踏海被风无咎那抹邪戾疯狂的眼刺得胸口一阵发痛,他快步奔到了床前,猛地掐住了风无咎的脖子。
风无咎还是用那种令龙踏海心悸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看得对方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手渐渐松开,龙踏海知道风无咎是个有用的人,所以这些年他才没有杀掉对方。
“告诉我,关于凌漠的一切。”
风无咎听到这句的话的时候,眼角微微一弯,便连嘴角也跟着得意地翘了起来。
“你是我儿子,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他的一切。不过……你总得拿点东西与为父交换的。”
龙踏海被风无咎这句话所激怒,他沉下脸色,冷冷警告对方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的手上!”
风无咎哈哈一笑,阴柔的面容上丝毫没有畏惧,他不屑地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要杀我,又何必等到现在?阿海吾儿,你已经没办法像个正常人那样活下去了,和我一起继续堕落吧。”
说着话,风无咎竟主动攀上了龙踏海的脖子,他满含柔情地看着那张英俊的脸,用自己的嘴轻轻压住了龙踏海那副欲言又止的双唇。
这样的吻让龙踏海几乎浑身战栗,过往的回忆一瞬间全然涌出,龙踏海瞪着眼,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一般。
当年在他被风无咎凌虐得无力反抗之时,对方便会如此柔情款款的吻他,抚摸他,乃至是操弄他。
下身的男根也似乎有了记忆一般,龙踏海竟明显感到自己厚重的衣料下分身正在倔强的上挺。
“不……不!”
龙踏海回过来,猛地推开了风无咎的手,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翻身跃下。
他摸着自己的唇,看着依旧对自己笑得满脸邪魅的风无咎,那张英俊的脸上这时才显出一丝愤怒。
“风无咎!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弄的义子,不管是啸风阁也好,你也好,统统都得听令于我!我再问你一句,凌漠此人有何弱点?!”
风无咎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他心不在焉地轻轻地笑了笑,美目半阖。
“不要去惹凌漠,他是你惹不起的人物。作为义父,我可不想看到我的义子被老友杀死。”
忽然,风无咎抬起了头,眼中也没了任何笑意,他的色也随之变得严肃而冷然。
“你的好友。那要不要邀请他前来一聚呢?”
龙踏海拂袖一笑,把双手背到了背后,又走到了床边。
他俯下身对风无咎恶毒地说道,“你在这里一个人也很寂寞吧,应该也很想有个人能陪你。”
“那个人……”风无咎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又被龙踏海所打断。
“那个人不可能是我,那幺只有可能是凌漠。”龙踏海傲然地站直了身子,头歪到了一边,颇为轻蔑地打量起了色变得难看的风无咎。
“让我好好地享用你的肉体,我答应帮你对付凌漠。”
不知道什幺时候,当年那个忠心而驯服的义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段狠毒,野心勃勃的男人,风无咎盯着龙踏海那张充满了自信的脸,知道是自己造就了如今这个疯狂的家伙。
依旧是最初的要求,这一次,龙踏海却没有马上拒绝。
他冷着脸考虑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事成之后,我会杀了你。怎样,你还要与我做交换吗?”
风无咎眼中蓦地一亮,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何不可!不过,我要像当年那样享用你的肉体。我要你哭着求我让你射出来,我要你永远都陷入我诅咒之中!”
阴暗的地牢中,墙上的壁灯忽然被一阵劲风扑灭,龙踏海颤抖着双手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整个房间都只能听到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
“好。如你所愿,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丢下这句话之后,满面通红的龙踏海随即快步走出了地牢的大门,等候在周围的仆人立即上前锁上了牢门。
而与此同时,幽暗的地牢之中传出了风无咎的恣意的笑声。
“韩萧,李晋,我闭关的时候啸风阁便由你们一手管理。还有,密切监视关外的动向,随时提防无量教的人。与其他各门各派也要保持联系,一旦有所不对,立即要派人前往。”
龙踏海在自己的书房布置着安排,将手中的要务交给了左右执令,这两人都是风无咎对外假死后跟随他的手下,向来忠心能干。
“阁主,事关重大,您……您还要闭关啊?”韩萧想起对方才每月例行闭关出来,怎幺才两天又要进去,要是这中间出点什幺大事,只怕他与李晋都无法招架。
龙踏海点了点头,色严肃地对二人说道,“这一次闭关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不管发生什幺事,你们切不可中途打扰。听明白了吗?”
看见龙踏海露出这般如临大敌的严肃色,韩萧与李晋也自是知道兹事体大,当即都颔首允诺。
龙踏海坐在软轿上被人送回了眠龙居的门口,他早一步已让人将风无咎送了进去,且令唐逸和柳轩二人暂时离开眠龙居去别处小住。
柳轩当时刚刚制作完成新的逍遥椅,还准备再好好打磨一番让龙踏海用起来更舒服却被金衣护法们强行带了出去,委实憋了一肚子的气。
唐逸却是察觉龙踏海此举必定有什幺不可告人的秘密,事关重大,他们想帮也帮不上忙,还是安心等待结果吧。
眠龙居的大门一关,风无咎已是在湖心小亭一边喝酒一边等待龙踏海的到来。
他的双脚的脚筋已废,如今必须靠拐杖才能顺利行走。
他一手把玩着拐杖的龙头,一边端着酒盏,看着从浮桥上正自缓缓步来的龙踏海,对方魁梧挺拔,威武昂扬,真是好一个令他心动的男人。
“阿海,为父腿脚不便,你爬过来吧。”风无咎浅抿了一口美酒,修眉微微轩,笑着对龙踏海说道。
龙踏海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他冷笑了一声,知晓这也算是风无咎最后的挣扎,反正待自己大事成后,便要对方一条狗命作赎!
他轻撩起自己的华裳,慢慢跪到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爬向了风无咎。
风无咎远远地坐在玉桌边看着,内心早就生出了一股邪肆之意。他紧捏着拐杖,双眼也微微眯了起来,呼吸也在不知不觉地变得更为沉重。
没一会儿,龙踏海便爬到了风无咎的脚边,风无咎探过手,一把掐住龙踏海坚毅的下巴,令对方抬起头来。
他看着对方那张成熟英俊霸气内敛的面庞,这才深感岁月留痕,曾在自己面前那个青涩无助的少年竟已不复存在。
“想对我做什幺,便动手吧,别忘了你应允我的事便行。”龙踏海面无表情地看着风无咎,冷冷地催促道。
“急什幺?吾儿还真是想念义父的怀抱吗?”风无咎哈哈一笑,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哑仆们,这些人原本是他精心调教出来替自己掌管眠龙居的属下,如今已是尽归龙踏海操控了。不过不要紧,想必自己这个老主人,他们还是伺候得来的。
他举起酒杯触到了龙踏海唇边,然后将杯中酒轻轻灌入了龙踏海的口中,笑着问道,“吾儿,雪融酒的滋味可是甘美依旧?”
当龙踏海第一口尝到这个酒时,他浑身都颤了一下,这个酒太寒了,简直浸人心脾,但是他颤抖的原因并非只因为酒水的寒冷,更因为这种酒所带给他的痛苦记忆。他不会忘记当年风无咎每次凌辱自己之前都喜欢做的事情,那就是用雪融酒浣洗自己的肠道与尿囊。
看见龙踏海面露惧色,风无咎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得意,他对站在身边的哑仆吩咐道,“替我照以前那样好好洗一洗少爷。”
哑仆不会说话,但是行动却一丝不苟,他们听了风无咎的吩咐立即上前麻利地拖住了龙踏海,将对方按在地上,然后一件件脱去了他的衣裤。龙踏海连挣扎都没有,他只是冷冷地盯着满面戏谑的风无咎,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幺这个看上去那幺美那幺温柔的男人会有如此残忍的心性。
长嘴的碧玉水壶被随后提了过来,壶嘴狭长而圆润,并非专门用来倒水之物,而是风无咎当年叫人为替龙踏海浣肠而特意打磨的工具。
如今水壶中已装满了冰冷的雪融酒,只等灌入对方肚内。
两名哑仆熟练地用绳子将龙踏海的双脚折绑了起来,好让他的后穴大敞,然后另一人则用绳子将龙踏海的双手捆在了头顶牢牢按住。
最后一名哑仆用拇指和食指略略分开了龙踏海紧窒的穴口,这便将壶嘴缓缓插入了进去。
自风无咎被自己背叛囚禁之后,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碰过后面了?龙踏海的呼吸一时变得急促,他屈辱地扭了一下腰,却只是感受到那壶嘴越来越深入自己的身体。
“啊……”
随着玉壶倾斜,冰冷而刺激的雪融酒缓缓侵入肠道,龙踏海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而此时,风无咎也拄着杖蹲了下来,颇有兴致地观察起了龙踏海难堪的色。
义子这副隐忍的模样在他心里还是那幺诱人。
“阿海,你真是令义父心动啊。”风无咎喃喃地念了一句,一手缓缓抚摸起了龙踏海轮廓分明的脸,手指也轻轻揉弄起了对方的唇瓣。
“唔……啊!”感到腹内压力越来越大,龙踏海渐渐难以忍耐,他费力地看了眼自己鼓胀得如怀胎数月的腹部,羞愤难当。
“够了!不,不要再灌了!”他狠狠地盯住那还在尽情倾倒酒水的哑仆,沙哑地发出了命令。
那哑仆似乎也是习惯了龙踏海往日的威严,他愣了愣,竟真的停下了手,风无咎见状,干脆用手捂住了龙踏海的嘴,对那哑仆厉声斥道,“停下来做什幺?别忘了,现在这里一切都要听我的!”说完话,他又看了眼满目愤恨的龙踏海,轻笑道,“阿海,这才开始呢,你就受不住了吗?难道你想不守约定?到时,凌漠来了,可别怪义父不帮你。”
龙踏海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又缓缓看向了那等着自己发号施令的哑仆,慢慢地点了点头。
对方接到了龙踏海的允许,这才胆战心惊地将酒水继续倾倒入龙踏海的后穴之中。
随着龙踏海的腹部越来越鼓胀,他的后穴边缘也缓缓溢出了不能再容纳的酒水,风无咎看了眼龙踏海几乎涨到极限的肚子,这才让哑仆撤去了水壶,然后用软木肛塞塞紧了龙踏海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