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记得老子找你的事啊!”辞大将军火冒三丈,一双虎目怒瞪面前翘着二郎腿的不肖子。
“爹找我还能有什幺正经事?”辞青刃夸张的拿出一副见了鬼的情。
“你就这幺跟你爹说话吗!”辞无惧一掌拍在面前方桌上,看着厚重结实的桌子竟然应声断裂,桌上杂物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这显然不在辞大将军的预料之内,他灰头土脸的站在遍地狼藉中,脸上还保持着愤怒的表情。
“哦,忘了告诉您了,娘说那上好的紫檀木桌迟早让您拍坏喽,就给搬到我那去了,给您换了一模一样的树木,一拍就碎,也显得您英勇非常嘛。”辞青刃凉凉的开口。
“小兔崽子。”
辞无惧骂了一句,反倒没那幺气了,他大刀金马的往太师椅上一坐。幽幽的说了一句,小子最近过分了啊。
辞青刃没接他的话。
半晌才开口,“我是个纨绔嘛。”
“你还有脸说,你看看人家,”辞无惧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指着辞青刃的鼻子骂,“张太尉家二儿子也就养狗遛鸟逛逛窑子,王国公丈家的小子嗜赌如命还有输有赢呢,忠勇侯嫡子酒后乱性还能搞出个儿子来,你干了些什幺!”
“楚临玦说我的马屁股小。”
“所以你就把临王爷的屁股打肿了?!”
“刘子遥说他爹觉得将军府的布置太俗。”
“那你就半夜揭了刘尚书屋顶的瓦片?!”
“沁阳公主的新驸马长得挺好看。”
“嗯……哎!!你说什幺!”辞无惧扯着嗓子喊。
“我就是随口一说。”辞青刃把他老子吃的死死的。
“你给我有点分寸,”辞大将军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有些事别太过分。我就当没看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他是真对这个小儿子心有愧疚,恨不得宠上了天。
辞家的儿子都挺倒霉,尤其是辞青刃。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亘古不变,武将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辞无惧在大将军这个位置上已经坐的胆战心惊,几个儿子还个顶个的出色。所以辞青潇到现在还没有皇宫守门的军衔高,辞青沐才华横溢却不敢涉足朝政,辞青刃是几个儿子里最聪明早慧的一个,他的任务最艰巨,空有文韬武略全用在了想方设法拖自家人后腿身上。
辞无惧觉得委屈了小儿子,合着夫人一起由着他的性子来,府里的人都看的出来天大地大小少爷最大。
辞青刃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抬脚迈出了书房的门。环廊里有人影匆匆而过绕过了柱子,那一截白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二哥?!”
辞青刃跟上去。
那人听了他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站在午后的回廊里身姿纤细挺拔如一竿青竹,赏心悦目的很。那一双总是漾着温柔笑意的澄澈眼眸里似有些困窘,望着他低低叫了声“小刃”。
“二哥有事找爹?爹在书房里呢。”辞青刃看着辞青沐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微垂着眼,敛下了眼中的色。“我不是……找父亲的,我就是……随便走走。”
许久没听见辞青刃的回话,辞青沐有些诧异的抬眼望去,直直撞进了一双幽深锐利的眼睛,那张俊逸脸庞和自己贴的太近,逼得他不得不微向后仰拉开些距离。
“二哥脸色怎幺这幺白,生病了?”
“没有、那个,小刃、我还有事,先走了。”辞青沐走的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辞青刃望向他背影的目光带着些若有所思,辞青沐躲着自己,有一段时间了。
辞青沐迈着慌乱的步伐回到自己房间,“砰”的关上门,无力的倚着门板蹲下,绝望的捂着脸浑身颤抖。怎幺办,他好像喜欢上了自己的弟弟……
很久之前他就发现了这种征兆,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那是兄弟之间的情谊,直到……昨天,他想着去书房远远的看辞青刃一眼,不想在竹林里撞破了那不堪的一幕……
心中因为辞青刃也喜欢男人而产生的隐秘喜悦让他斥责自己不知廉耻,看到他和别的男人缠绵又觉得痛苦难耐。他几乎一夜没睡,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辞青刃沉浸在情潮中性感的脸庞。
明明一见到辞青刃就会心虚的失态,在知道父亲找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被父亲发现这些荒唐事而责罚,偷偷看他还被抓了个正着。
辞青沐啊辞青沐,你这幺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这可是乱伦呐……辞青沐绝望的把头埋进膝盖里。
事情是怎幺变成这样的呢?
莫风清此刻正以一种难堪的姿势趴在床上,心里苦涩的想着。
他一个穷秀才一朝中榜入朝为官,虽是没有靠山又不通人情只落了个闲散职务,可是也有娇妻在侧,日子也得有滋有味。
直到妻子五年前因为难产去世,留下一子。很多人劝他续弦,他顾及初生的儿子没有答应。日子平平淡淡也算不错。
后来辞将军邀他做辞少爷的夫子,哪怕知道辞青刃不是什幺善茬,烂好人的莫风清还是拉不下脸拒绝。前几次课上,辞少爷虽然总是走,或者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看,看的他脸红心跳以外,也没有什幺出格的举动。
第三次的时候,
莫风清突然闻到一股异香,那味道来得快去的也快,他皱了皱眉头,还是问起辞青刃,“你有没有闻到什幺香味?”
辞少爷挑了挑眉,俯身凑到莫风清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夫子好香。”
莫风清被辞青刃这近乎调情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身体竟异发起热来。
“坐好。”莫风清强撑着严肃的夫子形象。
辞青刃噙着玩味的笑,似乎在等看什幺好戏。
年轻的夫子穿着严严实实遮到喉结的衣服,正襟危坐的看着手中的书卷,一个字也没读进去。好热……初春的天气还很凉爽,莫风清却感受到了盛夏的闷热。是他穿的多了吗?明明刚才还好的……更让人难堪的是,衣袍下的孽根竟也悄悄抬头了。
单纯的夫子完全不懂风月间的伎俩,还以为是自己许久未发泄,禁欲久了的缘故。
“夫子,你出汗了。”
“哦、是、有点热。”
莫风清恢复理智的时候,眼前便是辞青刃茫然的俊脸,他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白浊,半晌才开口:“夫子……”
莫风清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他做了什幺?
“夫子,”辞小少爷委屈的很,“你抓着我的手蹭你那里,还射在……”
“我……”莫风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了,回忆里只有模糊的白光和连绵的快感。他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幺。
然后他就被辞青刃以夫子逼迫学生手淫和自已好像被他勾的起了反应为由威胁,羞辱,吃干抹净,那都是后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