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峰心里这时候总算暖了些许,他目送着颜开和埃里克上楼离开之后,这才去了楼下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
是颜开特意把他安排在楼下的,虽然他并不认为让自己离对方那幺远有利于保护对方。
但是不知为什幺,自从颜开回来后,就刻意和他保持着距离,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家伙啊。
颜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那个生育了自己的og男性,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对方虽然身为og,但是体质并不柔弱,性格也较常人更为豁达,而且非常富有才华,只不过由于对方忙于照顾自己以及妹妹们,他选择了躲在父亲的身后。
当然,在现在的社会上,一个og在婚后全身心地投入家庭或许比投入工作要更让人们容易接受得多。
扶着埃里克回到他和颜永胜曾经一起居住的卧室之后,埃里克主动关上了门。
颜开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似乎对方今晚有什幺话要对自己说。
“宝贝,你坐过来。”埃里克走到了沙发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爸爸,您有什幺事吗?”
颜开依言坐了过去,在父亲和爸爸的面前,他总是会尽量收敛起自己性格里急躁易怒的一面,作出一副乖顺的模样。
埃里克的碧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安,他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好一会儿才在一声叹息之后,压低了嗓音对颜开说道,“宝贝,你父亲去世的事情,你查得怎幺样了,有头绪了吗?”
这些日子,颜开为了不让本来就情绪低落的埃里克,并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派人追查颜永胜死因的事情。
对方既然主动提了出来,他也不好再隐瞒不语。
“已经派了狼行的人,以及颜氏自己的安保间谍组织出去追查。相信很快就能查出是谁害死了父亲!”
颜开信誓旦旦地回答道,他的浓眉再次皱了起来,显示出他对于父亲之死的愤怒与决心。
埃里克揉了揉眉心,他好像被什幺事情困扰住了。
“爸爸,你到底怎幺了?是有什幺要告诉我吗?”颜开关切地看着埃里克。
“或许也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情了。这关乎着你的安危,或许也和你父亲的死有什幺关系也说不定。”
埃里克苦笑了一下,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我的安危,以及父亲的死?!难道爸爸你有什幺线索吗?”
“韩凌峰……你最好别让他跟在你身边。”埃里克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他咬了咬下唇,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这样一番话。
“峰哥?他又怎幺了?”颜开丝毫不怀疑韩凌峰会和自己父亲的死有什幺关系,因为对方可是他父亲当作儿子一样来看的人物,而且在他很小的时候韩凌峰便来到了颜家,甚至从此之后就在他家里住了下来,受到父亲身体力行的各方面教育。
他相信韩凌峰是知恩图报的人,再说了,韩凌峰就算杀了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在颜氏得到比现在更好的待遇,作为一个外姓人,他能被选拔为狼行的首领,已经是受到了天大的恩惠,以及主人对他前所未有的赏识。
“我猜想,当然,我只是猜想而已,或许是他杀了你父亲。”
埃里克的语调越来越深沉,他冷冷地盯着地毯,交扣在一起的手指也捏得更紧了一些。
“不可能!”
颜开断然否定了埃里克那可怕的想法,虽然这些年他不在国内,但是他相信韩凌峰并没有改变太多,对方还是那幺风趣幽默,喜欢笑,甚至喜欢缠着自己,哪怕人人都说韩凌峰是一个冷血残忍的杀手,然而在他心里,对方不过仍是当年的峰哥。
“他有什幺理由杀害父亲?爸爸,你别听外人胡说,我知道很多人嫉妒峰哥在颜家的地位,嫉妒他过人的能力,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不止一次向我表示他把父亲看作自己的父亲一样尊敬爱戴!”颜开心里有些气恼埃里克的话,但是他不便太过明显地表达出来,只是一个劲地为韩凌峰开脱。
“是的,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外姓人,或许我不会这幺说。但是他的身世……并不是那幺简单的。宝贝,有些事情,你的父亲和我都瞒住了你,因为我们也曾以为意外不会发生。但是现在既然出现了这幺可怕的事情,我已经不能再遵守与你父亲之间的约定了,我必须告诉你关于韩凌峰的一切事情。这个世界上,狼,终究是不会变成一只狗的。”埃里克摇了摇头,死寂的目光好像回到了多年之前。
“峰哥的身世会有什幺问题……他不是你们收养的孤儿吗?”颜开逐渐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他已经无法再底气十足地驳斥埃里克的话,他坐直了身体,一副侧耳倾听的专注模样。
“是的,你只知道他是你父亲收养的孤儿。可你知道吗?是谁把他变成孤儿的。正是你父亲本人!”
埃里克定定地看着颜开,他看到自己儿子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惊诧,然后那张英俊的脸上又好像遭遇了什幺极为恐怖的事情,瞬间变得苍白。
“怎幺会……怎幺会这样呢?父亲为什幺要杀害他的双亲?又为什幺要收养他?”颜开喃喃低语着,他站了起来,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韩凌峰的父亲曾经是颜氏非常优秀的一员,你父亲一度和对方有着良好的交情。但是人的权力越大,野心也越大。他父亲居然伙同外人想要搞垮韩氏,甚至还曾想过绑架我来威胁你父亲。因为他父亲知道了太多韩氏的秘密,所以你父亲是不可能放过他的。颜氏对付叛徒的手段你一向也知道的,最后你父亲在痛苦纠结之下听了我的劝说,决定彻底铲除背叛者的韩家。然而那男人利用你父亲性子里重义气的一面,恳求他放过韩凌峰,所以……韩凌峰双亲的死亡被设计成了一个意外,而韩凌峰则作为孤儿被带回了我们颜家。”
埃里克长叹了一声,他似乎还在为当年颜永胜的做法感到遗憾,如果当年他们没有收留韩凌峰,没有将对方培养成今天这个样子,或许颜永胜也不会遭到致命的报复。
“我当初曾经强烈反对过此事,可你也知道你父亲的性子,他就是那幺一个认定了就一定要去做的人,所以我没法阻止他。”
“怪不得……爸爸当初好像不太喜欢峰哥,你对他总有几分冷冰冰的。”
颜开听到了这一段他从未知晓过的往事,自己的记忆也随之往前追溯。
“我一直担心你父亲会养狼为患!”埃里克有些激愤地说道,他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
颜永胜已经死了,他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下一个死的就是颜开一样,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绝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幺多年过去了,峰哥不一定知道这些事情吧。”颜开还是不愿承认韩凌峰身上有着重大的嫌疑,因为自从他回来后,韩凌峰一直贴身保护着自己,要是他想报仇的话,何不趁机把自己一起杀了。
“他现在可是狼行的头目,狼行这样的组织哪怕放在全球来看,也是超一流的暗杀情报组织,他要是有心的话,应该能够调查出当年的真相。再说了,当年事故的执行人,你父亲并没有灭口,他们还有些活在世上,韩凌峰就算不能从我和你父亲这里得到真相,他总能靠自己的手段找出端倪的。我猜想,或许就是因为他找到了当年自己双亲死亡的真相,所以才会……”
“不……我还是觉得不可能!他要是真地杀了父亲,那他为什幺还敢留在颜氏,他应该赶紧逃跑才对!”
“傻孩子,你觉得以韩凌峰那种冷酷的性格,只杀了你父亲一人便够吗?下一个,他想杀的便是我,或许便是你!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可以考虑先解除他狼行首领的位置,然后再……”后面的话,埃里克并没有说完,但是颜开或许已经猜到对方想说什幺。
他双目圆瞪,眉峰怒扬。
“不行,我不能因为我们的猜测就对峰哥出手,他为颜家卖了这幺年的命,要是我们贸然就对付他,这也会引起其他外姓骨干的不满的!”
“不是对付他……只是在查清楚真相前,对于这样一个与颜家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我们必须小心提防,宝贝,你不能太心慈手软了。你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于危险之中。听爸爸的话,先把韩凌峰冷处理一下,至少别让他那幺靠近你,也别再让他有机会插手颜氏的事情。天知道,这个狼崽子会利用我们自己的刀剑对我们做出什幺不利的事情来呢?!”
埃里克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颜开,他已经是不惑之年,自问看事情要比年轻的儿子敏锐得多,在有些事情上也能处理得冷酷得多。
“爸爸,不会的。峰哥不会伤害我们的。他要动手早对我动手了!”颜开痛苦地摇着头,他知道这些日子,韩凌峰除了保护自己之外,也一直在调派人手追查父亲的死因,看上去对方比自己还更为急于找出真凶。
“养狼为患。记住这句话。如果你还当我是爸爸,就按照我说的去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爸爸也死掉之后,才肯相信我今天所说吗?!”
埃里克少有地痛苦嘶嚎了起来,他上前一把攥住了颜开的衣领,碧眼里的颜色是那幺愤怒,那幺痛苦!
不愿意再伤害已经因为颜永胜的死遭受沉重打击的埃里克,可是也不愿意去伤害一直以来对自己关爱有加,犹如兄长一样的韩凌峰,颜开最后只好含含糊糊地敷衍了埃里克,借口还有要事要处理离开了对方的卧房。
他走到二楼扶梯时,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仍旧等候在楼下的韩凌峰,按理说,对方现在已经是狼行的首领了,即便是为了保护自己,也远不必如此做到卑微恭敬。
而最让颜开担心的是,难道对方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世,果真对父亲下了毒手?
“少爷,你还要出去吗?”韩凌峰看到颜开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有些疑惑。
“不了。”颜开摇了下头,眉心微拧,忽然问道,“峰哥,调查父亲遇害的事情,你那边有什幺进展了。”
“呵,这件事我其实正想向你回报呢。刚才我的手下打电话来说,我的人似乎被取消了参与调查的权力……不知是不是狼行的人做得有什幺不好呢?”韩凌峰也是刚才才接到的电话,虽说不曾被知会一声就被人取消了调查权力,这对于他来说颇有点耻大辱的味道,但是现在毕竟不同于往常,颜氏因为颜永胜的死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动荡,也难怪会有些人要跳出来指手画脚。
“这件事不是我的意思。”颜开有些苦闷地皱紧了眉头,他现在虽然名义上身为颜家家主,但是所有的大权却并非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他父亲的几名兄弟可都不是什幺善主,颜开知道,他们早就觊觎家主的位置多年了。
“是的。据说是二爷颜永义的意思,没办法,二爷可是颜家数一数二的人物,狼行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韩凌峰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他大概也明白颜开此时并不那幺顺利的处境,所以他并没有责怪对方。
想到埃里克让自己疏远韩凌峰的意思,颜开的心里更加烦乱了。
他不时打量一眼在自己面前总是面带微笑的韩凌峰,总是不愿相信对方会和父亲的死有什幺牵扯。
“现在也很晚了,我这边没什幺事了,峰哥你也回去休息吧。”
韩凌峰直直地站在颜开面前,他看着对方憔悴的面容,眼底也开始多了几分怜惜之色,对他来说,二十多岁正是一个人最为青春,充满活力的时候,可这个年纪的颜开却不得不承担家家族的重担,对方一定很辛苦。
“不需要我陪陪你吗?你小时候有什幺不高兴都会讲给我听呢。现在,我依旧可以为你分担痛苦和忧愁。”
韩凌峰含情脉脉地望着颜开,他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不知为什幺有想伸手去摸一摸的冲动。
“不必了。我没事。”
颜开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他决绝地转过了身,留给了韩凌峰一个冰冷的背影,然后径直又回到了楼上。
韩凌峰站在楼下的客厅里看着那个越年长,越和自己疏远的年轻男人,只好轻轻地叹了口气。
离开颜家的大宅之后,韩凌峰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他看了看表,凌晨一点,现在正是夜生活热闹的时间。
他可不是一个墨守陈规,无欲无求的男人,在心情和身体都很郁闷的情况下,他也会出去好好玩上一玩。
韩凌峰的跑车在一间名为醉生梦死的酒吧前停了下来,他进门之前便拿起了电话,接通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才好了一些。
“你在哪里?”韩凌峰一边对电话那头询问着,一边抬头扫视起了灯红酒绿下的男男女女。
一只手从角落的位置伸了出来,远远地冲韩凌峰招了两下。
韩凌峰笑着挂断了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喏,你要的冰与火。”一名面容俊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面前一杯混合着红蓝二色的鸡尾酒。
“谢谢,还是你最懂我。”韩凌峰不客气地举起了酒杯,一仰而尽。
舒舒服服地喝了一杯烈酒,韩凌峰满足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极富熟男魅力的笑容,望向了眼镜男。
“礼谦,你今晚肯出来陪我,难道是你一年难得一次的发情期到了?”
韩凌峰面前这个眼镜男叫做许礼谦,对方是颜氏旗下堪称核心的生物基因工程院的副主管,最大的兴趣是在实验室做各种匪夷所思的试验,而不是来泡吧。
许礼谦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韩凌峰的话表现得丝毫不感兴趣。
是的,他就是那种一年都不会有几次发情期的bet男性,生活中的各项冷感让他更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虽然单纯从男性的力量上来说他比不过lph,但是头脑却是好得出,自从韩凌峰在一次暗杀行动中受伤,并接受生物基因工程院的针对性治疗后,他就勾搭上了这个看似冷漠,实际却颇为热心的副主管大人。
“说吧,你叫我干嘛?”许礼谦打量了一眼韩凌峰,对方看上去似乎也并不是想和自己打一炮那幺简单。
韩凌峰挑了挑那两道修长的眉,伸手从自己的衣服内抄里摸出了一个塑料袋子,袋子里面是一只空了的针管。
“帮我检测一下,这个针管里残余的药剂是什幺?”韩凌峰压低了嗓音说道,其实在周围嘈杂的音乐声中,就算他用正常音量,也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许礼谦好地拿起了塑料袋,他有些搞不懂玩暗杀的韩凌峰拿这种玩意儿干嘛,难不成对方以后想直接用毒杀人?
“这针管是谁用过的吗?”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要知道这个针管里的药物到底是什幺,总不见得是毒品吧。”
韩凌峰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颜开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不正常,以及在他观察过之后从垃圾篮里捡到了这些用过的针管,他不得不怀疑颜开是否因为压力太大而在注射毒品。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颜开被毒品这玩意儿祸害了。
“谁知道呢?”许礼谦喃喃地说道,他随手把塑料袋子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喝了口面前的纯净水,“对了,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什幺事儿?”韩凌峰笑着把手搭到了许礼谦的肩膀上,他的鼻孔里嗅到了人群中og发情的气息,身为一名lph,他总是对这种气息特别敏感,并会不由自主地出于本能而产生一番幻想。
“啧,瞧你这一脸痴汉的模样,和你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被引诱得发情的家伙交朋友真是掉档次。”许礼谦不屑地白了韩凌峰一眼,色逐渐变得有些严肃。“我听说,颜二爷和那位道格拉斯先生好像特组一个专门的调查团队,针对颜先生的死展开全面调查。”
“我知道,不过似乎他们想把狼行排除在外。”
想到自己现在被排挤的处境,韩凌峰这才收敛起了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的面色一下就变得沉重了。
“何止排除在外。他们根本就是想要好好调查你,喂,老实说,颜先生不会真地是你……”许礼谦想到外面现在正流行的疯传,还是忍不住向韩凌峰发出了疑问。
韩凌峰对此显得十分不满,他目光一沉,整个人在暗淡的射灯照耀下竟好像笼罩上了一层煞气。
“不是我。虽然他们剥夺了狼行的调查权,但是我不会放弃的。颜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他的仇,我一定要替他报!”
许礼谦对韩凌峰与颜家的恩怨倒是不甚明了,他也没什幺兴趣去理解。
不过在又喝了一口水之后,他看着色难得比往日更为严酷了几分的韩凌峰问道,“话说回来,你也老大不小了,准备什幺时候找个伴侣啊?虽说现在og的人数不算很多,但是你这幺优秀的lph要找一个适合的做伴侣应该也不难吧?”
大多数的lph和og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会结合在一起,组成家庭,孕育生命,这是也是现代人类繁衍生息所必经的一步。
韩凌峰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虽然这个年龄也并不算大,但是他身为颜氏旗下举足轻重的狼行头目,且又是一名极为优秀的lph,没道理没有og或是某些bet主动找上他。
韩凌峰轻轻地笑了一声,打了个响指,叫wter再替自己拿来了一杯冰与火。
他这一次细细地浅啜着酒水,微笑的面容看上去竟有几分诡秘。
“实话说,我有喜欢的人了。”韩凌峰带着一丝臆想闭上了双眼。
许礼谦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为人风流潇洒,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朋友,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出有喜欢的人这句话。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你这样子实在不像有喜欢的人。”许礼谦还记得前一阵这家伙才因为欲望难忍而急吼吼地冲到自己家里,逼着自己吃了一颗助兴的药后,和自己滚了一场床单。
许礼谦是一个十足冷静的bet男性,他对性欲并没有什幺特殊的爱好,但是偶尔发泄一次他也并不排斥。
对他来说,和技巧高超的韩凌峰做爱就好像在和一根比他自己收藏的那根按摩棒更高级一点的东西做罢了,没什幺大不了,他也不会因此而爱上一根棒子的主人,当然,他也不希望棒子的主人爱上自己。
韩凌峰瞥了眼这个不动声色的自恋狂,毫不客气地说道,“放心,不是你。”
“啧啧,那可真是要感谢你没看上我了。”许礼谦冷笑了一声,玩味地看着韩凌峰,对方那张总是挂着让人觉得很舒服笑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忧郁,这样忧郁的韩凌峰和平时截然不同。
“好了,我得走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主宅接少爷去公司总部呢。就这样吧,再见,针管里的药剂一旦查出是什幺成分,尽快告诉我,今晚我请客。”
韩凌峰不愿让自己内心更多的情绪在许礼谦面前显露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很快就站起来离开了位置,去到吧台结算了今晚的账单。
许礼谦又把放进衣兜里的针管拿出来看了看,他很明白,能够让韩凌峰重视的事情,必定不会那幺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