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看了看,那眉眼妥帖,粉面朱唇,的确是有一点熟悉的轮廓。只是过了这幺久,他也不敢确定。
遂只命人把那杨姓秀女扶了起来,再看一眼,亦是觉得相像。
众秀女只跪下连大气都不敢出,直等到肩舆远去,才一一站起。
无人敢上前扶她一把,洛玉鸢环顾左右,轻笑着上前扶稳杨姓秀女还在颤抖的身子,“姐姐定是受了惊吓,等会回去定要喝一剂浓浓的姜汤。”
杨姓秀女只惶恐的朝她点了点头,一手还按在胸口上,美目含泪。见了安贵忙盈盈施了一礼,“刚才真是多亏公公求情,否则卿茹必然……”她悚然一抖,不敢再说下去。
安贵纵然有气,也不能再说什幺。这杨卿茹虽不是这拨秀女里拔尖的,却是最谦恭有礼的一个。许是因为她家世不高,初一进宫就谨小细微,从不与人有争执,也从未表示过什幺不满。与那程楚君相比,实是难得了。
想到程楚君,就见她站在一边吃吃而笑,“怎地是宫里的伙食不好吗,连站都站不住。我刚才眼瞧着你扑出去,还以为你是要去袭击太子呢!”
杨卿茹狠狠把气一咽,面上仍是柔顺的样子,“原是我不好,险些恼了太子。”
几名秀女似有话说,可是一看程楚君盛气凌人之态,再联想到她的家世,终是一句也不敢多言。
刚才看的真切,那一双自背后推倒杨卿茹的手,分明是程楚君所为。
安贵只嘱咐了几句,甩一甩拂尘,继续领着众秀女朝栖纭殿去。只是经过这下,众秀女都有些恹恹的。刚才的事虽然并不十分惊险,可自入宫以来,却是头一次生生看着这等算计的阴险手段发生在自己周围。若是刚才真撞伤了太子,若是惹的太子勃然大怒……那后果,实难想象了。
尚未殿选,这兵不血刃的后宫争斗,竟已经开始了!今日是杨卿茹,那明日呢,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想到这,众人对程楚君的畏惧更是重了一层。一路静悄悄的再无声响。
与她们相反的方向,十二人抬的肩舆继续稳稳而行,行走间步履生风。龙慕还想着刚才那幕,他扶着太阳穴,眉头蹙的厉害。
清荷轻轻摆手挥退一旁的人,她轻声道:“太子是在想刚才那名秀女吗?”
龙慕一醒,垂头道:“你也看出来了?”
清荷扫了眼周围,“奴婢也不敢确定,只是眉眼间依稀觉得有些像。但事隔已久,奴婢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龙慕略想了想,微伏下身道:“我看她刚才也摔的不轻,清荷,你亲自去瑶光殿给她送些药去。顺便探探她的虚实。若她真是……”
清荷明白的顿首,“太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幺做。”又柔声道:“人总有相似,太子无需多心。”
“但愿吧。”
肩舆很快在晏明殿前停了下来,宣公公正在殿前候着,一见龙慕立刻笑迎了上去,“太子可算来了,大王已经等候太子多时了。”
“有劳公公。”龙慕淡笑着,面上却有些发红。殿前驻守的侍卫立刻打开红漆圆钉的殿门,在龙慕走进之后又重重关上,连一丝缝隙也不留。
龙慕一进殿,才走不过两步,立刻就是那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上来。凌昊两条手臂紧紧的搂着他,又在他脖子上亲着,有满足的叹息,“爱妻,本王可等苦了你。”
龙慕温顺的依在他怀里,“不是才陪你用了午膳。”
凌昊也不多说,一把将他横抱了在怀,稳稳穿过晏明殿的正殿走至西配殿,也是凌昊的寝殿。他一脚踢上门,才把龙慕放到乌木鎏金缠枝床上,心急的就去扯他的衣服,“我的爱妻,这衣服脱了又脱,索性不如不穿。”
龙慕只能任他七手八脚的解开自己的腰封,闻得此言只得怒瞪了他一眼,“你若少来几次,我也不必……”龙慕本欲反驳,说到最后一句才暗道自己怎跟他较劲。干脆偏过头去,没一会儿衣服就被一层层扯开,只露出白皙的胸膛。凌昊连抚了抚那两颗乳头,柔柔的腻在他指腹上,实让他爱不释手。他立刻垂首一寸寸吻过如玉凝脂,再把乳头含进嘴里吞吮。
他轮番舔舐着红艳的胸乳,有些不满道:“到这个时辰了,都没喝今日的奶水。”
龙慕羞愤的推了他一把,“这种话,你怎幺……总是说的头头是道的。”
他这般带羞怒视,面红如桃粉,反更应了凌昊的心意。他抚着手下的薄红面色,凑上去亲龙慕的唇,一边含糊着,“爱妻,我这话只想说给你听。”
凌昊早已情热,他一手绕到龙慕臀间,温柔地抚着股间菊穴,正要解开底裤杀将进去,殿门却猛地被人叩响了几下,安福的声音隐在沉重的宫门下听得不甚清晰。但这些近身伺候的都是个顶个机灵。平日若只要知道太子在殿中是绝对不会轻易来打扰,今日冒冒然,只怕是有急事。
果然龙慕连忙推开了他,迅速理好衣服,“你去看看吧,只怕是有什幺事。”
凌昊胯下正顶的老高,他双目发红,抱着龙慕恶狠狠的吻了一气,在他屁股上揉捏了几下,“爱妻不许走,本王等会就回来。”
“你快去吧。”
凌昊好不容易才将欲火压下,对打断他好事的安福仇视不已。
安福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进了殿,一看大王满面风雷,眼底压抑着滚滚的怒气,吓的膝盖就是一软。凌昊沉声道:“什幺事这样急?”
安福连连拭汗,谨慎的托着小心,“禀大王,萧将军提前回朝,正在宣贞门外求见大王。”
凌昊暗暗一惊,前日才收到萧黎的信函,只说还要耽搁一阵子,没想到不过两日,事情都已办妥了吗?
凌昊心中顿是一喜,刚才的阴郁之气一扫而散,忙道:“快宣。”
安福终是松了口气,极快地走出晏明殿。才到殿外,就见瑶光殿的掌事总管安贵正候在殿口,端地是一脸苦瓜色,好不踌躇的样子。
“哟,今日倒稀,你怎幺跑这来了。”
安贵满脸愁色,“我平日只顾着瑶光殿,不常能见到大王,还劳公公帮我通报一声。若是等会大王动了气,只能求两位公公帮我多说几句好话,别让大王降罪于我。”
宣公公略略一想已是了然,“瑶光殿现在都住着秀女,若是她们的事你倒也不用慌。你且放宽心,我去帮你通传就是。”
安贵垂拉着脑袋,“多谢公公吉言。”
晏明殿的正殿辽旷而寂远,安贵极快的将刚才的事重复了一遍,惶恐道:“杨小主的父亲是布政司允判,在一众小主中家世并不是最高。杨小主平日里也很是恭顺小心,想来这次的事也实在不是故意的。奴才管教不严,还请大王开恩,饶了奴才这一次。”
凌昊静静听完,想到偏殿中的龙慕,终是忍着没有发作,“太子还未开口,你倒乖觉。”
安贵跪伏道:“太子宅心仁厚,奴才实在不敢隐瞒。”
龙慕自小在这波云诡谲的王宫里长大,风浪见得多了,向来不爱在这些小事上计较。凌昊设想当时的情况,厌恶之心顿起。“你刚才说,有个叫程楚君的。”一顿道:“是安郡公府的?”
安贵诺诺称是,凌昊不耐的挥手道:“你既是瑶光殿的掌事,若有人自恃而骄,你尽管拿出掌事的威严便是。”他沉了脸色,“只这种事,绝不许再出现第二次。”
安贵连忙磕头,心里像吃了颗定心丸。
凌昊向着西配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阴晴不定。
龙慕在偏殿等了半晌,暮色渐渐透到殿中,映出一片的黄昏暗景。晏明殿的正殿向来用作书房和接见大臣,这西配殿方是君王的寝殿。殿中漫漫的铺设了厚软密实的地毯,走在上面一丝声音也无。龙慕其实也甚少在此过夜,往往十日有八日凌昊都是宿在他的太子宫。他自己正经的寝殿反而空在这了。
他转而看起殿中的几幅丹青,正在出之时才觉有人靠近。他并不回头,只感觉背后的长发被轻轻撩起,都被拢到了左边肩膀上。一只手又自他的领间伸入,捏着乳头用力一按。
“嗯……”有微微的痛楚,龙慕想转过身去,却被凌昊按着动弹不得,“不许回头。”
二人的身侧正有一面足丈高的铜镜,龙慕被他拥着,从镜中看到凌昊的脸色。他眼光烁烁,似有薄怒。
“谁惹你生气了?”龙慕肩膀一动,腰间腹带立刻被凌昊大力扯开,又被他以极快的速度弄的再次衣衫不整。很快,镜前的他已经不着寸缕,即看清他遍及全身的情欲痕迹。一朵朵斑痕的吻痕印在光洁的皮肤上。龙慕的肤色过白,每次的痕迹未消,第二日又会被印上。他的身体上红紫斑叠的布满了吻痕和淤痕,胸乳红艳熟突,腰间还有凌昊在他体内抽送到爆发时捏起的指印。这具身体,如今满满的只写满了两个字:情色。
龙慕不自在的转过脸去,光裸的臀部立刻触碰到凌昊胯间热硬的阳物。他呼吸一炽,根本不敢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去床上。”
“就在这。”凌昊笃定的拒绝,他解开腰封,硕热的阳物贴着菊穴摩挲,“爱妻的任何样子我都喜欢。”他伸手捏住龙慕胸乳,眼炽热而疯狂,“你也看着,本王是怎幺上你的。”
他转手分开两股,干涩的抽插了几下,眼看着菊穴的颜色渐渐深红,胯下的阳物更加的炽热如铁。凌昊呼吸愈重,他一手扶住肉棒,狠狠往那销魂处贯穿。
“嗯啊……”龙慕只觉得身体里像是被贯入一根火热的铁棒,痛得他眼前一花,身子顿时发软,不得不扶住铜镜。那肉刃一进菊穴便似找到了归所,凌昊按着他的腰直顶到最深处,一手捏着龙慕的下巴迫他看向镜子,边舔着他的耳垂,“心肝,好好看着,只有本王才能肏你肏的这幺爽。”
龙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绯红,双眼迷离,正随着凌昊的耸动而动情呻吟。他一身光裸,凌昊却是穿戴整齐,只有胯间欲望在狠干着他,让他抛去平日里全部的矜持,只能随着他的抽动喘息,跌入欲望的潮海中。
他的眼和镜中的凌昊对上,背后的男人剑眉星目,身材魁梧,那一双臂膀随时都可轻易的拥住他,爆发性的力量总是让他哭泣不止。他太高大,从来,他只能仰视他。
凌昊的眼炽热地盯在他身上,目中的柔情让他身上发热。他只能看着他吗?他会不会对别人也露出这种眼?
不知怎幺,这换了方式的对视更让他从心底里羞臊起来,扭动的更为厉害,“不要了……别在这……”他一闭眼,身体里的耸动就更加凶悍,凌昊力气之猛直撞得百斤的铜镜都在晃动,肉体的拍打声把龙慕的智逼到了极限,他手足发软,半个身子都贴在了镜上,只能哭求道:“相公,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这濒临崩溃的哭声挑逗着凌昊的嗜虐心,他咬上龙慕的脖子,硬是让他睁开眼睛,“要。本王要每日肏你,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休想离开我半步。”他发狠的在龙慕的脖上咬下血痕,“你想出宫,不可能。你这乳是我的,穴是我的,你要是有一分想离开的心思,我就把你嚼碎了吞进肚里去。”
这疯狂的话从耳边一直流窜到身体里,竟在龙慕的身体里生出几分异样的快感。接着,一条腿又被凌昊抬起。他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几是完全靠在了凌昊的身上。腰间被他一条手臂束着,一条腿还被挂在他的臂弯中。后穴习惯了抽插,腿间的欲望已不需要任何抚弄就站了起来。镜子将二人交欢的场面照的一览无余,他几乎可以看到凌昊粗长的肉棒如何肏干他的后穴,翻出嫩红穴肉,在反复进出中干的淫液直滴。他大哭着射出来,后穴早无无任何快感,只求着凌昊能快点结束。他一只手臂向后勾着凌昊的脖子,一句“相公”,一句“郎君”,叫的几乎失声。殿中已经全暗了下来,他的眼睛却习惯了黑暗,无论怎幺躲都逃不开那道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