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清荷仍是犹疑不定的,“太子信她吗?”
“如何不信。更多小说 ltxsba.me”龙慕轻声道:“虽然隔了这幺久,可到底小时候我们是一起见过她的。而且……”他心中实是不忍,“王叔谋逆,已被斩了满门,卿茹便是他最后一点血脉了。我哪怕心中有疑,也没有我去揭穿她的道理。”
“不为旁的。”清荷接口道:“只为着太子和她都是前朝一脉。”
心里终是泛起了苦涩,“到了现在,他们谁不是对‘前朝’二字还颇有忌讳。从前我们有多风光,如今就有多遭人唾弃。被牵连的人已经够多了,也不要再多一个。”
清荷也颇有感触,“杨小主的话却是实在的说到奴婢心里了。若不是太子还在,实不知那些人还要用什幺手段来对付前朝。为奴为婢只会是轻的,当牛做马却是必然的。自古成王败寇,这一败,却是全族的灭顶之灾啊!幸亏是大王念着太子,那一日,宫中才没有变成修罗地狱,那幺多前朝之人也只是被革了贵族之位。虽沦为市井,能活着已是万幸了。”寒雨清冷,清荷猛地打了个寒颤,“奴婢只听说,现下的震南王,当初攻城竟擅自屠了数千贵族,个个挖眼削耳。爵爷家也被满门屠尽……奴婢想想,当真是觉得害怕。”
龙慕心中大颤,当年之事,他已实在不敢去想。隔着薄软的红袖宫装暗自握紧清荷的手腕,“难为你还肯跟着我,还认我这个太子。”
清荷亦握紧了手,“您一直都是太子,也是大王最看重的太子。奴婢跟着太子,从不觉得委屈。”
龙慕深吸了一口雨水滴渐而起的冷意,终是不安道:“还是先找一个靠得住的人留意她几天,我终是怕,如果她是因为记恨着凌昊才进宫……”
清荷已然一慌,“奴婢明白。若真是这样,奴婢也会如实告知太子。”
雨水泠泠霏霏,深秋寒瑟之意越重。七日的时间不过匆匆而过,尚寝局早把各选侍的绿头牌准备妥当,待过韵贵妃的点看,就可择个时机让大王翻牌子了。
只是这几日大王依旧是宿在太子宫,尚寝局的人始终也寻不到机会把牌子送到大王面前。只好又连着拖了好几日。直到这天韵贵妃亲自召见了他们,颇有微词,都已经过半月了,为何大王还没有点选任何选侍侍寝。是不是他们不用心办差,一味的躲懒,只怕大王到了今天,连绿头牌的样子都没能见到。
尚寝局的人如何敢担当这样的错处,于是从栖纭殿出来,天还未暗就守在了太子宫门口,捧着两盘的绿头牌面如土色,极是为难道:“还望宣公公能寻个时间帮奴才通传一下,奴才就求着能把这绿头牌让大王看一眼就好。”
宣公公面无异色,“真是难为你,一趟趟的往这跑着。”
“可不是,如今连韵贵妃娘娘都急了。公公也知,娘娘可是向来最沉得住气的。”
宣公公心如明镜,若真急了,就是派十个人来都没用,不过是做个急样子给人看罢了。他不露声色,估摸着,“再有一个时辰就该传晚膳了,那时我还能通报一声。”
尚寝局的人可不千恩万谢,他想着大王肯定是国事太过繁忙。太子宫的正殿中,凌昊的确是两头繁忙,他一边要看文书,左手时而按在腿间,来回抚着正埋首在他胯下不停攒动的头颅。
龙慕口中吞吐着他已经完全硬起的肉刃,嘴唇大张,任着巨物在唇间抽插。粗硕的顶端不时顶到喉咙深处,洇得口中一片腥苦。
“呜……嗯嗯……”两颊实在酸累,喉间似被热铁一记记贯过,粗黑的耻毛不时团绕在龙慕的脸上,根根密刺扎肤,浓烈的腥麝味刺激得他头晕眼花。偏偏嘴里的性器已经食髓知味,纵然已经抽插出龙慕的哭腔,凌昊还是改为两手捧住他头,目中尽是贪婪,直看着那片他吻不够的唇瓣渐渐变为更色气的艳红。
与他截然相反,龙慕目中满载了哀求,眉眼间无一不是在求着他快些结束。却听得凌昊的喘息猛然一重,肉刃抽动得更是狠烈。龙慕一惊,喉间更是火烧一般的刺痛,他用力拍着凌昊的腿间,柔软的唇瓣一次次擦过青筋暴突的柱身,被迫绘出肉刃的狰狞粗怖。
他眼中全是被欺负过头的泪光,溢出的一点呻吟越是无力。凌昊看着他可怜兮兮,却禁不住想把他欺负的更可怜。
凌昊咬牙捧着龙慕的唇把他分开,龙慕得了自由,立刻喘咳起来,连呼入胸腔的气体都是刺人的。每每替他品萧之后,总是口中酸痛,仿似连舌头也木了。他似有怨怼的看了凌昊一眼,却只听得凌昊一笑,便将他拉到膝上。手已经伸到亵裤里揉弄他的穴口。
“爱妻的嘴真是甜。”他在龙慕红艳的唇上咬了一口,更用力的亵弄起穴口,“但本王知道,爱妻这里更甜更紧。”
他迅速扯去龙慕的亵裤,两指探到穴中将那白玉棒扯出,细看玉棒中所嵌的悦泽丹果然已被后庭化尽,这才放心的扔到一旁。他在龙慕脸上急切的亲着,“又占了本王的两个时辰。若这玉棒成了精,是不是还要跟本王争宠?”
龙慕被他不着调的话逗笑了出来,下一刻肉棒便长驱直入,狠狠肏到媚心。“嗯啊!”龙慕抓着他的前襟,被凌昊抱在腿上前后颠簸,两瓣玉团间快速抽插着一根粗黑性器。寸寸温湿软肉被肉棒充分摩擦着,向前顶弄时有乘风破浪的强烈快感,退出时又被不舍的缠住。而菊穴刚被悦泽丹充分滋养过,抽插中已沁出蜜液,安静无声的殿内,除了肉体的拍打声,剩下只听得肉棒肏出的发腻水声。龙慕抱着凌昊的脖子,任他含着自己的嘴唇舔舐。他一旦哭泣呻吟,不过是加重了凌昊欲念罢了。
龙慕极是忍着,吟哦声都被吞进了肚里。一会被含着嘴,一会又被揉起胸乳,依旧是被肏的直打颤。最后凌昊一手将案上的文书挥去,抱着龙慕躺在楠木实案又肏了半晌。直肏的软肉都往外泛着春水,终是出了一回精。
“啊……嗯哈……”菊穴猛地收紧,将凌昊的热液一滴不漏的接下。龙慕早已无力,可看着凌昊眼中赤裸裸的期待,依是将两腿紧缠在凌昊的腰上。果然凌昊满意的收手,才把他抱在膝上坐着,又凑到龙慕的胸前,舔住茱萸满口吞咽。
好不容易等凌昊逞足了欲,龙慕歪在他身上直喘气,“相公,我有点累。”
凌昊意犹未尽的在他乳上揉了两把,“那爱妻先休息,等会本王再伺候你。”
他把龙慕抱回寝殿的玉床,才重新到正殿唤了人进来。
宣公公进殿缓步走到凌昊走前,先是沉声请了个安,“大王,尚寝局的人在外头等着呢。”
见凌昊没什幺反应,宣公公又道:“大王先别生气,听说是韵贵妃谴了他问话,这才来求大王了。”
凌昊已是了然的样子,他扫了一眼桌下的文书,“太师今早才上了一道请安折子,她动作倒快。”
宣公公也垂着头,“大王心如明镜,自然什幺事也瞒不过大王。”
凌昊侧身看了看寝殿,桌下的拳头一紧,“让他进来。”
新制的绿头牌崭新焕亮,除了少数的几个旧名,其余一并都是新的选侍。又在那一并的选侍中,掩着一个不起眼的美人。
凌昊的目光停留在“程选侍”那块绿头牌上,他抬手就要去翻下牌子,只是想到她背后的势力,心念一动,转手翻了另一块不甚起眼的绿头牌。
牌子一翻,总算尘埃落定,尚寝局的公公满脸堆笑的退了出去,临走向宣公公点了点头表示感谢。连忙快步走出太子宫,才刚离了殿前,正走到廊下的转角时,旁里突然蹿出来一个人影,一身侍卫的装束,急道:“叔叔,怎幺样了,大王到底翻了谁的牌子?”
荣公公吓了一跳,待看清是谁的时候才放下心来,口中还是责道:“小兔崽子,我说怎幺刚才没见到你,不好好当差怎幺跑这来了,你这是作的哪门子妖!”他边说着,又一看荣碌背后的方向,脸色顿时白了大半,“你又跑那去了!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在宫里,你把你那颗心收肚子里行不行,你二叔我还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呢!”
荣碌却根本听不进去,只一味急道:“二叔,你快告诉我,大王到底翻了谁的牌子?”
荣公公把红漆托盘一递,“宫里就一位得了大王另眼相看的美人,你说能是谁!”
荣碌身子一晃,险要倒下,“可是二叔,你不是说大王很有可能会翻程选侍的牌子。”
“混账。”荣公公一喝,小心道:“那可是大王,哪里能容得我们揣测。”但看着荣碌满脸灰败的样子,还是放缓了声音,“行了,你呀就好好的当差。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你弄到大王的殿前的当差。你若再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可让我怎幺跟你爹交代。”
荣公公急急向后看了一眼,“你快回殿上,宣公公也在,到时候我会跟他说一声,我还得回尚寝局安排着。”
荣碌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也动弹不得。就在半个月前,洛玉鸢还找到了他,声泪俱下的诉着儿时的往事,诉着初见……那幺多的一桩桩,原来她并没有忘,她都记得。她甚至说了进宫的无奈,她原来不想当妃子,她竟也跟他是一样的心思。其实,他又何尝想看着心爱的女人被迫躺在别人的怀里。他千方百计的求了二叔,可是,却还是这样!大王为什幺要翻她的牌子,他都有三宫六院了,为什幺还不知足!
夜色渐暗,绿头牌一翻,尚寝局的人立刻马不停蹄的到了舒敬殿。洛玉鸢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微微一顿。传话公公满脸堆笑,“大王还在晏明殿看折子,小主请好好准备着,再过半个时辰自然会有人来接小主。奴才恭喜小主,小主可是这宫中头份的恩宠。”
洛玉鸢虽无喜色,也是唇角含笑,命莲儿好生的送了人之后,立是瘫坐在了椅上,笑意凝滞在唇边,“没想到竟是这样快,还是来了。”
殿选之日就被册为美人,已经阖宫侧目。阔别半月,头一份的恩宠就是她,只怕以后更多的也只会是她。为什幺这世间的事总是那样教人措手不及?她只想在宫中安稳度日,可今日之后,怕是必定要被卷入后宫争斗之中了。
莲儿担忧的看着她,“奴婢知道小姐不愿争宠,可大王已经翻了小姐的牌子。这……王命难为啊!”
“是啊,既然入了宫,早有这一天,难为我还在想什幺。”洛玉鸢疲惫的摇了摇头,“我早该认命,竟还把希望放在荣碌的身上。难为我还绞尽脑汁想着那些幼时的事。看来,终是我高看他了。”
“小主……”莲儿还想再劝,洛玉鸢只疲惫的摆了摆手,“出去吧。”
莲儿只好退了出去。寝殿中只余她一人,洛玉鸢在黑暗中点亮一根根明烛,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在镜中明媚动人的娇颜。连看了几番,终是不忍。其实如果她今夜始终冰冷如霜,相信大王以后也不会再召见她。可是一旦这样做,她真的就要在宫中终老此生了吗?她从小就立誓,一定要嫁于这天下最伟大的人物。而放眼天下,能配得上她的着实还是只有大王而已。
这半个时辰中,她为自己描上眉黛,涂上脂粉。她脱掉全身的衣服,再换上最华丽的的珠翠宫装。镜中明媚之人,这便是她。
电光火石之间,洛玉鸢只做了一个决定。这宫里没有恩爱相守,更不会长情。既然她注定要得宠,那她只能努力掩盖住自己最好的一面。不要让大王对自己动心,也绝不会让自己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