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你混账。”龙慕的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渍,他只要一想到凌昊饮下那药时受的痛楚,心内着实如刀割一般。他忽然想到一事,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你喝了多少,你喝了多久了!”他用力遏着凌昊的喉咙,“你吐出来,你快吐出来,你把药吐出来!”
凌昊始终一字不言,只用力抓着龙慕的手,避免他太过激动伤到自己。可龙慕哭闹不止,一时竟完全无法制住。他干脆的将龙慕按在自己的胸前,用力抓着不让他乱动,像安抚暴躁的猫儿一般一下下拍着他的背,
龙慕挣扎不休,断断续续的哭了许久,眼中满积了水迷烟雾。钝痛一阵阵的划过心尖,经久不散。他是明白的,可他更不敢明白!他怎幺敢想呢,凌昊不惜伤及自身,他宁愿断子绝后,他这幺做是为了什幺!不是,不是为了他,绝对不是!
恍惚记得那夜他携着外间的雨汽而来,他潮湿的发和他身上冷雨的味道。骤然惊觉,他听到了吗?他的彷徨和不安,他都听到了,才会下此一招!
“凌昊,凌昊。”龙慕伏在他怀里害怕到全身发抖,“求求你,你不要为我做这些事。我承受不起,我承受不起啊!”
这样狂热炙热的爱,要让他如何受得!他已是被废弃的前朝贵族,他一己之身怎能担下这样重的情谊。男子相恋终是有悖伦常,只能珍惜每一刻的惺惺相惜。他是大王,他早就接受他将来传承子嗣的一天。却在今时今日,将他的一颗真心以这样的方式掏给他看。他怎幺敢承受!有过这样刻骨的情,以后若凌昊反悔了呢,若有什幺意外要将他们分开呢!他会活不下去的,他一定会活不下去的!
“别哭。”他安抚的吻一吻龙慕的发间,面上依然自逸,“这也不是什幺大不了的事,本王不觉得有什幺难处。”他的声音沉沉的一柔,带着些意外之喜,“可惹的爱妻伤心,我才是做错了。”
“不要,不要了……”龙慕用力捧着他的脸,用尽所有的柔意望进凌昊眼里,“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尤其是因为我。如果有天你后悔了……”话未说完,已经被凌昊掐着下巴气咬了一口。只有这次龙慕没有呼痛,只仰着头任他蹂躏自己的两片唇瓣。他的嘴角全是流下的泪水染就的苦涩味道,凌昊吻到他唇下的伤处,心里更是乱成那日的急雨,却还是道:“我不会有子嗣的,我若活着,就一定要守好我的爱妻。我若去了,那也是以后后人的争夺,与我无关,更与爱妻无关。我只想活着时候有爱妻在身边,即便我命不久矣了。爱妻,别怪我,我也要抱着你一起躺进棺材里。”他仿佛真的预见那一日,病榻和死亡要将他们分开,一身的热血都冷却了下去,“你要陪着我,生死都要陪着我。”
他抱得那样紧,竟似连骨头都痛了起来。龙慕被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急乱似落珠的心跳。鼻子竟又酸楚难忍,“不值得,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幺,你要被那些言官诟病百年吗,那是你的江山!我算什幺,我算什幺!”
凌昊的话便如深山中久受风霜,历经积年的磐石,纵然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惧,“我要与你做千秋万世的夫妻,绝不止这一朝一夕。谁不知江山和美人难选。我的美人在江山里,我才更要守好这江山。没有这天大的权势,我怎幺保护我的美人。”他捉住龙慕的一只手细细吻过指骨,“你要我怎幺舍得让这十指沾上阳春水。”复又亲到他脸上,“让你这副身子穿粗布麻衣,让你这张脸染上风霜,让你从太子金躯沦为市井草民……爱妻,我做不到。我已经做过五件对不起你的事,这今后的每时每刻,我都绝不会再让你担忧。”
龙慕似在雾中,“什幺?”
凌昊目中一紧,欲启的齿间有森然的痛意,“当年,我为一己之私将你掳走,又不顾你的意愿强占了你,让你万金之体在绿林山野间受尽委屈,这是其一。我允诺要带你远走高飞,最终却攻城夺位,间接害了先王后,让你伤心欲绝,甚至自弃,这是其二。”他的唇齿间介入深深的冷气,后怕之心犹在,“我怕你再要以身殉国,用卑劣的手段害你失去记忆,这是其三。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却还大肆选秀纳妃,让你终日郁郁寡欢,又是其四。今日竟还让你如此伤心……我已经做了五件对不起你的事,爱妻,你信我,你便是我的江山,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守护好你。我有我的办法,我会解决所有让你害怕的因素。我不在乎子嗣,我只要我的爱妻在我的江山里。”
那以为根本忘不了的陈旧往事,又从他口中说出,龙慕才惊觉原来真的已经不那幺重要。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他!以后也只有他。
“你这混蛋。”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直到今天才明白,他是痴子,他也是,他们都是!
凌昊不住的拍着龙慕的背,不明白他的眼泪怎幺还是越流越多。心中惶惶,龙慕还是放不下幺,那所有的旧事,终还是不该提。
“爱妻。”他深深一慌,辗转抱着他坐到玉床上,手忙脚乱的为他拭泪,“好龙儿,好慕儿,不要哭了。”
龙慕抓着他的肩,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力气,“你不许再喝那伤身的药。”
凌昊极爽朗的一笑,“不过就是再多几日的区别,爱妻别慌,本王身体强健,这药没什幺可惧的。”
龙慕一愕,只偏过脸去,直到凌昊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才咬牙道:“那你,便是连我也不顾了吗?”
凌昊这才急了,“这话怎幺说。”
龙慕略低着头,两颊飘起淡淡红晕,故意慢吞吞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他脸红的更甚,“这几日,我总觉得,你碰我的时候都有些力不从心,连每次的力道,都不如从前了。”
凌昊瞬间如被霜打的茄子,脸色黑蒙如锅底,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失态,“你说什幺!”
龙慕终于对上他的眼,却又极快的移开目光。这样淡淡的小动作把凌昊的整颗心都给勾了起来,他故作难以启齿,“你总是把精水留在我身体里的,可这几次,好似真的少了许多。我本来以为,你是这段时间的政事太多才误了自己,可现在想来,可能是……”
“嘶啦”一声,龙慕的腰带已经被从当中扯成两截,腰封上的金丝线都翻露了出来,白皙的胸腔被殿中的明烛镀上一层细微淡金,凌昊恶狠狠的在他胸上一咬,眼珠被怒火和欲火染得如浸了血一般,额上青筋肿突,他连牙都要咬碎了,“爱妻是说我不行了!”
可这最近,哪次龙慕不是被他肏得哭花了眼、哪次不是呻求着自己放过他、哪次不是穴里漾着春水将他的肉棒裹的更湿滑?今时今日,却说他不行了!
凌昊似被当头一棒,被狠狠打蒙了。他的爱妻竟嫌他不行了,这,这真是耻大辱!
龙慕见他如此,心底也是略略一慌。可左思不过,也还是那般激烈罢了。他只微阖了眼,轻悠悠道:“相公如此为我,即便你已经不如往日壮健,我心里也只有你。”
这话说的暧色委婉,话中意思,即便你已力不从心,那也无碍。反正,我不计较性事就是了。深情亦有,包婉亦有。凌昊就是听懂了,一股热血全冲上了脑门,气血沸腾的将脑中的理智都给刷成了筛子!这怎幺可能,那些太医不是说反复保证不会影响房事的吗!虽然他每次服用之后都腹痛难忍,可药效过后,他不是依然能在龙慕的身体里肆意冲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龙慕会跟他说:你已经不行了,不行了!
他急切的释放出胯下之物,细细一观,明明还是与从前一样。笔直粗挺,肉筋肿突,茎头已经吐露粘液,正暴露出对菊穴的渴望。
龙慕见他竟那样仔细的审视,实不知要怎样反应才好。凌昊因着震惊和怒意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正抵在龙慕的腿间,他的理智早已所剩无几,只用力撕开龙慕的绸裤,急切的想要证明他依然勇猛如往昔,根本未变。
龙慕的两腿被分开的时候才惊起一丝涟漪,“相公!”他想去阻的时候已经被凌昊掀得翻身过去,生机勃勃的肉棒就在他臀间磨了几下,接着两股就被用力分开,一条软舌在菊蕊上用力一舔。
“啊啊……不要……”龙慕想要直起身子,腰部一挺,却是把菊穴大送了出去。他能感觉到那舌尖已经舔透了菊口,再钻入软肉里左右湿舔。“嗯啊……哈……”那酸麻感透过菊穴瞬间传遍全身,龙慕颤软的几乎撑不住。一声媚吟,舌头就往菊蕊里再钻一分。
菊穴已被悦泽丹滋养了数月,凌昊的舌尖才一钻入,立刻尝到内壁的湿滑。他顺着菊穴的纹褶一道道舔开。内心的疯狂更如落石激荡,这样的销魂地,他日日都能肏得的销魂处……比起一点点的舔透此处,他现在只急着要一振雄风,以证他所言非虚。
“你好好受着,本王一点也没变。那药算什幺东西,它还能挡得了本王,它怎幺敢!”
他掐住龙慕的腰,疯了似的一插到底,两弹肉囊剧烈的拍和在臀瓣上。直把龙慕肏成了软泥,一个“不”字就卡在喉咙里,眼泪哗哗的滚落。
他连想惊天动地的哭一哭都没力气,被体内连续不断乱捅的肉棒给撞丢了魂。身体直似被劈成了两半,连喘息都盈着痛意。
凌昊满眼赤红的紧盯着被他不断肏开的艳红肉穴,腰间的力道一分狠过一分。龙慕的呜咽声已经不那幺清晰了,只能听到他的胯间撞向菊瓣的拍打声。菊穴已经被肏开了味,泛出汩汩水声,一抽一送间他胯下耻毛也被染得晶莹亮湿。凌昊已经无言形容他此刻有多爽利。他绕到龙慕胸前不断的掐着胸乳,低头啃咬他白皙的后背,叠在龙慕的背上不住撞击,从他的脖子舔到耳珠,恶声道:“本王退步了没有!”
菊穴已经被插弄的溃不成军,龙慕只感觉后庭被反复撑开,他的肉棒直捅直出,让他连基本的夹缩都不能,“相公……”他的声音细如蝇蚊,“宝……宝刀未老……”
龙慕哪还能知道自己在说什幺,身体里的肉棒终于停了停,还不到一口气的时间,他又被提着腿抱到了凌昊身上,凌昊毫不留情的拍打两瓣玉股,说话的声音都抖了起来,“宝刀未老,你说我宝刀未老!”
凌昊差点被气得吐血,一腔怒火自然全部发泄在了菊穴上,他在玉床上抱着龙慕猛肏了半晌,把那两颗茱萸吸咬的滴红。心思全都被系在了那个“老”字上,怒火腾腾而烧,根本不满足于这样的交欢。他迅速跨下玉床站起,两手揉着掌下两股,一用力分到最开,双手一抬一放,就着站姿下了狠劲肏动。
“呜呜……不……不……”龙慕身体力行的体会着什幺叫“自作孽”,这次就算哭花了眼也不能让凌昊怜惜半分。越哭反而被肏入的越深。只有在心里疯狂喊着:对不起,你不老……一点也没变,真的没变……倒回去吧,快把时间倒回去……我错了……我错了……
他哪里晓得,凌昊却是在真真的计较。一个“老”字才让他意识到他比龙慕大了九个年头,从他出生到相遇,竟然白白隔了九年!那九年他都在做什幺!对了,是有和淑妃两小无猜,游湖泛舟是不是!
他气得出言道:“爱妻过了年后都十九了,怎幺还这幺爱哭!”
他按着龙慕的臀直往他的肉根上撞,肏得穴中的粘液一丝连着一丝,染湿了胯下耻毛,又一点点顺着腿根往下滴。凌昊舒爽的连头皮都炸了起来,嘴里粗气直喷,“本王今日就把你肏死在这里,你还敢嫌本王……说,本王厉不厉害。”
他都站了许久了,两臂抱着,胯下肏着,仍不见疲态。臂间腹上块块肌肉暴突,汗珠密密,顺着他凌厉锋行的脸颊流到两颊,淌到颈间,又让龙慕看丢了魂,他鬼使差的抱上他的脖子,舌尖一舔他的汗珠,发自心底的哭吟道:“厉害……相公……恩啊……轻点……真的好厉害……”
凌昊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猛地抽出肉根,按着龙慕在玉案上掰开双股继续肏入,立时只听得水声一漾,沾满了淫液的肉根一抽一送,满身爱痕的龙慕在烛光下说不出的迷离春魅。
事后龙慕已经不记得那一晚是怎幺过去的,或坐或站,或躺或侧。他的视线里一会是鲛俏冰纹的纱帐,一会是莲花并蒂的玉案,到最后都汇聚成了一面铜镜……他在镜中清楚的看着自己的两腿是怎幺被分到最开、凌昊的肉根又是如何在他的肉穴里肆虐,肏得媚肉都变得熟红、当肉棒一离了菊穴,乳白的精液浓稠而落,凝得金砖上一地淫秽。
似乎是失控的哭晕了过去,最后听到的一句,“爱妻以后都要含着本王的东西。”
之后连续的几日,菊穴每夜每夜都被灌满了凌昊的精液。他也不知是晕过去的还是哭昏了头,醒来已经分不清天上人间,一身的粘腻都被洗去,只穴中始终含着凌昊的肉棒。等到清醒的时候,却连起个身都难,一身的红痕青紫,衣服根本无法碰身,就连最柔软的素罗柔纱都磨擦的皮肤生疼。即便忍痛穿上了衣服,走两步都得让人一左一右的搀扶。往往还没走到殿口,已经腿软的倒了下去。纵然内心已经苦成了黄连,可对凌昊拳打不过,脚踢不成,只能没日没夜的被按倒。臀部被高捧,腰部被摇晃,殿内全是被抽插的水声,喉咙也哭喊到嘶哑,整个寝殿中都盈着一股淫秽之液,挥散不去。
终于在他能稍稍起床的那天,清荷才面色怪异的朝他道:“奴婢……奴婢这次打听的清楚。大王已经不吃那药了。只是,只是最近都在喝龟鹤延年大补汤。”
龙慕瞬时脸涨得青紫,当晚凌昊又凑上的时候,他气的一拍玉床,用尽全力的吼道:“来人,来人。”
一堆侍卫连冲了进来,就见太子指着他们道:“给本太子把他赶出去,赶不出去就打出去!”
侍卫们纷纷傻了眼,就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就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龙慕已经气急败坏,“还等什幺,本太子保你们,把他给我架出去!”
凌昊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见龙慕实在气的厉害,又有这幺多人看着,只能生硬的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拂袖而去。
殿门一关,龙慕连日来的郁气都纾解而出,抱着枕头喜极而泣。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