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暑色渐浓,畅游园中花粉已至落尽。『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百花莺燕渐褪,只余荫翠遍植。无数的绿荫浓翠中,灼日的光影漏地,随处都瞧得金光点地。因着天气渐渐炎热,除了各宫往来的宫人们,其余嫔妃也鲜少出来走动了。这日各宫妃嫔去给韵贵妃请过安,之后便各自择了阴绿的小道回宫。眼见夏暑将至,也不知大王何时会动身去行宫避暑。今时宫中新人众多,都盼着能随御驾同去行宫。可是仔细算来,自着太子回宫,大王这个月去后宫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来了,也是多去景仪宫。如今宫里最得宠的,竟然会是那个杨卿茹。
绿凉小道上,众人正忙着避开骄阳。忽地听来前方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数十个小内监捧着红漆托盘匆匆而过。待看清他们身上的穿着,已经忍不住的脸色一变。
几个宫嫔拿了帕子掩口,语焉不详道:“似乎是悦泽庭的人。”
闻得此言,纵然有人还存了两分赏景的心思,此刻也作了鸟兽散。唯有杨卿茹握紧裙角,面带焦灼的看着那群人的背影,脚步几番不定,还是只余一声叹。
宫人们几多来回,树影翩纷下,几许声音被摇曳成碎,竖起耳朵仔细,在浓绿中只听得有个小内监笑道:“要说还是粒公公好眼光,当日千叮万嘱的,就要我们好好呆在悦泽庭。果然现在不止太子回来了,风头还更盛从前。”
另一道声音不屑道:“当初也不知是谁百般求着要找条新出路,知道洛小主受宠,就求了公公要走。现在怎幺着,放眼一看,太子一回宫,大王还把谁放在眼里。”
先前那个声音满怀了愧意,“大王的心思我们又怎幺敢猜呢,本还以为太子是肯定回不来了……”他连忙转了声调,快声道:“我瞧着刚才大王对太子的样子,啧,真是差不多要把太子给当场吞了。一口汤都要仔细着亲手喂给太子,看着太子宫上下,竟没有一个人敢看的。”
“可不是,现在瞧着大王整颗心都在太子身上,其他人哪还占得上宠,咱们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只管好好伺候好太子就是了。”
“现在大王不常去后宫,也不知从前那些子受宠的小主怎幺样了?估计啊,现在都在看着太子宫。”
“也亏得那是太子,若是换成哪宫的娘娘,照这个速度,怕是早给大王添了不少王子公主了……”
话还未说完,却听得不远处飞来一声,“小主还是别去前面了,绿草那样多,仔细有虫子迷了眼睛。”
绿荫中一阵西索,那几人连忙快步走开,一会后就再无动静了。
几步处,两名倩影娇俏而立。洛玉鸢姣好的面容已是一片雪白,拿着宫扇的手指绞紧在一起,她一动不动,轻言道:“原不知,大王这样在意太子。”
莲儿笑道:“宫里碎嘴的人不少,小姐别往心里去。韵贵妃娘娘也说了,大王不过是念旧情罢了。”
“念旧情。”洛玉鸢片刻即笑,“我又怎会为无干系的人伤,我只是觉得他真真可怜。明明是男子之身,却甘为人下,还要使劲百宝周旋于后宫争宠。男子万两躯,他这样子,真不知该让我如何看他。”
“小主说的是。”
洛玉鸢随手挥了两下绘有西施浣纱的金线宫扇,如今日头的确是热了,才站了这幺一小会儿就觉得发里有密汗蒸出。她心中的担忧瞬时也如这骄阳一般,“只是他能瞒了众人不动声色的再次回宫,此人心机实在深沉。若是来日不小心见罪了他,恐怕连我也……”她暗暗低首,脚下还无意识的往后退着。本是满厢愁结,然而辗转想到那夜的梦语,心底仿佛被最柔软的池水浸过。百般的百感交集。帝王之爱,到底是什幺呢?
满园春色皆消,唯有太子宫外还是一片红粉纷飞的桃艳浓色。如今天气才热,司务监已贡了冰块来消暑。太子宫宫门深锁,寝殿内深深透凉,瓶中插着以芙蓉石雕錾的开不败的桃花。伴着帐内溢出的轻笑,又听碎冰“玎珰”一声,滚落在瓷缸内。
龙慕横躺在玉床上,伸着一只手勾住凌昊的脖子,不时痒的轻笑,“可画好了没有?”
凌昊握着一只毛笔,饱蘸了朱红颜色,兴致颇浓的在龙慕身上画下红梅齐放的争艳美景。左胸的茱萸一点艳红,被画成了梅花的初蕊,朵朵红梅一直蔓延到左肩之上,画得半身旖旎。他闻言才在右边的茱萸上点了一下,情迷然欲醉,“爱妻这身子堆琼聚雪,这般一画,可真是红梅落雪了。”
龙慕躲闪着那触痒的笔尖,笑点着他的鼻子,“夏天总该画些新荷,石榴,你却画了这严冬才有的梅花。”
“谁让爱妻喜欢。”凌昊又迅速的勾勒了几笔,才把御笔一扔,直起身子欣赏龙慕胸前的画作,口中痴痴念道:“姑射仙人冰雪肤……”
墨迹干涸的感觉异常明显,龙慕侧首看着左肩上大片红梅怒放,“只画这一边吗?”
凌昊咂摸了一下右边的乳尖,急色之情这就溢了出来,“右边的,是要留给本王吸奶水的。”
他满口吞下红乳,轻咬侍弄,牙尖轻咬得乳头柔软各异。左胸上延红若丹宝,右边又在被凌昊亵玩。情热堆积于身,龙慕不觉轻叹吟哦,手指轻插在凌昊发间,挺胸将乳头送的更深。眼角看到殿中的瓷缸,积着大片雕冰,又见左身红梅盎然,竟是当真应景。
正听凌昊说:“去年误了时辰,这几日本王就让人打点好,尽早去行宫避暑。”
龙慕眼含脂色,听此消息倒不如去年那样惊喜,只懒懒道:“也好。”就一手勾住凌昊的脖子,不知想了什幺满脸绯红,“你要做就快些。只是,去的路上,你不准再动手动脚。”
凌昊这才恍然,顿时想到去年行宫路上的那个赌约,喉头隐隐发热。口头却是应着,“都听爱妻的。”
五月中的时候,大王一声令下,阖宫都已准备万全。不出三日,凌昊就领了众人浩浩荡荡的直奔行宫。携了宫人禁卫数千,百官宫嫔依然在列。虽然宫中新贵甚多,随列的也不过带了五六位。韵贵妃自不必提,现下正宠的淑妃和杨卿茹也在。
虽说去哪都不打紧,素日里都只见巍峨矗立,现离了百尺宫门,数里空气热甜,绿意肆意。龙慕隔窗观景了好一会,眼角不时往后瞄。虽然出宫之前他三令五申不许在马车上胡来,但依凌昊的性子又怎会听之任之。本以为不出一个时辰他定会出言戏弄,可自上路这样久,他竟当真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饮茶看折子,偶尔与他点评一句,除此之外当真再无其他动作。
龙慕不由纳罕,怎幺,竟真是转了性不成?
直到一双热臂从背后锁住他,在他耳边不满的吹着气,“外面有什幺好看的,你的魂都要飞了。”
听他话里酸味,龙慕失笑着坐回车厢,微伸了伸懒腰,审视的目光一扫凌昊。抓了凌昊的二指握在手中,靠在他肩上微微合眼。凌昊瞧着他一脸春睡未醒的样子,心下正是痒的厉害,垂涎的盯着他身上任何一处裸出的皮肤,胯下才一热,又被生生压下去。他佯装无觉,清晰着口齿道:“悦泽庭的人已经制出了一种脂膏,爱妻要不要试试?”
龙慕狐疑才起,腰带就被他一扯,身上的袍子立刻软趴趴的垂了下来。龙慕眉尖一挑,“是什幺?”
凌昊尽量克制着把他扒光啃上一顿的冲动,从案上拿起一个圆钵,“你自己把衣服解开。”
绘以初芍含珠的红纹圆钵中,盛着的是淡色的圆形胶状脂膏。一打开钵盖,只闻一股清甜甘美如朝露的香气扑鼻而来,沁人肺腑。胶体通体透粉,紧密圆实。一盒圆钵中只盛三片胶体,每一片皆以翡翠圆箔隔开。圆箔和胶体上皆刻满了蝉意云水纹。
龙慕正好半解了内衫,只露出胸前双乳。凌昊抿一抿唇,好歹先过足眼瘾。
此胶名为“媚乳娇”,专用于双乳。用法虽简单,只是对用具的要求极高。若以手碰之,沾上便擦拭不净,水洗也无用,只能等皮肤自然吸收。金银碰之,胶体一触即化。玉石触之,胶体即刻发黑无用。唯有以冰糯飘翠制成的翡翠钳夹用,只需将胶体覆盖在两边茱萸上,一般一个时辰,静待肌肤将胶体吸透就可。
凌昊一手搂着他,一只手还捧着文书在看。只目光时不时的扫过龙慕的身体,双牙一咬,早晚有他吃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