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哈……啊……”龙慕跨坐在凌昊身上,抬臀挺腰,一遍遍吃下凌昊粗挺急迫的欲望。凌昊抬手捏着他两点乳尖,心里却有股说不出的感觉。龙慕这样的热情,他又享受,又怪。
龙慕眼中含着泪意,此时只愿着被凌昊反复贯穿。他难得不满的催促,“我还要……相公……相公重些……肏我……”
凌昊一拍他两股,翻身掰开他的腿猛挺了百下。龙慕两腿夹着他的腰叫个不停,又含了他的手指在口中轻舔,从里到外的媚态一如三月春花。凌昊轻抚他的脸,疑道:“爱妻?”
龙慕环着他的脖子一口堵住他的唇,舔过他濡湿的嘴角,“不要问了,你只管肏我。”
他执过凌昊的手往他的胸上抚,“你平日肏我的狠劲呢!”他眸中水光一闪,看得凌昊喉头发热,当下毫不客气的贯穿,直到龙慕舒快的喷发出来。情事过后的疲乏流水一样的袭来。他枕着凌昊的手臂极快的酣睡过去,将脸都埋在他的胸口,面上淡离的哀伤终于随着入梦慢慢淡去。
凌昊轻抚着他光滑如丝的脸颊,心里已经升起了计较。龙慕甫一回晏明殿就痴缠于他,只是为了要耗去心中的隐伤。他自诩对龙慕的过去观察细微,其实细想下来,都是他在探查之时暗暗窥到的一知半解,以及民间对王家的臆想猜测。其中细微,他却是不知的。
他忌讳的是谁,那一句,“琼妃?”
百姓总是将宫闱之事传的乎其,众人口口相传。先王的琼妃出身寒微但艳若天仙,擅作折腰舞。当年就是在畅游园一舞虏获先王,一时艳压群芳,成为先王宠妃。坊间还曾流传,先王因着琼妃的关系开始冷落王后,甚至还生出过废后的念头。连太子之位,都险要另落别处。
看龙慕睡的熟了,他才轻抽了手臂,披了衣服踱出殿去。
纵而他脚不点地,龙慕即快转醒。他凝的看着帐顶的绣样,翻身坐起,清俊的脸上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变色,“琼妃!”
清荷的身影出现在帐外,她急道:“太子!”
龙慕随手披了件外裳,赤足而下,“你也看到了。”
清荷也见怒色,“真是惟妙惟肖,奴婢还以为是琼妃在世。”
“若不细看,本太子还以为是妖妃重生了。”龙慕握拳愤道:“过了这幺多年,竟然还有人念想她的风姿,学她的媚态来勾引父王!”
清荷见他着实是气糊涂了,忐忐道:“太子,先王和王后鹣鲽情深,同棺而眠,无人能撼其右。”
一个恍惚,还以为是从前的光景。龙慕软坐在椅上,心中生恨,“跳舞的人是谁?”
清荷早已打听的清楚,当下道:“就是舒敬殿的洛贵人。”
“洛贵人?”口齿间觉了两分熟悉,“她……”
清荷唾道:“太子本不必记得,这洛小主……”她笑了两声,“可不就怀上‘王嗣’的那位。大王不跟她计较了她还不安分,还想着做她的宠妃。”
“原来是她。”龙慕冷笑,旋即道:“她既然那样倾慕琼妃之名,本太子就赐她,一切就按照琼妃的例子来。她得宠前不过是花房的一个扫洒宫女,便也让她去试试,才能学得妖妃的精髓。”
清荷颔首,捂嘴笑道:“太子消消气,奴婢一定将此事办妥。”
正殿内宣公公正躬身在侧,也不敢去拭额上的冷汗,“大王容禀,琼妃娘娘,当年的确是先王的宠妃。先王也曾……也曾因为她冷落过王后。”
听到“王后”二字,凌昊心里着实“咯噔”了一下。他至今都不敢回忆先王后是怎幺满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龙慕为此心寒到自弃,因而对他万般抗拒憎恨。那段日子像一个夜夜不醒的噩梦。如今因为琼妃,却惹的旧事再起。
龙慕也是一样,他一定是想起了先王后,王后因为琼妃受辱,他才会又恨又怨。借以情事发泄,疲极后一睡消噩。
凌昊切齿道:“先王为她险要废太子,可有此事?”
宣公公支支吾吾,“奴才当年虽是在王后身边伺候的,但其中细节奴才也不甚知。先王当年的确是为着琼妃娘娘小产一事迁怒王后,一时才生出要废太子的念头。但最后也未下旨。”那时已经举国内乱,民间义士揭竿,先王一病不起,早已自顾不暇。故那道废太子的圣旨迟迟未下。那时的后宫大权已落在琼妃之手,城破之日,都是琼妃陪在先王床畔。那日候在晏明殿外的宫人几乎都听到先王声嘶力竭之言: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要即刻登基。
凌昊额上青筋暴突,吼道:“别说了!”他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后怕顿生。当时大军已经进城,他却要龙慕做亡国君。如果当初不是他,其他人怎幺会放过他这个前朝之主。他分明是要龙慕去送死!
好一对毒妇!
凌昊咬牙道:“跳舞的是谁!”
宣公公头压的更低,“回大王,是舒敬殿的……洛贵人。”
他眸光一闪,霎如冷箭逼来,“本王记得了。”心头的嫌恶如浪潮逼来,他重重一抚案,正要喝道。安福的声音却突兀的响在门外,他侧身进来,“大王,清荷姑娘在殿外求见。”
当天黄昏便传来大王口谕,舒敬殿洛贵人以下犯上,有违宫规,罚去花房做扫洒宫婢。无召永不许再入殿。
消息传来的时候杨卿茹正画上枝头的最后一朵红梅,芙蓉兴冲冲跑进来道:“娘娘……”她忙把门关上,俯耳在杨卿茹耳边说了几句。
杨卿茹睫毛一跳,笑道:“可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芙蓉掩口笑道:“冯姑姑在宫中多年,怎不知琼妃的缘故。娘娘不过是陪她聊了聊歌舞,是她硬要往刀口上撞,怪不得别人。”
杨卿茹立刻肃容看了她一眼,“这话不许再说第二次。若是让旁人听到,你我都不得善终。”
芙蓉一骇,忙跪下道:“娘娘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杨卿茹抬手让她起来,审视了她一会才道:“你老实与我说,你当真没有背着我去做多余的事。”
芙蓉叩头道:“奴婢都是按着娘娘的吩咐办事,只在除夕那晚趁她不备推了她落水。后来娘娘未有吩咐,奴婢又怎敢擅自行事呢!”
“那她的胎……”杨卿茹猛然想起凌昊那云淡风轻的一句,不由的轻轻一颤。她暗暗咬紧牙关,刻意压下浮动的恐慌,“荣禄呢?”
芙蓉一脸得逞的笑容,“大王的口谕早已传遍六宫,他啊,这会正为心上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你打点一下,总要让他们见个面。诉一诉衷肠才好。”笔尖蘸上艳红如血的红墨,“可别忘了,让他把美人花带去。他若不肯,就告诉他,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芙蓉轻轻一颤,似是有些害怕,“这美人花……娘娘不怕,他把这事给兜出去。”
杨卿茹肯定道:“他若有胆子就尽管去做,跟本宫又有何干,你只管去告诉他就是了。”
芙蓉点头应过,她有些讪讪的,“娘娘,奴婢瞧着那洛贵人也就是些不识好歹罢了。娘娘何以这样厌恶她?”
杨卿茹美目淡淡一扫,芙蓉立刻后退了一步,“奴婢多嘴,是奴婢多嘴。”
选秀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她握紧了笔端,低声喃语,“不是本宫要和她作对,是大王不放过她。我只有替大王出了这口气,才更有出头之日……选秀那日,你以为我定然要被撂牌落选,故意可怜情切,我又何曾需要。纵然你家世美貌都在我之上,可曾想过有一日会被我凌驾而上。”她本就是贵族,与太子同为一脉。光这一点,就足以她在宫中屹立。只要能光大门楣,复她往日光耀,这宫中算计又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