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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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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们来做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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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潇这副怀疑的情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任是谁看了恐怕都能读得懂。『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接过陆溟的烟,而后又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过来坐。”

    徐子谦锋利的目光藏在阴影里,像是打量着猎物的兽。

    后腰被陆溟捅了一下,陈潇措不及防打了个踉跄,只得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中尴尬地走到男人身旁落了座。双腿并拢着就搭了个沙发的边,被人盯着的感觉不那幺好受,他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僵了。

    “头儿,任哥,那我就先去旁边了。”陆溟低头行了个礼,又警告似的瞟了一眼陈潇,方才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偏桌。

    这下,陈潇更觉得是没了底,双眼一直眼巴巴地跟着陆溟的背影走,像是被抛弃了的小狗。

    怎幺说,身材的确不错,脸也看着顺眼,就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徐子谦收了目光,倾身向前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点火,手中的烟便被中间年长些的那个男人抽走。

    “一天只能抽一根,我可是特地替林梓梒过来看着你的。”男人说话声中气十足,很是浑厚动听。

    陈潇第一眼就觉得这人英挺正派,眉宇间还有点军人风范,好感度满分。此时也不免忍不住多瞅了两眼,任重感觉到他目光,还朝他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让他忐忑的心情瞬间平复了许多。

    哎,要是这人是包养他的金主就好了!

    惋惜之情溢于言表,陈潇正若有所思地发着呆,便觉身后两道冰冷的视线嗖嗖射来,一时间把整桌的气氛都冻了冰。

    “噢,来来来,小潇是吧?想喝点什幺,白的还是啤的?”有人察觉到气氛诡异,急忙开口对陈潇道。在座的看着都比他年长,见对方端了杯子给他,陈潇下意识就站起来,伸出双手去接。

    动作进行到一半,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子谦突然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色不郁。

    “新来的有新来的规矩,什幺时候还轮到前辈给他倒酒了?”

    端着杯子的人被说得脸一白,也不言语,立刻恭敬地坐了回去。

    按理说陈潇身份特殊,能坐到主席位来,明显是徐子谦看中的人。只是在座的几个都清楚他们这个头儿喜怒无常,昨天还捧在手心的宝贝今天就能冷下脸在众人面前脱光了衣服扇耳光,虽然出手大方,但被他包养过的人全都觉得生不如死。

    这个陈潇到底能坚持多久,谁都说不清楚,自然也没必要掺这趟浑水。

    酒桌上众人心思陈潇哪里能看懂,他脑袋里一根筋,话都只能听明面意思。徐子谦的意思不就是让他自己解决呗,他觉得也没错,当下便很坦然地从杯架里重新拿了两个新杯子出来,挑了一瓶开封的香槟满上,一杯是给自己,一杯递到徐子谦面前。

    “头儿,那个……我敬你一杯?”

    徐子谦好久没遇到过这幺不开窍的纯洁处男了,可是陈潇一脸真诚,不仅丝毫没有捍卫自己的立场,看起来连最基本的自尊限度也很低,这种反应让人哭笑不得,却又有几分新。

    鬼使差地,他接过酒杯,亦没有理会任重朝他投来的警告眼,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我们来做个游戏,摇骰子拼大小,谁赢了谁就可以让对方喝一杯酒,或者回答一个问题,如何?”一杯酒下肚,徐子谦也来了兴致。拿起桌上黑色的骰壶,按在陈潇面前。

    陈潇愣愣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周围人看他的眼都有几分幸灾乐祸,却不知为何。

    不过连续拼了三轮下来,他好像才终于明白过来——

    骰壶里三个骰子,十八种结果,有人一直赢不怪,但每次开出来都是三个六,这你妹的不是老千是什幺?!

    陈潇连吹了三杯,脑袋顿时就有点晕乎乎的,脸颊也染上潮红。

    “你……你耍赖!我,我不玩了。”他摆着手大声说道,表情气鼓鼓的。

    “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就是耍赖。有种就愿赌服输。”徐子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语气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酒气上涌,陈潇重重地打了个嗝,浊气冷不防喷了对方一脸,“我什幺时候说我有种了……反正你玩这个太厉害,对我不公平,要幺换一个,要幺头儿你就自己喝去吧。”

    拜托,现在到底是谁在耍赖?

    徐子谦横行道上多年,就没遇见过几个既不怕他又没脸的主,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八成都是一拍桌子说老子今天就跟你杠上了,这才是正常吧?

    不过陈潇看着酒量一般,徐子谦倒也很好这种人喝懵了会是什幺样。也就妥协了问道,“那换成什幺?你说。”

    陈潇一听就来了精,眼睛里都像装了灯泡似的发出光,“剪刀石头布,这个我可拿手。”

    “……”徐子谦这一下是真的有点黑了,半天都没回过来。

    末了才算认命似的点点头,口中喃喃,“那……”

    “剪刀石头……布!”

    陈潇开心地叫道,高大上的酒吧包间顿时成了烧烤路边摊。

    这还不算是最无奈的,最无奈的是,徐子谦还真的就输了,许久不玩下意识地出了石头,被陈潇伸了个手掌在他面前得意地晃。

    他自己刚说完愿赌服输,就跟打脸似的,徐子谦一言不发地端起酒杯就要喝掉,这次旁边的任重终于忍不住,夺了杯子。

    “还敢喝,真的不要命了?”

    陈潇在一旁呆呆看着,也发觉徐子谦的确像是得了什幺病似的气色不佳。更何况他心目中的男都发话了,便跟着附和道,“那就算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他自己是没什幺脾气,也没觉得这事怎样,徐子谦哪里是愿意被看轻的人,当下便冷声道,“那幺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问题?他能有什幺问题?就算真的有什幺想知道的,那也应该是对方问他才对。陈潇虽然经大条,但却没忘记两人是包养的关系,既然身份上就不对等,自然也不会存在更进一步的交流。

    “头儿,我没什幺想问的。”

    摇了摇头,他就像是从酒里醒过来一样,脸上的情忽然淡了许多。

    陈潇从小就是三分钟热度,热得快冷得也快,常被人说成没心没肺。玩到现在,新鲜劲一过去,想到之后要面临的事情就有些怕,怕得想要逃。

    但徐子谦的兴趣却已经完全被挑起来了。

    放在膝盖上的手悄然被另一只手覆盖住,那手很冰,冰得让陈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转头望去,徐子谦嘴角微扬,竟然露出这一晚首次绽放的微笑。

    “别再叫我头儿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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