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喉咙里发出了短促的呻吟,喻澄仰着脑袋,紧紧揪住男人的衣襟,张着嘴唇和男人亲吻。
仿佛是有种脊髓都被吸走的震颤的感觉,头皮阵阵发麻,身体里血液流得非常地快,只是几番唇舌纠缠,就感觉到很难以克制,有种汹涌的情绪,随着深入的亲吻而漫溢出来。
喻澄的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腰,紧贴的腹部感觉得到彼此的变化,越发感觉口干舌燥地,他不自觉地扭动腰部,蹭了蹭男人的下体。
男人喘息一声,两手托着他的臀部,将他抱到办公桌前的座椅里,喻澄仰起头望着男人,眼角有些湿润的潮红,微抿起的嘴唇却红肿地泛起水光,有种色情似的。
男人用手指按压他的唇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跳失律:“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再给你一次机会,嗯?”
男人说的暧昧不明,喻澄却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似的透彻,他鼻翼微促地翕动着,有些难为情地羞赧,但又很难去克制此时的情潮,他脸色红得快要滴血一样了:“那,那个……可不可以拉上窗帘?”
连眼睛都不敢直视他了,微垂下头去,露出的半截后颈也是粉红的。
让人很想要舔上去,很重地吮吸,留下极深的,抹不掉的印记。
男人低下头去,也确实这幺做了。
身下的少年在细细地呻吟,被强迫张得很开的双腿,搭在座椅两边的扶手,每一次进入时,都略微抽搐地绷紧了,脚后跟蹭到男人的肩背,他很克制地不敢发出太多的声音,像是受了欺负的小猫一样,断续地呜咽着。
办公室的隔音不是很好,门口偶尔有高跟鞋踩过去的声音,还有听不清楚的说笑声音,这些都让喻澄十分地紧张,何况男人并没有把窗帘拉上,窗口大开,看得见楼下的庭院。日光和风一起从窗外进来,日光很盛,窗帘随风而动,他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呻吟起伏。
没有剥干净的衣物变得一团糟,残留室内的浓郁气味更让人觉得脸红,喻澄光腿坐在杨医生的身上——他的内裤已经不能见人了,被杨医生洗了晾在卫生间,用暖手的小暖炉烤着,裤子也皱皱巴巴,还沾上了两人的体液。
喻澄这下才开始感到很不好意思,好像他很饥渴似的,专门来找杨医生做那种事……
但是男人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轻揉着他的腰侧和小腹的手指,那种好像是很温柔的对待,又让他很喜欢。
这一点点温柔,就会让他生出一些勇气。
他大着胆子,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腰,但并不好意思开口说什幺,只将脸也贴到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垂下眼皮,只看到他的后脑勺,和柔软黑发遮掩下的,粉红的耳垂。
这是一个,你进十步,他才会犹豫着进半步的,小心翼翼的,但又带着天真的莽撞的小动物。
在办公室里偷得半日闲,杨医生翻看病录,他坐在杨医生大腿上玩着手机,不时偷偷地觑一眼那龙飞凤舞的文字,并不能看懂,便没什幺兴趣地继续看自己的。
但是这样各做各的事情,不交谈也觉得气氛很好。
喻澄从未想过和杨医生呆得这幺近,自己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很喜欢这幺亲近,喜欢这样一抬头就看到男人的下巴和鼻子,喜欢鼻尖充盈着男人身上混杂了淡淡的消毒水和他本人身体散发出的气味,也喜欢男人低头和他说话时,湿润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尖,像是带了电流一样地,让人身体酥麻。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觉,变化为什幺会这样地大呢?
这真是奥妙而复杂的问题。
但是喻澄暂时考虑不了这些,杨医生一和他说话,他就脑子快要当机了。
他是不觉得和杨医生在一起觉得害怕了,但是他好像更容易紧张了。
“有点状况,我得出去一下。”男人说,他的手机还在震动,是消息不停发送过来的声音。
喻澄勉强捕捉到了关键词,一下有种被失落笼罩的感觉,但他始终是不会任性的性子,只仍旧乖巧地点头:“嗯嗯,你去吧。”
男人摸摸他的脑袋,顿了顿,说:“我尽快回来。”
得了这一句,喻澄就很开心地嗯了一声。
杨医生却去得有些久,裤子都烘干了男人也没回来,喻澄等得无聊,再呆下去感觉好像怨妇,便穿好了裤子,准备自己出去转转。
虽然逛医院听起来好像有些怪……= =
喻澄经过一间间的病房,很有些猥琐地从门口的窗户往里看,他想看看杨医生是不是在里面……
没有在病房里看见,倒是在走廊和杨医生不期而遇。
不过并不是杨医生一个人。杨医生推着一架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显着病容的男人,面容很年轻,长得十分地好看,连病态都未使他的相貌受太多的损害。
但那种好看容易让人生出不安来,大约是太过好看了,又有种锋利的存在感。
人总是对于太富侵略性的东西心存忌惮。
喻澄第一眼看到那个轮椅上的男人,就浮起了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那一瞬间升起的不安究竟是为什幺。
或许是他正好看见那男人握住了杨医生放在轮椅把手的手,或许是杨医生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还低下头,看着男人时,那种两人间的默契,让第三人觉得无处可以落脚。
然后那两人一起看见了,僵立在不远处的喻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