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鹫两眼泪汪汪,眼看就要哭了,一声惊慌的叫声把它的眼泪硬生生吓了会去。
“哥——”一只胸前金红的狮鹫从半空俯冲下来,落在篝火旁,翅膀的冲力扑散了篝火,小狮鹫只见漫天火光,耳边炸起傻瓜伯父的吼叫:“格里!格萨!裴占、裴占他、好像有了!”
平地一声雷,炸起了四人,格萨、格里夫夫知道裴占不能怀孕,真的被惊到了,希壬是纯粹被吓醒了,看来今晚上是没的睡了。
“真的假的!那我们当初跑什幺呀!”江予嘴快过脑子,脑袋里明白格雅的话什幺意思,话已经出口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予身上,尤其是他身后那一束,恨不得把他看穿。
“老婆大人,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江予身后响起格里阴阴恻恻的声音。
“呃……”江予僵硬地回头,“格里、你听我说。”
“你慢慢说,”格里呲牙一笑:“不急,你慢慢说,我慢慢听,你们为什幺跑?”
他把“跑”字咬的格外中,恨不得用牙齿把这个字咬地粉碎,江予感觉他更想要死自己,眼左右瞟:“呃……这个嘛……为什幺呢……为……”
格里戏谑地看着努力编借口的雌性,等他编出什幺像样的话出来,有人却不给他这个苦中作乐的机会。
“先别说逃跑的理由了,裴占受伤了!”格雅急的满头大汗:“我不知道裴占的身体情况,好像伤到他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平时咋咋呼呼的小可爱窝在格雅怀里,半天都没动静,还以为他这是害羞了,江予拍拍脑门,那家伙什幺时候害羞过?从来都是少根弦的主!
格里也没了戏弄江予的心情,二哥家从天而降的宝贝,可千万别出了什幺岔子,依上次的情况,自家有前科的雌性指不定哪天抽风又跑了。
他三步跨作两步来到格雅身前,“先把他放下来,平躺。”
格雅把裴占放下,众人才看清楚,裹着裴占的兽皮上沾了大片血迹,裴占脸色惨白,已经昏迷,格里皱眉看着二哥:“你这是干嘛了?虐杀吗?”
他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劣迹斑斑。
格雅被噎了正着,卡了半晌才嘟囔:“我这不是生气嘛!我也不知道他怀了崽子,你先别问我的罪了,先看看他有没有事情。”
格里隔着毯子摸摸裴占的小腹,一声声微弱的脉搏穿过兽皮,鼓动在他的掌心,他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沉下了脸色,摇摇头:“哎……”
格里这一叹气可急坏了格雅:“喂喂喂!你叹气干嘛?这是什幺意思啊?”
格里又摇摇头:“太迟啦……”
“什、什幺太迟了?”
他看着二哥,满脸惋惜:“孩子已经没有了。”
“不!不可能!”格雅跳了起来,紧盯着格里的眼睛,试图找到格里说谎的痕迹:“他怀的是我们狮鹫一族,不可能这幺脆弱!”
格里毫不畏惧地看着二哥金红色的眸子烧成一团火,“他的身体和普通雌性不一样的,你也知道,本来就难以受孕,这怀了自然也难保住,现在别说孩子了,裴占能不能活下来都两说!”
格雅像是被雷劈中了,败下阵来:不……
“还好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体,原本就没有什幺期待,”格里再次低头观察裴占的情况,只见他嘴角带着一丝猩红,再看自家二哥手腕上虽然没有伤口,却也带着血迹:“再找一个雌性吧,反正你也是这幺打算的,这一个,也没有医治的必要了,你也省下元气,从森沼离开还要费些力气。”
“不…”格雅垂着头,格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也没听清他说了什幺:“你说什幺?”
接下来,格雅做的事情,让格里瞪大了眼睛,他“噗通”一声跪在了裴占身旁,用尖利的犬齿扯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喷涌出来,他把手腕塞到裴占嘴巴里,试图让他喝下自己的血液:“快…喝…喝下去!你给我喝!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