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季和还没来得及从自己震惊复杂的情绪中分辨出哪些是始料未及哪些是意料之中,齐鸣明的行为就剥夺了他思考的权力。『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齐鸣明的吻来得太突然。
井季和被摁住肩膀,深陷进床头支着的柔软靠垫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却因为对方凑得太近而什幺都看不分明,只有唇上濡湿的触感是清晰的。齐鸣明正含着他的上唇吸吮,舌尖在他唇缝间扫来扫去。
井季和渐渐缓过来,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齐鸣明大概是不会接吻的。
所以齐鸣明只能在他唇上吸吮、啄咬,舔过他唇瓣上每一丝纹路,但不知道如何撬开他的牙关,如何深入腹地,如何攻城略池。井季和想把他推开,但齐鸣明摁住他的力道很大,井季和只好保持着安静,任由齐鸣明像一只小狗一样对他的嘴唇舔舔咬咬。
这幺僵持了一会儿,齐鸣明终于主动退开,盯着井季和的眼睛,委屈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井季和试图回答,对着齐鸣明湿润的眼睛有些为难地停住了。
“我只是想亲亲学长,这样也不行吗?”齐鸣明还是盯着他。
井季和发现自己很难拒绝,或许是齐鸣明的情绪太强烈,也可能是齐鸣明的眼太真挚,总之他说不出拒绝的答案。而当齐鸣明重新凑近,重新吻上他的嘴唇,湿软的舌头伸进他口中笨拙地动作时,井季和甚至发现自己忍不住有些兴奋。
齐鸣明的吻一点都不熟练,毫无技巧可言,但生涩和近乎虔诚的认真却为这个吻带来太多新鲜感。井季和接过很多吻,俞承平的吻是居高临下的玩弄,江煜堂的吻是温柔熟稔的挑逗,君昊的吻直接,游川的吻色情,没有人的吻像齐鸣明这样,含蓄又热烈,含蓄是舌尖充满试探的小心舔舐,热烈是每一次舔舐后越发急促的呼吸。
也太可爱了吧,像得到宝贝骨头后一度不舍得吃的犬类一样。
井季和心里痒痒,手掌就搭上了齐鸣明后颈,舌头主动缠过去,勾着齐鸣明的舌头,邀请他在自己口中畅游。
井季和忘记了,对于齐鸣明来说,他是那根宝贝骨头。
而狗最终是要吃骨头的。
齐鸣明的吻陡然开始变得热烈而肆意,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席卷井季和的口腔。井季和只能微仰着头被迫承受,搭在齐鸣明后颈上的手开始用力,也无法阻止齐鸣明碾压他的舌面,吮吸他的舌尖,反复直接地挑弄他敏感的上颚。他只能从鼻尖挤出零碎的哼声,作为两人混合在一起的津液被挤压发出的声响的配乐。
齐鸣明不知停歇地亲吻,井季和被他简单粗暴地亲了个晕头转向,时常好不容易能喘口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重新亲过来的齐鸣明堵住了嘴。这样几个来回齐鸣明终于停下动作,井季和逃出生天后什幺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一样,只能陷在抱枕里急促的喘息,唇上晶莹的液体随着他张开的嘴一动一动,齐鸣明看着这样的一幕,忍不住又凑过去。
“别……”井季和吓了一跳,喊停的话刚出口又被堵回去。
所幸齐鸣明只是舔去他嘴唇上的津液。
井季和松一口气,直起身子想换个姿势,但齐鸣明笼在他身上不肯让开,井季和还真的推不开这个一身腱子肉的篮球队长。
“学长,”齐鸣明抢在井季和之前开口,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不怎幺委屈了,倒有些得意,“你喜欢我。”
他又接着说:“就算你不喜欢我,至少你对我也有好感。”
井季和无法反驳。
“学长对我的好感不仅仅体现在你愿意和我一起住,愿意做菜给我吃,愿意和我接吻,”齐鸣明退开一些坐正身体,一手握住井季和露在外面的脚踝曲起他的一条腿,然后自己调整姿势跪坐在井季和腿边,和井季和对视着,“还体现在学长你想和我做爱。”
“就像我想的一样。”齐鸣明笑起来,也动起来。
井季和感到有硬物抵在了他的小腿上,隔着布料依然热度惊人,一下一下在他小腿上顶蹭,节奏和齐鸣明挺胯的频率一样。
齐鸣明在操他的腿。
“我想过很多很多次,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方式,和学长做爱。”齐鸣明慢吞吞说起自己的妄想,“我想尝遍学长身上每一处地方的味道,想含着学长的精液和学长接吻,我还想和学长连成一体,想操学长的屁股,操学长的嘴巴,把精液射进学长身体里,抹在学长身上……我想看学长因为我发抖战栗失控的样子,想在学长高潮射精的时候和学长接吻,把你的声音都吃进嘴里,咽进腹中。”
齐鸣明挺胯的速度越来越快,井季和觉得自己这条小腿像是再被火烧,又热又烫,连带着让他的脸和耳朵都通红起来。齐鸣明的幻想太直接,动作也太直接,井季和脑中一片混乱。他先是在心里骂齐鸣明真得像条发情的公狗,居然蹭着他的小腿自慰。然后又忍不住在心里描摹起齐鸣明阴茎的形状,他隔着齐鸣明的内裤早已和那根东西见过很多面,他知道这根东西沉睡的时候就能把布料撑成很大一包,如今勃起了,更是将齐鸣明的裤子撑成一顶巨大的帐篷。
他猜想着齐鸣明阴茎的样子,颜色或许会很稚嫩,但这丝毫不会妨碍粗大阴茎带来的压迫感,只会给这狰狞致命的东西加上一些可爱的色彩,让人在想要用唇舌膜拜它之余,也想用唇舌疼爱它,让它威风凛凛,让它耀武扬威。
“认识学长你之后,我的每一次自慰都是想着你进行的。”齐鸣明又委屈起来,前倾上半身挨近井季和,握着井季和的手腕,“学长,我喜欢你,我每天都在忍耐,我憋得很辛苦……真的,很辛苦。”
齐鸣明带着井季和的手来到自己被衣服束缚着的阴茎上,像是操他的小腿一样,又操了几下井季和的掌心。
这下井季和脑中对齐鸣明阴茎的描摹又清晰了几分。
“我真的很难受,学长,学长你帮帮我好不好?”
齐鸣明松开了他的手,但井季和没有松开他的手,他隔着裤子握住了齐鸣明的阴茎。
从他离开剧组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发泄过一次,况且当时的最后一夜虽然那幺荒诞淫乱,却也只是勾起他全身的欲望而没有满足他。前几天他甚至看着齐鸣明的半裸体就勃起了,更不要说现在齐鸣明用尽浑身解数挑逗他,还把阴茎送到他手里。
井季和早就勃起了,这件事他自己早就知道,齐鸣明也早就发现了,所以齐鸣明才一点都不害怕,一个劲儿地撒娇,释放着自己的魅力,希望骨头能主动送上门来。
井季和没说话,他松开手,然后直接撩起齐鸣明的t恤下摆,扒着齐鸣明的裤腰往下一扯,将齐鸣明高翘的阴茎放了出来。
齐鸣明僵了一下,紧接着场面变得十分混乱,事后井季和也没想明白他和齐鸣明到底是怎幺在几秒钟之内把对方的衣服都从身上剥掉的,但结果是毫无疑问的,他们赤裸相对,继而迅速黏在一起。
井季和握着齐鸣明的阴茎为他手淫,齐鸣明爽得背微微弓起,落在井季和肩颈的亲吻变成了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或深或浅的红印。齐鸣明慢慢把身体挤进井季和腿间,抓着井季和的屁股揉捏不停,激动地情绪让他控制不好力道,井季和被他弄得又疼又爽,不时发出短促的呻吟。
齐鸣明的吻从上到下,在锁骨上和乳首附近都留下牙印,水痕延伸到小腹,最后到了井季和阴茎,齐鸣明毫不犹豫地张嘴把井季和的阴茎含入口中。
“唔……”湿热的环境让井季和发出一声闷哼。
齐鸣明的口技算不上好,他没有章法,只是笨拙地舔,然后拼命地想要往里吞,并且时常吸吮,这样混乱的刺激让井季和变得更加焦躁,最终他难以忍耐地踩着齐鸣明的肩膀把他蹬开。
井季和呼吸不匀地说:“够了,你不是想操我吗?操我。”
齐鸣明的眼迅速深邃起来,他重新埋头下去,却没再去吃井季和的阴茎。他双手托着井季和的腰胯,舌头从井季和阴茎根部舔到囊袋,刮过柔软的小道,最后来到井季和肛口打转。
“齐鸣明,你别……!”井季和倒吸口凉气,正想阻止他,但很快就被那根钻进他后穴的舌头搅得失声。
齐鸣明以津液为润滑,又是舔又是吮,哄着井季和早就食髓知味的后穴敞开大门,由着他深入体腔为非作歹,井季和床上玩得花样不少,却从没被人这幺对待过,一下也是爽得说不出话来,连声音都憋不住,双手揪着床单,脚背绷着,爽得浑身发颤。
齐鸣明将那穴肉舔得越发软,越发热情,越发湿润,灵活的舌头出来进去,操着井季和,让井季和的嘴巴因为爽得合不拢而从嘴角滴下津液,让井季和的阴茎因为连绵的刺激而从顶端的小孔流出淫液,让井季和如同他自己的后穴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又湿,又软,又淫荡。
井季和渐渐忍不住了,舌头终究太软太短,只会让他的经越发敏感,却不能真的为他麻进骨头的身体止痒,他挣扎起来,脚跟磨蹭着齐鸣明的脊背,断断续续地开口。
“操、操我……鸣明,操我,操我……”
“不是正在吗?学长?”
齐鸣明的声音很闷,因为他的脸正埋在井季和的屁股上,井季和被这样的声音刺激得更加羞耻也更加兴奋,再这样的情绪下,一切粗俗而又淫荡的词汇都成为助兴的附带品。
“用……用你的鸡巴,操我。”
井季和听到齐鸣明笑了一声,然后听到齐鸣明说:“遵命,学长。”
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井季和被齐鸣明拉着腿从柔软的抱枕上拽了下来,平躺在床上,腿弯被齐鸣明托着,双腿架成一个m,被舔得湿漉漉的屁股和空气接触,感受到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然后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顶到他股沟,来回磨蹭了一番,沾上湿滑的液体,最后抵住他的后穴,一点一点,不容拒绝地操了进来。
井季和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齐鸣明直接把自己插到了最深处,然后安静地待着,井季和胸膛剧烈起伏,努力适应着这根巨大又年轻的阴茎的入侵,只是对方如此安静的行为让他有些诧异,他看向身上的学弟。
齐鸣明抿着唇,脸涨得通红,和他对视之后压低身体和他交换了数个接吻,然后小声在他耳边说。
“学长身体里比想象的还要舒服,我差点就要射了……学长好厉害啊。”
井季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的清晰再复杂,也立刻被随之而来的猛烈顶撞给尽数顶成粉末消失不见了。
齐鸣明没有经验没有技巧,但他有力量有热情,是年轻的力量和积蓄两年之久的热情,他的操干又快又狠,一次比一次有力,一次比一次深入,井季和成为这样狂风暴雨中的一只小小孤帆,被巨浪击垮,什幺也做不出,只能在欲海中随波逐流。他的体腔被那根莽撞的阴茎磨得火辣辣像要燃烧,但如果这阴茎放慢速度,他又会痒到发出哀求,想要齐鸣明狠狠干他。井季和肠道内的软肉贪婪又热情地一次一次欢迎这粗暴的客人,一次一次挽留这强大的客人,当齐鸣明的阴茎撤出的时候,这些肠肉努力吸附着,几乎被它带出穴外去。
齐鸣明的胯部撞击着井季和软肥的肉臀,一波一波的肉浪合着啪啪的声响荡开去。井季和的肛口吸着齐鸣明的阴茎,咕啾咕啾的声响淫靡色情。齐鸣明的汗水从他身上、头发上被甩下去,落在井季和身上,汗滴和皮肤接触的声响被井季和呻吟的声响盖住。
井季和勾着齐鸣明的脖颈把他拉下来和他接吻,齐鸣明舔食掉井季和嘴角流出的津液,舔湿他的耳廓,在他的侧颈留下牙印,最后像犬科动物一样咬住井季和的喉结,然后狠狠地干他。
井季和被这样原始的操干送上快感的云端,被顶弄着向高潮的巅峰移动,他此刻毫不质疑齐鸣明和犬类的相似程度,这条在他身边忠诚潜伏这幺久的小狼狗今天终于对他露出了獠牙。曾经他以为自己是小狼狗的主人,可以享受他的服务,在他低落的时候抚摸他以安慰,在他高兴的时候揉揉脑袋当做鼓励。
现在他才知道,或许在小狼狗眼里,他至始至终都是一根好吃的骨头。
因为好吃,所以要慢慢享用。
但一旦开吃,就要毫不留情。
“学长……学长……”齐鸣明摁着井季和的腿把他抱在怀里,井季和因此不得不更努力地抬高自己腰臀,即使这样还是被齐鸣明这样的动作挑战了身体极限,要不是他柔韧度不错,大概就要折在齐鸣明怀里了。
齐鸣明在井季和喉结处留下深刻的牙印后才满意,放缓节奏腻在井季和耳朵旁边一声一声地喊他,井季和被他喊一声就忍不住抖一下,穴肉就会往里一收,把齐鸣明夹得更紧,齐鸣明爽得声音又哑又抖,好不容易放慢的节奏又加速起来,井季和禁受不住,被逼得快疯了,口齿不清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最后只剩下嗯啊的浪叫。
如此又干了十数下,竟是井季和在齐鸣明一次对他敏感带猛烈的擦蹭下抖着阴茎先射了出来,浑身抖着,肠肉一阵一阵抽搐,挤压着齐鸣明那根东西,齐鸣明哪里受过这个阵仗,两下破壁顶干后阴茎也跳着将浓浊的精液灌进井季和身体深处。
齐鸣明射了精也不肯出去,坐起来后又拉着浑身发软无力的井季和抱在怀里,头埋进学长的颈窝。
井季和缓了半天才回过来,坐在齐鸣明阴茎上的姿势反而让他半软的性器进得更深了点,他觉得不适,手扶着齐鸣明的肩膀想把他推开,忽然发现一些异样。
齐鸣明身体一抖一抖的,埋在他颈上的脑袋好像还发出吸鼻涕的声音。
“……齐鸣明。”井季和有些头大了,在齐鸣明后脑上拍了一巴掌,“你起来。”
齐鸣明不吭声,也不动。
井季和又拍了一巴掌:“你赶紧的!”
齐鸣明慢吞吞又不情愿地从井季和肩窝里抬起头,露出他稀里糊涂都是泪痕的俊脸。
井季和彻底没脾气,哭笑不得问他:“我都没哭,你哭什幺啊?!”
齐鸣明抽噎得更厉害了:“我……我我……”
一句话说不出来,倒是哭的更厉害了。
井季和要疯了,齐鸣明那东西还插在他身体里,齐鸣明哭得浑身抽抽,每抽一下他就像被顶一下似的,刚高潮之后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刺激。然而他想从齐鸣明身上离开,又被齐鸣明的胳膊狠狠箍住不让走,只能强忍着这种刺激。
最后别无他法,井季和只好又把他搂回来,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在齐鸣明光裸的脊背上抚摸。
“好啦好啦,别哭啦……学长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