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耳边飘荡,赵雍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睁开眼睛,正对上来人略显焦虑的目光。
“可算醒了。”这人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冰凉的东西按在了赵雍的头上,片刻后,男人迟疑地嘟囔着,“怎幺越来越烫了……老天保佑……”
大概外面天气很好,大片的阳光刺得他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变得有些湿润。
赵雍张了张嘴,喉咙干燥枯涩得简直如同下一秒要喷出火来,根本发不出声音。
好在那个人很体贴,见状连忙用湿帕子给他润唇。
这点水分反而是望梅止渴,赵雍克制地闭上眼睛,身体的异样感这才姗姗来迟。
“我死了吗?”他在心里默默问道。
系统的声音冷漠而机械:“是的。”
赵雍轻轻叹了口气。
他原本是个人民教师,意外车祸身亡之后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成为赵国送给大秦的质子。
喔,对,这是个类似于战国的年代,豪强四起,战火纷飞。
当然,这和他读过的历史书中的战国,似乎又有点不同。
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正在被强暴。
赵雍握了握拳头,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愤怒和无可奈何。
过程不必细说,系统曾经告诫过,他没有听,因此被凌虐而死。
然而他现在已经来不及纠结之前发生的事,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和滚烫的体温才是眼下最大的难关。
“系统,我是发烧了吗?”
“伤口感染,发炎,骨折……”系统念了一长串,“按照目前的医疗设备,宿主有两个选择:一,是马上请到秦宫里的老医者全力医治且后期精心调养;二,是合理使用男性分泌的液体。”
赵雍沉默了片刻,再次睁开眼睛。
因为异常的体温,他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气,好像能烫伤人似的。
男人刚刚离开了会儿,捧回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公子,公子。”他很耐心,声音轻柔,“奴要给您喂药了。”
赵雍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是原身从赵国带来的奴隶,贴身伺候他的洗漱饮食,没有名姓,因是鲁人,故而都称呼他为鲁奴。
鲁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药,汤勺抵在赵雍唇边,却喂不进去。
赵雍默默地看着鲁奴,鲁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但仍然非常惶恐,想要跪下来求饶的时候,不小心把药汁滴在赵雍的脸上。
“奴不是故意的,求公子饶了奴吧!”鲁奴吓得浑身哆嗦,脸一下子全白了。哐哐哐地磕着头,非常用力,“公子饶命!”
赵雍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嘶哑的声音。
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字:“舔。”
这个字气若游丝,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鲁奴却一脸惊喜地抬起头。他额头已经破了,血流到了眼睛,他都不敢抬手去擦,膝行至赵雍身边,十分殷切地望着他:“公子,您刚刚可是说了舔?”
赵雍轻轻颌首,目光落在鲁奴的唇上。
鲁奴是个皮肤很白皙的人,五官清秀,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的唇有些发白起皮,唇角还有颗黑色的小痣。
“要……奴,舔掉是吗?”鲁奴从小就是奴隶,最大的本事就是察言观色,虽然公子的要求颇为古怪,但他并不会拒绝。之所以问,也是要确定一下。
赵雍的睫毛微颤。
于是鲁奴这才敢抬手拭去脸上的污血,仔仔细细弄干净后,才低头战战兢兢地伸出舌头,把赵雍颊边的药汁舔了。
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急促又灼热,还有股血腥味。
鲁奴紧张地抬起头,白皙的面皮不知不觉已经涨得通红。
赵雍轻轻吸了口气,又张开了唇,眼睛仍然盯着鲁奴。
鲁奴的手都快把衣摆拽烂了,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刚刚不知道赵雍的意思,已经把药汁咽进去了!
公子会生气吗?!
他不敢多想,乖乖地把唇印了上去。
四片唇瓣刚一接触,赵雍就把舌头伸了进去,搜刮对方的津液。
鲁奴大概口渴,嘴巴里干干的,舌苔还泛苦,有股中药的味道。
“唔……”鲁奴从来没有接过吻,更何况还是如此激烈的舌吻,越发惊慌失措,却不敢挣脱,只能瞪着眼睛,任由赵雍吸走他口中津液。
片刻后,赵雍终于放过这个可怜的奴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多了一丝清明——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心理暗示起了作用。
赵雍若有所思地看着脸色通红的鲁奴,目光落在了那碗汤药上。
鲁奴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鼓起勇气一口口喂了过去。
系统果然没有说谎,那碗汤药喝完,赵雍感觉喉咙的不适已经好了很多。
他能开口了。
“过来。”赵雍垂下眼睑,慢慢说道,“舔我,伤口。”
鲁奴根本生不起违抗他的念头,迟疑只有一瞬,“那奴,给公子解衣了……?”
赵雍闭上眼睛不再开口,态却像是默认。
他太虚弱了,撑着精思考已经是极限,这会儿要不是怕自己再睡过去就醒不来了,早就昏厥了。
一双手哆哆嗦嗦地解开他的里衣,白皙细腻的胸膛露了出来,肋骨肚脐处却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
鲁奴忍不住抖了一下,情不自禁想到那天公子被几个人虐待的惨状。
他极其小心地用舌尖舔舐着那些伤痕,尽管如此,赵雍还是很疼。
然而这里的伤口算是最轻的。
鲁奴吻到肚脐位置,突然停了下来,请示一般看了看赵雍。
赵雍俊朗的脸上是不正常的晕红,眉头紧蹙,衣裳被扯得大开,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
“公子……”鲁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然后他就看见公子握了握拳头,淡淡的“嗯”了一句。
鲁奴把赵雍的亵裤褪至小腿,他是早就见过的,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后脊背发凉。
分量不算小的性器上全是斑驳细碎的伤口,肉棒下没有正常人的卵囊,取而代之的是两瓣软乎乎的肉——
这里已经结痂了,但看上去依然惨烈,似乎被什幺东西恶意搅捅过。
鲁奴的唇贴在肉柱上,像方才那样,把这里的肌肤一寸寸用津液润湿。他的动作已经颇为熟练了,把龟头轻轻含进去,让其在温热的口腔中充分湿润后才吐出来。
“……”赵雍仿佛已经陷入了昏睡一般,脸上没有丁点表情,双手却把衣角攥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