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30日
横店。
就在省城这边家里风光泛起旖旎的时候,易文正和老崔在一家酒店等人,晚上两人请横店税务部门的主管吃饭,老崔还带了一位女的,是最近准备上的一部片的女二,易文觉得有点不适,但老崔这人就是有点自我,不顾场合,他也忍着没说,女的看上去外形还不错,属纯情系的,他也就不去纠结了,在两个人歪腻的时候易文说他去外面大堂迎一下,走到外面大堂找了个地方坐下。
原本贺兰在家的话应该也要来的,他那边也是同个分局管着税收,人也熟悉,可是突然的就跑去了省城,贺兰经过这几年的历练,管理天赋得到释放正常的人际交往也拿得出手,就是不大喜欢这样的场面,但是利害关系明显的场合只要易文请她参与,一般也会配合。
整个横店因为影视重镇的原因,和国内其他发达地区镇区的区别在于,这里的灯红酒绿姹紫嫣红水准要高得多,青春时尚的靓丽女子专业非专业的都往这里跑,到了以后才发现偌大的影视重镇行业其实和她们没啥关系,转道回家又不甘心,于是,分流,俊男靓女的充斥进各个行业,毕竟理想和现实距离在那里摆着的。
所以在横店每个角角落落再不显眼的之处也会猛地冒出个奶茶妹子,串串西施什么的,说白了就是美女如云,如过江之鲫。
易文抽出根烟,看了眼墙上贴的禁止吸烟的牌子,看到桌上放着烟灰缸,明白那块牌子不过是应付所用,便不管不顾地点上,蹙着眉瞅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中不乏惊艳俏丽的身段和面孔。
他在想贺兰,老婆虽然已经是徐娘半老,但是在场合上她仍然保持不一般的回头率,毕竟靓丽的小姑娘们的气质风采是没法和贺兰这样的老美女比拼的,场面上的气场就压得小姑娘一类缩着脑袋输了一筹的。
他想不明白她这么就这么突然地跑省城去了,肯定有些蹊跷,她几乎没有这样的情况,按着他们夫妻间的情感基础和旖旎的阅历,再大的波澜也不会惊到他们了,所以他不会想到她是因为什么私密的事这么突然。
可是,能有关联的只是那位玉石小哥,筱雅的花边新闻不至于让老婆这么有兴趣,何况刚才不久的通话意思还是先不要和筱雅联系了,所以这次去省城应该没筱雅什么事。
那位玉石小哥易文见过几回,身材高大,脸庞轮廓坚毅是个俊男,可易文就是是不是地感觉他笑的时候上撇的嘴角有点邪性,其他也就没什么印象了。
心里有点偏向于贺兰急于看到玉石小哥把她那块玉做成什么样子了,贺兰平时看着稳重娴熟,其实内心挺孩子气的,不乏这种可能,因为那块东西据说是耽误了这么些年等于是失而复得了,突然要回到自己手里按着她的性子不是没有可能是奔着这个去的。
脑子正释然的时候,忽然脑海又出现了那小子撇嘴邪性的笑容,他忽然就是一个咯噔,没有缘由地。
猛抽一口烟,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贺兰赤身地依附在高大健壮如牛的玉石小哥胯下……
他唰地受惊般地睁开眼,是手里的烟蒂燃到尽头触到了指尖,但他知道刚才的一颤不是因为手指被烫,把烟蒂拧在烟灰缸,感觉胯下竟然有了些许反应,他有些不爽自己的反应。
回想起之前和亮在深圳的拼搏,他的离异,打拼间隙无聊的男人间总不厌倦的话题,直到贺兰探亲终于将平时的隐晦段子变为现实一直十多年的断断续续。
咋一想,亮离开已经四年?近五年了。
平时太忙,公司转型很辛苦,也很有成就感,等于是自己的二次创业了,第一次是和亮情同手足般博弈商场,这一次呢?和第一次一样,贺兰接上来和自己一路走过,忽然,他想起,自己和亮的时候,闲暇的时候有男人的狎昵言语交流,让辛苦的每一天有点滋味,可是与贺兰走过的这一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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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甚至于比第一次更加枯燥不堪,因为环境不再是十几二十年前的环境了,人心亦不古,生意场更令人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现在回想,这几年就这么过来了,过得挺充实,充实在每日机械的应酬算计。
之前的那种生活的愉悦,特别是男女间的小愉悦好久没有了。
娱乐圈很复杂,很乱,但夫妻俩却在这个圈子里如芙蓉般洁净,洁净,这个词真好,他想着要把这个词语记下来,到时候说给贺兰听,她一定是红着脸嗔怒斥责:是不是不脏你就难受?
现在想着,的确有点难受。
贺兰有几次厌倦了目前的境况,劝他适时收手,就这么一直下去,几乎没有了自己的生活,现在想起来贺兰这话,是不是她觉得枯燥了?
心里有点愧疚,他又点上了一根烟,亮的突然离开,应该是贺兰情感上留下了一块荒芜之地,一切因自己而起,就如给一个孩子一个礼物,可就在孩子爱不释手的时候,又残忍地将礼物收回丢弃。
会是这样吗?易文带着丝疑问问自己,或者男人可以把整个过程作为一场游戏,女人不行吗?
如果是这样,贺兰这几年的隐忍和不露声色让自己负了一笔沉重的债了。
可是,即便如此,易文觉得自己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知道,贺兰需要的不仅仅是男女间的性,还期望男女间那种互相吸引互相倾慕的情感。
就如圈子很乱,楼上包间里的带着小演员的老崔很乱,虽是叫老崔,其实老崔不老,也就贺兰一般年纪,老崔对贺兰倾慕不已,这从他色眯眯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有几次易文因为业务上的事被他搞烦了,开玩笑和贺兰说要不你去试试美人计吧,我要被他搞死了。
贺兰盯着他冷笑:要我去潜规则,你觉得他够格吗?
易文赶紧说不够不够,俺媳妇要潜规则档次高滴狠高滴狠。
有次倒是贺兰主动和易文说起,老崔后面的老板,北京过来的大吴。
老崔其实不是老板,只是老板的一个马甲。
他后面有两个老板,是两兄弟,大吴是老大,一般这边有什么重要事件会过来一下。
小吴和老崔是一路货色,大吴不太一样。
贺兰和易文说起大吴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自己,按着女人的感觉是带着点喜欢的目光。
易文当时听了没当回事,只是开玩笑说大吴是不是疯了?圈子里女演员随便他挑怎么盯上俺媳妇了,老婆你要是傍上他可就跳龙门了,咱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知道咱们这点生意对人家连个屁都不是。
无聊。
当时贺兰叱骂了一句。
半年后,大吴第二次来
横店特地在老崔的办公室请贺兰过去,也没什么事,就是感谢她为他们的项目操劳,辛苦了。
因为不是很熟,贺兰也只是客套了几句。
然后,他忽然拿出个盒子说是去迪拜看到件小东西很适合她,要送给她。
拿出来,竟然是一条亮闪闪的项链,整串都镶钻华丽无比。
贺兰吓了一条,连忙推辞,说吴总这可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拿着项链走到她身边,霸气无比地说我可以替你带上吗?
可怜贺兰乖乖地转过身,让他把项链带在脖子上,他带的很小心,甚至根本没有触到她细腻的皮肤,带好了,让她转过身,看了说,很成功,的确漂亮谢谢!
他竟然说谢谢,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竟然对自己说谢谢,贺兰云里雾里的有些错综反应,可是他已经过来打开门送她了,说自己马上要回北京,最后在贺兰告别了离开走出几步后又叫住她,说,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他。
或者这也是贺兰前些天因为群演的事情在老崔前面那么硬气的原因之一吧。
这件项链的事,当天晚上她就跟易文说了,易文也有些诧异。
上了床,夫妻俩难得兴致盎然地做爱,平时两人都自嘲已进入老年期,这
种活动每月一歌是比较适宜了。
当晚,破天荒地梅开二度,易文小心翼翼地说老婆如果是大吴行使潜规则了,你给他这个权利吗?
贺兰斜睨一眼,娇柔万千地说,要听真话?
当然要真话,我没毛病,还要找假话听。
她附在他耳后悄声地:当时在办公室如果他扯我的衣服,我会立马就在沙发上躺下……
易文低吼一声,快感久违地激烈。
想起这些,易文忽而明白,贺兰激情仍在,但她不是人尽可夫,想到有时空闲之余自己思绪翻飞地想给她安排一次激情节目总是被她嗤之以鼻的时候,此刻明白,她不是不想,只是希望是她自己所想之想。
心境忽而开朗,心血来潮地想给老婆电话,电话却正好响了:老许呀,跑哪去了?还迎客呢,领导们都已经到了。
他赶忙上楼往包厢赶去。
省城。
就在易文坐在横店某处酒店的大堂思绪翻飞的时候,省城家里客厅正风
光旖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