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2月22日
三十九、
锦州的天也是阴沉沉的不过直到第二天早上这场雨也没落下来。
因为担心大雨会导致工安全出问题早上送走了罗总谢飞请示了一下工
的大领导赶紧调拨了几个工人专门加固了一下工的围蔽墙和各个坑道的
安全防护装置。
果然没到中午时分瓢泼大雨倾盆而来。
工方面和甲方都担心会出危险赶紧给工人们放了假。
这个决定很英明这场大雨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大量的雨水倒灌把工的
所有坑道全部给淹了不过由于工上反应及时只是损失了一些零散的材料
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不过工要停工三天到四天。
谢飞很郁闷给家里打电话也打不通昨晚和妻子通电话时候高琳娜也提
到过饮马河子那边也在下雨这种大暴雨在农村会造成更大的破坏力。
他一早就给妻子打电话又给姐姐打电话全部都是不在服务区状态直到
傍晚快6点了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谢飞心里不免有些发毛。
断了通讯说明家里受灾很严重。
工宿舍里没电视他也没法从新闻上来了解家里面的情况。
心里惦记着看着雨小了很多赶紧找了台车想去锦州搭车回去饮马河子。
结果折腾了半天到了客运站人家告诉谢飞说特大暴雨所有的客运班车都
停了虽然现在雨小了但是都在等通知。
搭他来的司机师傅倒是蛮热心的见谢飞着急提议说反正饮马河子离锦州
也不算远一百多公里干脆开车回去得了。
车是工在当雇的谢飞属于高级管理人员是有调拨权的不过谢飞考
虑再三觉得这种节骨眼上动用权利来做自己家里的事有些不妥虽然十分惦
念家里的情况不过还是决定在锦州吃过晚饭后就赶回工去。
两人在小饭馆吃饭谢飞才从电视里知道家那边的乡里受灾很严重水电
和交通全部中断了不过没有人员伤亡这才让谢飞心里稍稍的安心了一些。
饮马河子在十里八村中属于势比较高的方家家的井都要打的很深才
会有水所以每年市里乡里遭洪涝灾害饮马河子都属于损失最少的那几个村之
一当然从总体上来说多少还是会受到些交通和通讯上的影响。
电话打不通人又回不去谢飞干着急也没办法在锦州吃过饭只好又
返回了工。
在生命安危面前那些所谓的什么礼义廉耻其实都变成了一种毫无意义的说
辞谢飞这一晚都在担心家里人的安全担心妻子的安全至于什么打赌和对妻
子是否会背叛自己这些事已经完全不放在心里了。
如果妻子真的出了什么危险自己真的要自责自己一辈子了如果当初在深
圳坚持不让她跟回来就什么问题都不会出现了。
几乎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谢飞早早就起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继续拨
打妻子的电话依旧不通不过再拨姐姐的电话居然通了。
「姐!家里怎么样?受灾严不严重?」谢飞也没等姐姐说话急忙问。
「……二胖啊家里没事都挺好的没事哈……」谢玲在电话里的语气很
怪。
听到姐姐的声音谢飞感觉好多了可是为什么姐姐的语调听起来不像是
真的没什么事呢?
「姐?娜娜呢?」谢飞追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哦……娜娜……那什么……」谢玲突然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起来:「她
去乡里卫生院了前天晚上下大雨……老秦家的仓房倒了把老秦头砸了娜娜
也受了点伤跟着去了。
「什么?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啊!」谢飞几乎尖叫起来。
「……娜娜没事的皮外伤……蹭破了点皮……」
姐姐越是轻描淡写的谢飞心里却越加担心起来。
前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妻子不是说正在回家吗?那时候应该雨还没有下的
很大为什么又回去了秦家?
谢飞心里焦急不停追问:「娜娜哪里伤到了?怎么那么晚还在老秦家里?
到底伤的怎么样啊?」
谢玲的语调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平淡:「娜娜真没事正屋的山墙倒了蹦起
来半拉砖头把娜娜的脚砸了出了点血昨晚小秋从乡里回来说没啥事上
点药就行了但是老秦头可能不行了整个人给拍到底下了脑袋瓜子都变形了
刚才三叔打电话说让田瞎子赶紧过去帮忙呢估计挺不过今天了。
电视还说没有人员伤亡谢飞心里觉得有些可笑。
听姐姐如此确认
高琳娜没事谢飞倒是也算放心下来。
听出姐姐有些伤心谢飞不知道姐姐对这个老秦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不过
能感觉到老秦大爷出了情况姐姐真的很伤心。
「咱家人就娜娜受了点伤其他人都没事你别担心了等会娜娜回来我让
她给你打电话。
放下电话谢飞揪着的心才算平复下来。
房子和淹了还可以再重新建重新种只要人没什么事那就一切都好。
老秦大爷在自己小时候对自己家里还是蛮照顾的也算是谢家的恩人这
次出了这个事也真是倒霉。
谢飞暗自觉得惋惜。
工停工了很多工的同事都跑出去锦州市里玩谢飞没心情躺在宿舍
里犯迷糊睡了一觉睁眼一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多了。
手机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谢飞有些怪按说早上村里的通讯已经恢复了姐说娜娜也没什么事
怎么就不打电话过来报个平安呢?
而且心里一旦开始觉得狐疑问题就越来越多起来。
前晚出的事到了乡里那就是说昨天一整天娜娜都在乡里的卫生院乡里
也断了通讯吗?就算事发突然电话出了问题就不能借别人的电话给自己丈夫
打个报平安的电话?
前天晚上和妻子通电话时是晚上7点多电视新闻播报说那边的雨开始加大
是晚上10点多到午夜。
这个时间妻子在老秦家里做什么?她为什么7点多的时候撒谎说正在往家
里走?
谢飞越想心里的梗结越大拿起手机再次拨妻子的电话。
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谢飞恼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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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妻子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有事在瞒着自己?谢飞心里打着鼓只好拨了姐
姐的额号码。
电话通了但是响了好久没人接。
再拨又响了好久终于被接通了。
「喂?你找谁啊?」一个稚嫩的童音谢飞听出是二丫的声音。
「我是舅舅你妈呢?」谢飞问。
「我妈和舅妈去秦爷爷家帮忙了秦爷爷死了。
尽管并不意外谢飞心里还是突然感到有些阻塞。
那老头的笑脸还在脑海里清晰的很可是人就已经没有了。
姐姐和妻子都在帮人家忙着后事估计也是真的忘记了打电话的事吧毕竟
自己这边安全的很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飞摇头在埋怨自己的多疑幸亏没有乱发脾气差点冤枉了自己的妻子。
谢飞正要嘱咐一下二丫却听到电话那边咔嚓一声应该是小孩子把电话扔
在了炕上。
不过电话还没挂断。
远远的听到大丫在叫二丫:「二丫走姐领你去买干脆面去!」
「好啊谢谢舅妈!」二丫稚嫩的童声也在远处。
谢飞听到二丫在喊舅妈知道妻子回来了心里有些欣喜急忙冲着电话喊:
「娜娜!娜娜!」
电话里没回音安静了大约不到一分钟突然听到嘭的一声门响是重重关
门的声音。
有人悉悉索索的在不远处发出声音不过没有说话感觉像是拖着脚在上
蹭。
随着一声清脆的皮肤击打声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然后这拖拽的声音便
戛然而止。
「我别太放肆!我就知道你把小丫头支走没安好心!」是妻子厉声的指责声。
谢飞汗毛都直立起来天啊!什么情况?
谢飞急忙朝电话里大喊:「娜娜!怎么回事?谁欺负你?」
那边没回应不过变得沉寂起来。
足足有一两分钟才听到高琳娜的语气缓和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你别这
样我和你解释一路了咱俩赶紧拿了钱去回去吧。
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嘀咕着着什么谢飞把手机使劲按在耳朵上也听不清
手机的收音效果不如录音笔距离稍远一些就听不清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不像是董老三也不像是秦树权。
谢飞就是想不起这个声音到底是谁的。
正在谢飞犯嘀咕
的当口突然听到妻子失声惊叫了一声厉声道:「你放开
我!我喊人了啊!」
谢飞的心都要提到嗓子上了大声在电话里叫妻子的名字。
「你别装你昨晚和大权干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男人提高了音量
谢飞才听清他说的内容。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秦大爷都那么危险了我昨天和大权哥就在医院守着
能做什么?」高琳娜很郑重其事的解释。
「嘁……」那人不屑的说:「昨晚10点多你俩出去一个多小时别以为我
不知道你俩干啥去了。
「天啊!那是我说我的脚很疼想找个方睡觉大权哥说帮我去找乡里的
旅店结果去了我还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大权哥就又把我送回医院了就这样
你想哪去了?」
那人一字一句的说:「你还装?大权都说了你俩去洗浴了!说你俩办事了!
还说……」说着他故意顿了顿没说下去。
「他胡说!他还说啥?」高琳娜的声音很恼怒。
「……他说你左边的咂下面有三个痦子像个三角形!」
「什么咂?什么痦子?」高琳娜有些疑惑的问。
电话这边的谢飞已经呆住了。
咂东北话就是女性的乳房的意思痦子就是痣的意思。
高琳娜左侧乳房下面有三个米粒大小的痣组成个等边三角形的形状这是
她身体最为标志性的标记。
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夫妻间的秘密了。
谢飞已经暴怒到差一点就要摔电话了。
这个标记靠猜是完全没可能猜中的能了解到这个那就一定见过妻子
的身体。
「就是你这里……」听起来那人应该是在指着高琳娜的身上某些位置说着。
「你胡说!」高琳娜几乎是尖叫着。
那人嘿嘿笑着说:「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高琳娜坚决否认。
但是谢飞知道那人说的位置形状全中!
妻子和秦树权果然有问题不然秦树权绝对不可能知道妻子这么隐私的事情。
「你就是嘴硬矮子还说……说你的逼是蝴蝶逼小阴唇耷拉出来多老长
对吧?」
高琳娜几乎嘶吼起来叫到:「你胡说!我才不会和你解释!」
谢飞摇摇头那个人说中了妻子左乳房下面的痣但是对妻子下面的说法却
完全不着调高琳娜下面什么样他这个做丈夫的最清楚。
妻子下面的毛毛不浓重大阴唇饱满包裹着中间的部分粉嫩嫩的只有
一条紧致的缝隙只有拨开大阴唇才能在中间找到那两片精致的小唇瓣湿漉
漉热乎乎的。
谢飞豁然开朗起来不管是不是大权说给这个人这些话至少有一半可以肯
定他们了解到的妻子身体只有一半。
而了解妻子的上半身途径就可能很多了一起和妻子去乡里洗过澡的那些
老娘们?对农村老娘们皮糙肉厚对妻子这种南国姑娘自然也是稀的难免
会到处乱说嚼嘴皮子被一些无聊的男的听到了就到处宣扬绝对是这个情况
谢飞心里暗自揣测。
「妈了逼的你和矮大权子就干啥都行为啥我就不行啊?」那人听起来有
些愤愤不满的。
「你离我远点我说了我和大权哥什么事都没有我是帮他找资料你还
要我说多少遍?」高丽娜语气蛮坚决。
但是谢飞始终没搞明白这种事自己没做那就是没做为什么要和这个
人解释这么多?这个人的声音很熟悉但是谢飞就是对不上号这个人是谁。
「呵呵……找资料?」那人不肯善罢甘休的笑了几声说:「前天晚上房子倒
的时候你在大权屋里头也是在找资料?十一点多在他屋里头找资料?」
「废话那你说我俩在干啥?」妻子的态度十分强硬。
这让谢飞稍稍对妻子
有了些信心。
但是谢飞也怪晚上七点通电话时候不是说要回家吗?怎么都十一点多了
她还在秦家?
「呵呵……」那人依旧是这种冷笑慢悠悠的说:「找资料还用脱鞋在炕上
找?房子倒的时候你俩出来大权为啥在一边穿鞋一边系裤子你以为我没看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