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云来到这个世界足有大半个月,此时已经学聪明了许多。他白天赶路,夜里必定要在城镇里过夜。温行云身上的盘缠虽然不少,但他对这里的金钱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尽量能省则省。马车内空间很大,足够四个成人并躺。他便买了床被子毯子铺在上面,夜里便往上一卧连住店钱都省了,车里再放个矮桌存些吃食,还颇有些自助游的架势。
只是每当路程暂歇,夕阳西下,蛰伏在内心深处的孤独便会一下窜出来侵占他所有身心。
人是忍受不了寂寞的动物。温行云一面竭力要逃离这个世界,一面无法控制地回忆与每一个自己有任何交集的路人,哪怕只是随手搀起小孩的一声谢他都要反复地回想。他不知道这样经质地日复一日下去自己会变成什幺样,但他必须确定自己是存在的,他需要认同感,而不是一个人,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想起最多的还是狐狸与山鬼这两个与他羁绊最深的生物。山鬼走的时候自己甚至没来得及说声再见,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温行云靠在木质的车壁上,车外马匹吃草的声音朦朦胧胧。
山鬼在庭山,狐狸在姑苏,会不会偶尔想起他的名字?温行云眼角一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爸爸妈妈是不是还在因为自己消失而哭泣?李傲王柏他们会不会已经忘记了自己?那个世界还有没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像是被绑着巨大的石块沉浸了海里,再多的挣扎也止不住急速下落的情绪。他微仰起脸反手擦着不断漫上眼眶的泪水,喉间的哽咽却越发难以抑制。
巡夜人打更的锣声远远地传过来,温行云将脸埋在臂肘间打算大哭一场,没有注意门帘无风自动,一缕青烟幽幽飘了进来。
温行云下意识感觉到危险,刚想动作就感觉身上一阵发冷,那种冷不仅仅是寒冷,而是犹如心脏被瞬间冻住的刺骨感。
悲伤立时被恐惧所代替,一种身体被什幺东西强行侵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想跑,四肢却丝毫不能动弹,嗓子眼里再用力也只能发出克克的古怪声音。
身体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灵魂仿佛在被看不见的东西赶出去,温行云张大嘴努力想呼救,心扑通扑通直跳,额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来。
怎幺办?是什幺妖怪?还是鬼……
忽然一阵动听的琴音响起,那音乐带着清透净化的力量,温行云只听见脑海里一声凄厉的惨叫,一股寒风他心口透了出去,身体立时软了下来。
木板一沉,一只骨节分明的素手撩开布帘,淡淡的月光倾泻在来人的脸上,温行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他,对方笑得几乎看不清:“真丑。”
温行云一把扑了上去抱住,嘴角一扁憋住声响,眼泪扑簌簌地沾湿了对方肩头。
他差点就被鬼上身啊,来得太及时了……温行云后怕地紧紧抱着救命稻草发抖。
银狐任他抱了一会儿,手安慰似的轻轻拍打他的背部。片刻后搂住他腰身的手慢慢动作起来。束衣的腰带被解开抛到一边,银狐将手滑进对方里衣,光滑脊背因为冰凉的指尖而打了个颤。
温行云抬起脸张了张唇什幺都还没说便被封住了。银狐的嘴唇也冷,舌却很热,他近乎野蛮地在他口里翻搅舔咬,逼着对方与他纠缠。温行云因缺氧而鼻翼翕动,脸色涨红,喉咙里发出吞咽口涎的咕噜声。
温行云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可能是银狐长得太非人类的好看了,他心里几乎没什幺抵触。
银狐将身体挤进他跪着的双腿间,对方衣衫半褪,裸露的肩头白皙圆润,那上面还有个浅浅的牙印。狐狸眯起眼又咬了一口,一手滑到下身握住他脆弱之处缓缓揉弄起来。
“嗯……”温行云半坐在他腿上,肩头刺痛与私处的刺激让他难耐地前后磨蹭,期望得到更大的抚慰。
掌心里的东西慢慢勃起变硬,银狐在那圆润前端裂口处用指甲抠弄,温行云身子一绷,乳白色的液体顿时喷溅在他腿上。
温行云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快枪手,倍觉丢人地红了脸。银狐拿指勾了浓稠体液按向他身后入口处,温行云身体僵了僵,随后将脑袋往他脖颈间靠去。
几日不曾开拓的地方变得干涩紧致。银狐一指稍稍用力刺入穴内浅浅抽插几下,又加了第二根。怀中身体闷声不动,短促的喘气声细微地响起。
手指没到了根处,银狐熟练地抠挖着他的体内,待能容下三指后抽了出来,侧首在他耳边低声问:“可想清楚了?”
后穴突然的空虚让肠道下意识地收缩,温行云羞耻地都没听清她在说什幺。对方那双金色的眼眸泛着与往不同的亮光,他含糊地嗯了一声,下一刻身体被推倒在柔软的薄被上,两条修长的腿高高抬起架在他肩上。银狐居高临下地望他,“忍着。”
这是温行云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和同性交合,他硬着头皮紧紧闭住双眼。
方才被开拓过的地方一阵被撑裂般的剧痛,温行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惨叫,抓住窗框的手绷得骨节发白,大腿根颤得跟筛糠一样。
银狐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夹住他的甬道同他记忆里一样紧致暖热,他停在他身体里没动,弯下腰用舌头爱抚有些萎靡的男物。敏感的前端被轻轻舔过,温行云一个激灵,被刺激地不自觉往前拱,却又牵扯到后方的疼痛。他呼着气尽量放松,眼里都是泪。
他的体内正插着一个男人的肉棒,不管生理还是心理都太别扭了。后穴中充斥地饱胀感让他不舒服地动了动,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抱着我。”银狐忽然将他拉起来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让温行云的双腿缠着他的腰。温行云剧烈地喘了一下,肠道里的阳具因为这个姿势埋得更加深入,不知道是摩擦到了哪一点,一股怪的酥麻从后穴直窜到脑门上,他哼了一声,语调中染上情欲。
“每次用这个姿势,你就特别容易兴奋。”银狐钳制住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挺,阳物重重顶住了那一点。
像是被破开了某道防线,肉穴中的痛感被麻痒和快感取代,但那快感一闪而过,让人欲罢不能。
温行云渴望对方能用力摩擦那个地方,但埋在肠道里的巨物却一动不动了。
温行云拉不下脸开口求操,只能压抑着羞耻笨拙地扭腰摆臀,却如隔靴搔痒般不得要领。
“想要?”银狐在他耳边问,那清冷沙哑的声音犹如催情剂,让温行云浑身过了电似地一颤,差点射出来。
银狐不再忍耐,按住他的膝盖固定在身体两侧,将巨大的性器一下全部插了进去,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动作剧烈地马车都跟着吱呀作响地摇晃起来。
“啊……啊……”快感一波一波将他推上浪尖,温行云难耐地在银狐背上乱抓,下一秒银狐将他的双腿折到胸前,整个人都压到对方身上,高高翘起的臀部间泛着淫靡光泽的肉红性器不断地抽插,穴口嫩红软肉随着啪啪声响翻进翻出。温行云睁眼望着眼前景象下腹一热,再一次泄了出来。
他短短时间已射了两次,在他体内挞伐的肉刃却还完全没有出精的前兆。银狐的眼微微露出些戏弄,下体紧紧贴着他臀肉左右搅动,那一点被变着花样地摩擦挤压,酥麻快感像是细小的电流在尾骨炸裂随即窜入全身,温行云反手抓着垫子依依呀呀胡乱叫起来。
“舒服吗?”银狐加快攻城略地的速度,凑上前舔去他眼角沁出的泪珠。
“我……啊啊啊——嗯!”体内冲撞的频率快到无以复加,被蹂躏到红肿发麻的肠壁跟不上对方进出的速度。穴道烫得仿佛要烧起来,温行云被银狐紧紧抱着,那粗大的东西死命抵进他最深处研磨。
“别射在里面……”他拼尽力气道。
“为什幺?你又不会怀孕。”银狐淡淡道,说着深深插到底,小股小股精水以几乎要烫伤他的热度打在了内壁上,那炽热的温度有种烫到他灵魂深处的错觉。
温行云屏着呼吸,那里被撑得酸胀难耐,银狐离开后堵在里面的体液立刻哗啦流了一滩。温行云忍着类似失禁般的怪异感觉缩起腿,被过分开发的后穴一时却合不上。
银狐衣袖一拂用法术回复干净了,回头望他一眼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道:“睡吧,我在这里。”
温行云经了这一吓又被做了一次这会儿是真的眼都睁不开了,看着那白色人影心口一松,一头扎进了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