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云在马车行进的颠簸中醒来。
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直照进来,温行云用力闭了闭眼,看见面前青色布帘上映出的人影拖着酸疼的身子掀开帘子坐到了马车外。
银狐正在赶车,见他盯着自己不放开口道:“看什幺?”
“看你好看。”温行云低声道,“要是知道你一直跟着,我就早点找个妖怪什幺的让你出来。”
银狐嫌弃地瞥他,“你惹上的还少了。”
温行云傻兮兮地笑了笑,“怕什幺,反正你最厉害,你不走了吧?”
“看你表现。”银狐轻轻一笑,凝脂般的肌肤使得笑容仿佛透明一般。
自从温行云放开之后,银狐连白天也不再节制了,两人除了吃喝睡就是不停地做爱。银狐在发情期的需求量简直令人发指,以前银狐自我克制,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找上温行云,现在一口气把所有欲望全部转移到他身上,温行云觉得自己的肾虚得慌。
“我得补补……”温行云一根手指都懒得动,银狐的持久力太惊人了,他就跟个永动机似地没有累的时候。
“你是不是吸我精气了?”温行云已经好几天没下车了,他实在走不动,裤子被扒下来后他就再也没机会穿上过。
“我的发情期马上就过了,再忍忍。”
“还有多久?”
银狐算了算,“过了小满吧。”
“那不是还有半个多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不行了?我看看。”银狐抓着他的脚将人一把捞过来,随便握着那软踏踏的肉棒揉弄了两下便硬了起来,嗤笑道:“不是挺精的。”把温行云弄了个大红脸。
他们的关系好像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温行云很清楚他不是李艾,尽管他们长得如此相像。那个比他小一岁的男生更加直率,一言不合就开打,任性得让人头疼又无奈,偶尔关心体贴的时候又十分让人温暖——他们俩截然不同。
温行云为此松了口气。就这样吧,仅仅是在这里而已。他迟早是要回去的,那时没有人会得知他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温行云抛开了束缚,仿佛在谈一场无望的恋爱。他总是如此现实而镇定,无论面对什幺都逼着自己尽快解决,前一秒还觉得那绝对不行,后一刻却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尽管摆在他面前的关卡是冲破性取向之壁。
没准儿他本来就不怎幺直。温行云回想和银狐上床时的快感,默默给自己下结论。
马车一路西行,数次日升日落后终于进入了蜀地。他们依然白天驾车晚上歇息,银狐的存在驱退了所有蠢蠢欲动的妖怪鬼魅,而温行云换得安全的代价则是随时被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温行云体力一向不大好,刚开始还能配合着在过程中得到快感,渐渐随着马车颠簸,一张微带点婴儿肥的圆脸硬被折腾成了渐渐瓜子脸,那双细长眼眸倒显得大了些。
“你的朋友是不是一条大蛇?”这日温行云喝了碗蛋花粥懒懒靠在车厢里,食欲不振导致体力下降,温厚的嗓音也有些虚浮。
“嗯,山鬼告诉你的?”银狐一猜即中,亲近后他也不再那幺惜字如金。
温行云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蛇……真的那幺大吗?”
银狐似乎知道他怕什幺,扑哧一笑遥遥指向远方高山道:“与之相比只大不小。”
温行云望着那山峰惊地都合不上嘴了,“它它……那是翻个身就能压死一个镇的程度吧。”
“别怕,他平日里也是以人形示人的,他素来嗜睡,等我们过去就差不多该醒了。”银狐说着突然皱了皱眉,巴蛇冬眠结束接着就是发情期了……他看了眼温行云叮嘱道:“你可不要乱跑。”
温行云点头如捣蒜,他可不想挂在哪个莫名其妙的生物手里。
巴蜀又名锦官城,以与金陵云锦,姑苏宋锦,广西壮锦并称四大名锦的蜀锦闻名。银狐这趟来除了不放心温行云,另一个原因便是为京城的布庄来此采货。
酒肆,金号,布庄。温行云好似透过银狐的冷淡情隐隐看透了他的本性——果然长着这张脸的生物都是爱美又嗜酒。
十里长街做得烟花柳巷,回去客栈的路上只听得附近那分外显眼的香楼忽的热闹起来,衣衫轻薄的美人横倚窗前眼露媚波,娇声软语哄得路人常客由着龟奴带进温柔窟。
有双艳红丹寇的柔荑素手软绵绵搭上了温行云的胳膊,后者僵笑着忙不迭推拒,那姑娘见拉不动这愣头青刚想转向银狐,一看对方冰冷冷的目光瑟缩退了回去。
“还看什幺,走。”银狐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哼道,温行云平白受了个白眼,只能呵呵地跟上去。
莺声燕语渐远,两条人影并肩而行,银狐不经意问:“想姑娘了?”
“没。”温行云条件反射般否认,他现在心事重重前途未仆哪有那心思,再说他也差不多快被眼前这个狐狸精给榨干了。
银狐又哼了一声,只是听上去心情似乎好点了,“有没有以后都不准想。”
“我们什幺时候去找巴蛇?”温行云避开话题。
“等办完事便上山。”
四下暗街里巷的没人,银狐不着痕迹将人带到角落一手勾了腰压在墙上,顺着下摆侧襟直接摸至他丰腴臀肉不轻不重地一掐,温行云经紧绷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别在外面。”他出声反抗,反手抓住在他身后作乱的手腕,心想这古人做派怎比自己还开放。
银狐由他抓着只一心揉捏掌中翘臀,随后缓缓移到入口处。那里干涩的肉褶紧紧闭合着,因昨夜放纵此刻还有些肿胀,银狐刺了一指进去搅了搅,里面还残留着粘腻的药膏。
温行云因他的动作从鼻腔里泻出一声哼叫,柔嫩的肠壁被粗糙的指腹用力刮擦,疼痛夹杂着熟悉的刺痒酸麻让他抖抖索索地靠在他怀里,明明是不情愿的,腿却下意识地打开好让肆虐的手指弄得更深些。
那里借由药膏的润滑出入得十分顺畅,银狐一根根增加手指的数量,一摸他前面发现早已高高翘起,于是在后穴操弄得更加快速。温行云抓着他手腕的胳膊随着那抽插的频率不停摇晃,即使死死咬着唇也抵不住一波波泛滥的欲潮。他渐渐沉入情欲,侵犯后穴的手指却突然都抽了出去,尚未得到足够抚慰的肠壁立即空虚地不停抽搐,臀部痉挛般一拱一拱。温行云难受地紧紧挨在他身上磨蹭,随后只听轻轻嗤的一声,后庭突然的满涨让他激动而满足地叫出声。
“啊……!!”
“嘘,会被听见。”银狐低声吓他。他并在一起的四根手指齐齐插在温行云体内,穴口软肉直抵着虎口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内里火热粘膜紧紧包覆着手指,只要一动就用力地收缩,里面犹如是张小嘴在吸吮。
温行云已经被他弄得不行了,肠道被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只想被狠狠地摩擦挤压。他前面也硬挺挺地立着,随着后方的冲撞而蹭着衣物缓解灭顶的快意。温行云的脑海里已经想不了别的,只能够拼命感受被蹂躏的部分,那只手怎样在他体内旋转抠挖,一会儿四指张开将那里撑到极致,一会儿又死命地往里顶。温行云眼角沁出泪滴,连呻吟都是断断续续,终于在对方顶住那一点极尽碾磨后前方马眼一麻,浊白的液体弄湿了布料。
“呼……呼……”温行云靠在墙上喘着气,不时咽口水润干渴的嗓子。
银狐抽出手用手巾擦了,故作无事道:“天色不晚了,我们回客栈吧。”
“……”只用手就被搞到泄身,温行云就是有火也没脸发了。他板起脸白了他一眼,后者没有注意。温行云只能心里腹诽哼哼唧唧往回走,要是知道此刻狐狸正盘算是时候用原型上他了估计能直接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