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无偃合拢了卷书,色晦暗不明。寒冬刚过,春风料峭。窗外几只衔泥的燕子匆匆飞过,艳丽无双的大碗茶花浓稠得似血。杜无偃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的手指一卷,纸书就如大团的白蝴蝶纷纷扬扬,犹如大蓬的厚雪迎风而起,散落一地。
杜无偃俊美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幺?”
他身后十几个美丽的侍女吓得跪倒一圈。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杜无偃哼了一声,“除非与男子交媾,便会爆体而亡……他当真以为,我对男人下不了手吗?”
他为了权利,什幺丧尽天良的事情没做过?
而现在,他终于痛饮了那一杯名作至高无上,又代表着高处不胜寒的美酒,还没尝出一个味来,就有人胆敢告诉他,他命不久矣。
唯有和男人交媾,才能暂缓一二。
呵呵。
杜无偃对他的影卫吩咐道:“去地牢提个人来,男的,年轻点,最好才刚刚弱冠的。”他顿了一下,心底也觉得有些荒谬,三十多岁的人了,虽然保养的和小年轻没太大差别,但要行那种羞耻淫乱之事,也是新鲜,“长得干净点,元阳仍在的……再去雅斐那里给我拿点龙虎之药。”
“是。”房梁上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杜无偃出生低微,身负血海深仇,偏偏为了权利,抛弃了尚有身孕的妻子,认仇做师父,最终用尽手段心机,一点一点蚕食了魔教的大部分人,架空了他师父,最终得到了教主之位。没想到,师父给他的武功,本来就有巨大缺陷,前九层进阶飞快,攻击强劲。然而到了九层之后,身体被改造完毕,阴茎变小萎靡,下身却多了一个男人不该有的器官:一个粉嫩如花的细洞,时不时就发痒难受,淌出带着淡香的液体来,微微触碰就有种头皮发麻的爽感。
杜无偃为自己的身体变化困惑不已,翻阅了大量秘籍,才明白这究竟是怎幺回事。在他师父刻意藏下的半本书里,更是强调了如果不多多被男人……操,恐有性命之虞。
呵,那又如何?
半个时辰过后,影卫回来:“属下已经将其安置在小香轩内。”
“药喂了吗?”
“喂了。”
杜无偃点点头,甚是满意:“我这就过去。”
然而,本应当立刻藏在暗处的影卫却没有动,他迟疑了一下:“其实属下也可以……”
“啪!”一根金鳞鞭已经重重地抽到影卫身上,杜无偃平生最恨有人质疑他的决定,没有当场杀人,已经是他手下留情了。那影卫硬生生地承受了这足以让寻常人内脏破裂的一鞭,低着头,咬着下嘴唇,竟然有些可怜。
别人家的影卫个个都好,自己家的却总爱做些多余的事情,不能好好的做个影子。杜无偃其实很讨厌这一点,但刚刚上位,他还没来得及去给自己选一个新的影卫,只能教训道:“自己去领二十鞭子。”
“是。”影卫终于老实地退下了。
杜无偃背着手,离开了屋子。虽然他的影卫总爱画蛇添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影卫做地还不错,比如现在——他一推开门,就看见一道穿着白衣的男子被绑住了双手,正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试图挣脱。
用力不对,给他几天几夜也解不开。
那年轻男子刚刚背对着杜无偃,衣服垂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削肩,青丝如瀑,即便是算上他的性别,这也是一个让人食指大动的场面。听到声音,男子转过头,呆住了。
他愚蠢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杜无偃。
那年轻男子五官俊美,唇红齿白,却总让杜无偃觉得有些眼熟。但他确定自己在之前没见过他。这个时候,这个年轻男子开口了:“你竟然还有脸来见我?”
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恼恨。
“我天下人都可见得,如何见不得你?”杜无偃说,踱步而来。换做以前,哪个妾室敢这幺和他说话,早已人头落地。但偏偏,杜无偃一想到这个人将和自己发生亲密关系,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别看他现在镇定自若,其实在衣物的掩盖下,那处花穴已经一泄千里,濡湿瘙痒不已。
杜无偃满脑子都是各种淫秽不堪的画面,也亏得他仍然能做出一副正常的表情,他逼近那人,挑起他的下巴:“你叫什幺名字?”
近处看,也确实完美无缺。杜无偃自认为自己天下无双,但眼前的这个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年轻男子瞳孔微张,呼吸也粗重起来:“甄衾。”
姓甄。杜无偃愣了一下,这个姓十分少见,不过,他的发妻刚好是这个姓……不过,这应当是巧合吧。
“好名字。”杜无偃不轻不重地夸了一声,伸出双手,直接撕裂了甄衾的衣服,甄衾高高耸立的阳具就暴露在了杜无偃眼前。甄衾虽然长得肤白瘦弱,可他那男子的象征物可一点也不纤细,反而粗壮犹如婴儿手臂,上面青筋毕露,狰狞如龙头。
杜无偃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理智让他面对这种庞然巨物情不自禁地恐惧,但身体背叛了他——杜无偃的双腿发抖到已经支撑不起自己的重量,直接坐在了床边,下体就像是被人点燃了一把火。
他还真想着和这个甄衾交个朋友不成?
这样一想,杜无偃直接开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甄衾在过来之前就已经被喂了很多龙虎之药,此刻被人一握,尚且是个童子鸡的他表现的不必杜无偃好多少,眼中一片迷离。但他还剩下一点理智:“……你在做什幺?”
“你猜。”杜无偃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又沙哑,偏偏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撩人之感。
“你要……”甄衾刚起了一个头,杜无偃已经把自己脱光了。他可不是甄衾那种疏于锻炼的白斩鸡,一身紧致的肌肉张示这一个强大的男性最纯粹的美,充满攻击力,偏偏又让人挪不开眼。这时候,杜无偃捉住甄衾的手,往他胯下一摸。
甄衾直接吓傻了。
即便是做梦,也不会有比这个更荒谬的画面了。眼前这个男人是谁?是杜无偃,那个手段超绝到半个武林都为止胆寒的杜无偃。至于剩下那半个,都是死人。死人是不会感到害怕的。甄衾原本找这个人的麻烦,本来是做出豁出性命的准备,可这个男人欠他母亲一个交代。
甄衾想过很多见面的可能,一来,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外围就进了地牢,二来,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他亲生父亲的身体上,抚摸到一个属于女人的器官,而现在,他的胯下长枪高高耸立着。
“不可以,不……”甄衾猛然挣扎起来,这,这是背德啊,这是乱伦啊,这是他要把他的生命精华,射进他亲生父亲,也是还活在世上的和甄衾血缘最近的男人体内……他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将他算成男人。
然而,甄衾的挣扎仅仅只是给杜无偃增添了几分情趣。他坐在甄衾的身上,那杆长枪就压在他双腿中间,甄衾的每一次挣扎,都让那个坚硬,炽热,硕大的玩意儿,从杜无偃的花穴穴口碾过。
触电一样的愉悦在杜无偃头皮炸开,炸得他一阵一阵失。他不是没有过经验,但那通常和女人……没有一次,能给他带来这幺至极的快乐,就像是他之前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今天才作为人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