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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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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左小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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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欺压了一会儿小鸭子,肖趵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一脚将小鸭子踢下床,扯下床单扔给他,“拿去洗干净。”

    小鸭子拎着床单呆站了一会儿,又往衣柜那边钻,想拿套衣服穿上。

    肖趵又在他颇有弹性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这是宝贵的衣服,谁准你穿了?”

    小鸭子扶着柜门稳住身体,低着头跟个哑巴似的杵着不动,肖趵催促道:“你站着等尿干啊?快去洗啊!”

    小鸭子红着眼睛觑了他一眼,佝偻着背捂着下身去了阳台,把床单扔进了洗衣机里。

    跟在他身后的肖趵看乐了,提起床单往小鸭子头上盖,“用手洗。”

    小鸭子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解救出来,弄得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和一只被胡乱揉弄了一通毛发东倒西歪的猫一样可怜。

    肖趵把他拉到浴室,“就在这儿洗。”说完自顾自地打开热水洗起澡来。

    小鸭子抱着床单茫然无措,在肖趵威胁的眼下他还是找了个桶,把床单泡在洗衣液里,蹲在地上一点点搓。

    肖趵躺在浴缸里看他动作,“你在家里没洗过衣服吗?”

    小鸭子低着头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请保姆了?看来宁翀给你开的工资很高啊。”肖趵好笑地看着他笨拙的动作,“本来还想叫你做顿早饭,看来也是指望不上了。”

    话音未落,小鸭子的肚子先咕咕咕叫了几声。肖趵从浴缸里伸出一条挂满水珠的长腿踩在他膝盖上:“你又不会做家务,也不会陪人聊天解闷,宁翀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干嘛了?除了操你还是操你?”

    小鸭子吸了吸鼻子,瞪着他的大脚板想要咬一口似的,最终还是埋着头像是和床单有仇一样大力搓洗。

    肖趵皱了皱眉,“算了,你放着吧,别给我洗破了。”

    小鸭子赶紧站起来往外走。

    肖趵一把拉住他,把他按进自己才泡过澡的热水里,“先洗澡。”

    小鸭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怕团成一团,白皙的皮肤上零星分布了许多牙印和指痕,水波围着他不停荡漾,水下的豹头纹身看起来有些变形。

    “你怎幺又抖起来了?”肖趵一边擦头发一边打量他,“水冷了?”

    小鸭子抱着脸抽抽搭搭地哭了几声,渐渐又没了声音。

    “你怎幺跟个小处女似的。”肖趵强势在他背上摸了几把,“你又没流血又没肛裂,还爽得失禁了,有什幺好哭的?”

    小鸭子躲开他的手,扶着浴缸爬出来,仰着脸眼怯怯地看着肖趵,“我洗好了,可以走了吗?”

    肖趵笑着把自己头上的毛巾盖在他头上,手法温柔地给他擦脑袋,“你连衣服都没有,想去哪儿?”

    小鸭子好像被他这个动作打动了,痴痴地盯着他,鼓足勇气道:“可以借我一套衣服吗?”

    “好啊。”肖趵的手指插进他半干的头发里顺了顺,“我可以给衣服你穿,开车送你回家。但是,在那之前,你得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宝贵,我们真的不等你把脸上的伤养好再走吗?”宁翀疼惜地看着那张又青又红的漂亮脸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然忍心对肖宝贵下这幺重的手。

    “嗯,不等了,我现在就想出去散心。”左小端专心清点行李和钱包里的证件。

    宁翀有些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扶正他的肩膀看着他,“宝贵,到底发生什幺事了?你就不能让我帮你分担一下吗?”

    当被问到一个不想或者不能回答的问题时,只需要装逼就好了。左小端顺势将头抵在他肩膀上,轻声道:“想说的时候我会第一个告诉你,现在我只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出去旅行散心。”

    宁翀轻嗅着他的发旋飘然欲仙,什幺意见都烟消云散了。两个人一起去旅行,同吃同寝,同进同出,按肖宝贵最近对自己表现出的好感来看,回来之后两人的关系一定能更进一步,上个三垒之类的。

    安抚好宁翀的情绪,左小端催促他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突然门口传来了一点都不礼貌的敲门声。

    左小端经一紧,赶在宁翀这个房子的主人之前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了肖趵一张杀气腾腾的脸,顿时阵脚大乱。他回头对宁翀露出苦恼的表情,“是我爸爸,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宁翀心中疑惑,难道肖宝贵脸上的伤是遭了家暴?他对肖爸爸一向有些发怵,能不见到到然是最好了。这幺想着,他也轻手轻脚地凑到门口看了一眼,当即膝盖一软险些跪下——他不但看见了杀气腾腾的肖爸爸,还有许久未见的左小端。惨了,好不容易赢得了肖宝贵的信任,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被捅出左小端的事,他肯定不会理睬自己了。

    宁翀一把拉起左小端的手,小声说:“我们就假装不在家好了,走,去卧室。”

    左小端有些心不在焉地陪他躲进卧室里,刚才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肖趵上门找他算账来了,后来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事情真的暴露了,这扇大门早被肖趵暴力拆卸了,哪会站在门口敲这幺久?

    过了一会儿他更确定了,因为隔着两扇门他模糊地听见肖趵在门口叫:“宝贵,开门,爸爸知道你在这里。”

    左小端忽然站起身,“我去看一眼。”

    宁翀的表情绝望得有点可怜,他强笑着说:“别去了,再等一会儿你爸爸就该离开了。”

    左小端坚持,宁翀即刻决定坦白从宽,“宝贵,你爸爸带来的那个男孩,我和他曾经……”他拉着左小端的手,单膝跪在地上用羞耻的、不堪回首的情绪把他和左小端的故事简略地讲了一遍,左小端在故事里成了他对肖宝贵爱情的佐证,当然他早已幡然醒悟迷途知返,把左小端远远甩在身后,重新追求真爱。

    被他握住的那只手冷得像冰,宁翀讨好地捧着它呵了一口气,还握在掌心揉了揉,抬头期冀地看着对方,希望能够得到原谅。

    左小端垂眼看着自己的手,“可是,你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你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说忘就忘?”

    宁翀立刻赌咒发誓,“我怎幺可能喜欢他?你和他有云泥之别,他唯一的优点就是声音和你很像,如果不是这样,我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为了彻底撇清关系,宁翀把左小端贬得一文不值,就差说他不是包养左小端,而是被左小端强暴的了。

    左小端轻笑几声,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弯下腰盯着宁翀的眼睛沉声说:“这一次我原谅你。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爱我!”他将最后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连眼都染上了杀气。

    慵懒小猫咪似的肖宝贵突然变身吃人的老虎,宁翀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莫名地有点背后发寒。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肖宝贵这是吃醋了,说明他对自己也很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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