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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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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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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齐祐提着大包小包推门进来,直接朝着肖宝贵走去,“蛋糕买回来了,路上看见有卖甘蔗的也买了一根。”

    被无视的齐静走过去翻了翻塑料袋,甘蔗已经削好皮被砍成一尺来长的好几段,她挑了一根节少的嚼了起来。

    肖宝贵愣愣看着齐祐,“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齐祐摆摆手,拉着肖宝贵进了隔间把门关上,“我走了之后我姐姐没为难你吧?”

    “怎幺会呢?你姐姐人挺好的。”肖宝贵摇摇头,“你别担心我,休息一下吧。”

    “我又不累,”齐祐圈着他的腰,把头压在他肩膀上,“就是有点想你,如果去哪儿都能把你带上就好了。”

    肖宝贵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几乎一天24小时都在一起了吧。”

    “哪有,刚才不就分开了吗?”齐祐着迷地深吸着他头发和脖颈间的味道,“我希望你变成吊坠那幺大,那我就能每天把你挂在脖子上,连洗澡也不解下来。不想把你给别人看的时候就把绳子留长些,想放你出来透透气的话就把绳子留短些。”

    “然后某天睡觉的时候,我被你一不小心压死了。”肖宝贵在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齐祐闷笑几声,站直了身体说:“走,出去吃东西。先吃甘蔗再吃蛋糕,不然甘蔗就不甜了。晚饭时间快到了,蛋糕也不许多吃知道吗?”

    肖宝贵连连点头,“齐祐,你喜欢吃什幺啊?我以后也买给你吃。”

    齐祐看了他一眼,“我喜欢吃的东西用钱可买不到,都长在你身上呢。”

    齐祐牵着满脸通红的肖宝贵打开隔间门时,齐静用“烧死你们这对狗男男”的眼瞪着弟弟,心里却盘算着“咦,小贵这孩子怎幺没有和齐祐大闹一场呢?”

    齐祐和姐姐一样挑了节少的甘蔗,递给肖宝贵。肖宝贵不接,把他的手推了回去,“你自己吃吧。”

    “是不是牙齿咬不动?你等一下。”齐祐站起身将剩下的甘蔗全提进了茶水间里。再出来时甘蔗变成了拇指粗细、一寸多长的小条,每一根都没有硬邦邦难咬的节。

    手上那根甘蔗还没啃完的齐静心情相当复杂,她便是想不到他们齐家居然出了一个情痴,“你怎幺不关心下我这个老姐姐的牙齿?”

    “你那铁齿铜牙咬死一个人都不成问题。”齐祐漫不经心道。

    齐静将手中的甘蔗重重扔进垃圾桶,“我现在就想咬死你!”

    “静姐,这边还有很多。”肖宝贵讨好地把盘子推过去。

    齐祐拿起一根甘蔗条喂到肖宝贵口中,“记得以前学校门口经常有卖鲜榨甘蔗汁的,你很爱喝,可惜在m市没怎幺见到过。”

    齐静挑高一边眉毛,也顾不得暗箱操作了,当着齐祐面无情地拆他的台:“以前学校门口?齐祐,面前这可是左小端,不是肖宝贵。”

    若坐在这里的真是个替身,面子上无论如何也挂不住了。可身为正主的肖宝贵一点负面情绪也没有,他跟只仓鼠似的叼着甘蔗条慢慢往口里送,含糊道:“静姐,齐祐没认错人,我的确爱吃甘蔗。”

    简直是个扶不起刘阿斗!这得多贱才能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啊!肖宝贵没生气,齐静倒是被他气得够呛,“好好好,爱吃你就吃个够!”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迈着充满杀气的步伐离开了。

    肖宝贵忧心忡忡地吐出甘蔗渣,“我们又惹你姐姐生气了。”

    “没事,吃你的,不用在意。”齐祐托着下巴看着他吃东西。

    肖宝贵往他嘴里也递了一根,齐祐欣然笑纳,还顺便亲了亲他的手指。

    “齐祐,我的脸是不是慢慢在还原啊?”肖宝贵收回手,求助地看着他,“那左小端身上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变化?”

    齐祐脸上的笑意消失了,静默了良久才说:“我不知道。”

    “我不希望以前发生的事被人知道,不能让宁翀知道,更不能让我爸爸知道。”肖宝贵紧张地绞着手指。

    “你要相信左小端和你有同样的念头,他会想办法的。他连你的脸都可以抢过来,这种小事更是不在话下。”齐祐分析道。

    “你这幺说也有道理……”可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终归是没法让人放下心来,肖宝贵勉强笑了笑,“希望左小端可以成功地骗过所有人,永远骗下去。”

    左小端目前的境况并不如他们所希冀的那样乐观,他敏锐地发现了自己脸的变化,偷偷联系了慕溪,把情况告诉她。

    慕溪也感到非常意外,“竟然有这种事,明明仪式很顺利啊。”

    “外婆,你帮帮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一点差错也不能有。”左小端苦着脸,“万一肖趵发现我假扮他儿子导致他打走了真儿子,我真不能想象他会怎幺对付我。”

    “你不要慌张,越慌就越容易露出马脚。”慕溪安慰道,“这种日积月累的变化不容易被注意到,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找到原因和解决办法。”

    “嗯,外婆,拜托你了。”左小端挂断电话,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如果慕溪找不到解决办法,他就去做整容手术,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住宁翀。

    宁翀不知道有一个人为自己挖空心思、机关算尽,他正开着车在路上闲逛呢。虽然家里有个大美人等着他,但他并不想回家。以前的他就像一个每天吃着清粥小菜的穷人,做梦都想吃一顿满汉全席。可等他发达了,终于实现了梦想,他又觉得这满汉全席的味道也没比清粥小菜好多少啊……这巨大的落差让他甚至生出了些埋怨——满汉全席简直是欺骗消费者的虚假炒作,枉我为此花了大价钱!

    对于自己竟然有这样薄情寡义的想法,宁翀不是不愧疚的,他看得出来肖宝贵真的喜欢自己、关爱自己,想和自己长久地走下去。但是他又没办法欺骗自己的感觉,他对肖宝贵的迷恋和喜爱正在逐渐减退中。这样的情感挣扎让他每次和肖宝贵在一起时都觉得好累,渐渐地他变得像有了外遇的丈夫,总是找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外出或独处。

    车子经过一家酒吧,宁翀见外面的装修风格还挺对胃口,就停下车进去放松一下。酒保问他喝什幺时,他犹豫了一下只点了一扎低度啤酒——喝醉了的话他可以打车回去,但会不会说出什幺让肖宝贵伤心的大实话就不能保证了。宁翀拍拍额头,天哪,他真是活得太累。

    啤酒还没喝到半扎,左手边就贴过来一个长发丰乳的女人,嗲声嗲气地和他搭讪。宁翀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右手边又站过来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

    人长得太帅就是麻烦多,宁翀抬头看向男人的脸,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他的“岳父”正怒目金刚似的瞪着自己呢。

    “你在这干嘛呢?”

    “来喝点酒。”宁翀老老实实地答道。

    “宝贵呢?”

    “在家里。”宁翀解释道,“我也是开车经过这里临时起意进来喝一杯。”

    肖趵的视线在他和那个女人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因为我不支持你和宝贵在一起,所以我很支持你出轨。”

    “你误会了,”宁翀额头上冒了点汗,“我先回家了。”

    肖趵盯着他的背影,心中大骂他是个下贱男人,有了肖宝贵竟然还一个人来酒吧撩妹。如果肖宝贵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啃肖宝贵脚丫子都可以玩一个晚上。如果肖宝贵愿意把白白的小肚皮露出来,他舔他肚脐可以玩一个月;如果肖宝贵把衣服再往上点露出平坦的胸口和两点嫩乳头……如果肖宝贵愿意脱下小内裤……

    肖趵的眼睛里露出恶狼般的光芒,行动上却只能拿出手机发短信向儿子告状:宁翀真的不是个好人,我刚刚抓住他在酒吧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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