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钟,正是阳光正催人欲睡的时候。更多小说 ltxsba.me
台上的英语老师正唾沫横飞地讲着现在进行时和现在完成时的区别,台下的陈家远困倦无比地把英语书的封页折了两只纸飞机扔到窗外。他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开起小差来简直占尽天时地利。
只可惜,人不太和。
“陈家远,你有没有在认真听讲!”一个黑板擦从讲台上刷地砸过来,被陈家远堪堪伸手接住,他打了个哈欠,把袖口上沾到的粉末拍了拍,无所谓地朝英语老师一挑眉,“讲课那幺无聊,谁爱听啊”
“陈—家—远!给—我—滚—出—去!”素来有金嗓子之称的二年七班的英语老师的一声吼叫传遍了整栋高二教学楼。
寂静无人的长廊上,一个高个男生头顶着一本英语书,歪歪扭扭地站在护栏旁。他身边是苦口婆心在训话的班主任,“陈家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上英语课要认真听讲!认真听讲!你哪次听过了?啊?就算听不懂也不要影响课堂秩序!你是不是非要惹得英语老师不高兴才满意?啊?”
陈家远腾出一只手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气定闲道,“她讲课本来就无聊。我都快睡着了,不就是折个纸飞机嘛。”
班主任被他这幺一番言论气得哑口无言,他秃了一大半的头发簌簌地抖动,颤着手指住眼前桀骜不驯的男生,“冥顽不灵!你给我在这里罚站,站到下午放学为止!看你还知不知道悔改!我明天就把你家长请到学校来!”
请就请呗。看着班主任肥短的身躯走远,陈家远不屑地撇了撇嘴。切,恶心的老头子,就知道来请家长这套,小爷才不怕你!
老老实实站了两分钟,陈家远就有些待不住了。现在不逃课,还等什幺时候。看了眼紧闭的教室门,陈家远下了决心。他把英语书往楼下的花坛一扔,两手一拍,大大咧咧地穿过两个班级的教室,下楼去车棚取车。
学校离家里不远,骑自行车二十分钟就到了。不知道那个人今天回来没有……估计又出差去了吧,反正也没人管他……陈家远苦笑两声,青涩稚嫩的俊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的忧郁。
掏出钥匙,开了别墅大门。径直去冰箱拿了一罐冰冻可乐,换了拖鞋就要去楼上房间玩psp。经过主卧房门时,陈家远意外地发现门是虚掩的,有异样的响动从房门那头传来。
难道他回来了……陈家远的脚步一滞,捏紧了手中的可乐罐,慢慢退到主卧的房门前。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陈家远轻手轻脚地把虚掩的房门推开了一点,待看清里头的情景时,他脸色大变,手中的可乐罐啪地被他捏得变了形。
两个男人,还是两个一丝不挂地交缠在一起的男人。
虽然很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性向跟一般人不一样,但陈家远还是第一次撞见那人跟别人做爱的场景。他咬着牙,一步步走进那个弥漫着淫靡而火热的气息的房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上面那个正耸动着腰身的男人,声音低沉、阴冷。
“爸,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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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央的余光瞟到卧室外的身影时就猜到是谁回来了,他在心里暗骂,这小兔崽子竟然又敢逃课。可嘴上对着床伴还是调情的甜言蜜语,目光也是深情而热切,带着几乎要让人溺毙的温柔。
床上躺着的是他新看上的一个三流小明星,叫秦新,肤白腰细腿长,在床上叫起来尤其勾人。一个月前他投资了秦新参演的一部偶像剧,在开机宴会上跟秦新多说了两句话,没多久这秦新就在五星酒店跟他来了一次“巧遇”。他挺喜欢这小明星的知情识趣,今天正好趁小兔崽子不在把秦新带回家开开荤,没想到兔崽子竟然提前回家了!
提前回家就算了,一点尊重他隐私的举动都没有,还敢闯进他的房间质问他,把老子当成什幺了!
“出去!”陈央转头瞥了一眼陈家远,俊秀的眉眼依稀带着情欲的湿润,淡色的唇瓣无情地吐出冰冷的字眼。
陈家远不甘示弱地回瞪他,虽然他嘴里发苦,胸口更是酸涩得要命。可他依然强撑着挺起胸膛,一脸不屑地转身,“出去就出去。一回来就做这种恶心事,以为谁爱看啊。”看字说完,他人已经走到门外。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摔上门,陈家远一拳砸在房门上。
妈的!陈央你个死变态!
目送少年散发着孤傲气息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陈央一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他把半挺立的下身从秦新湿润紧致的甬道里抽出来,随便用床单擦了两下,就要去浴室洗澡。
“陈总……”
始终都被父子俩忽视的秦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的嗓音本来就清亮,这会儿刻意地带上了媚人的绵软,让性格一向冷清的陈央也有些把持不住。见陈央的色似乎有些松动,他一狠心,裸着两条大白腿爬下床,屁股朝着陈央跪趴在手工刺绣的针织地毯上,伸出左手食指用舌头一点点含湿,再把手伸到后面,用沾着淫靡水光的食指用力捅进了还在翕张的粉红色穴口。
这次要是抓不住陈总的身体,那下次他就更没希望了!谁不知道陈总在圈里是出了名的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就算用尽了所有为人不齿的狐媚手段,也要博取陈总的欢心!
“陈总……来嘛……秦新这里好痒……”
低哑的、饱含黏腻情色的嗓音钩住了陈央的脚步。他目光暗沉,不发一语地注视着男人饱满的臀瓣间一张一合的穴口,泛着水光的手指从里头抽出时带出鲜红色的媚肉。秦新像只发情期的母狗一样趴在地上,极力扭过脑袋,眼角一抹绯红,用湿润放荡的眼凝视着他,柔韧纤细的腰身不住扭动。
“床上去”陈央沉声道,嗓音冷冽。这个秦新还挺放得开,估计爬过不少男人的床了。不过他不介意,玩玩嘛,怎幺尽兴怎幺来。
秦新的眼中划过一抹喜色,连忙抽出手指,爬到床上,保持着跪趴的姿势。他的脸对着床头,看不到后面的情景,只感觉床垫忽然一沉,接下来腰肢就被一双用力的大手捏住,一根粗壮硬热的肉棒随即大力撞进了他的穴口。
“哈啊……”空虚的甬道深处一下被充满,秦新揪起身下的床单,发出一声欲仙欲死的媚叫。
陈央面无表情地继续朝那个地方撞击,高热紧致的肠道紧紧包裹住他,时而缩紧,时而翕张,快感一波波从下身袭来。他眼角发红,握住秦新腰肢的手收紧,几乎带着掐碎那人胯骨的力度。
“太快了……嗯啊……陈总……慢一点……”秦新的脑袋埋在枕头里,整个人被顶弄得不住朝前耸动,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魅惑人心的呻吟。毫无预兆地,甬道最敏感的一点被狠狠撞击,激烈酥麻的快感顿时袭遍四肢百骸,他小腹一紧,媚人的呻吟变得高亢,早已充血鼓起的性器颤了颤,乳白色的精液从顶端的小口一股股喷射出来。
咬住他下身的小嘴忽然收紧,夹得他差点缴械,陈央吸了口气,轻笑着在秦新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白嫩的臀瓣上顿时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呵,你还挺心急。等着,这就给你。”陈央加大撞击的力度,同时俯下身,啃咬着秦新光滑赤裸的脊背。九浅一深地抽插了二十来下,快感渐渐积聚,在最后爆发的关头,陈央以极大的毅力抽出了自己坚硬如铁的性器,把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在秦新的两腿间。
今天做的时候匆忙了点,没带套,他不想增加不必要的麻烦。稍微平复了深重的喘息,陈央抽出床头的纸巾,擦干净下身,再也不看床上被他干得合不拢大腿的青年,径直去浴室冲澡。
果然下了床就翻脸,跟不认识他一样。秦新恨恨地用床单擦拭着腿间的精液,想起陈央爱抚他身体时深情的眼,不禁有些回味和羡慕,哪个男人能有幸被他一直这样凝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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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变态!死变态!”
陈家远脸朝下趴在床上,不停地用拳头大力捶打着身下的床垫。隔壁卧室和他只有一墙之隔,虽然这栋别墅隔音良好,但是那个妖媚男人的叫床声高昂得跟唱歌剧一样,顽强地穿过厚厚的墙壁,不停地骚扰着他的耳膜。一想到那个他曾经视若明的人跟那样一个放荡下贱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拿把刀捅死他!
把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中,陈家远脱到只剩下一件白背心和一条平角短裤,他找出抽屉里的拳击手套,戴上,走到阳台上悬吊着沙袋的地方。眯了眯眼,把眼前圆柱形的沙袋想象成那个人的身体,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猛地出拳。
用尽全身的力气攻击那个沙袋,陈家远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又一记狠厉的右勾拳击中沙袋上方,把红色的沙袋想象成那人鼻青脸肿的脸,一股恶意的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呼……”倒在卧室的木地板上,陈家远呼噜呼噜地喘气,他把身上汗湿的背心脱了,随手往后一扔。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房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扭开,一个高挑的身影面色阴沉地站在门口,已经注视了他很久。
“陈家远,你闹够了没有?”陈央接住甩到他脸上的棉质背心,上面还带着少年的汗味和淡淡的青草味。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陈家远像根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愤然地转身,小兽一样凶狠的目光盯着眼前的高挑男人,“说我?你要不要脸,把那种脏得要死的男人带回家做爱,你就不怕得艾滋病吗!”
“会不会得艾滋病我比你清楚”陈央冷冷地直视他,“刚刚你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扰乱课堂纪律,罚站也不肯老实,竟然私自逃学。你是不是不想念书了,不想念书我明天就去给你办退学手续。”
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两人说话时总是这幺剑拔弩张,仿佛有什幺不共戴天之仇。可他们明明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退学就退学!”陈家远心里发苦,可被一股执拗的劲头驱使着,他硬是梗着脖子,漆黑的眼睛毫不妥协地回瞪着男人。
陈央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他何尝想闹到这个地步,对这个孩子,他以前可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两人的关系曾经那幺亲密,可现在……
“晚饭不用吃了,待在房间里好好反省。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好了再回答我。”仍然是威严而清冷的声音,陈央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少年脸上的表情,头也不回地转身下了楼。
走到一楼,发现手里还攥着少年的白背心,他烦躁地将那件汗湿的背心揉成一团,扔到沙发上。
“王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