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师兄他不要我了吗?(清冷师兄攻,剧情,无H)
师兄,我想要你。
凌霄听到这句话只觉得世界都静了下来,一丝痛处从心底泛了上来,像是缠绕致死也不放松的菟丝花,紧紧地缠住了他的心脏,狠狠地折磨着他。
温念是凌霄看着长大的,他知道温念在他的保护下,其实对世俗观念一无所知。温念这句话,只怕是单纯的想跟他做罢了。
没有感情,只遵循单纯的欲望,那是世人眼中的淫乱。
观里未曾有人教过温念世事,一是无须,二是不想让温念因为自己的身体而自卑自弃。
凌霄更不想温念有一天被某个陌生人当成个玩物一样锁起来,强迫他做一些违背自己意志的事情。私心以为温念待在观里就很好,他就可以护温念一世无忧,平安喜乐。
可惜,事不如人愿。
凌霄不过离开了才几天,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凌霄眼眸中情绪翻滚,定定看了温念许久,才带着几分悲伤缓缓开口,道:“温念,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幺。”
凌霄没等温念说话,拾起地上的衣服就罩在他身上。接着,凌霄抱起温念翻身上马,竟一刻不停地往前奔。
温念在那一瞬间是有些懵怔的,甚至骏马奔出了几里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师兄……”温念想要唤他,凌霄却忽得用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腹,马儿又一次冲刺起来。
凌冽的风呼啸而过,别说张嘴说话了,温念眼睛都被风冲的睁不开,只好将整个人埋在师兄怀里,小心翼翼地感受着他的温暖。
静静抱着也好,反正……师兄好像不怎幺想让他说话。
***
凌霄一路未停,带着温念奔回了望月观。他在见过师父以后,立即就去了后山闭关。
温念知道师兄在生气,却不知凌霄竟连见都不想见自己,未曾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就把自己锁在了后山。
温念站在观内怔怔望着高远的后山,身后传来师父慈祥的声音道:“小念,你师兄有话留给你。”
温念转过身来,见已然是苍颜白发的师父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脊背佝偻,眼珠混浊,哪里能看出年青时一剑挑天下的风采。
观内谁都知道,师父快要仙逝了。
温念的师父往山道人显然也准备面对死亡,已然将大部分观内杂事交移。最后对他们的要求,就是让凌霄带着温念北上,把这个宝盒交给皇族。
说到那个宝盒……好像,被师兄留在了手里。
温念摇了摇头,这些事都不是自己该管的,他对师父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问道:“师父,师兄留了什幺话?”
师父道:“明天起会有个先生来教你些俗事,你跟他学上一段时间。”
温念虽然不懂自己怎幺突然需要个先生,但还是乖巧地应了,他道:“是师兄的意思?”
师父摇了摇头,道:“你师兄是说,如果你想,等他出来就送你去晋州程家,不会让人亏待你的。”
往山道人想起凌霄说这话时的画面,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最为令他骄傲的徒儿脸色苍白,气息紊乱,说完这句话竟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往山道人伸手搭他的脉搏,不禁气急。
身负重伤,气急攻心。
再晚上几天,只怕性命不保。
往山道人怒了,立即叫人把凌霄扔到了后山温泉里,让他养不好伤不要下来。
他快不行了,可这帮徒子徒孙们没一个让自己省心。
温念脸色变了,他急道:“师兄说送我去程家?!为什幺?!为什幺要去那里?!师兄他……他不想见我了吗?!”
往山道人摇头,道:“孩子,别急。”顿了顿,他又道:“有些事,等凌霄出来你亲口问他吧。把你是怎幺想的都说出来。你不说,凌霄永远不会开口的。”
温念怔了一下。
往山道人遥遥望着后山,叹道:“去吧。先去学学俗事,也许望月观并不是你们的归宿,只是你们的起点。”
***
转瞬半年,温念拿着书告别先生。
他离开学堂的时候抬眼望了望后山,接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认真读书。
这半年来的生活有些枯燥无味,温念在学堂、习武堂和自己的屋子三点一线的生活,而凌霄未曾一日从后山出来。
其他师兄师弟们认为凌霄只怕是要突破更高一层的境界了,而温念却隐隐听闻师兄是在养伤。
听说,当时东山王漠北一箭当胸贯穿了凌霄,没死都是他命大。
温念摇了摇头,将杂念排出脑海,打开今天新拿到的书卷开始看——今天新换了个先生,他给了温念一堆书卷让他去熟背,下次课便要考他。
温念看了看书卷的厚度皱了皱眉,只觉得下次小考不会容易。
“……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坠废,若要维持义理之不坠,必须使女性明析义理……”
然而温念读着读着却有些莫名,这书似乎是教导女子行则的,要求女子以夫为天,谨慎服侍。并且认为男女生来不可相提并论,且绝对不可以侍奉第二个男人。
他摇了摇头,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还是按照先生的指示背了。他背了一卷又一卷,这些书大多都是在强调贞洁之事,强调尊卑和服从,还有些受到表彰流传下来的人物故事。
第二次课,先生果然考了温念一些知识,见他背的不错,还跟他讲解了一番,接着又给了他不少书卷。
这样连续的上了一个多月,先生忽得道:“温念,你已经知道了生来女子便卑微,可你知道生来比女主还卑微的是什幺吗?”
温念顿了一下,怔怔望着先生,似乎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先生看着他,十分残忍道:“那便是那些不男不女的怪物,叫哥儿。他们既长着男人的东西,又长着女人的东西。这种人别说当妻子妾氏了,只能当个玩物。那些肮脏的士大夫,搜刮完民脂民膏之后便会聚集着享乐一番,那时候就会召唤那些哥儿出来,让他们不穿衣服趴在地上,像狗一样撅着屁股,然后那些贪官污吏就会玩弄他们,把肉棒肏进去,互相比赛……”
温念煞白了脸色,攥紧了拳头看着先生,道:“怎、怎幺会……他们,他们为什幺要这样……”
先生冷冷道:“哼,本该就是这样。那些哥儿极其卑微下贱,第一次肏了他的人就是他的主人了,连女子该有的聘礼都不用给,因为他只能在这种场合被带出来。若是他不从,那才是天理不容。”
顿了顿,先生又道:“不过应该也有这样的哥儿,大概是第一次被肏完了又想挨另一个男人肏,他们这种东西就是天生淫乱……”
温念忽得一下站了起来,突如其来地动作直接掀翻了桌子。
先生用诧异地眼看着他,只见温念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哆嗦着道:“先生……我、我今天有些不适,先行告辞了。”
说完,他竟不待先生同意,踉踉跄跄地跑出了门,撞翻了一路桌椅。
而直到温念跑没了踪影,学堂忽得转出了一个人来,那人穿着烈焰似的华美红袍,年轻的面容上带着邪气而恶劣的笑容。
“小王爷。”先生见了来人,慌忙恭敬地低下头。
“做的不错,接着来吧。”贺明朗笑了起来,扔了一袋子金子给那先生。他看着温念离去的背影,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小野猫,你等着吧,肯定能成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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