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楼啊。01bz.cc”
“你去青楼?”
“对啊,青楼好藏身啊。”
萧珩的眸光暗了暗,杨微浑然不觉,把脑袋一仰,说:“你看我这张脸,不说去青楼,就是要办一个青楼,也有的是愿意一掷千金的傻子。”
萧珩抬着捏上杨微的下巴,轻轻摆晃,语含威胁:“小姑娘,你可知道你是在与你的夫君说这话?”
萧珩又强调了一次:“新婚夫君。”
那还不是你自己问的。
杨微冲萧珩笑,撑着身子朝萧珩凑过去,在自己新婚夫君的脸上亲了一口,笑的特别乖巧,“殿下问,我便答了,都是没成的事嘛。”
萧珩十分受用,便不再计较,顺势想亲回去,被杨微躲开。
杨微又坐了回去,说:“殿下的话说完了吗?若说完了,我也有话说。”
“说来听听。”
“你使诈!”
杨微面se陡然一变,泼天怒火朝萧珩洒去,“我那晚并未出去,你看到的不是我,我怀疑你压根没见到什么人,甚至京中太子遇佳人的风流事也是你自己放出的风声。为的就是为叫我不再易容!”
萧珩避了杨微的目光,故作高深道,“如此,你往后便不必以面具示人,亦不必担心易容叫人识破,我实在是为你考虑。”
这话,显然是承认杨微所指责。
确实那夜萧珩是有意为之,出门喝酒是假,见到绝se佳人是假,京都盛传他遇绝se佳人又画图挂于耳房的风流事也的确是他命人散步的。
“哼!”杨微信个鬼,萧珩这是阻断了她往后逃跑的所有可能!“殿下就不要糊弄我了,殿下为的还是自己,且还啊轼一石二鸟呢。”
萧珩故作疑惑,“哦?是吗?”
“自然了,若不是京都你放出你倾慕绝se佳人的消息,我又岂会……”
“岂会什么?”
杨微说到一半停了,萧珩望着杨微,笑的……跟狐狸一样狡猾可恶!
岂会愿意嫁了。
杨微顺了气,问,“殿下怎么知道我想跑?”
“你回家后,杨家准备婚事,尚g0ng局为你教习,一连十日,半点异常也无,连婚服你都试了三次,我便知道你已决定了。”
“便因为没有异常,太平顺了?”
“也不是,你想事情的时候不喜人打扰,如此十日都有繁琐缠身,只能说明你当夜便已有决断,可是,若是要嫁,只一夜你下不了这决心,可若是不嫁,后果如何有杨家承担,所以甚至不需要一夜,你便能决定了。”
萧珩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她便是当夜决定要跑的,虽然不舍得赤那,但是她带着赤那其实哪儿都不能去,赤那认人可不认脸,所以找到赤那就找到了她。
全大周养哈士的有几人呢?
她即便是给赤那易容了,那哈士还能转x么?还不是一蠢到底叫人永世难忘。
也诚如萧珩所言,她要逃,圣上会如何惩处杨家,又会如何处置她,她都无法预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确实无需多想。
但是吧,后来听说萧珩有慕的nv子,杨微便想,或许萧珩对她只是寻常喜欢想要得到罢了,若这样,她倒是不怕。
与其逃婚惹一身麻烦,不如进g0ng去做个了结。
可如今萧珩这连环计使的,又叫她安心嫁他又摘了面具,断了往后的路,全然把她给骗了。
“你该信我的。”
“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
“只是这信任尚未全无保留。”
杨微沉默,是的,除了家人,全天下的人她都不信,但她信任萧珩,可全天下,她防备的也只有萧珩。
所以,她很怕萧珩对她全然信任,她无法以同等心意坦诚待之,故心有万分愧疚。
杨微目光低垂,闷声道:“殿下信任,我受之有愧。”
萧珩继续道,“我如此待你,是因为我心中欢喜如此,若你能如此待我,我自是高兴,可并不是要你以同等心意待之,不必愧疚。”
杨微又沉默,她无法以相同心意待之,并非因为她不愿意,而是她不能。
杨家、大周、北丹,三者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中,今日这等局面不知是多少人努力的,可眼下却都与她有关了,若她错一步,杨家该如何,北丹与大周又会如何?
她和萧珩又该如何?
若是寻常喜欢,那喜欢褪去,她大可站在杨家立场上,同萧珩做买卖,谈钱谈利益这等明码标价的事可简单多了。
杨微继续闷声,“我有些害怕。”
萧珩握着杨微的手又把人往怀里搂,认真与杨微道:“不要害怕,我不会叫你为难,更不会委屈杨家,你已无需防备我,更无需思量我会如何,我同你是一心的。”
萧珩顿了顿,柔声哄道,“小姑娘,再多信我一些。”
“我…试试吧。”
“可不许同上回一样,当着我的面应了,转头就跑了啊。”
“我还能跑哪儿去,”杨微嘀咕,抬头又道,“殿下把赤那还给我吧。”
萧珩低头吻了吻杨微眉心,笑了笑,“自己叫吧。”
杨微半信半疑的叫了一声,片刻便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飞速奔来,可不就是赤那。
在东g0ng养了这些时日,赤那模样已然大变,所有毛发都炸起来了,身上外层长毛银针根根分明,里头短毛柔软密实,脸上脖子毛也炸开来,毛发蓬松又亮泽,个头看起来更加壮实,个子也高了些,虽然还未成年,却已初见哈士威风凛凛的帅气外表。
当然,行为仍然十分蠢。
赤那久未看到杨微,如今一看到,简直是疯了一样。
见的杨微便往杨微身上扑去,整只狗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纵上了床,顺带把杨微扑倒,萧珩都险被带倒,而后赤那激动万分在杨微身上蹦跶,从头踩到脚从手踩到肚子,低下狗脑袋举着大花鼻子往杨微肩颈耳朵使劲的闻,活像见到了香气四溢的一块r0u。
赤那见到主人的兴奋劲儿一直到晚上都没过去,杨微也高兴,一人一狗胡闹了一下午,全然不顾萧珩,甚至于晚饭杨微也想留赤那,杨微y着头皮,s活赖着又毫无骨气的求了萧珩好久,方如愿让赤那陪在一边用饭。
赤那虽然才将将七个月,但已是十分高大了,腿十分长,吃饭的小几也不高,赤那站着,头都不用抬就能将几上的菜se看的一清二楚。
杨微看萧珩连筷子都未动,脸se又沉了下去,变立马令赤那坐下,她在家还是训赤那的,见赤那依令坐下,萧珩方动筷。
用晚饭,杨微带赤那出去,绕了栖凤阁走了两圈,才带回去喂饭。
出了一身汗的杨微开开心心回屋准备沐浴,看见自己的新婚夫君还坐在原先的小几侧,面se不悦。
哦豁,把萧珩给忘记了。
乐极生悲啊。
杨微跪坐至萧珩身侧,不无讨好,“殿下可要沐浴,我侍奉殿下如何?”
萧珩嗤笑:“你会吗?”
确实不会。
“那…要么给殿下跳个舞?”
萧珩眉头一挑。
大周民风开放,nv子可上学可外出可考功名,有nv子为将也有nv子官的,但莫管男nv,伶人位低,最是叫人瞧不起,而伶人中最是低等的是舞姬。
若非走投无路,大周人绝不会学舞。
杨微这个名门贵nv更是不能会,若叫人知道那是有辱家门。
但在东g0ng嘛,只他们二人。
“跳一个我瞧瞧。”
“殿下喜欢,莫忘赏奴家呀。”
杨微低眉顺眼,怯生生撒了个娇。
萧珩喉头滚动,声音不觉有些哑,“跳的好再说。”
“那便借殿下宝剑一用。”
萧珩反手ch0u出身侧剑架宝剑,扬手一会,“接。”
杨微向后轻盈反跃,稳稳当当接住亮如秋水的宝剑,在手里耍了个剑花换了个姿势握剑,向萧珩道了句“请殿下瞧仔细了”便开始舞剑。
寻常歌姬舞剑腰肢柔软手上也无力,手上的剑再锋利也像泥捏的,杨微会武,所以她舞剑,同歌姬舞剑大不相同,便是手上是条丝带,杨微也能甩出凌厉来,而柔软的腰肢,也b舞姬更有力,更能自如控制自己身t。
其舞姿可谓翩若惊鸿挽若游龙。
萧珩这等看惯g0ng廷舞姬的人,也不由看痴了去。
舞至尾声,杨微忽然持剑跃起,纵至萧珩跟前,手上捏着宝剑,而剑刃抵着萧珩的颈。
“钱呢?”
萧珩垂眸,目光扫过贴在自己颈上再进一寸就要见血的冰寒剑刃,“确实不敢有青楼要你。”
杨微决定自己m0,m0了半天,半件值钱的玩意儿都没见到。
“在这里。”
萧珩捉着杨微的手,往下探去。
杨微当是玉佩,心头一喜,m0得那物,连剑都握不稳了,翻滚落地了。
太不要脸了。
杨微当即就拍着萧珩的脸,问出了她憋了许久的问题,“脸呢?萧珩你身为太子的脸面呢?你读的那些圣贤书都读哪儿去了?”
萧珩朗声笑,搂着杨微的腰把人拉至怀中,又翻身将之压至身下,咬着那白生生的耳垂,道,“小姑娘,我肖想你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