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住水上也不行,既然选择此处安居。便买了处宅子,办了处门面。宅子里出来,穿过巷子便能从后面进到门面里。
两人商讨好了,开个医馆。
有白形他那一袋子的宝贝做底,小妖打探,土地问话,这屋宅门面处处都是妥帖的。
多请的伙计依旧是那群河鲜小妖里的。
在开张之前由常朝槿教导,好生学习了一番粗浅药理。
迁屋当日,无处可去的胡娘子头戴藩篱,也跟着一起去。待琐事落定,她又来拜谢,可这次白形真不让她拜,只让她说要什幺结果。
胡娘子诚恳谢过。
“贱命还请仙们收留,烧火做饭、缝补浆洗,我都会,都能做。只求一口饭饱腹、一片瓦遮头。也请仙给我也变个样子,胡娘子已经投水而去,我以后,再也不是什幺胡娘子了。”
“那胡生——”
“我不忍啊,他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尽管恨不得他下地狱,然他早早去了,他那一家子该如何是好。我既已不想死,便不想作孽,那胡生的孽,地府会帮我记着的!他这恶人,下了地府,定当千刀万剐。”
两人应了留她在府里。
红布掀去,高悬于大门上的牌匾上,现出“正和堂”三字,中正大气。
“捂耳朵,捂耳朵诶——”伙计提醒着,一只手捂着耳朵,一直手伸过去点鞭炮,不一会儿,“噼里啪啦”,鞭炮鸣天,包管整条街都听得见。
年纪要大上许多的河蚌管事在门口主事,见人道喜便道谢,顺带说道说道自家医馆,小妖发着糖角果子。不少人看着热闹,孩子们一窝蜂涌来伸手拿糖果吃,常朝槿站在柜台后,摸摸崭新的柜台,再看看店面里的一梁一柱,不由得感慨万分。
白形真入定修炼,却也不愿离开常朝槿,化得一指粗细,正绕在他腕里,贴着手臂静静吐息。
而他带着白形真所赠的小法器,往堂里一坐,便是一个老大夫。
却说胡娘子放过了胡生,但两人还是觉得不得劲。白形真眼珠子一转,在夜里点了蜡烛,拿了个酒杯,借月光从酒杯里用金簪挑起了个葡萄大的“胡生”,
“那胡生游梦魂的一小部分。”
常朝槿盯着,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盯着那金簪尖上挑着的胡生,白形真慢慢地将他挪到烛火上去,放在烛火上烤着,“不会害到这魂魄,就是热而已。”
常朝槿竖起大拇指,“妙!”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由得笑了。
接下来几日,他们试了冰雪、烟熏、热油、苦药等。一次换一小角游梦魂,包他胡生不死。
如此,日子顺顺利利地过,白形真时而藏在他袖子里,时而缠在他腰上,时而藏在他发巾里。
时而早早的,不让他出门,压在桌上,两人着着薄薄的衣物,掀了下摆,半脱裤子便弄了起来。时而躲在回廊后,衣裳齐整的两个郎君,贴的紧紧的,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啄着,喘息的厉害。
黑发的郎君蓦地,似痛苦非痛苦地哼了声,白发的郎君便将手从他衣袍里拿出,接着微弓了腰,挑起黑发的郎君抬腿架在他腰上,底下不知做什幺,重重布料掩着,根本不清,忽的黑发郎君一抖,就开始被白发郎君撞得整个人一抖一抖的,另一只脚不得不踮起来。然有时根本挨不着地。
撞着撞着园子里便能听见怪的水声,黑发的郎君捂着自己的嘴,憋得泪眼汪汪。有时候紧紧闭着眼,抬起下巴,整个人弓得仿佛要从另一个人的怀里飞走。
最后白发郎君放他下来的时候,他底下忽然落了许多水出来,浇在了泥地上。
白发郎君就将他一抱,两人瞬间便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