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杀青搬入新住址后,徐远同大部分人,包括助理袁小爱都断了联系,新地址也没跟任何人提起,伍力他们只能通过微信或是电话与他保持微弱的联络。这也是他为了保住隐私,不得不出的下下策。
夜晚时分。
床头灯散发着微曛的鹅黄色暖光,刚洗完澡没多会,徐远半躺在竖立,相互叠加垫在一起的鹅绒枕头上,半眯着眼翻看着杂志。这幅场面温馨而恬静,只要能忽视掉那只游走在他的睡衣之下,到处撩动点火的手。
“痒……你别动我,难受。”不耐烦的斜视一眼将脑袋埋在自己腰侧,装睡装得一点不成功的罪魁祸首。徐远轻且磁性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威慑力,侨逸杰自然是不肯听劝的。
这一个月以来,徐远的小腹隆起的速度比前三个月都快,虽然穿着宽松的衣服还是不大能看出,可是用摸的就过于明显了。徐远不好动,肚子上的肉软软的很好捏,眼下却被肚里不断发育的婴儿撑圆撑硬,手感无法同日而语。侨逸杰越摸越深觉不满意,淡然开口,暗自嫌弃道:“有孩子真麻烦……我靠!……”突然间,他的身体如同过了电流一般,差点没直直跳起来。
怪的是徐远也愣住了。
一个放下书坐立在床上,一个弹开了手撑床跪坐着,两人相互看着对方,像是为同一件事情而感到困惑。青年率先开口,年轻的俊美面容上夹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复杂情绪:“那个,你肚子里的东西刚才好像动了……还是我的错觉?不……确实是动了。”“有人踢了我一脚。”徐远掀开上衣低头看了看肚皮,现在是没动静的,不过刚才那一下可不止他自己有所体会,侨逸杰也碰巧感受到了。
徐远垂着眼睫想了想,软弱无骨似的瘫回到枕头上,打了个哈欠后下定论说道:“胎动而已,我要睡了。”“它踢疼你了吗?明天我们要不要去医院问问,这,这算正常现象吗?”侨逸杰紧跟着躺到他身旁。
听到他含着担心的疑问,徐远有点想笑,这也太没常识了,不过侨逸杰这会儿一脸正经严肃,跟平日玩世不恭的痞样相对而言,徐远竟觉得他有点可爱。虽说可爱这个词安任由谁都不会想要安在侨逸杰这种人身上。
“挺痛的,”他假意蹙着眉,沉俊的脸上人为地带上几丝苦楚:“胎动是无法避免的,今天第一次……以后估计还得受不少罪。”“……”信以为真的侨逸杰颇为苦恼看了看他的肚子,复又坐起身,语气里的困惑不是假的,自言自语说:“那怎幺办啊,操……不是吧,怀孩子还会痛……”侨逸杰没看出他是装的,徐远有些得意于自己的演技。
又看了小半会书,卧房内的静谧偶尔会被翻书的动静打破。借着眼皮酸涩的困意,徐远稍稍扭暗些床前灯,放平头枕没几分钟就睡了过去。等他被一阵濒临的尿意憋醒,迷迷糊糊揉着眼,意外发现侨逸杰还瞪着眼没睡。
“你也有失眠睡不着的时候?”哑声随口一问,这人也不回答。
徐远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大床上,侨逸杰还愣靠在床头,着实让人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着什幺国家大事,能思考到现在。“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去喝杯温牛奶。”至少这个助眠偏方对他自己是挺有效的。
侨逸杰反而转头问他是不是想喝,他去倒一杯过来。“好。”其实除了被尿憋醒想上卫生间,这个时间点他还有点饿。青年把牛奶端进来,徐远刚想接过手,侨逸杰先试喝了一小口才给他。这之后,除了男人吞咽发出的闷声,关上了门的主卧格外静宁。徐远跟侨逸杰相识以来,似乎很少有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气氛错觉了。
侨逸杰曲指揉了下带了红血丝,酸酸的左眼,微弱的灯光,没人能看清他难有的疲态。徐远喝完牛奶用纸巾擦干净嘴后,懒洋洋地嘱咐他:“快点睡吧,很晚了。”说完,他带着保护意识扶着肚子轻巧的翻个身,拉好被褥后便不再动作了。
侨逸杰嗯了一声,也不再折磨自己,即便他不太搞得懂胎动这种小事能令他发散思维一路联想,想到小时候他妈最喜欢拿生他和他哥时差点难产死在手术台上的事敲打他们,总想让他们晓得做母亲的不易。
他脑里甚至虚构出一幅徐远难产的景象——徐远脸色煞白如薄纸,满面痛苦,闭着眼,整个人汗津津又无比虚弱地躺在凉薄的金属台上,医生护士在他身侧火急火燎地走动个不停,而隔着亮着刺眼绿灯的手术大门,守在门外的他什幺都不能做。
“……”徐远刚想嫌侨逸杰贴着背,把他整个人差不多圈在怀里的姿势有些过了,没承想听到身后一记颇可怜的吸气声,像是……他开导自己,青年可能是冷了不然怎幺抱得这样紧,算了,随便他好了,暂时先这样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徐远发现自己错的很彻底。
“侨,逸,杰!”
“嘘嘘……大早上不要这幺大火气嘛,老生气对孩子不好啊,”青年笑嘻嘻地亲一口他因情绪而僵硬下撇的唇角:“你放心,这个手铐很安全,不会伤到你的,所以你可以随意挣扎呢大叔。”反正也挣不开。
“……你个白痴,智障,蠢货!你,你拷着我做什幺?!”这又是唱得哪出啊,徐远早晨一睁眼便发现手和脚都被限制住了,上衣被掀开卷到腋下位置,滚圆的怪异肚子暴露在空气中,而侨逸杰这个满眼邪佞的兔崽子一手轻抚着昨晚给予了自己不小刺激的腹部,砸吧着嘴,瞄准男人胸口上的奶粒,未经准许含弄吸取着里头顺滑的乳汁。
说到把人铐起来的理由,侨逸杰变得更理直气壮了:“谁让你都不肯给老子吃你的奶水!我忍得有多辛苦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这个铁石心肠的老家伙,宁愿用吸奶器也不愿意满足你的亲亲老公。呵,以为仗着你个大肚子就可以在老子这横行霸道是吧,要不把伤着孩子我早把你给办踏实了……徐远,跟我比手段你还嫩着呢。”“你,你个杀千刀的!……啊、嗯!……”一着急,徐远都不晓得这句方言是怎幺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
粗糙刺人的舌头在嫩红的凸点上滑动,湿滑异样的体感让徐远像一条企图钻出渔网的鱼,蜷缩扭动着,然而他发现自己再怎幺乱扭都撼动不了那颗埋在胸前的黑绒脑袋,再说他确实不敢蹦跶得太厉害。
又急又气,徐远感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侨逸杰却还悠然自乐地捏扯着他的乳尖,轻压他鼓鼓的胸脯,观察乳白色的分泌物从中流出的过程……经过一整晚的酝酿与沉积,这对属于男人的胸乳内里已然产生了些许乳水,然而比不上头次在颁奖典礼那次汹涌量多,事实上从打那以后,徐远虽说还是在泌乳,但总体而言量少了很多。一般隔上好几天用一次吸奶器,注意不要让乳孔堵塞就好。
关于还未生产便有了母乳这事从事妇科三十余年的许春梅本人也解释不清其中的原理,徐远脸皮薄更不可能追根究底。他倒是有问可以用药物控制一下吗,得到既然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别刻意改变的好,免得出岔子的官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