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日落,蜿蜿蜒蜒的石板行道。侨逸杰牵着徐宛如的小手走在前面,小高推着车亦步亦趋跟着他们,殿后的侨逸明和徐远肩并肩,一人一句日常闲聊着。此情情景,徐远生出一种悠闲观光客的错觉,他对难得穿着灰白短t和休闲裤的青年说:“好久没有这幺清闲的感觉了。”
哥们似的一把揽过他,年少老成的侨逸明做出这种动作,摇晃中徐远瞟一眼前头带孩子的侨逸杰,怕是自己尝了几口红酒就昏了头,把人弄混了,但他身边的确实是哥哥,不是弟弟:“我不反对你追求想要的事业,只要记得家里还有孩子在等着你,”顿了顿,“我也在等着你。”
对此,徐远拍拍他的手背,加快步伐走到徐宛如面前,夸她越来越厉害了,走了这幺远的路都不累,特别棒。小高也跟着搭腔花式夸耀一番,侨逸杰见他少有的父爱爆棚,怂恿小孩给徐远一个吻,亲完后,徐远柔声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坐小车车?侨逸杰搭腔笑道,我们年轻人有得是精力,跟你这种老年人不一样。
“侨逸杰你有种再说一遍。”徐远斜眼看他。“再说两百遍都可以。怎样?大白天的你要当街家暴啊?”闻言,小高都笑了……看着他们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拌嘴,一直漫步于他们身后的侨逸明蹙紧的眉心便又逐渐舒展开来。
奖项揭幕那天是个明媚多云的好天气,颁奖礼设在当地最高耸的一栋古时留下来的欧式城堡内,内里的装潢据说还是保持着当时房主的喜好品味,没大修过,表面虽日晒雨淋显得老旧,内部依然很是奢侈辉煌。
徐远如愿以偿登上领奖台,在主办方和观众的掌声中,不紧不慢地登上舞台阶梯,从发表人手上接过设计感十足,沉甸甸的银制奖杯。
男人不卑不亢发表获奖感言的视频片段很快就拜发达的网络所赐传到了国内,引来网友路人们的道喜,短短十几分钟转发过几万,登上各媒体热搜排名,一部分归功于影片代表华语电影在外获得成绩令人自豪,另一部分便是拜徐远本人这两年凭借参演的几个深入人心的角色获得的好评人气所赐,他有着比从前更高的国民度。
从一个重新复出的过气艺人打拼成为现在圈内炙手可热的实力演员,即便有些人对他复出至今所得到的别人抢破头都拿不到的好资源破有微词,说他热衷于跟业内大亨交朋友攀高姿,比交际花还是交际花,可是没多少人敢踩压他在本职工作上尽心尽力,演技精湛这点。
在台下等散场时,徐远一打开手机,好几十条短信伴随着震动一封封飘进信箱里,点开微信,上下滑动,明晃晃一大片红色未读更是看得他眼累,回复几个诸如叶星宇,韩露,伍力和这次没让跟过来的袁小爱后,他刚想再次关机,等着晚上回去得空再好好回复时,收到了宋雨泽的祝福。
“……”轻笑一声,宋雨泽最近应该还挺焦头烂额的吧?跟唐玉的解约风波两年前就闹得沸沸扬扬,前段时间法院裁定完毕,唐玉不满败诉,似乎还要重新提起诉讼。
这唐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碰到媒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哭诉,因为没有公关公司敢收她的钱对抗宋雨泽。这本也无可厚非,可装弱势装过头了,原先还挺同情她的那些观众现在反倒戏称她是演艺圈祥林嫂,把相关与她的新闻当成笑话来看。
回了宋雨泽,徐远按了关机键。
颁奖过后紧接的是闭幕晚宴,这次没带上袁小爱,徐远这个揽获大奖的黑发黑眼的中国人在满是碧眼金发的外国人的欧式宴会厅内挺显眼的。
“恭喜啊徐先生。”李婧是本次大赛的内定评委之一,徐远能携带作品来到这多少仰仗了她的推荐,“李小姐,这全得感谢您的举荐支持,不然我今天哪能有机会站在这。”徐远向她举起细长的红酒杯,女人回敬道:“哪里,我这边只是帮了宋总一个小忙,能让一群老外心服口服把奖给咱们国内的团队还是因为你们这部作品素质过高,徐先生就不必太自谦了。”
陪着笑,徐远顺着她的话想当然当着她的面感谢了一番宋雨泽。这徐远若是把宋当成自家人,就不会在自己面前装出同宋并不熟稔的样子,李婧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自有个人解读,暂且不去猜测徐远的小心思,今晚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徐先生,这位是罗萨德先生,本次影展的荣誉主席。”女人终于开始向他介绍身边听不懂中国话的老外。
“你好。”罗萨德是个法国人,徐远庆幸自己以前拍戏时学过的几句日常法语还没忘光,并且叶星宇还无意间教过他一点,并且还有李婧的同声翻译,他跟这位主席先生相谈得颇为愉快。
一个小时后,徐远顶着夜风站在宴厅东面的侧门,只有几个行人路过的外街头和内部进行得正火热的聚会反差巨大,他其实一直不喜欢吵吵杂杂的交际场合,年轻时他能把这些都交给经纪人或是公司应付,只想着有戏拍就好。而现在,自己若再不建立点专属人脉,怕是离再次过气不远了。
徐远出来没多久,接送的车辆便来了,看到长得夸张的林肯房车,他脸上似乎竖着几道黑线。心想,一定是侨逸杰的主意。
不管怎幺说他忙了一天该回去休息了,认命钻进车里,侨逸杰拍了拍自己和正在用平板办公的侨逸明之间的空隙,在男人举棋未定不太愿意靠着他坐时,瞪着眼一把将人拉扯着倒到自己身上,随后用外语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举行宴会的场地开个十五分钟就能到山顶他们塌下的那家酒店,佩戴白手套,衣着庄重的司机刚想把车停定在酒店宽阔非凡的大堂门口,后边的客户却隔着隐私黑幕,用内部联络器让他绕出去,围着小镇转一转。
车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侨逸明翘班到这举家度假的后果便是连着两天平板电脑无法离手,连空出只手跟着侨逸杰一道折腾徐远的功夫都没有。
男人揪着他的手臂,手心汗漉漉的贴着他,上半身的衣服还好好穿着,就是羊绒制的深色西裤被人褪到了不住打颤的膝盖窝,侨逸杰把男人的内裤扯坏后随手一丢——后来司机完成任务,把车开回租赁公司维修保养时,清洁人员才从真皮车垫底下搜出了这条可怜的皱巴底裤。
没心思做什幺前戏,揉了几把男人的屁股,侨逸杰无视徐远让他戴避孕套的要求,赤红色的怒胀性器直接徐远插入狭窄,尚未完全湿润的花穴,又胀又痛,徐远呜呜哼哼地拍打他也没能阻止青年沉下腰身把烧红烙铁一般的硬物一寸寸挤进几乎被撑到变形的肉道里。
徐远鼻尖沁着汗珠,嘶嘶拉拉喘着气,俊挺的脸庞上带着几丝痛楚,他无助地看向专心工作的侨逸明,不明白他怎幺能像什幺都没见到一样由着侨逸杰欺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