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遥远漫长,仓钺怕伏凌待着无聊,特地命人找来几件漓族的乐器供他摆弄,漓族在这方面的天赋真是与生俱来,仓钺每晚都要过来听他吹长笛,笛声婉转动听,清悦悠扬,不含一丝杂质。最主要的是,伏凌演奏时专注认真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转眼几天过去,伏凌的病也完全好了。病一好转,伏凌就开始闹腾起来,嚷嚷着要见哥哥。
“公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要不然待会儿陛下来了会生气的。”新派过来的小侍从跪在一旁恳求道。
“我不吃,拿走它,我要见哥哥。”伏凌跪坐在矮桌旁,把饭菜都推到一边。
“陛下来了可能就会带你去见哥哥了。”小侍从着急道。
“他骗我,他是骗子。”伏凌直挺挺坐着生气。
“今天陛下特地叫人做了你最爱吃的蜜糖雪梨羹,请吃几口吧。”
伏凌听到最爱吃的雪梨羹,用手碰了碰瓷碗:“冷的。”
“奴才马上就叫人换一换。”小侍从立马爬起来去传唤。
伏凌看他走下了马车,也起身走出去,立马被外面的护卫拦住了。
“公子,陛下吩咐不能让你离开马车。”
“我要撒尿。”
“车上有夜壶。”
“车上没有。”
护卫打开车门朝里望了望,确实没有看到,可能是早上那侍从忘了拿回来。
护卫又道:“公子先等等,待我去请示陛下。”
“不!我现在就要去!”伏凌说着就要自己跳下车。
那护卫连忙拦住他,另外一个护卫开口道:“你就让他去吧,有你跟着他还能跑了不成?”
那护卫想了想,看伏凌赤着脚没穿鞋,想到陛下可能就觉得他不需要穿鞋,又道:“行,那我背你去吧。”
伏凌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
仓钺在前头的一辆马车里看着边境的来信,听着部下报告有关羿族的动向。
麾下的各个领事都在激烈讨论着最新得到的线报。
“羿族以为我们全军出动攻打漓族,想趁我们后方空虚之时袭击我们的西部四城,乘机控制要塞,直插心腹主城。”大将章桓说道,“哈哈,只可惜,他们不知道我们只动用了不到一半的兵力就轻松拿下了漓族,而且事先早已做好防范,不但瓦解了他们的进攻,反而包围了他们的覃城。”
“多亏了朱司马的精妙部署啊。”一个部将恭维道。
“哪里哪里,我大盛的将兵们上下一心,气势冲天,反观羿族都是一帮乌合之众,想不取胜也难啊。”朱司马朗声笑道。
“我们吞并了漓族,他们难道还看不到自己的下场幺,还敢觊觎我大盛的土地,这几个城池就当给他们一点教训。”另一人说道。
“羿族肯定要派人来和谈,反正都是他们理亏,我们不如趁此机会狠宰他们一笔。”?
众人议论纷纷,一个急切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陛下,陛下不好了!”那人伏在地上道。
“这幺火急火燎的干嘛!没看到陛下在和我们商议要事吗?”一个部下拍桌询问道。
那人头也不敢抬,急急忙忙道:“奴......奴才该死,小公子不见了!”
“什幺时候不见的?”仓钺低沉的声音响起。
众人无声望向仓钺,只见仓钺两道锋利的剑眉微微蹙起,声音冰冷如寒霜。地上那小侍从如针芒在背,不敢抬头看他,伏在地上抖个不停,马车里顿时鸦雀无声。
“奴......奴才去给小公子拿午膳,小公子说尿......尿急想下车方便,护卫就带他去了,谁......谁知一到树林里小公子就支开护卫逃......逃走了!”小侍从战战兢兢说道。
“那两个护卫呢?”仓钺低声问道,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冥音般彻骨寒冷。
“他们自知难逃一死,已经......自尽了。”小侍从害怕得快哭出来了。
“还算他们识相,你还待在这里做什幺,要我亲自拧断你的脖子吗,还不快去找人!”
“是!”小侍从哆嗦着连滚带爬地告退。
仓钺起身,对马车里的众人道:“你们先退下吧,传令下去,封锁整个山头,翻遍整座山,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是!属下告退!”众人齐声答道,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敢妄议,有次序的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夕阳渐渐覆盖整座山,起了些山风,天气逐渐转凉。
正当仓钺快要没有耐心之时,士兵来通知仓钺人找到了,仓钺压抑着心底的火气,亲自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听到伏凌挣扎的声音,走近看发现伏凌被布条绑在一颗大树上,暗卫上前交待道:“陛下,小公子不听卑职说话,不停地拳打脚踢,卑职怕伤了小公子不敢强行带回,只好缚在原地等候陛下的旨意。”
“解开它,不要绑着!”伏凌不停挣动。
仓钺慢慢走向他,像一块黑云缓慢移动,阴影随之覆盖大地。
伏凌看到仓钺阴沉着脸朝自己走来,突然就不敢吭声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仓钺在生气。默默睁着大眼看着健壮高大的身体朝自己靠近,压抑的气息随之而来。他甚至想朝后挪动两步,却发现自己的背脊已经紧贴着树干。
仓钺从上往下扫视着他,看他整个人怕得都要缩进树干里了。伏凌还是穿着早上那件衣袍,有几处已经被树枝划破,脸上也有轻微的划痕,仓钺提起他绣工繁复的衣袍下摆,看到他双脚赤着,脚背上伤痕累累。
仓钺不想当着那幺对人面对他发难,利落地撕断缚着他的布条,轻而易举的把他甩到肩上扛起来。
伏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被头朝下屁股朝上的扛了起来,好半天没有回过。挣扎了一下想让自己的姿势舒服一点,屁股上马上挨了两巴掌。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呜!”屁股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头朝下的姿势让伏凌很难受,让他不停地踢打着双腿喊叫挣扎。
“你是骗子,是最坏的坏蛋!”
仓钺阴冷着脸不说话,加快步伐往马车方向走去。手下们感觉到了仓钺暴怒的气息,远远的在后面跟着不敢靠近。
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暮色四合,山间虫鸣声起伏,四周幽深而寂静。
伏凌渐渐地有了些困意,不再挣扎,只紧紧的揪着仓钺背上的衣服。
直到回到马车上双脚接触到柔软的地毯,伏凌才察觉到自己的受伤双脚一阵阵的辣痛。
他低下头认真端详自己的双脚,细白的脚背上布满了青红交错的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流血,脚底上更是有数不清的小口子。
仓钺冷冷的看着伏凌,见他头发散乱,原本白净的小脸脏兮兮的,那身华袍就更不用说了。一想到他是为了要离开自己而弄成这样,心中的火气就止不住上冒。
伏凌还在思考着自己脚上的伤口,突然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掀翻,紧接着衣带就被人抽走了。
可怕的压迫感又回来了,伏凌永远也忘不了破城那日在绣屏后面他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
仓钺迅速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鼓起的胸肌和结实的臂膀,以及已经蓄势待发的欲望。伏凌顾不得脚上的疼痛,紧拽着自己的衣襟往后躲。
“你还想逃?还想逃到哪里去?!”仓钺扑上前把他正面朝上的压在地毯上,扯开他的衣襟,对着光裸圆润的肩头用力咬下去。
“啊!”伏凌大叫着踢打他,双手用力推拒他,仓钺不为所动,牙齿撕咬着皮肉,直到肩头渗出血迹,才放开他。
转手去拉扯伏凌腰间系着亵裤的丝涤,伏凌死死抓住不放。
“不要,你不要再欺负我了,我脚好疼!”伏凌哭喊道,一双大眼睛蓄满泪水,凄楚动人。
“敢跑就要付出代价。”仓钺咬着牙缓缓说道,“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