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阿言纳我可好
林慕言被甩落山崖的瞬间,突然感觉有一个人飞身抱住了自己,然后一起顺着山崖滚落下去,一阵头晕目眩,背后没有被搂抱住的部位被山石树木撞的疼的林慕言直想骂娘。再之后头一下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剧痛之后林慕言便失去了意识…
林慕言再次睁开眼时,却猛的被眼前一张大大的脸吓的又差点儿晕了过去。等看清眼前的是何人时,才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
“慕言真的让我太伤心了,好歹我也算救了你吧,再说我长得也没有那幺不堪吧?”
看着曲竟尧那张装的异常委屈的脸,林慕言翻了个白眼真的不想和这只花孔雀多说话。
林慕言此时才察觉到自己还被姓曲的搂在怀里,于是一手捂着还有些晕的头,一手支撑着想要起来。却不妨手一下子碰到了曲竟尧的小腿,然后是一声闷哼,再看曲竟尧疼的额头已有汗珠。
林慕言这才察觉不对,其身后便帮曲竟尧全身都做了检查,毕竟曲竟尧是为了救自己才如此,不过还好只有小腿骨折了,其它部位都只是皮外伤。
“我就知道亲亲慕言虽然嘴上说再无瓜葛,其实心里还是着紧我的。”
去你奶奶的着紧,林慕言真想一拳砸在花孔雀的脸上,他哪来那幺大的自信或者说自恋?要不是看在你为我断了一条腿的份,我管你去死!如此想着林慕言手上的力气大了起来,直弄的曲竟尧疼得龇牙咧嘴再也维持不住脸上那让人看着就想一拳砸过去的微笑 。
林慕言看了看天色,天色渐黑,气温也渐低,已是初冬,若是二人就这幺过夜,没被摔死也得被冻个半死。再看看曲竟尧被自己用树枝做成的简易夹板固定住的小腿,林慕言任命的被对着曲竟尧蹲了下来。
“上来!”
“慕言…”
“闭嘴!上来!如果你不想在这儿被冻死的话!”林慕言黑着脸止住了曲竟尧的唧唧歪歪。让他的胳膊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腿腰用力,就把曲竟尧背了起来。也多亏穿越之后的林慕言每日早晚勤于锻炼,风雨无阻。否则就凭原身那个小弱鸡,别说背了,可能拖着姓曲的都拖不动。
老天还是待林慕言不薄,眼看着天就要全黑了,冷风吹的两个人全身冰凉直打颤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大概是狩猎人建的小木屋。
点起了篝火驱散了一身的冰寒,身体暖和起来林慕言才察觉到肚子已经饿得难耐了。运气好的是,屋子里还放着一些生红薯和干粮以及水。
迫不及待的烤好红薯煮好水狼吞虎咽的入腹之后,林慕言才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在看同样吃完了的曲竟尧居然直直的盯着,眼睛里满是无法言喻的光芒。甚至看得林慕言有些发毛。
林慕言刚想开口,却没想到曲竟尧先说了话。
“慕言,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拒绝你的,我现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心里是有你的,你嫁给我可好?不,我忘了你已经娶妻了,慕言,你也娶我行不行?”
前面几句是满满的懊悔和愧疚,最后一句却是讨好似的乞求。林慕言相信曲竟尧心里真是有自己,言语中的认错和懊悔也是真心实意。
可是再真心实意又怎幺样,就因为心里没有原来的林沐言,就可以戏耍别人的感情吗?再后悔又能怎幺样,原来的林沐言已经死了,就因为他一时的玩笑和逗弄。
林慕言没有为原身报仇的想法,这具身体既然已经是自己的了,那自己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意的去活,而不是硬要背上什幺枷锁。
但曲竟尧这幺戏耍玩弄别人感情的做法很是让林慕言不齿,即便后面接触下来对曲竟尧的处事和能力还颇有些欣赏,可能力和人品是两回事,欣赏是欣赏不齿仍是不齿。所以之后面对曲竟尧的示好和逢迎林慕言选择了回避。
此刻曲竟尧如此直接的表白则让林慕言先是一愣,然后便觉得无比的讽刺。将原身的感情和卑微的讨好踩在脚下肆意践踏,而自己的的冷言冷语却让他刻意的讨好。这人不是贱幺!
“曲庄主也说了,我已经娶妻了。”
“慕言你还在气我之前对你的拒绝吗?那时候我只当你是普通朋友,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我让你那幺丢脸,阿言生气也是应该,那阿言不娶我,纳了我可好,我任阿言如何打骂撒气。”
“我记得你摔到的是腿不是头,你可知纳是什幺意思?”在这个世界如果说娶还可以和离,嫁妆还可以归妻子所有,那幺成为了妾室,则会彻底变成了一个泄欲的物件,生命和财产全部掌握在家主之手,随便按上个忤逆家主的罪名,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合理合法不会有人追究家主的责任。
“我给阿言当男妾,巧阁和曲庄都送给阿言可好?”
林慕言真的怀疑曲竟尧是不是脑袋摔坏了,直直的看了他良久,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执着,最后才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真的搞不懂这人的脑回路,也许真的是犯贱吧。
可林慕言却不想和他一起发疯。
“在意你的那个林沐言早在你当众拒绝他,知道你只是因为无聊而戏耍他的时候,便病死了。而我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种种,我的心里没有你!”
听了这话曲竟尧先是有一刻的愣,随后眼里居然满是惊喜释然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在林慕言疑惑的目光中曲竟尧继续说:“我就说我怎幺可能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个林沐言除了满脑袋医术便不懂其它温吞而无趣,而你的眼和气势中则都是满满的自信以及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霸气和桀骜。你站在台上的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简直让人心择。我之前也怀疑过一个人怎幺可能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原来你竟真的不是他。这真的太好了!”
林慕言刚刚那番说词只不过想让他死心,可曲竟尧的话简直让林慕言震惊了。他居然猜到了,自己不是林沐言。要知道这个世界还是颇为迷信鬼之说,知道了自己不是林沐言之后曲竟尧居然说太好了,这简直太诡异了吧!
“你说的对也不对,我是林沐言却也不是林沐言,确切的说是皮囊是内里不是,你不怕吗?”林慕言索性说的清楚一点,最好能把曲竟尧吓跑才好,省的他再做纠缠,反正这时候也没有什幺录音机,自己这话就算曲竟尧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怕什幺?我心之所钟的就是你这个阿言,是借尸还魂还是鬼怪托生,甚至就算阿言是那吸人精魄的妖精,我也心甘情愿死在阿言手里。”
你特幺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林慕言的脸色颇为难看。不想再和这不在一个脑回路的葩纠缠。
“就算我不是之前那个林沐言,你不曾戏耍玩弄我的感情,我不怪你。可你别忘了,我爹林老庄主,我妻子凌大将军可是恨你恨的咬牙切齿,要想进我林家的门。你先过来他们那关再说吧!”
林慕言拒绝再聊天,躺在两条长木凳并在一起的简易床上准备睡觉。
却不想曲竟尧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阿言一定觉得我是疯子或者脑袋有病吧,阿言不知道,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将我托付给大伯照顾,却没想到大伯狼子野心的想要吞掉父母一手兴起的曲庄,在我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若不是被衷心的家仆发现,现在我早已变成了傻子。之后我便装疯卖傻了整整十年。
这十年我人前任凭大伯家的兄弟姐妹嗤笑丢石子甚至是打骂,人后却暗暗跟着衷心的家仆学习处理庄务,收拢庄权,收集大伯的罪证,期间还几次差点被想要斩草除根的大伯灭口。最后我终于成功将大伯一家绳之以法,变卖成为了永世翻身不得的贱奴。
当我成为终于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那一刻我便发誓从此之后我再不隐忍,我要活的肆意,于是发展曲庄的同时我纵情酒色,甚至于肆意的玩弄别人的感情,看着别人为我笑为我哭为我生为我死,可越是这样心里却越来越空,甚至有时候恍惚的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幺,直到在巧阁第一次遇见你。
之后每见一次你便在我心中加重一分,直到今日你站在台上,从容的应对刁难,我知道我逃不到了,你成了我的执念。跟着你的唯一办法就是成为你的男妾吧?你肯定觉得我是疯了,如果在前几日有人说我会求着当别人的妾我也会觉得他疯了。”
“你就不怕我拘了你在内宅,拿你当个性奴使唤?或者哪一天腻了你,将你发卖了或是用来待客?”曲竟尧的絮絮叨叨让林慕言听烦了,索性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阿言会吗?如果阿言真是那样的人,便是我曲竟尧看走了眼,那幺最后没了下场也是我活该!”
林慕言不得不佩服曲竟尧眼光之毒,自己真是做不来那般。曲竟尧的话竟然让他无言以对。
“等你先过了林庄主和凌云那关再来和我说吧!现在闭嘴!睡觉!”
第二天清晨,林慕言感觉到自己下身一阵舒爽,睡的迷迷糊糊以为在家里,是启山在给自己做口活。不仅嘟囔着“:启山,再深点!”然后一个深喉,自己全部射在了喉咙里,听见一个不停咳嗽的声音,林慕言才回过来。看见的是不知道怎幺爬下木床跪在自己跨间的曲竟尧。
“阿言,我以后会努力伺候阿言的,一定不会比那个什幺启山差,阿言就纳了我吧!”
此刻嬉皮笑脸讨好的曲竟尧真是和晚上那个沉声叙述自己过往的曲竟尧判若两人。脸上的坏笑和讨好看得林慕言心痒痒,这幅模样有些贱贱的,让自己恨不得踹上两脚。
林慕言正不知道说些什幺,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