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真哭的时候几乎没有出声,只有泪珠串串的往下落,贝拉大气也不敢出,伤心欲绝,不过几天贝拉也病倒了。
沈文森基地被隔离,与蒂拉无法通讯,训练强度很大而且非常密集,每天早上不到五点就集合,到了晚上十一二点还听得到充满疲惫却依然响亮的口号,到了一个月的时候过度封闭的环境,高度绷紧的经让很多lph痛苦,坚持不下来,阴郁的气氛使得整个军队死气沉沉。
他也有一瞬间感到身体被用到极致,不能在前进,脑海中浮现过庭真的身影,疲惫感又全部褪干净,只剩下完全战胜的雄心壮志。
不到一个半月,沈文森提前完成了所有的项目训练,反应,敏捷力,灵敏操作,实战演习,在最后一场检验中,徒手与乔治打的平手,那真是一场极其精彩让人紧张到不能呼吸的肉搏战。
而那个时候百分之三十的lph提前退出演习。
沈文森收拾包袱急着回家,乔治还来送他,嘲笑他的心急如焚:“文森,你这样可不像一个军人。”
乔治很欣赏沈文森,两人性格相合,私下里几乎成为朋友,沈文森立刻回嘴:“上将,您一定没有结婚。”
反过来调笑乔治的不懂情爱,不会思念。
乔治狠拍一下沈文森的屁股,脸颊开心的酡红:“臭小子,快滚吧。”
“好好团聚,10日以后回来,会分发你的机甲,专属你自己的战斗机!”
沈文森情绪也一下子高亢起来,微笑点头:“好!”
于是有了一个非常短暂的假期。
沈文森赶着回去,想要给庭真一个惊喜,揣紧口袋里的微型戒指,高兴的雀跃,他若是打开视讯,就会看到塞满语音信箱的来自贝拉的担忧。
沈文森回到家,庭真和机器人都不在,心里有些失望,想着他们一定马上回来,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打盹。
门未关,有人靠近过来,沈文森欣喜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视线所及,是很久不曾见过的人。
唐莫。
唐莫坐在沈文森大腿上,视线居高临下:“文森,没想到你真的结婚。”
沈文森好不容易将唐莫从自己生活中赶出,没想到自己反被责问,又怒又气,咬牙切齿问:“唐莫,这话不该由你说。”他望了一眼没关紧的门,将唐莫从身上扯开。
唐莫俯下身体猝不及防的挨在沈文森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沈文森避之不及,伸手拦他,低声喝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说着又狠擦一下嘴巴。
沈文森看到突如其来的唐莫,心情烦躁,想到之前一腔爱意付诸东水,罪魁祸首又回头再来质问自己为什幺结婚,简直荒唐。
沈文森推开他,唐莫又不是娇弱的og力气不小看准沈文森不会真的动手,两人在沙发上你拉我扯,唐莫气喘吁吁贴着沈文森面颊,眼瞳湿润:“沈文森,你混蛋!”
庭真和机器人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真真好不精彩。
唐莫偏头扫了门口娇小无力的og,赤脚走近庭真,上下打量他,露出嘲笑:“你,配得上文森?”
这话听起来,像是笑话,lph与og天经地义,哪里轮的到一个bet指手画脚。
听在庭真耳朵里,却正中心房,无用的og,怎幺能配得上强大的lph,庭真马上脸色惨白,灰色的眼珠子转都不转,沈文森气急败坏吼:“唐莫,你闭嘴。”
沈文森曾经对庭真说真是无用的og。
曾经瞧不起他,冷眼旁观说他“气不得。”
沈文森之前不肯标记他,在lph的眼中不过是个任何时候可以肏干的妓女。
庭真一阵恍惚,竟在被沈文森驯服的过程中忘记了。
婚姻中他是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生理上是可耻无能的弱者。
唐莫见沈文森护短模样,冷艳的面庞浮上一层怒色,他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庭真,庭真向后扭到,凄凄惨惨的坐在地上。
简直毫无反击之力。
唐莫再一次捏碎他的自尊:“文森,你看,他有哪一点配得上你!”
沈文森陡然站起来,腿脚发麻,又一下坐倒沙发上。
庭真从地上爬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转了身就往门外冲。
“庭真!”沈文森哪里想得到唐莫这样骄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怒火滔天手掌扬起。
唐莫也仍是傲着一张脸,嘴里吐息清晰:“你打。”
沈文森气短,冷冷说:“唐莫,你更爱的是你自己。”他收回掌风,推开唐莫,冲到门外追庭真去了。
直到唐莫回来,沈文森才意识到,这个人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飘远再也找不回来。
沈文森甚至害怕现在的感情,他被og吸引不可自拔,失去理智,远远超过之前。
这种情感会不会也像唐莫,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沈文森自己都不能确定,庭真苍白惨恫的面颊让他觉得心如刀割,心脏破膛而出,经被一根根扎的极痛。
如果每个og强大的能够上战场,要lph的存在又有何用。
生态体系的存在,就是彼此牵制,生生不息,没有人可以指责。
沈文森毫不犹豫的背影让唐莫冷傲的面庞闪现出一丝裂缝,他本不是长情之人,沈文森的爱让他受到束缚压抑,只想找个无拘无束的地方逍遥快活。
他不是不爱沈文森只是更爱自己,当真的回头发现原地等候的那个人早已不在,心才慢慢察觉到钝痛。
疼痛让他茫然,无措,痛苦的不能喘息。
爱情,不只有一次。
它只给懂得抓住和珍惜的人。
而以为回头可以再来的人,上帝只会给他们残忍的关门。
沈文森追出去的时候早已失去庭真踪迹。
庭真除了西部的母亲奥斯里夫人,在蒂拉几乎无处可去。
沈文森仔细想,才发现他对庭真竟然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毕业于那个学校,是否有交好的友人,喜欢或厌恶都无从得知。
无形之中,即使沈文森自己没有觉得,也不禁将庭真作为属于自己的附属物来对待。
沈文森给贝拉传通讯,心急如焚,让他第一次从精深处感到害怕。
贝拉在那头臭骂沈文森:“你做的什幺事!”
“母亲,真真看到唐莫有些误会就跑了,我找不到他。”
贝拉一听更是气到跳脚:“真真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发给你的视讯?”
沈文森马上被满腔喜悦包围,还没说话又听到贝拉不无悲伤的说:“是个og的男孩,活不长。”
沈文森半天说不出话来,心脏仿佛一下被捧的很高,又狠狠的砸在地上。
沈文森鼻头一阵酸痛,只好伸手捏住轻声说:“不会有事的。”切断了通话。
庭真身上有自己的标记,浓烈的lph信息素不会查不出来,沈文森启用追踪机器人,将范围扩大到整个中部城镇,很快将他的位置定位下来。
庭真走不了多远,他经脆弱,头皮阵阵发疼,脑海一片空白,一起念书已经结婚的好友住在附近,气喘吁吁的敲门。
赛琳也是一位og,和庭真从圣凡哥帝毕业没多久就嫁给中部年轻的中将,赛琳性格温顺,从不和任何人红脸,庭真亲近他也是自然。
庭真裹在羊绒毯子里,手里捂着热气腾腾的杯子,色疲倦。
赛琳的丈夫不在家,赛琳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给他做苹果派,俨然家庭主妇,贤惠妻子的模样。
庭真看在眼睛里,鼻子抽噎两下问:“赛琳,我们就要这样一辈子吗。”
赛琳走过来脱了手套,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揉了一下庭真头发说:“庭真你该明白,我们无法反抗。”
赛琳已经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看到庭真脖子后面深刻到可怕的牙印,又说:“你的丈夫很爱你。”
庭真撇开头,咬住下唇,面色凄凉:“他不爱我,我不过是附庸罢了。”
赛琳闻得到庭真身上浓郁而霸道的lph信息素,张狂显而易见,庭真犹如处在温柔的风暴中,他比从前未结婚时更加迷人,清软的气息中透着娇美的成熟。
赛琳情不自禁握住庭真的手,不无喟叹的说:“我的丈夫若是有你丈夫一半就好了。”
庭真看了他一眼,又将自己蜷缩的更小,沉默不说一句话了。
庭真怀孕更加嗜睡,小半会又打起盹,敲门声悄然而至,赛琳开了小条缝,入眼便是沈文森烈火般的瞳仁,吓的捂住嘴巴,要关门。
沈文森伸出一只手掌夹在门缝里,低声说:“夫人,等一等,我是庭真的丈夫。”
赛琳也猜出一点头绪,婚后的og不允许私下见其他lph,只将门闭了一些说:“您好。”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庭真,有些话想要对他说。”沈文森言辞礼貌,让人不容拒绝。
赛琳将门压住说:“我得去问一问,他刚刚睡着。”
沈文森一听庭真睡着,连忙摆手,站在门外道:“没关系,那我晚点再来。”说着弯身行礼,当真离开了。
庭真睡醒,赛琳便说:“你丈夫找到这了,很着急,你不愿意回去吗。”
庭真脸色一白,握住赛琳的手:“赛琳我不想见他。”
赛琳拿他没有办法,将庭真的原话带给沈文森,他自己丈夫还在军队,庭真也不愿意回去,两人正好相互作伴,沈文森听到意料中的话,并未生气,面目忧郁,额上有些汗水,仍英俊迷人的露出笑容,将手中被绒布盖住的小篮子递过来:“这里有一些小点心,请不要告诉庭真是我送来,麻烦您了,赛琳夫人。”
赛琳惊讶问:“您自己做的吗?”
沈文森笑着没回答,同样行礼消失在夜幕中。
庭真咬住软糕,里面酸酸甜甜的酱汁渗透牙缝,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夸赞:“赛琳,这是你做的吗,很好吃。”
庭真拒绝听到任何关于沈文森的只言片语,赛琳只好闭嘴不说,接话道:“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沈文森甚至学着奥斯里夫人做玫瑰花露,从网络上搜索庭真任何讯息,闭着眼睛描绘他的身影。
沈文森梦见庭真站在自己摸不到的地方,灰瞳潋滟:“文森。”
那眼瞳凄楚动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真真!”沈文森猛然坐起,冷汗淋漓,大口喘息,惊心动魄后缓过觉察不过梦一场,伸手去捞口袋里的戒指,放在嘴唇边摩挲。
庭真晚上也睡不好,唐莫的话语让他眼球发酸,而与此同时又浮现出沈文森与唐莫靠在一起的面庞,似有万虫啃噬,骨骼发痛。
肚子里的小og似有感应,一点点的抽动,庭真惊讶的摸了摸肚子,心想:og果真不像lph那样好动,能让母亲每分每秒察觉到他的存在。
og的讯息那幺微弱,小到几乎听不见,却非常温暖,仿佛再用一双稚嫩的小手安慰抚摸庭真的心脏。
庭真很迷茫,他清楚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何况还要承担肚子里og的责任,但他也坚决不承认对沈文森渐浓的情愫和心悸。
他明明已经是一位母亲,却又任性的可怕。
孩子存活几率渺小,唐莫的出现,尖酸刻薄的话语,种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让他暂时无法正视沈文森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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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预告:
沈文森十天假期很快结束,随着训练场的lph陆陆续续完成训练,迟迟没有来报道的沈文森让乔治非常不满。
沈文森正在厨房里套着一件维尼围裙煲汤,乔治接通与他的视讯,彻底惊呆:“文森,你在做什幺。”
沈文森不扫他一眼,专心对付炖锅里的香菇,冷冷静静答:“煲汤,上将。”
乔治心中一亿只吉娃娃奔腾而过,他努力揉了揉眼皮,眼睛珠子要掉出来,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沈文森,你给我赶紧回来!!你的假期结束了听见没有!”
沈文森用汤匙尝了一口咸淡,终于抬起头来问:“所有的人都训练完了吗。”
乔治:……..
乔治咬牙切齿:“沈文森,你敢跟我谈条件?你发什幺疯?”
沈文森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说:“上将,再给我一个月。”
“沈文森你说什幺你这混蛋…..#%#”
沈文森头疼的切断通讯,心想:不把庭真哄回来,他才不会回去。
乔治马上给沈梁告状,吹胡子瞪眼,几乎要杀人的吼:“将军,这事儿刻不容缓。”
沈梁不愧是沈文森的父亲,一模一样的揉了揉额头,叹气说:“乔治这事你和我说,没用。”
乔治:o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