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分着喝了一小坛美酒,然后躺在溪边的大石上,听着潺潺的流水,斜着身子靠在一起,头顶着头,手拉着手。
白鸰伸手挡着刺眼的阳光,顾清遥解下腰带,折起来蒙在了他的眼睛上,白鸰微微一笑,白鸰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遮在他的眼睛上,然后重新拉好他的手,两人就这样小憩了一会。
一行人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酒足饭饱,比平时多歇了一个时辰。
待齐玉和冯仁叫大家起来准备出发时,还没见顾清遥和白鸰回来。
冯仁道:“你去叫一叫掌门和夫人吧。”齐玉犹豫道:“他们醒了自然会过来的。”冯仁道:“我又没说他们一定睡着。”两人对视一眼,不必明言,心里都懂。
顾晏道:“我去叫他们。”齐玉刚想上前拉住他,就见顾清遥和白鸰已经朝这边走来了,顾清遥边走边系着腰带,白鸰边走边整理着衣襟,倒像是……三人面面相觑,齐玉和冯仁面露尴尬,顾晏则是又羞又怒,转身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先行了。
齐玉上前道:“掌门,夫人,该出发了。要抓紧时间,否则日落之前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顾清遥镇定自若,扶着白鸰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马,一行人迅速出发,然而日落之前,还是没赶到下一个城镇,只好在郊外的一座破庙中落脚。
第18章野外芬芳这是一间早已荒废的寺庙,大殿中的佛像、烛台都落满了灰尘,蒙上了蜘蛛网。后殿的禅房有一张大通铺,北子们将灰尘清理干净,又在柜子里找到了陈年的旧棉被,掸了掸灰尘在通铺上铺好,勉强可以睡,但可睡之地只有这一处,只怕要所有人睡在一起了。
他们江湖中人,经常在外行走,不论是破庙殿宇,或是乡野草丛,都是睡过的,这样一间破庙虽然荒废,却已经是很好的遮风避雨之所了。因此众北子纷纷上了铺,拿出干粮吃了些就准备休息了。
顾清遥在通铺的一端盘腿坐了上去,一边将众人隔开,另一边留出了一人的位置,示意白鸰睡在他身边,他自然是不愿让白鸰挨着其他人的,只能让他睡在一端。
白鸰犹豫了下,坐在了他身边,摸了摸身下的被子,有些潮湿,看起来脏兮兮的,不禁皱眉。他虽然出身青楼,却也从小都锦衣玉食,这样的环境是从来没住过的。
顾清遥看出他嫌弃,安慰道:“委屈你了,今天暂且对付一宿,明日进了城,我们再投宿客栈好好休息。”白鸰也没有抱怨,又看了看另一边各自倒下聊天的北子们,他除了幼时刚被卖进青楼的时候,是和许多小孩子一起睡通铺、做杂役,自从被选作头牌培养之后,便再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睡过了。
他屁股蹭了蹭,又下了铺,顾清遥也随着他下来,问道:“怎么了?”白鸰犹豫道:“……这里有点闷,我想出去走走。”顾晏坐在顾清遥的身后擦着自己的宝剑,见到他扭捏的样子,不禁又出言嘲讽:“哼,矫情。”顾清遥头也没回,抬脚向后一踢,刚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顾晏嗷地一声,嘟哝着抱起自己的小腿揉着。
顾清遥对白鸰道:“外面已经天黑了,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白鸰点点头,两个人走出破庙,在附近的树林走了走,夜里的树林散发着绿叶的清香,的确是比破败的庙宇清新许多。四下无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不知名的微弱蝉鸣。
顾清遥忽然抱住白鸰,将他压在一棵树上,白鸰一惊,笑道:“夫君,你干什么?”顾清遥笑道:“干你。”白鸰笑道:“不行。”顾清遥惊讶:“为何?你不是说,夫君想要,你何时都愿意吗?”白鸰脸上一红,磕巴道:“可、可我今天没有洗澡,身上……身上臭得很。”顾清遥在他脸颊亲了亲道:“不会,我的鸰儿何时都是香的。”白鸰摇头推了推他,似乎真的要拒绝,“今晚不行,明天投了客栈吧。”顾清遥委屈道:“客栈人多、隔音又不好,总是不能尽兴。”白鸰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你还想怎样?”顾清遥贴着他的耳朵吐气道:“鸰儿叫得那样好听,总是忍着,如何能尽兴?”白鸰又羞又怒,锤在他的胸前,“夫君太坏了!可是今天实在……”顾清遥忽然想起了什么,搂住他的腰,施展轻功忽然在林子里奔了起来,他轻功不俗,即便是带着一个人,也是奔得飞快,不一会就到了林子尽头的一处小溪旁,原来绕了一圈,竟然是回到了破庙的后面,正是白天遇到的那条小溪的上游,溪水深浅大约没过腰,水清无鱼,在夜里泛着阵阵清凉。
白鸰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就是荒山野岭,又是夜里,定然是不会有人的。于是两人一起脱了衣服放在岸边,赤身裸体便下了水。
夏日溪水清凉,白鸰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腾了几下,脚下踩到石头一滑,差点跌倒,顾清遥伸手将他揽在怀里,白鸰还是呛了一口水,赶紧咳了两声。他一边玩一边洗,两人嬉戏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抱在了一起。
顾清遥抚上他光滑的后背,在皎洁的月光下,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就如这月光一般白亮。顾清遥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