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不好的!”“你老是回避,我倒是好了,到底是什么病?”莫叙被他这么一搅合,来了兴趣。
“莫少爷就别问了。”“不,我非要。”“你做什么嘛?”“你快说,要不然我今晚不去看戏,只带你去看大夫。”赵止御在边插了一句:“咳,我听说那西医见效快,一针扎到屁股上,隔天头疼脑热都能好。”占子然急了,觉得自个屁股凉飕飕,大吼:“你别吓唬我!”“谁吓唬你了,”莫叙作势要让赵止御去给他找医生。
占子然连忙道,“别!”莫叙瞥了他一眼,“说。”占子然憋红了脸,大声嚷嚷:“我告诉你,你别不好意思!我这是心病!”莫叙:“我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到底什么病,心脏方面的疾病?那一定要去看看。”占子然将手里的书都攥皱了,站在边上的几人全都看向他,占子然咬牙憋出三个字:“不用看了,是相思病!”第二十章莫叙不可置信看着占子然,“你在说什么?”占子然道:“都说了,相思病!”齐乐站在一边低着头,努力憋笑,肩头微微颤抖,赵止御默然,杜云晨盯着占子然,觉得此乃人。
半响,莫叙竟然别过头,说:“别闹。”占子然说:“我哪里闹了。”莫叙:“你当我是傻子吗?”占子然:“莫少爷在外求学,没听说过心理疾病吗,我听说这种病比身体疾病更难治愈。”莫叙皱起眉来,他竟然开始思考其真实性。
占子然这病虽然主要是身体上的问题,可听说这心里疾病是可以将身体疾病加重……“你……”莫叙斟酌着开口。
占子然此刻已经是满脸绯红,眼睛瞪大,像是一只小仓鼠,索性不要脸到底,叉腰道:“怎么,莫少爷不相信?”莫叙断不能相信占子然的话,可是占子然这模样,他竟然没出言将他的谎话拆穿,只是紧紧地盯着占子然,占子然被看得差一点点就缴械。
过了好一会,莫叙才说:“不管什么病,过几日到医生那边去看看。”占子然头皮发麻,“其实真的没什么……”莫叙打定主意了,占子然怎么说也没用,最后只好退一步,说不许打针。
火炉子的碳快烧完,天也快黑了,风又开始刮了,众人回到了屋内。
晚上的饭菜也是赵止御定的,占子然胃口不太好,中午吃多了,积食,晚上就吃了一碗鸡汤煮的线面,就完全饱了。
其实占子然中午吃的也不多,杜云晨看他吃的那么少,感叹:“占少爷这食量就是小猫,我看着都饿了。”说着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猪肘子。
占子然换上了莫叙之前带他去宴会时定的西装。
坐上了车,占子然还有点小激动,他好久没去人多的戏园子嗑瓜子了。
路上很安静,车窗外是飘零的雪花,打在玻璃上,变成散开的水沫,化成一道道细长的水痕。
占子然忍不住侧头去打量莫叙。
莫叙其实挺瘦的,只是他瘦归瘦,身材高挑又结实,尤其是昨晚占子然翻身的时候,直面感受到力量的悬殊。
说起来莫叙少时,看起来清瘦羸弱,而自己看起来结实有力,现在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他今天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纯色风衣,搭着一条薄款围巾,是赵止御今早送来的,整个人显得挺拔又英俊。
占子然打量的眼光太过于明显,莫叙本来看着窗外,这时回过头来。
虽然莫叙有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看起来也难以接近,可是现在他大概心情还不错,眼柔和了一些。
他被车窗一条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吹散头发,略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狭眸带着一丝柔和下来的茫然。
占子然不由自主喃喃:“你还是这么好看。”莫叙皱眉,“你在发什么傻。”占子然甩了甩头,“没有,夸夸你。”坐在副驾驶的赵止御眼观鼻鼻观心,杜云晨专注开车,齐乐看着窗外的风景。
车开得很快,大道上的雪都被铲除,一路畅通无阻。
大多戏班子一般都在白天开戏,可是这家戏班子是海城的当家一号,所以用了打戏园子的场地,剧场扯了好几根电线,中间锤了一个很大的水晶灯,整个剧场富丽堂皇。
戏园子里是一片火热,占子然并肩莫叙往里走,一路上各色目光投来。
戏班子的人见到了莫叙来,立刻迎了上来,一位年纪比较大的男人走了过来,莫叙看到他时,微微点了头:“陈叔。”占子然意外地看了莫叙一眼,而后才想起来,原来莫叙的母亲就是“卿秀吉”的台柱子,自然莫叙就会和戏班头认识。
两人稍微聊了两句,那戏班头还要说什么,看了占子然一眼,没说。
莫叙不在意地随意摆摆头,带着占子然上了二楼,能到二楼的大多是达官贵人,所以每个位置都有屏风隔开。座位不是分开的,是长条的沙发,红木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点心,是一些瓜子花生凉糕水果,占子然顺手抓了一把瓜子磕起来。
瓜子是咸香味的,磕了几把后,下嘴唇感觉有一部分被盐给染麻了,只是嘴里仍旧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