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异常,莫叙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颤了颤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占子然低头搅动手指:“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事情都这样了,也没办法挽回,你……你要是觉得我们不合适,那我也不死缠着你。”这话说完,占子然只觉得手臂一疼,莫叙钳住了他的小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占子然垂眸不敢看他:“就是刚刚话里的意思。”占子然心跳噗通,有被人揭开丑事的窘迫,也满心的不安,手心冒了冷汗,额间也细细密密沁出一些密汗。
只要莫叙说一句让他滚,占子然肯定不会再厚着脸皮粘着莫叙了,占子然之前是这么想的。
但是临到头,真的要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占子然又觉得害怕,害怕听到这话。
莫叙突然想到什么,眉头紧皱,他道:“她与你怎么说的?”占子然闭上眼,原原本本将那日燕虹说的事儿说给莫叙听,他几乎是一回想,就能背诵,这几日一睡觉总是梦到这些。
莫叙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搬出来?行李也拿走了。”占子然低着头,颤声道:“我吃你的喝你的,还同你祖上有过节,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也是男人,不想依附你而过。”莫叙眯着眼,一下子就知道那个女人耍得什么花样。
他仍旧有些怀疑道:“就只是如此?”“只是如此。”占子然搬出来当真不是因为父辈那些事,单纯是这种想法。
当然,不想这么快让莫叙知道那些事,是私心。
占子然:“我也不想被人说仰人鼻息过日子。”占子然垂着脑袋,仿佛等待审判的犯人。
莫叙突然轻轻的冷哼了一声。
“你原先传谣的时候怎么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呢?”占子然被他的冷哼声吓了一跳,本来因为发热和突然被人叫醒昏昏欲睡,这一声直接将他背后惊出冷汗来。
莫叙像是魔障了一般,低语,嗓音有些沙哑:“全海城都知道你与我在一起,全海城都知道你我相爱,即使发生那些事,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你想抽身离开,晚了。”占子然目光惊骇,“莫叙你……”莫叙伸出手,轻轻地拨过占子然的发梢,细软的发丝划过指缝间,那触感让他忍不住柔软。
“晚了,占子然,无论是怎样,终究我不会让你走的。”莫叙经过占子然的三言两语便知道占子然得知的版本和他的版本不太一样,大概的事情是对的上的,但是小地方被改动,导致结果相悖。
他几乎没有过脑,就将真相隐下来。
他又道:“那些事终究是上一代的纠葛,我与你,与他们无关。”占子然不可思议地看着莫叙,心口涌上一阵热流,手指发颤:“莫叙,你……”莫叙手掌心将占子然的胳膊往自己身上一带,占子然本来就有些手软脚软,这时候停了莫叙的话,整个人更是软得不行,莫叙几乎手上没用力,就将人圈到臂弯。
他皱着眉头想说什么,突然停顿下来。
占子然侧头去看他,却看莫叙脸越来越近,占子然第一时间是有些迷乱,紧跟着却想到自己的发热,连忙把头撇开,这口对口,容易传染!
然而占子然没成功,很轻易地被莫叙将脸掰正,然后贴了上去。
占子然紧闭着的嘴没有如期而至的温热,而是感觉自己的脑门贴上了对方的脑门。
“好烫,你发热了?”莫叙直接将掌心伸到占子然的后颈,后颈已经很烫。
占子然只感觉自己突然被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贴了上来,灼热的体温碰上冰凉的手掌,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惊得脚趾都缩了起来。
“你做什么!?凉的!”占子然像是被踩了一脚的猫,猛然炸毛,却在跳开前,被莫叙单手抱了起来,放了床上。
莫叙皱眉:“怎么不早说。”占子然睁着大眼,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水汽:“我习惯了,也没太在意。”在外的杜云晨终于被莫叙喊了进来,齐乐也一并进来了,杜云晨手里拿着那瓶酒,心说要派上用场了吗!
结果并没有,莫叙剜了他一眼,杜云晨见状把酒藏到了身后。
齐乐看到占子然又生病,有些着急有些心疼:“您生病了一定要告诉我,别像是当初夫人,总觉得是小病、小病,结果……”莫叙看了一眼齐乐,对杜云晨说:“去接医生,让他过来一趟。”杜云晨点头出去,齐乐端来一盆水,莫叙看着占子然,说:“不怕羞吧?”占子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就下意识摇摇头,然后被子被掀开,莫叙开始动手解开占子然的纽扣。
占子然大惊,有气无力怒道:“你做什么,我发热了……现在不行!”莫叙手猛然停顿,问到:“那意思,不发热就行了?”齐乐在边上只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占子然说:“嗯……”莫叙皱眉,继续解扣子:“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脑子里想什么?什么都不顶用吧?”占子然被刺激到:“你说什么?你说什么?男人怎么能说不顶用,齐乐你出去,我……”莫叙有些无语看着占子然,明明发热全身瘫软,却仍旧这么“精”。
“我只是想给你擦擦汗,一会医生就来了,你现在还可以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