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医生看到这个场景,悄悄出去。
占子然其实早就习惯生病,但是这种事情,身边有一个人,总想着想要依赖一下。
“阿叙……”占子然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
莫叙走了过来,以为他难受,放轻语调,“怎么了?”占子然拢了拢被子,“我没什么胃口,只想吃东塘街的烧鸭,西城的桂花酥,还有采风酒楼蜜汁鸡,汪洋肆的清蒸黄花鱼……”莫叙:“……”莫叙不可置信看着他:“你不是没胃口?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占子然:“又没人规定生病了不能吃肉,我就是没油水了。”莫叙皱起眉头,片刻舒开,挑眉:“占子然,你怎么老撒娇,生病的人吃太多油水不好。”被人一语道破,占子然脸皮厚,恍若未闻。
莫叙不敌占子然撒娇攻势,被一双扑闪扑闪大眼睛给打败,好一会才说:“你等着。”莫叙出了门,占子然总觉得这像是梦境,莫叙居然对他百依百顺,就像是小时候他们在学校边上,有一些卖糖果,卖饼子的店铺,占子然上课的时候馋,自己爬不出去,便让莫叙来当垫脚石,踩着他肩膀出去。
莫叙是个好学生,一开始是不允的,说:“放学了再买。”后来他被占子然缠得不行,拿了一张报纸垫在肩上,占子然顺利的翻墙,可他傻眼了,回不来了,最后还是占子然偷偷从一个还没修复的后门狗洞钻进来。
占子然想了一会,傻笑了一会,觉得困了,迷迷糊糊又睡着。
杜云晨给莫叙开车,有点怪,说:“占少爷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想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这三样东西可要绕东城一圈了。
莫叙说:“他不是嘴馋,他是就是想让我放心,放我知道他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身体没问题。”莫叙敷衍回答,心里一清二楚,占子然就是想撒娇,这几年他恐怕想撒娇也没个人能撒。
想撒,便依了。
杜云晨哦了一声,眼却在后视镜里反复上下打量莫叙。
莫叙察觉,抬眼看他。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杜云晨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说:“少爷,能不能问你件事。”“什么事?”杜云晨道:“您和占少爷,嗯,那啥过没?”莫叙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对这个有兴趣?”杜云晨:“不是,我就是好,那个男人和男人……”莫叙不欲与他人说这件事,皱起眉头:“我和占子然什么都没有。”杜云晨惊讶:“怎么会……”“怎么不会,我没碰他。”杜云晨一副不信的样子,仍旧觉得不太可能,“您和占少爷不是睡一起好久……”莫叙不悦:“睡一起就要那什么?”杜云晨小声嘀咕:“您怎么能忍住?”明明前几天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模样。
莫叙回想,确实有几次忍不住,可一看占子然那软趴趴的身体,就瞬间收了念想。
还不行。
“现在还不行。”“什么?”杜云晨不明白。
莫叙几乎可以想象占子然那副模样,真到了那个时候,肯定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又想起昨晚,闭上眼就是昨晚的情景。
昨晚占子然钻到他的怀里,对他上下其手,他差点就,可惜不能。
现在他一闭上眼睛,不再是乱七八糟的面孔,而是占子然昨晚那发红的脸颊,连同脖颈都泛粉,低喘的呼吸。
莫叙觉得,占子然就是仗着自己顾及着他的身子,才敢这么放肆。
莫叙冷笑:“快了。”杜云晨:“什么?”莫叙冷冷道:“就快了,等把他治好。”等治好……杜云晨咂舌,明白了点什么,心说这架势也太猛,到时候是不是还得请医生蹲着?
杜云晨没问到自己想问的,也不好意思再问,只能作罢。
结果等莫叙买回东西到家,占子然早就睡着,纤长的睫毛打在下眼睑,看起来乖极了。
莫叙没叫醒他,退了出去,刚出了房间门,莫叙就遇上刚回来的赵止御,赵止御与他耳语一阵,莫叙面露寒霜,说了几句什么,与他出门了。
占子然到了晚上才醒来,醒来时,屋内还有一点点肉味,他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热退下去了一些。
“阿叙……?”房间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很快响起了脚步声,齐乐进来了:“少爷,莫少爷出门办事了,渴吗?”占子然嗯了一声,齐乐把水送了进来。
“他做什么去了?”“不真的,莫少爷也不会和我说这些,只是他与赵管家出的门。”占子然点点头,也没问什么。
没过多久,莫叙就回来了,浑身带着不可靠近的戾气,只是进门后,那气就消散了。
占子然正光着脚给他开门,地毯是房东阿姨之前新换的,指缝之间有些许毛毯的细绒毛穿过,看起来有些痒。
莫叙不满的皱起眉头:“退热了?”占子然说:“差不多了。”莫叙冷声:“差不多好就不穿鞋子?嫌好得慢?”嘴上这样冷语,莫叙却将占子然带到沙发上,给他穿上一双毛茸茸的厚袜子。
修长有力的指节握住占子然的脚丫,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