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废物。”雷豫转身走到宁谷面前:“你找我?”“连川跟我去找了诗人,”宁谷说,“现在只有我回来了,他还在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雷豫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车如果再来,会有旅行者过来,我会跟我那些同伴说好,我们跟失途谷和清理队合作,”宁谷说,“你把团长他们带过来。”“城吗?”雷豫问。
宁谷没说话,湾地下的那些材料,还有据说已经成形了的军队。
“没事,他们来的话,理好,”雷豫说,“这种时候已经没有敌我之分,没有阵营可言了。”“我一会儿还要回失途谷,”宁谷说,“我要去把连川带回来。”雷豫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很难,未必能再去到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宁谷说,“但现在只有我,还有把他带回来的可能,我要试试。”“如果你也回不来呢?”雷豫说,“按我对连川的了解,他未必希望你去找他,可能希望你去做更重要的事。”你要无所顾忌,忽略代价,活着。
宁谷看了雷豫一眼,转身往失途谷入口走过去:“我可是个旅行者,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现在得听我的。”城的旅行者,都被九翼安排在了失途谷里,看不到黑铁荒原上的那些裂缝,他们看上去要放肆得多。
“珠,”一个旅行者喝了口酒,“是不是来看热闹的?”“不知道,”宁谷说,“伤和防御都很强,城攻击了,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如果爆发了,”另一个旅行者说,“我们在这里能听到吗?”“能吧,怎么?”宁谷问。
“出去打啊!”几个旅行者同时喊了起来,悉的尖啸声,“大战一场——”“团长他们如果带人过来,鬣狗会跟你们一起过去把他们带过来,”宁谷说,“把这里情况跟他说一下就行。”“你要去哪儿?”终于有一个旅行者听出了宁谷的话有些不对。
“我去找诗人,”宁谷说,“有些事我要弄清楚。”“你不一样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说,“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么。”宁谷笑了笑。
“长大了,”老人说,“长大了。”“别拦我啊。”宁谷说。
“旅行者至死自由。”老人说。
九翼从尖椎上一跃而下:“绝对不行,谁也不能确定诗人到底知道什么,我又到底为什么要放弃这一部分,猜的。”“猜的。”宁谷说。
“你最多半个脑子,”九翼说,“我没有脑子,我们的推测不能当成依据。”“……你骂自己就行,不要带上我。”宁谷看着他。
“如果你也回不来了,”九翼说,“的,我拖着两个壳儿,我凭什么?”“我能回来。”宁谷说。
九翼看着他:“理由?”“。”宁谷说。
九翼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竖洞里向上回荡。
“不信?”宁谷说。
“你信吗?”九翼笑着问。
“我信。”宁谷说。
“那我就信,”九翼收了笑容,“你信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我信我活着,我就活着,我信世界在,它就在。”宁谷盯着九翼的眼睛。
轻轻勾开了九翼的面具,裹着黑雾的红光从面具下涌出。
诗人洞里的光瞬间像是被无形的手翻搅,裹在黑雾里不断地旋转着,冲向洞口。
“要快,”九翼说,“我不知道能拦他多久。”“嗯。”宁谷盯着九翼的眼睛。
四周的声音渐渐淡去。
光影也慢慢消失。
城从窗口消失了,窗外变成了一片漆黑。
“别的地方呢?”连川站在窗前,“城,只能看到这一个吗?”“要等,”叶希说,“那些都是已经不存在了的东西,只会随机偶尔出现。”连川沉默了一会儿:“城下一次出现要多久?”“下次?”叶希想了想,“不一定有下次了。”“不是按旋转时间出现吗?”连川说。
“你是不是计算了?”叶希笑笑,“从出现到消失,是多长时间,城从城界到城界距离是多少,能不能算出房子转一圈要多久?”连川转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时间也是不存在的,”叶希说,“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窗帘被叶希拉上了,他坐回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连川没有停下,把屋子里外都转了一圈,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
但这的确只是两间很普通的屋子,城有着完全不同的材质,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异常,就是书架上一本书都没有。
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文字。
“你一直在这里?”连川走回小客厅问了一句。
“嗯。”叶希点头。
“多久了?”连川问。
“说了时间不存在,”叶希说,“我从开始的时候就在这里,结束的时候还会在这里,我任何时间都在这里……”“你也是个b